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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不及皇叔貌美-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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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以为你这样说本王就会信?”沈弃淮嗤笑:“她完不成是她不想完成,宁池鱼可是我亲手培养出来的杀手,她有多少本事,我会不清楚?”
  “你当然不清楚。”沈故渊摇头:“宁池鱼聪明伶俐,远在余幼微之上,只是对你信任依赖太过,活成了个傻子。她在你手里是个傻姑娘。在我手里,可会是个了不起的英雄呢。”
  胡说八道。沈弃淮看着他道:“你就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俯身下来,沈故渊眼波流转,勾唇认真地道:“我带你看看真正的宁池鱼吧,你错过的,可不止是一个女人呢。”
  说罢起身,拍手道:“把咱们的悲悯王爷抬起来,回京城去吧。”
  众人闻言,连忙七手八脚地把沈弃淮举在头顶往外走。
  这姿势有点羞辱的意味,沈弃淮恨声道:“沈故渊,你今日绝对不会活着回去!”
  “是吗?”沈故渊走在旁边,压根没看他:“王爷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今日发生的事情,这么多人都看着,可不是轻易就能交代过去的。”
  “哼。”沈弃淮嗤之以鼻:“只要季亚栋在我这边,你们就拿我毫无办法!”
  季亚栋手里的士兵比整个京城的防护加起来还多,也正是有这个底气在,他今日才会让孝亲王做选择。等了这么多年,实在是等不及了,若是能武力解决,他才不管这?民苍生!
  沈故渊看了沈青玉一眼,后者微微颔首,寻着机会隐在了人群里。
  祭祖大典被破坏了,所有皇亲国戚都被赵饮马带人护着,往京城的方向走。一路上有不知道情况的人在问发生了什么,周围的禁军难得地体贴,把主祠堂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
  于是,这群皇亲国戚们就愤怒了,虽然眼下的情况没法反抗,但祭祖都祭不成,这可是天大的事情,所有人都记在了心里,等着回去算账。
  沈弃淮的算盘是打得很好的,祭祖之日,皇亲国戚都在,他在前头设了埋伏,可以将这群人统统坑杀,然后假装遇见山匪,自己回京城搬救兵。到时候皇族一人不剩,天下大乱,他作为唯一的王爷,又有季亚栋相助,怎么都能稳住大局。
  护卫安排好了,不会放任何一个人离开宗庙,埋伏也设得很好,炸药羽箭,一样不少,简直是天衣无缝!
  然而,他少算了一个人。
  铠甲碰撞之声整齐响起,前头的树林里好像有人朝他们这边来了。赵饮马停止了前行,派人上前去查探。
  沈弃淮也挣扎着往前看,却见雾气腾腾之中,穿着护城军衣裳的士兵们齐刷刷地往他们这边而来。
  “师父——”池鱼跑在最前头,小脸上沾了灰?色的东西,激动不已地喊:“师父快来!”
  这怎么回事?沈弃淮皱眉,立马喊了一声:“抓住她!”
  四周跟着的季亚栋的人立马冲了上去,长戟相加,孝亲王立马喊了一声:“池鱼小心啊!”
  猛地刹住车,池鱼眨眨眼,看了看那些凶神恶煞扑过来的人,立马扭头就跑。后头的树林雾气极重,看不清有多少人,但一听那铠甲碰撞的声音,沈弃淮知道,定然不会少于两千人。
  “分三千人去追!”他下令:“除了那个女人,其余全部不用留活口!”
  “是!”季亚栋的副将立马领命带兵上前。
  孝亲王急了,骂道:“池鱼可是跟你一起长大的,你也忍心这样对她!”
  “是她先这样对我。”沈弃淮冷笑:“要是没有她,我哪里至于落到今日这田地!”
  “要是没有她,你怕是要饿死在镇南王府的柴房里了。”沈故渊面无表情地开口:“要不怎么说你这人该死呢?别人对你的好你半点不记得,对你不好,你倒是念念不忘,活该娶了余幼微。”
  “你……”沈弃淮沉了脸:“幼微乃大家闺秀,怎么也比宁池鱼好!”
  “池鱼论身份是郡主,不比谁差。”沈故渊道:“她心甘情愿给你做事,从一个大家闺秀变成杀人工具,你不但不领情,反而还觉得她不好。沈弃淮,你这人注定一辈子姻缘不顺。”
  姻缘?沈弃淮冷笑,他娶了余幼微,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姻缘不姻缘的有什么要紧?重要的是余承恩一定会站在他的船上。
  沈故渊看他一眼,轻轻摇头。
  说话间,前头树林里正打得热闹,时不时还有炸药的声音。沈弃淮从容地等着,他知道那树林里有什么东西,宁池鱼搬这些救兵来,等于找死!
  然而,两个时辰之后。宁池鱼又气喘吁吁地跑了出来,兴高采烈地喊:“师父,幸好我带的人多,咱们赢啦,你们快过来!”
  孝亲王等人一喜,沈弃淮却是一惊,他布下的埋伏加上三千士兵,才两个时辰,就全军覆没了?这宁池鱼去哪里搬来的那么多人?护城军不是已经去罗藏山了吗?
  亲信统领没有回来,沈弃淮有些拿不准,剩下的人也有些迷茫起来。
  “诶?怎么还有人啊?”一脸无辜地看着不远处那浩浩荡荡的人群,池鱼苦恼地道:“还要打?”
  当然还要打,都走到这里了,他半点退路也没有!沈弃淮沉了眼神,有些不确定地看了一眼远处的树林,派去查探消息的人都没有回来,那里面到底有多少人?
  眼下他这边还有五千余人,若是动手。不怕赵饮马,就怕后头援兵涌上来,正反夹击,那可就遭殃了!
  算计了一下地形,沈弃淮抿唇,侧头对沈故渊道:“你们援兵已到,还不打算放了我吗?”
  “为什么要放了你?”沈故渊笑了笑:“你有本事先让人来救你啊!”
  这笑容无耻极了,看得沈弃淮捏了捏拳头,恨不得拿把刀朝他脸上捅!
  赵饮马倒是机灵,见着有转机,立马让外围的禁卫将季亚栋的人远远隔开,他没法发号施令,外头的人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池鱼顺利地跑到了沈故渊身边,喘着粗气问:“师父,您们还好吗?”
  “暂且没什么大碍。”沈故渊道:“不过已经是晌午时分了,大家应该都饿了。”
  皇亲国戚,哪里吃过这些苦?走这么远的路不说还没吃的,个个都已经抱怨开了。
  池鱼左右看了看,悄悄地把自家师父拉到旁边,伸手从袖子里掏出一串糖葫芦塞给他:“我就知道今天肯定饿肚子,提前备着了,你把裹着的荷叶拆开就能吃。”
  沈故渊哭笑不得:“你让我在这种紧张的气氛里吃糖葫芦,合适吗?”
  “很合适!”池鱼一脸凝重地小声道:“沈弃淮这个人多疑又谨慎,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所以您表现得越轻松,今日咱们脱险的可能性越大。”
  倒也算机灵,沈故渊接了糖葫芦,剥开荷叶塞进嘴里:“其余的人怎么办?”
  “前头树林已经攻占,京城里气氛不太妙,季亚栋好像已经带人控制了皇宫,我和知白侯爷还是找到李大学士才搬到的救兵。所以徒儿觉得,还是在树林里扎营吧,驿站已经派出十几封密信,通知各路人马来勤王了。”
  沈弃淮此番就算不打算造反,这样的情况之下也不得不反,皇室中人性命垂危,若是挨不到增援来的那一天,那可就……完蛋了。
  沈故渊点头,转身回去和几位王爷商议了,大部分的人都往树林里转移,沈弃淮却被赵饮马亲自押着,在森林外头休整。
  “这……”孝亲王进了树林,看清里头的东西之后,脸色惨白:“这就是你们带的救兵?”
  五百多号护城军,零零散散的,不少人还带着伤。
  池鱼无奈地道:“能喊得动的只有这么多人,要不是先前无意间发现了这边的埋伏,今日才是真的完了。”
  树林里的埋伏,以前沈弃淮也经常用,尤其是冬日的树林,雾气重,看不太清楚东西,所以目标很容易中计。幸好,池鱼熟悉这一套。与小侯爷配合,趁着雾大,杀了一个山匪,从树上扔了下去。
  尸体一落地,一片土顿时炸开,树林里的人听得火药声,误以为目标进来了,立马朝陷阱方向射箭。池鱼和沈知白不动声色地顺着箭飞射出的方向,找到埋伏的人,一刀割喉。尸体落地,炸药声不断,树林里烟雾更浓。
  这群埋伏的人显然不是悲悯王府的,多半是季亚栋的人,对这样的伏击不太适应,到后来竟然自乱了阵脚,相互厮杀起来。池鱼连忙带着小侯爷继续往京城的方向赶,搬来救兵,将他们剩余的一盘散沙全部剿灭。
  护城军曾在赵饮马手下的人只有五百余。为了不打草惊蛇,池鱼只跟李大学士要了这些人,然后埋伏在树林里,用铠甲制造出人很多的假象,把人骗进树林,利用沈弃淮之前设下的火药,坑杀抓捕。
  听她说完经过,一群王爷目瞪口呆,孝亲王好半天才回过神,笑得前俯后仰:“沈弃淮要是知道自己三千人是死在你这五百人手里的,怕是要气死!”
  “不能让他知道这里只有五百人。”沈故渊道:“眼下他有忌惮,所以不敢动手。但一旦知道了真相,在场的各位,怕是一个也跑不掉。”
  笑意顿止,孝亲王想了想,严肃地道:“京城回不去,这树林一旦雾散,也是呆不住的。眼下只有一个地方能去了。”
  “什么地方?”池鱼好奇地看着他。
  苦笑一声,孝亲王闭眼:“皇陵。”
  皇陵里机关密布,易守难攻,他们这么点人,要坚持到援军来,只能选那个地方,惊扰太祖英灵。
  “可以。”沈故渊点头:“但粮食和水要提前准备,趁着沈弃淮还没反应过来,他们的援军也还没到,立马派人去准备吧。”
  “附近有不少村庄。”沈知白道:“我带了银子出来,征收些干粮应该不难。”
  “皇陵里有活水。”孝亲王道:“活下来不是问题。”
  现在最困难的,无非就是要怎么不动声色地过去,还不能被发现。
  外头沈弃淮的人还虎视眈眈,这一大片皇族中人,都不是吃苦耐劳的主儿,也没有行军的纪律,一路吵吵嚷嚷的,走哪儿就把位置暴露在哪儿。
  沈故渊沉?半晌。道:“我有办法,劳烦皇兄,先告诉我皇陵的位置。”
  ……
  几个时辰过去了,树林里的雾气不但没散,反而更浓,连晌午的太阳都没能穿透。沈弃淮不耐烦地看着身边的赵饮马,道:“赵统领这是何必呢?人都是为自己而活,你却要为了别人放弃性命。”
  赵饮马笑了笑:“人各有志。”
  “不值当。”沈弃淮摇头:“你听树林里,他们还有人在笑,完全不知道自己处在什么境地里。这样一群酒囊饭袋,值得你效忠?”
  树林里叽叽喳喳的,的确还有人在笑,皇族中人大多没经历过今日这样的事情,所以想说的话就多了。
  赵饮马没再理他,手捏着刀鞘,尽职尽责地盯着他。
  天色已经暗了,树林里说话的声音还是一点没弱,赵饮马看了看。道:“兄弟们守了一天了,也该去找点吃的,王爷可否配合一下?”
  沈弃淮皱眉,压根没得反抗,就被吊在了树上。
  赵饮马带着人就走。
  这么放心?沈弃淮很意外,看着他们当真消失在那片?漆漆的树林里,想了想,突然觉得不太对劲。
  那群吵闹的人说了一天的话了,可天这么?,树林里怎么一个火光都没有?
  “来人!来人啊!”察觉到异样,他挣扎起来,大声咆哮。
  然而,季亚栋的人都驻扎得较远,听见他的声音跑过来的时候,赵饮马早就已经没了影子。
  身上的红绳被松开,沈弃淮立马朝那树林里跑去,穿过浓雾跑了半天,却见空荡荡的树林里有一只海螺挂在树梢上,风吹进里头,发出很吵闹的人声,沙沙哗哗,叽叽喳喳,喧闹不止。
  脸色铁青,沈弃淮怒喝:“给本王追!”
  这里只有三条路,回京一条、出京城一条、去罗藏山一条。剩下的人听令,立马兵分三路,飞快地追。然而,这些人都已经饿了一整天了,季亚栋不在,军心也不齐,所以追的速度不快,在他们追上之前,沈故渊已经把一群人都安置在了皇陵之中。
  池鱼张大嘴看着眼前的景象。
  太祖的陵寝,即便是在地下也丝毫不随便,金碧辉煌的庙宇,宽大的广场,在四周石灯的映照之下,美得让人震撼。
  原来泥土之下,也可以修建这么宏伟的宫殿!
  孝亲王跪在主陵寝外的空地上不停磕头,嘴里念念有词,像是在请罪。
  池鱼想凑过去,然而静亲王拉住了她:“别去打扰了,王爷对太祖十分崇敬,今日来此叨扰,也是实在不得已,往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办,所以他得请罪才能让自己心里舒坦。”
  理解地点头,池鱼扫了四周一眼,发现赵饮马已经带人在最大的空地上扎营了。那白玉石修的台子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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