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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烈烈幽云-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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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维桢静静坐在一旁看她懒懒的吃了几块肉,也不着急,只是微带着笑意:“你已经决定了要走仕途?”
  灵均叹笑一声:“你一向是明白我的,那种想飞之心永远不死。”
作者有话要说:  啊,檀郎小哥哥,召唤你简直是太不容易啦

☆、支曦望

  灵均方回了屋子,便听见天心飞着轻快的声音聒噪着:“什么赛西施、赛洛神、赛狗屁的,我一看她那样儿,就知道她手心儿还冒着汗呢,哎呦喂,我说你要斗便斗何必放屁,我们二人便斗了两下。她一个巫女腰硬成那样子,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楚女。”
  她方回了屋子便笑开了:“你倒是厉害,看来在京东道倒是过得舒爽。”
  天心回头看她,吊着媚眼上下细细笑着打量她:“呦呦呦,你倒是过得可还行?我说灵均,咱们姜家人一向是自扫门前雪,说的怪难听的。我一猜刚才那齐维桢就是去找你的,你好得很,还要人家给你善后。”
  她上下看看,更是娇的滴出水来:“我们灵均也长大了,好歹知道自己有一张漂亮脸蛋儿,身段嘛,咱们姜家女孩子向来是细腰长腿、雪肤乌发,我是不担心的。”她声音娇软,又带着几分轻佻的诱惑,只是轻轻附耳:“傻孩子,齐三那种难得一见的好货色都不攻略,做什么女官呐。”
  灵均毫不怜香惜玉的将这美人推到一边,天心倒仍是一脸笑嘻嘻的模样。她看着姜楚一白皙肌肤上暗黑的眼睛,心有不忍:“爹,我…”
  姜楚一挥了挥手,黑色双眼尤其认真:“阪上走丸躲不得,你既然有此心,迟早有这样一日。”
  夜间慢慢的静了下来,姜楚一坐在房中,越发感到铺天的寒意,说是那样说,可是他夜夜梦到妙仪无奈又含笑的眼神。他如何追也追不上,只想问问她,到底该不该放纵女儿。
  “你心中已知,何必问我…”梦中她的声音仍旧那样缥缈,如她淡到云中璀璨至极又不为人知的一生。
  他尚未反应过来,已经被怀抱到一个香软的胸上。一闻这波津香气息,他便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怎么越发放浪,一个一个都让我操心。”天心不待他将话说完便用指尖点住他朱唇:“阿隐你本来不该是个这样的人,阿灵也好,女罗也好,我也好,你实在不像姜家那些冷漠薄情又自私之人。
  姜楚一看她无奈笑笑:“你就当我自寻烦恼吧。”
  天心忽然沉默起来,宛若她的温言娇语都是一张面具:“阿隐,我知道你心痛心伤,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也变得如受伤的刺猬一般懦弱了。当年你想要重振稷下学宫,想召回姜家宗族重掌风云,却一直在止步不前。原本以你的能耐,这些都是不成问题的。”
  姜楚一心中血淋淋的那块伤,灵均与女罗都唯恐避之不及,看似放诞的天心却刺破了虚伪的皮囊:“我们祖师说,‘势因敌之动,变生于两阵之间,奇正发于无穷之源。’你也知道,天下万物皆为水,莫若不变应万变,如今族人离散,仅靠我们这些淫庙根本不能解决根本。”她起身缓步,低低沉吟:“如今我们在朝中无人,又无势力依傍,大通商行纵使汇通天下,仍旧是商。士农工商,商人最贱,刑不上大夫,礼不下庶人,在我看来,你也白白浪费了你的好功名。”
  姜楚一苦笑一声:“你知道的,我啊…”
  天心狡黠的截住他的话:“我太懂你了,所以觉得你在做无用功。阿隐,正是如此,你要放任灵均去尝试,你不能让她的路子比你还窄。我们姜家女人难道只能做宅院中每日为了丈夫家人畏畏缩缩碌碌终生的女人嘛?”
  她看着窗外那皎洁月色,便想起了一张清丽绝伦的脸,那个女人曾经为了爱情而欣喜不已,也因为伤情而郁郁寡欢。一代又一代,姜家女人就像被诅咒了一般,从来在爱情中都没有好下场。
  “何况你是最清楚的,姜家女人不是死于欲望就是死于爱情,若是感觉来了,想挡也挡不住。”她摇摇头,“不要饮鸩止渴了。我们的先代,做了母亲私奔的也还有,你以为你能管住她?”
  月色正好,不冷不热,只是冷漠的注视众生。
  灵均正在看着那轮俯瞰众生的月亮,天心轻快的身影便上雕梁来了。
  她一把抛过来酒,倒是笑吟吟的:“好啊,大冷天的你倒是好兴致,在房梁上看月亮,月亮有我好看吗?”
  灵均哈哈笑了起来:“你倒是挺自得。”她坏心眼儿一起,将当日得了的紫水晶由着她的脖子滑下去。天心将那冰凉的滑物拿了出来在月亮下照着,一时间目眩神迷:“真美…纯洁的不可思议。”
  灵均打开酒罐,那清冽的酒味伴着冰冷刺骨的风冲击她的味蕾:“你这些日子在齐国那边待得还好吧。”
  天心托着香腮看她,姜家标志性的桃花眼和神秘的泪痣在月光下带着几分趣意:“我果然适合去做巫女。”她眼含春水,那种半成熟半稚气的轻佻媚意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阿灵,没想到你这个总是假装乖乖女的坏孩子也坐不住凳子了嘛。”
  灵均拄着手看看月亮,眼中却有着没法提及的过往:“你大概也知道我的身世了吧,对我来说这其实不算什么,只是、怎么说呢,浑身膈应的慌。”
  天心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呢。阿隐,你失去了他们两个,得到的却是阿隐双倍的爱。”月光洒下寂寞的清辉,照上了那张脱掉面具的寂寞面容:“有时候你想要得到一点爱,结果就会被十倍的偿还恨意,然后就会陷入一种无限的死循环中。”
  灵均哧哧的笑:“在我面前装什么深沉啊,说起来…你还从没对我说过自己的身世呢,简直像是突然就出现在我们面前一样。”
  天心微微翻了个白眼:“你要想听的话,我可以随时给你讲。其实,我的父母曾经是京东道的一对夫妻官,有一天他们把我给抛弃了…”灵均一把将那酒罐子推到她嘴边:“行了你,又是哪里听来的戏。”天心笑得异常灿烂:“你怎么知道的?”灵均也不理他,直接轻身跳下了房梁,她回首一看,天心的脸上平静的在月光下露出点点凉意,她的寂寞从来只会让自己知道,无论如何都会向前走不回退缩的天心,从来都为自己的疯狂和野心不顾一切的投入到战斗中去。
  但是灵均知道,唯有她被伤害的那个瞬间,她像个年轻的少女一样彷徨无助过。就像自己每次想到檀郎,却无法面对对方的报复做出任何反驳。
  嫦娥阁中,灵均正襟危坐。门声开启,灵均恭敬起身,萧别古与萧惠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旁边尚有一位莲步轻摇的秀美女子,水眸柳眉,面露娇怯,身姿却极其端正,一身素白的袄子,很有几分袅娜姿态。
  灵均屏息凝神,心中已经有几分诧异,若她没猜错,这女子正是支道承那个被庶妹欺负的嫡女——支曦望!
  萧别古看她端正姿态很是满意,便指着支曦望笑道:“这是支丞相家的嫡女,闺名怯望,以后你二人便是同门,若是能够同登龙门,更是一段美谈。”
  同登龙门?灵均心中笑笑,她才不信萧别古的心思会这样简单呢。支道承尚有谋反嫌疑,她为何却反而保举谋反者的女儿?以萧别古的阅历心计,这其中必然大有说法。
  支曦望举止言谈很是大方得体,虽有大家风范,却不让人厌烦,一眼望去便观之可亲,她轻启朱唇微微含笑:“这便是姜妹妹吧,我长你几个月,冒称一声姐姐了。”
  灵均也大方打了个招呼:“小妹自外地来,尚不甚熟识,还要求姐姐照顾了!”
  两人简单问候数语,萧别古很是满意:“这次来主要是告诉你们,女官大选定在三月初七,我是保举人,按理说是要避嫌的。女官大选分为文、武、医、吏,其中尤以文为第一。我曾保举的殷白雀便是怀佑女选文试第一。按理说女官大选保举之人必须要在正四品以上,所以数量也不算少,每年名额却少之又少。你们若是想龙门中选,怕是要多费心心思了。”
  她目光逡巡在两个少女之间,投注到灵均身上微微含笑:“你,才学不必担心;心思怕是要下些功夫。”又看了看一旁的支曦望:“你,心思不必担心,才学要多求助你嫡兄。”
  灵均也不开口,只是温笑看一旁的支曦望温言款语,妙口朱叽。
  萧别古满意的点了点头,温言吩咐支曦望与萧惠去拿些茶来。
  灵均低着眼睛,故意忽视支曦望颇有深意的扫尾,待她走后轻笑:“大人有何交代?”
  萧别古瞬间敛去了笑意,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她:“今次入宫不管成败如何,我要你帮我盯着这个丫头。”
  灵均啧啧出笑:“大人既然不放心,何必保举支家女子?”
  萧别古淡淡饮了一口寡淡的茶水:“昔日石蜡大义灭亲,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先有君臣再有父子,支家这对兄妹若是忠义,可谓堪称大器。女选本就招纳天下英才之女,只不过你二人身份都有些特殊罢了。”
  灵均只是温文笑着,待支曦望回来,两人又研究了些才学品评,谈的很是投机。
  曲终人散,几人纷纷告别,灵均从嫦娥阁出来,便轻巧的转入隔壁的重行阁。
  天心看着萧别古与支曦望乘坐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中,嘻嘻看着她笑:“我刚才去你们窗下看着,简直没眼看。那个支家小姐好能演戏,明明心中心计万千,面子上却是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
  灵均将她递过来的时鲜酸果放进口中嗤嗤一笑:“有点意思,这位极有风范的支小姐哪像被庶妹欺压的直不起头来呢。”
  天心摸摸下巴,眼珠挑起邪恶的弧度:“你猜那个萧大姬和她说些什么?”
  灵均睥着眼睛挑起一抹弧度:“我猜…我不告诉你!”
  天心娇笑一声打了过去,二人闹得不可开交。灵均心中冷笑数声,说些什么?萧别古能让她去监视支曦望,又怎么能不让那位极懂得伪装的支小姐同样去监视自己呢。萧别古,到底是浸淫官场多年!
作者有话要说:  想起来李清照当年惊悸逃亡,心里觉得好幸酸啊,古代女人真的是命运多舛…

☆、男娼

  二月的寒衣渐渐从人们身上脱了下去,上雍的胭脂河中又重新堆满了女子的胭脂。
  许是春天到了,女罗的心情一天好过一天:“等过段日子将祀舞交接了,我就可以卸下巫女之职,正式交给天心那个麻烦孩子了。”
  姜楚一盯着手中的书,白皙的面庞也染上了几分笑意:“这很好,她也长大了,你也老了。”女罗娇嗔的点了点他的脸颊:“又欺负我,我才二十多,怎么就老了?”天心一早上起来便娇懒的打了个呵欠,款款坐在一旁:“你们两个还真不嫌腻味,大早上的就这么腻起来了。”
  女罗手中切菜的菜刀发出锋利的光芒,双眼如刀:“臭小狐狸,有本事你过来我把你的狐狸毛拔了。”灵均掀了帘子出来看,略略的打了几声招呼,一时间饭桌上却无话。
  待灵均出门后,女罗有些跃跃看他:“你看看你,木已成舟,你们父女两个怎么还是冷冰冰的。”
  姜楚一叹了口气:“总要给我些时间去接受,更何况,许夫人和羽之姐姐那边怕是我还要重新去打点。”
  苦竹林中,回暖的风轻轻吹过。
  许钩吾看着一旁呆立半响的夫人,一时间觉得有趣,边轻轻抬起指尖去挑她白腻的肌肤。左淳夏淡淡的将那指尖掠走:“别闹了。”许钩吾温雅的挑挑眉毛:“今日又是怎么了,刚才好似魂归西天了一般。”
  左淳夏轻轻抹去了腮边的茶渍,玉手托腮看着廊下玩耍的幼童:“我也乐于做个无肠公子,姜家的事情算是吹了。”
  许钩吾手中的玄黑棋子顿了一顿:“你不是马上要为他们相看罗士谌么?”
  左淳夏清丽的眉眼仍旧如常平静,然许钩吾细致入微,自然知道妻子心中一团迷雾:“我近日思索再三,想想隐之兄必定心中不快,我为他相看诸家,皆声名不显,未免太看轻他家千金。纵使他现在是白身,可是他当年御赐探花,多年又有朝廷之功尚在,又怎能轻贱。”
  许钩吾呵然:“所以你思索再三,罗士谌既是半个清贵世家,但是接近落幕,虽然是百足之虫,却又有一些芝兰弟子,正是此消彼长、不可言说之时,很适合他家那位性情难以捉摸的千金。”
  “说是这么说,大几日前我已经去信,隐之似乎也同意考虑,谁知道他昨日回信,说看亲之事只好暂停了。”左淳夏侃侃一笑:“你倒是知道,他家女千金如何了?”
  许钩吾捋捋胡子,泛着竹碧色的眼睛微闪水光:“总不会是送进宫中做妃子去了。”
  左淳夏只是抱臂不语,含笑看着丈夫:“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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