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马特又又又考第一了-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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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名字都不取一个,还要我们取?孩子马上就要上小学了,户口还没落下来。”
舅妈气不过,干脆将她的户口落在了他们家,跟了舅舅姓贺,又照着苏星悦和苏星阳的名字,给她取了名字叫贺星辰。
她当了十二年多的贺星辰,又当了八年的苏星辰,曾经的贺星辰像是被人遗忘了一般,户口、学名,全都改为苏星辰,平时点名、称呼也只认苏星辰,没了贺星辰。
她说自己叫贺星辰,没人认。
卸了妆,又从头到脚洗了个干净,拿毛巾擦头发的时候,原本她是忘了哪条毛巾是自己的,待看到毛巾架上的毛巾时,记忆忽然就清晰起来。
可能为了区分每个人的毛巾,每条毛巾的标签上都秀了个字,最前面一排毛巾架上的两条毛巾上都有‘阳’字,后面两排一个是‘爷’一个是‘奶’,她在毛巾架最后面放擦脚巾的钩子上,看到两条挂着的秀着‘辰’字的毛巾。
她也不记得那条毛巾是洗脸的,哪条是洗澡的,只按照颜色来区分,粉色那条估计是洗脸的,蓝色那条估计是洗澡的,便拿了粉色的毛巾擦头发。
说实话,这头发她看着也有想剪掉的冲动,头发原本可能是染成了黄色,在黄色的基础上,又将刘海给染成了蓝色,头发下面的尾巴染成了红色,可能为了酷炫,其中还挑染了几缕奶奶灰,偏偏发根还长出了两寸多长的黑色。
当真是五颜六色。
她快速的将自己换下的衣服给搓洗了晾上,老太太看她晾衣服,拉长着脸训斥她:“洗衣服就洗你一个人,那我做饭是不是也要做你一个人的?叫你洗个衣服,嘴巴皮说破了都不知道动一下,看到家里地上脏的跟垃圾场一样都不晓得拿拖把拖一下,就指望我。”
苏星辰完全就像没听她的念叨声一样,穿上鞋子又咚咚咚的跑下楼。
她爸给她买药的钱还剩下不少,小区里就有好几家理发店,她找了最近的一家坐到镜子前的椅子上,对走上前招呼她的小哥道:“剪头发,都剪光。”她指着自己还滴着水的头发:“把不是黑色的部分全都剪光。”
理发店小哥的耳垂上用耳环撑了个硬币大小的耳洞,走上前捻了她一缕头发搓了搓,又比对着她的脸看了看,笑着说:“全剪光的话那就只能见寸头了,你这根本不用剪光,我给你修一下,染成黑色就行了。”
“染黑多少钱?”
理发小哥递来一个价格单,“半个五折卡,只要两百多,以后过来洗头发剪头发也只要五折。”
苏星辰看了一眼价格单,利落地合上:“剪光。”
理发店小哥看她年纪不大,也不像能办卡的样子,刚才也只是基于职业习惯问了一句,闻言也不多说,拿起剪刀又确认了一句:“这么长行吗?”
“行。”
“那后面我就全给你推了?”
在她点头后,小哥十分利落的拿了个推剪,突突突就给她将后面头发给推了大半,到前面头发时,才仔细修剪了起来。
这样的私人小理发店剪头发一般都不像大的连锁店剪的细致,好在技术也不错,半个小时后,一个干净利落的寸头就出现了。
苏星辰个子高,骨架小,脸也很小,凤眼上挑,高鼻梁小嘴巴,唇红齿白,乌发雪肤,即使剪了寸头也不像假小子,反而将她尚带着婴儿肥的脸蛋完完整整的展现了出来,清透秀美。
看着镜中的自己,苏星辰总算觉得顺眼多了。
第4章
此时已经是年尾,天黑的早,才五点钟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旁边就有小超市,她去小超市里买了婴儿霜和护手霜,一打内裤、几双袜子和一双拖鞋。
刚洗了澡,脸上什么都没擦,现在被冬风一吹,皮肤有些干。
这些护肤品跟她在修真世界炼制出来的那些当然不能比,可这里不是修真世界,只能将就用,心里却打算,什么时候再将上一世的那些护肤品再弄出来,换点修炼资源,只不知那些材料这个世界有没有。
不过主要还是修炼。
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转眼已经上了楼,屋里老太太看到她回来,手里还拎着东西又开始骂:“你爸妈赚几个钱也不容易,就知道在外面乱花,让你做点事跟要你命一样,花钱倒是知道花了!”
沙发上坐着个人,听到老太太骂声很不耐烦地说了句:“行了!一回来就吵吵吵,没个安静的时候。”
被怼了的老太太这才不说话了,不过对她依然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坐在沙发上的人正在看地方台的新闻六十分,抽空看了她一眼,愣了下:“怎么把头发剪了?”
苏星辰也看了沙发上的老人一眼,“嫌麻烦。”
老人同样六十出头的年纪,身材却很高大,并不因上了年纪而驼背佝偻。
老太太看到苏星辰的寸头,又剜了她一眼:“男不男女不女。”
苏老头像是头一次看到孙女脸这么干净似的,看了好几眼说:“剪了也好,等新头发长出来就别染了,这脸都露出来多好看,小姑娘扎个辫子,清清爽爽就行,你本来脸就小,还整天用头发遮着,跟个勺子一样。”说完注意力又回到电视机上。
苏星辰也不应声,径直回到房间继续打坐修炼,外面老太太还在指着她背影对苏老头说:“你看看她!你看看!就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一天到晚不学好,前面把头发染得花花绿绿就不说了,现在又把头发剪成这样,有几个女孩子像她这样?”
苏老头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行了!烧你的饭去!”
一直到晚上快八点了,苏父苏母才回来。
老太太一看苏母回来,就立刻告状:“你这个女儿真要好好教了,再不教以后也是个坐牢的货,我不过说了她两句,就跑去踹门,让她扫个地煮个饭,嗓子喊哑了都了不听,就知道躲在房间里睡觉,吃饭倒是不用人叫。”
现在年底,店里生意忙。
苏母在店里忙了一天,累的不想动,闻言就不耐烦的回了一句:“她不听你就打。”
老太太显然听出媳妇语气中的不耐烦,气弱了几分:“打?我打的过她吗?她打她一下,她骂我十句!”
苏母不说话,去洗手间洗手,帮着一起端菜盛饭,看苏星辰没出来,对着房门喊了句:“吃饭还要人喊?你奶奶这么大年纪,不知道帮着做点事?还要人三催四请?”
苏星辰从修炼中睁开眼。
这个身体刚刚开始修炼,才引入一丝丝灵气,尚未辟谷。
别说现在没有辟谷,就是她上个世界的身体也因为资质太差迟迟未能筑基,也没有辟谷。
出来后饭菜都已经端好,苏父和苏老头都已经坐在位子上吃饭。
苏家桌子是长方形大理石的,可供六个人坐下吃饭,原本苏家六口人刚刚好,苏星辰来了之后就多出来一个人,没位子坐,就在角落里用折叠凳给她加了个位子,现在她姐姐弟弟要上晚自习,都在学校吃晚饭,苏星辰便坐在她姐姐的位置上。
老太太看她不顺眼,就说了一句:“一天到晚就知道抢你姐姐东西。”
这几年苏星辰在家里日天日地,苏老头怕她又要摔碗,连忙训斥了老太太一句:“吃你的饭!”
老太太重男轻女,在家里以夫为天,闻言总算不再说话。
苏父苏母看到苏星辰都愣了一下,大概是很少看到她脸上这么干净清爽的样子。
苏父道:“头发剪了冷不冷?回头去买个帽子戴上,别把耳朵冻了。”又认真的看了几眼女儿的脸。
女儿五官和脸型都像他,一双眼睛却像了她妈,狭长的丹凤眼,还是斜飞入鬓的那种,哪怕是正常表情,都给人一种‘我很屌,不服来打我’的感觉。
看着很不讨喜。
她妈也是这样,不过她妈长的比她更不讨喜,她不光眼睛长的气势非凡,还大方脸,宽颌骨,高颧骨,一看就是那种性子泼辣很不好惹的类型。
不过这样有个好处是,店里很多他不方便出头的事,可以交给妻子来做,比如现在年底忙,员工请假扣工资,平时客人洗车修车不给钱赊账等,苏父要在前面维护客户不方便得罪,苏母就在后面做恶人。
她拉的下来脸,苏父不好说的话,不好做的事,她做的得心应手,夫妻俩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哪个员工客户不知道苏父怕老婆?
苏星辰不应声,苏母气的用筷子在苏星辰手上敲了一下:“你爸和你说话没听见啊?”
苏星辰眼疾手快的避开,没敲中。
苏父怕这母女一会儿又要吵起来,连忙给苏母碗里夹了块羊肉:“吃饭吃饭。”
苏母吃了几口菜,大约是缓过劲来了,对苏星辰说:“现在年底忙,我没精力跟你掰扯,这书你念的下去就念,实在不想读,就来我店里帮工,店里正好缺人手,别的不行洗车你总会,省的我一年几万块钱把你送学校里打水漂,有这钱我拿来全家旅游,一年都能去好几趟了。”
苏星辰念的高中就在小区隔壁不远处,是一所‘国有民办’的外国语学校,虽比不得本市的一中二中军城这样的省重点,但也是很有名的省一级重点高中了。
本来以苏星辰的成绩根本进不去,但一来她初中就在外国语学校读的,二来苏父这些年在这里修车,把附近来修车的人认识了个遍,人脉广阔,才把苏星辰送了进去。
也不是什么好班就是了,这样的民办学校,总会有一个班级专门用来安排那些成绩不好又财大气粗或者有关系走后门的学生,苏星辰所在的班级,就集合他们这一年级,所有成绩不好走后门的钱权阶级。
现在是年底,正是全年最忙的时候,店里人手不够,苏母正在为招学徒工的事情头疼,看苏星辰不听话,就让她假期去店里打工,给她点苦头吃。
在苏母看来,苏星辰就是苦头吃少了,才有力气整天作天作地。
不过这话苏父不爱听了,斥了她一句:“瞎说什么瞎说?她才多大?她现在的任务就是念书,别说几万块一年,只要她肯念书,就是十几万一年我也供!”
苏母眉头一竖:“什么我瞎说?她要能念得下去我不让她读吗?她要像悦悦和阳阳那样能考个年级前二十名,我也给她念,可她念吗?你给她读书也是拿钱打水漂,年纪小?店里那些学徒工不也是十五六岁就出来打工?要我说,就要给她点苦头吃,她才知道她现在日子过的有多好,别整天不知道珍惜,在外面打架斗殴,我真是没闲心整日去学校为她的事烦心。”
想到今天在学校的事她还来气,道:“现在店里忙,我没时间跟你掰扯,你要是再给我在外面淘气,我明年就把你转回去!”
这是苏母的口头禅,每次训斥她都是‘你要是不想怎么怎么样,明年(下学期)我就把你转回去!’,但是舅舅舅妈养了她十几年,苏母脸皮再怎么厚,也没有让哥哥嫂子一直帮他们养女儿的道理,是以苏母虽然总是这样说,却也不得不让她在城里待着。
老太太就总说:“当初我说把她送人送人,你们偏不送嘛,还送乡下去给她外婆养,现在好了?讨债来了。”
苏父怕她们再说下去,女儿又得掀桌子和她们干起来,连忙转移话题:“今天烤房那边生意怎么样?上个月老赵赊欠的钱还了没有?”
说到店里的事,苏母才总算被转移了注意力,将炮火对准了苏父:“我说了不准赊账不准赊账,你还给他赊账,要是都都像他这么搞,我店里生意还做不做了?”
苏星辰吃过饭就回了房间,苏父苏母累了一天也回房间洗澡,只剩老太太一个人收拾碗筷洗碗。
老太太不忿,朝着苏星辰房间喊了一句:“吃过晚饭就回房,碗筷不会帮着收一下?”
喊了好几遍,里面都没人应。
老太太气呼呼的打开房门,就见到苏星辰盘腿坐在小折叠床上,闭目打坐。
倒不是苏星辰不愿意反锁门,只是这房间毕竟不是她的,她要反锁了,反倒像她在鸠占鹊巢了似的。
她不反锁,倒是她的姐姐苏星悦,常会将门反锁,刚开始的时候她只当意外,还会敲门,在几次三番里面装作听不见不开门后,她就学会了用脚踹门,踹的苏星悦再也不敢将她反锁在外面了。
看着孙女剃成寸头的发型,平静的面容和标准的打坐姿势,老太太还以为她入了邪了,嘀咕了一句:“装神弄鬼。”又呵斥道:“你不上晚自习,碗不会洗一下?”
一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应,老太太气急:“装聋是吧?”她大步走进来,伸手就想拧她耳朵,苏星辰已经站了起来。
苏星辰身高有一米六五,骨架小,生的纤细,偏偏起身俯视老太太的模样气势非凡。
老太太看她终于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