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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怪你风情惹火-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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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祁景不知道他这样做有什么意义。
  但是面对云及月; 他已经做了很多没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说曾经对她无端的忽视。
  比如说现在对她的追求。
  ……不过现在把话题拉开也不迟。
  江祁景道:“我只是顺便告诉你一句,以免你被人骗了。”
  话语里直指江慕言,隐隐有些酸意。
  云及月却没有接话,试探性地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事; 那我先走了?”
  她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尽头处。
  江祁景收回视线; 正好撞见站在门口的江慕言。
  江慕言血色尽失的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哥,你的伤严重吗?”
  “当然不如你严重; ”江祁景的嗓音交织着昏色光线; 情绪全被压抑住了; “爷爷知道了; 肯定也更想让你后七十年换一个地方静养。”
  准确的说是去美国和亲生母亲团聚; 提前继承财产,然后一辈子别回来。也算是变相地软禁。
  这是江老爷子为了防止兄弟相残的备用招。
  前提是江祁景在清楚会承担什么损失的情况下,跟江锋第二度宣战。
  江慕言捂着唇咳了一声,这才慢悠悠道:“哥; 你威胁我,我是没有办法转告回国的。”
  “喝酒这件事,是你先提了出来。应该什么后果都想清楚了。现在这种结局,也应该在你的设想中。你把明都做到这种程度,连承担风险都做不到吗?”
  他的语气不像抨击,更像是故意在句句戳心。
  江祁景当然知道。
  只是像个赌徒一样在赌而已。
  生意场上赌输了还有底牌。何况他从来没有输过。
  现在赌输了,就彻底一无所有。
  但即便是这样,也没有办法离开赌桌。
  因为曾经见过别人得不到的巨大的筹码。
  总想着把那个筹码再拿回来。
  或者把自己再交付到那个筹码手里。
  江慕言像是在自言自语:“其实我很好奇,这两天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我想你大概不愿意告诉我,但是,放心,我也猜不出来。——谁也猜不出来。”
  江总会因为什么原因而失控?
  问任何一个人都找不出答案。
  也许就是问云及月本人,云及月也会一头雾水。
  一切都只有当事人清楚。
  江祁景竟笑了下,眉眼间却始终寒冷一片,令人隐隐后怕。
  ………
  月亮角里。
  云及月把放在茶几上的画具拿给江慕言,再次连声说对不起。
  这一路上她已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江慕言安慰道:“医生说没什么事,只是需要忌口,不用太担心。”
  “还有一件事,我说好要请你吃饭的,中午的时候耽搁了,晚上还能补偿吗。”
  云及月正在搜菜谱,我这个人真的很讨厌欠别人人情,尤其是在你给了我当了两个星期免费老师的情况下。要不然我给你下厨吧……”
  江慕言松了口:“你下厨做什么?”
  云及月:“长寿面?”
  江慕言愣了下。
  她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就是……祝你身体健康长寿的意思。”
  而且她二十多年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照着教程做长寿面已经是极限。再花哨一点的东西,比如说番茄鸡蛋面,她都一点也不会做。
  半个小时后,长寿面出锅。
  江慕言低头看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素面,其实味道算不上好,但扑面而来的热气让他的表情渐渐放松了下来:“这是你第一次下厨吗?”
  “如果小时候在夏令营做火腿卷算第一次的话,这是第二次。”云及月又问,“好吃吗?”
  如果好吃的话,她回头给云程跟何琣做一碗。
  如果不好吃的话……
  那她就不献丑了,嘤。
  江慕言真切地说了句好吃,再道,“其实你没必要这么愧疚。答应喝酒是我头脑一热做出的决定,会发生什么我已经想到了。
  全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意气用事,现在算是活该。”
  “跟我没关系我就不管了吗?来圣马力诺这两个星期,如果没有你辅导我,我这个把大学知识全部忘掉的人,可能要对着天书看三个月,才能看懂一部分……”
  江慕言低下头看着那碗长寿面,不知道在想什么,没有回她的话。
  汤底里映着他的脸,表情的细枝末节里隐隐可以看出几分异样。
  晚上八点,江慕言拿好画具准备回家,云及月从沙发上站起来:“我送你吧。”
  江慕言回过头。
  她隐隐有些尴尬:“……就当顺便散个步。”
  事实上是她说好要减肥,然而酸奶坚果太好吃了,她从“只吃一口”,到“只吃一碗”,再到“只吃一袋”,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大卡的热量。
  江慕言看着茶几上的空碗,微微失笑,笑意爬上眼底:“走吧。你最好记一记路,以免回程的时候迷路了。或者和我连视频通话,我当你导游。”
  这一路上都无话。
  云及月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腿,总觉得比出国前胖了一厘米,又觉得好像瘦了那么一点,错觉让她陷入了长久的思考。一边思考还要一边认路,脑子里塞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慕言站在山腰:“快到了。”
  云及月一眼就看见了江慕言住的地方,是幢两层的小别墅,风格是最近很火的森系ins风,设备却都装备成了现代化。
  虽然在这寂静偏远的地方,但非常方便,又很耐看。如果作为旅馆出租的话,大概会是热门网红打卡景点。
  但是江慕言怎么说也是江家的少爷,住这儿……就这?
  这个地方叫救护车都不方便。一点都不适合静养。
  走下山的时候,云及月突然发现江慕言的步伐慢了。
  江慕言低下头,没发出声音,肩膀却轻轻地动了起来,像是在强忍着猛烈的咳嗽。
  这次咳得比中午时还要厉害。
  借着月光,云及月又看见了他手指上的点点血迹。
  云及月顾不得避嫌,轻轻扶住他。她的力气其实很小,但在这个时候聊胜于无:“你怎么了?”
  “还好,也许是又到了发作的那个点,”江慕言无所谓地笑了笑,“下次不喝了。”
  话音一落,他突然晃得厉害。
  之前就听说江小少爷从小体弱多病,看来的确是真的。
  来到那幢别墅前,云及月主动拿过江慕言手里的钥匙:“我帮你开门吧。”
  江慕言却像是失去了方向感,一下子摔过来。
  云及月的手勉强撑住他:“你还清醒吗……?”
  抬手却发现江慕言流了鼻血。
  嘴角也有血。
  …………
  车内。手机外放着通话。
  “江祁景,我不想再说一遍……”
  “母亲,你上次说那是你最后一次联系我。”江祁景放慢车速,嗓音里带着几分讥诮,“这是第几次反悔了?”
  徐文绣勃然大怒:“我不联系你,难道你真的想要惊动你爷爷吗?”
  江祁景垂下眼睛,神情漠然:“你先去问问你儿子做的好事。”
  语气很疏离。
  他已经自动地把自己跟徐文绣的母子关系给抛开了。
  徐文绣又在喝茶,隐藏在那副温婉表皮之下的凌厉却隐隐显了出来:“年轻人两情相悦并不是什么坏事。现在慕言也是江家的一份子,我不想……”
  “我知道了。”
  江祁景挂断。
  他从听到“两情相悦”的字眼开始,就失去了和徐文绣说话的兴致。
  不远处就是江慕言暂居的家,不如直接去和江慕言谈。
  至于两情相悦?
  云及月说过她不会和江慕言在一起的。
  两情相悦又有什么用。
  江祁景觉得他也许要彻底疯了。
  竟然从昨晚那些话里,断章取义挑拣出几个词语来安慰自己。
  他从前绝对不会做这种自欺欺人的蠢事。
  可是现在做得很熟练。
  男人踩下油门,和那幢别墅的距离愈发缩短。
  与此同时,借着闪烁的白炽光路灯,江祁景看到了站在门口的两道身影。
  一男一女。
  女人身上作为内衬的那条红丝绒珍珠边长裙格外熟悉。
  江祁景见云及月穿过。也只有云及月会喜欢把那么艳俗搭配的裙子当做日常穿着。这是其他人不敢有的底气。
  而现在。
  他们靠在门口。
  江慕言低下头,云及月抬手像是在环他的脖颈,影子完全靠在一起,仿佛是在厮磨拥吻。


第38章 
  背景是绵延无尽的森绿; 此时全都暗了下去。只剩路灯隐隐绰绰地勾勒出他们亲密的影子。
  缠绵得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云及月别开脸,伸出手去开门。
  门拉开一条缝隙; 她纤细漂亮的身影同江慕言一起消失在视线中。
  孤男寡女在拥吻后共同进入一幢房子; 这一晚要发生什么,是个人都可以想象出来。
  江祁景也能想象出来。
  但又难以想象。
  所见的一切将他浑身上下撕裂出了细细密密的伤口; 刺骨的冷顺着那些小口子钻进骨髓里,将流动的血液全都冻得僵化凝固。
  他在还没有清醒之前; 就已经预想过离婚后会发生的一切。
  云及月的负气; 云家的阻挠……
  所有东西都想过,也都自以为是地准备好了解决方案。
  但是他从未、从未想过云及月会和别人有这样亲密的举动。
  云及月在什么时候已经跟别人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从提出离婚到现在还不满一个月……她什么时候和江慕言发展到了这种地步?
  这些细节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他,云及月说得对,她真的喜欢了别的人十年; 十年从头到尾都没有断过。
  否则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
  就在前天晚上; 她还在醉醺醺的时候亲口告诉他,她没想过和江慕言在一起。
  那是云及月在不知不觉给他描绘的美好的蓝图。
  她是一朵永远明烈、不需要归属的玫瑰花。
  但是现在。
  玫瑰花被别人轻易地采撷下来。
  被他折断的玫瑰花重新长出了花骨朵; 还是无主的; 纤细的; 就被别人采撷到了怀中。
  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好像中间的过程漏掉了一块。
  怎么会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
  江祁景无法控制地他们的新婚之夜。
  什么都没有发生。他在公司过了一夜; 只跟云及月通了个不足两分钟的电话; 抛了完全是利益交换口吻的警告。
  “演戏而已,好好配合。”
  江祁景至今记得这八个字。
  像是隔在他们之间的一扇门,被他亲手关上了。
  其实把门锁上不是为了不让她走过来,而是为了防止自己逃到她身边。
  云及月次次做出一副虚荣拜金的模样; 他便次次配合她,次次借此警告自己娶回来的只是一个作为商业联姻的花瓶。
  却又忍不住去关注她的细枝末节,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不由自主地想,她会不会对他们曾经的那一年零七个月还有些记忆。
  接着就是无休止的试探和挫败。
  于是又觉得自己是自取其辱。
  但下一次还是会无休止的自取其辱下去。
  最后只能变本加厉,愈发过分,愈发冷漠,好像让她离他越来越远,他就能强迫自己克制住似的。
  他真的有病。
  这朵玫瑰是在他手里折断的。
  别人给予她温和的养分,她自然会在别人的手里盛开。
  所有道理江祁景都知道。
  他清醒地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符合逻辑的。
  可是他无法接受。
  脑海里浮起了很多很多东西。
  她其实是个容易害羞和脸红的女孩子。
  她今晚也会这样吗。
  她抽噎的声音很细很弱,不像平时表现出来的盛气凌人。
  她今晚也会这样吗。
  她每次都会用迷恋的、黏人的、好像喜欢了他很久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看,明明已经累得要睡过去了,还是要盯着看很久。
  她今晚……
  也会这样吗?
  更痛苦的事,江祁景再次意识到他的猜测和想象是多余的。
  她面对喜欢过的人的样子,他从来没见过。
  玫瑰花在她最适宜的土壤里,会长得更加明艳和茂盛。
  而花根上的刺,一寸、一寸地刺入他的心脏里。
  嫉妒压得他整个人近似于溃散的边缘。
  连逃离都做不到。
  整个人已经被钉在了原处。
  …………
  昨晚好像下过雨,透过窗子看去,早晨的天空雾蒙灰白。
  云及月醒来便不断地发抖。
  她昨晚还来得及脱外套就在沙发上睡着了,以至于现在冷得牙齿发颤,只想把暖气调到最高温度。
  江慕言喝完药才朝她走过来,非常歉意地道:“昨晚麻烦……”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强撑着没有晕过去,自己拿药喝完。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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