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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怪你风情惹火-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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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晃了晃指尖:“现在我也没有他家的钥匙了。你另外找人吧。”
  郑思原就眼睁睁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
  虽然他已经料到了这次来会发生的种种意外,但是从没有料到过云及月会直接干脆地把钥匙给扔了,一点余地都不留。
  这不像是他熟悉的云大小姐。
  郑思原低下头,又抬起,又低下……机械性地将这动作重复了好几遍之后,开口道:“离婚协议在江总那里。你去探望一下他,顺便把字签了。也就不必再浪费各自的时间。”
  云及月眼睛唰的亮起来了。
  她别过头,看向黑漆漆的垃圾桶,有些不好意思地眨了眨眼睛:“你能帮我把钥匙捞起来吗?”
  “额,云小姐,我这里正好有把备用钥匙。”
  “那你等我回去拿个外套……算了不拿了,先去药店买药吧。”
  云及月双手捧脸,眼里闪烁着的全是期待,与刚才不耐烦的态度判若两人。
  郑思原立刻开车送她去药店。
  坐在车上,云及月从后视镜里观察着郑思原的表情,渐渐回过味来:“离婚协议这么重要的事情,你怎么最后才说?”
  郑思原:“凡事分个轻重缓急。江总的病最重。”
  她咬了咬指尖,缓慢地反问:“是吗?可是我觉得,如果我之前就被你说服了,你一定不会告诉我离婚协议的事情。
  你们生意人一般把这个东西叫做什么……底牌?”
  郑思原不语。
  他想重申一遍,从来找云及月,到透露离婚协议已经拟好的这一切,全都是他瞒着江祁景私自做的。
  并且已经做好了明天领罚的准备。
  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
  云及月肯定不会相信的——就江祁景这个狠辣冷酷的手段,他底下的人怎么敢冒大不韪私自做决定?
  然而事实就是他冒了大不韪。
  因为他刚刚见到的江祁景……已经很不对劲了。
  据说江总是去找江慕言的,没找到,顺便遇见了徐文绣,和她谈了一两个小时。
  也不知道那一两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或者是发生了哪件小事,把之前所有的小事都垒到了一起,全部惊天动地地爆发了出来。
  云及月亲眼看着郑思原的脸色逐渐凝重。
  她抬手,在车灯的照耀下打量着自己刚做的指甲,慢悠悠地道:“不过呢,就算我看穿了你的心思,你也不用担心我趁江祁景生病就报复他。不可能的,我现在看他可顺眼了。”
  顺眼到愿意花时间给江祁景精挑细选一下,到底哪个退烧药更有效。
  二十分钟后,车子在熟悉的建筑的前停下。
  她接过备用钥匙走了进去,一边跟郑思原保持通话,一边往楼上走:“江祁景的卧室在哪儿来着?”
  郑思原:“二楼走廊尽头右手边的那一间。”
  云及月挂断电话,推开卧室的门,正想着用哪句话来作为开场白——
  就被紧紧地抱住了。
  一个怀抱。
  一个冰冷的、却又滚烫的怀抱。
  无法形容那一刻的感受。
  水珠从男人的发梢往下流,顺着这个怀抱滴在她锁骨上,温度冷得惊人。
  可是他的薄唇几乎要贴着她的耳骨,气息是无法忽视的炙热。
  云及月在那一瞬间就可以断定郑思原没说谎。
  江祁景是真发烧了。
  严重的高烧。
  她对病人的态度称得上友好;“你……”
  “你怎么才来?”
  云及月:?
  江祁景的脑袋置在她锁骨上,声音低闷地重复了一遍:“你怎么才来?”
  细细听还有些微末的委屈。
  她不明白江祁景这是被高烧给烧得脑子短路了还是怎么回事。
  反正看上去是挺严重的。
  听说他还回江宅跟徐文绣发生了争执。他和徐文绣那僵硬又微妙的母子关系……好像更严重了。
  云及月也不想跟病人计较这么多,抿住唇,轻轻地道:“你要不先躺一会儿?”
  江祁景低着声音:“手给我。”
  她不明所以地把手抬起来,就被男人紧紧握住。
  是十指相扣的握法。力气很轻,但很亲密。
  云及月甚至从这个动作里面品出了一点青涩和局促。
  江祁景的尾音哑得模糊不清:“……你怎么长高了一点,还瘦了。”
  “怎么头发也长了这么多。”
  “怎么还不爱说话了。”
  “怎么穿得这么少。”
  “怎么不理我……”
  气息全都吞吐喷洒在她脸上,热得她大脑发昏。
  看来是她错估了江祁景的身体素质。
  本以为他已经病得命悬一线了,结果看着样子……好像还挺健康。
  云及月很不习惯,不习惯他忽而的亲密接触,也不习惯他语调中不知道从哪儿来的亲昵熟稔。
  她微微后仰,强迫自己将视线看向卧室的空旷处。
  一片漆黑。
  可是脑海里却突然浮现起了画面。
  在一个比今天还要寒冷的冬夜里,她站在走廊拐角,抽抽噎噎地说了些什么,拉着江祁景的袖口不放。
  而江祁景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他说:“江太太,请你识趣。”
  这是个很短的回忆片段,短得容不得她回味一遍。
  她却将里面每个细节都记住了。
  于是学着记忆里面的样子,一根、一根地掰开男人的手指,将自己的手抽离出来,缩到身后。
  云及月打开了一盏暖黄色的小灯,静静地模仿着记忆里他的语调:“江祁景,也请你识趣一点,别说些废话,能先把协议赶紧拿给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例行求作收……!


第27章 
  “……”
  没有听到回应。
  只有粗重的滚热的呼吸声。
  她从那断断续续的声音中听出了浓重的低落。
  低落。
  这个在她眼里完全跟江祁景沾不上边的词语……
  在这一刻竟然没有任何违和感。
  云及月借着床头灯打量着近在咫尺的江祁景。
  他烧得很重; 眼睛里渗出了雾。所有的情绪都揉碎模糊在水雾里; 只能看见黑漆漆的瞳孔的颜色。
  “……你能听清楚我说话吗江祁景?”
  江祁景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仿佛并没有听见她刻意拔高声音的呼唤。
  云及月脸上的平静渐渐瓦解; 懵逼地咬了咬唇瓣。
  这人病情怎么时好时坏时轻时重的?
  刚刚看上去还健康得不得了; 现在就像是病入膏肓,听力都聋了大半。
  她想给郑思原发消息; 说人她不想管了,协议今晚签不签都不要紧; 能不能先把江祁景直接送到ICU去观察二十四小时再说。
  云及月想回去蹦迪; 或者回家睡觉也行。
  然而还没来得及把手机来出来,就听见江祁景哑声道:“我不知道协议放在哪儿的。”
  云及月:“……”
  “明天给你。”
  云及月:“……”
  她瓷白的脸上没有任何温度,连笑都是勉强的:“行啊江祁景,你跟郑思原两个人合伙起来骗我是吧?老娘不奉陪了; 你想烧到多少度就烧到多少度——”
  “我没骗你。”
  江祁景径直截断她的话; 嗓音里含着隐隐的委屈,“你把手机给我; 我录音给你保证。”
  云及月微愣。
  她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刚刚那是江祁景的声音?
  江祁景会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
  也难怪他不习惯让下属插手自己的私生活……
  不然郑思原看见他这个样子; 以后对上司的尊敬都要打八折。
  云及月拿出手机; 调出录音功能; 凑近他:“念吧。”
  江祁景的声音很干涩; 稍微低一点就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只能隐约的确定几个关键词——离婚协议,明天。
  基本可以确定他没在诈她。
  云及月多留了个心眼,担心他玩文字游戏:“算了,你烧成这样; 明天估计得说神志不清时说的话不算数。我还是问郑……”
  “不行。”
  云及月被他倏然放大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一软,手机直接砸在了地上。
  她懒得去捡了,抬起脸,红唇溢出轻袅的笑:“因为心虚,所以要凶我吗?”
  骗她有什么好处?
  云及月想不明白。
  她一直以为江祁景不会做这么无聊且幼稚的事情。
  可是现在的江祁景好像就是这么无聊幼稚。
  江祁景侧过脸,薄唇紧紧贴着她的耳廓,尾音是断断续续的,隐约能听出一丝紧张:“我不是凶你,我只是……”
  “只是不想你跟其他人聊天。”
  声音逐渐低了。
  “你已经很久没有跟我说过话了。”
  语调越来越低。
  “为什么现在不跟我说话呢。”
  “……你是不是嫌我特别麻烦?”
  他搂着她的肩,整个人近似依恋地靠着她,却小心翼翼地不敢靠得太近太紧,似乎是生怕她反感。
  云及月这才注意到,在暖黄的灯光下,江祁景的眼睛近似深红。
  并不可怖,反而显得有些……可怜。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不敢相信可怜这个词能和江祁景挂上钩。
  她声音不由自主地放轻:“你还好吗?”
  江祁景却以为她真的在嫌弃他,沉了沉:“那你把药给我,我自己吃,不用麻烦你。”
  都烧成这样了,他不吵不闹,把药兑水尽数吃完,又给自己覆了退烧贴,很安静很安静。
  而且这一切都是用单手完成的。
  另一只手始终一动不动地握着她的手腕,完全不肯放开。
  云及月有些不自在。
  她觉得江祁景这个情况,非专业人士是解决不了的。
  “这个时候应该是家庭医生来照顾你更合适。你的家庭医生呢?”
  “…………”
  云及月:“如果你忘记了,我帮你再联系一个。”
  “只有我们两个。”江祁景抬起眼皮,眼神一点点的变深,像是夕阳落下后的昏暗,“这里只应该有我们两个。”
  他扯开唇,自嘲地笑了一声。
  这是江祁景常有的表情。他脸上很少有情绪,极致愤怒时也只会笑。
  可这次跟之前都有些不同。这个时候的他这么笑起来,竟然会显得有些落魄。
  还有点难以描述的,属于少年的幼稚气。
  怎么说呢。
  好像一下子从二十七岁回到了十七岁。
  可是十七岁也就是十年前的江祁景……会是这个样子吗?
  云及月印象里穿着校服的江祁景是高她一年级的学长,素来冷漠,不爱参加任何集体活动,却总是活跃在老师的夸赞和同学的羡慕中。
  虽然她跟那个时候的江祁景不太熟,但也敢肯定他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的。
  可能真是高烧后遗症。
  她收回眼神,和江祁景对视。
  江祁景的视线粘在她身上,没有移开,甚至没有眨眼。
  看久了,总算能从他的眼里看出一点情绪。
  是不舍。
  是埋怨。
  是很多很多东西混合在一起。
  云及月看不懂,干脆不看了,视线缓缓落在别处:“你不困吗?”
  “你嫌我烦吗,”他皱眉,热浪在脑海里翻滚,将本就不算清醒的意识烧得更模糊,“那我睡了。”
  “哦,你睡吧,我先走——”
  江祁景又抬起脸:“我睡了你不陪我?”
  “我没空,谢谢。”
  “那我不睡了。”
  他还握着她的手腕,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
  云及月十分友善:“你是在想什么恐怖的东西,一个人不敢睡吗?”
  他垂下眼睛,尾音又低了几个分贝。
  “我今天去了一趟江宅。好像不止一趟。”
  “还有,婚戒我一直随身带着,只不过现在不小心落在车上了。”
  “还有,你带来的药好苦。”
  “还有……”
  “满满,我们可以从头来过吗。”
  ……
  江祁景说话全部断断续续的,云及月听着很困难。
  她只觉得偏头痛,深吸一口气,努力劝说他早点休息节省精力:“既然你看上去挺好的,那我先走了。明天来找你。”
  江祁景想让她留下来,动了动唇,却突然萌生一种叫做畏惧的东西。
  不,应该是一种比畏惧更复杂的情绪。
  有什么在提醒着他,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
  他看着云及月身上那条不规则剪裁的小黑裙,薄唇微抿,还是忍不住出声了,声音里藏着一点不满:“你……去拿件外套穿。”
  云及月凑近了才听清他在说什么。
  她微微挑眉,脸上大写加粗的拒绝:“这里只有你的外套。我不是很想穿你的衣服。”
  江祁景的唇紧紧抿着,有几分少年气似的倔强,手还握着她。
  似乎她不同意,他就不肯放手。
  云及月有些凝噎。
  她非常不服管。江祁景现在的所作所为,完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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