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风情惹火-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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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及月眨了眨眼睛,装模作样地抚了抚卷发,又婊又无辜地道:“什么party上压人一头呀?我都没印象了,你怎么这么记仇哦。况且这里还有男同学,我太招摇了,祁景会生气的啦。”
秦何翘不愧是她异父异母的亲姐妹,立刻接上了话:“陈笑这种知书达理的女文青哪儿懂你们已婚少妇的心思?”
云及月点了点头,十分抱歉:“也对哦。”
陈笑自知尴尬,干笑了两声。
其他人也不管陈笑,顺着云及月的话说下去:“江祁景当初应该就比我们大一届吧?我刚来一中的时候就知道高二有个牛逼哄哄的学霸校草了……”
“当初我和小敏给他送礼物,他看都没看一眼。当初我们俩还吐槽这朵高岭之花谁能摘下来?啧啧啧,想不到私底下已经和及月谈了啊。”
“及月,你们是真有十年了还是外面乱传的?”
云及月撑着脸,手指轻轻遮住自己笑得僵硬的嘴角。
何琣倡议开次同学聚会,是想着她那个时候天真烂漫,活得没现在累,可以追忆追忆美好。
但和这些六七年前就分道扬镳的同学聚在一起,哪儿有什么美好可言?
她的整个青春都是江祁景。
云及月对上问话人期待的眼神,懒洋洋地回:“差不多。”
她又强行把话题拉回来,不想继续听江祁景和她并不存在的爱情长跑校园故事。
传言和现实鲜明的落差令人心塞得很。
但就是有人不让她如愿:“及月,前几天我去席家给老夫人庆生,好像看见你和江总了。”
“是吗?挺巧的。”
云及月淡然的反应令有些人大失所望。
有些人互相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听说你在席……”
“及月!”秦何翘大声地打断,“那是不是你老公的车?”
云及月以为秦何翘是为了帮自己解围随口一说。但转过头往楼下看,竟然真的在不远处看见了驶来的迈巴赫。
她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车牌。
秦何翘推了推她:“你不出去见见?”
云及月咬了下唇瓣,有点想笑。
这个笑引发了一系列连锁反应,将她脆弱的失望覆盖得彻彻底底。
她匆匆地说了句“先告辞”,快步离开了04包厢。
……
云及月站在星辰宴所的大门前,望着远处车速逐渐慢下来的迈巴赫,又觉得自己不该出来。
她白天才和江祁景闹矛盾闹得这么僵,现在又主动出来迎接他……算什么?
但是身体总是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下意识的反应。
云及月安慰自己:这是为了躲避同学聚会里某些好事者的闲言碎语,被迫出来虚假营业的。
这么想着,她的站姿又理直气壮了起来。
见缓慢的车越来越近,云及月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过去。
她思考着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更准确。
笑还是不笑?
不笑会不会太不礼貌了?
在云及月思来想去瞻前顾后的时候,车已经缓缓地停了下来。
她上前,正准备用精心准备的问好和江祁景随便打个招呼,余光却冷不丁瞥见了副驾驶上的人。
一时怔松。
席暖央……怎么在这?
作者有话要说:4
有人来评论区无缘无故喷脏,骂了无辜读者,我又无法删除评论……非常非常非常非常抱歉连累到你们了。
评论贴的TXT一字不差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搬来的,我先看看再说。
再次携江狗向大家道歉。连累到无辜的你们了,对不起对不起。
第14章
席暖央看见她,眼神亦微微一闪。
云及月低下头,发夹上的钻石在车灯的照耀下闪烁生辉,将她的眉眼修饰得极为不善:“江祁景,我本以为如果你稍微要点脸,就不会把车光明正大地停在这儿。”
“幸好我及时赶出来了,不然你又打算准备什么礼物贿赂我帮你处理?”
她表现出来的生气没有半点属于夫妻之间腻歪别扭的吃醋。
说完之后,云及月更是没半点留恋地转身就走。
她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什么,也许是怕自己强撑的表现露了陷,也许是怕等来江祁景更伤人的回复。
但云及月又走得很慢。
等江祁景的回应,好像已经成为了她难以克服的本能。
“云小姐,请你等一下。”
云及月转过头,看着席暖央独身一人,马路上空无一物,“江祁景被我骂完就跑了?”
席暖央并不理会她尖锐的语气,“他要将车停在车库里。”
云及月若有所思:“也是,毕竟狗仔对他的车牌非常熟悉,停在路边说不定又得牵扯出一个大新闻。”
说完就继续往星辰宴所里走。
“云小姐,我想你是误会我和祁……”席暖央故意停了一下,这才改口,“和江总的关系了。”
“我是代表我父亲和江总一起在01号里同客人商谈,纯粹是商业来往。”
云及月信她说的实话,但席暖央话外的含义实在太明显了,想忽视都难:“商业来往?那你们席家沾了江祁景的光,连买辆车的钱都出不起,还要蹭江祁景的副驾驶座?”
“无论你怎么想,我和江祁景清者自清。”
云及月:“哦。”
这不是废话吗?她当然知道江祁景比任何人都洁身自好不乱碰女人,可这一点都不影响她生气。
不满的原因是江祁景完全不顾她的感受。
席暖央仰起头,寡淡文雅的脸上露出丝丝嘲意:“似乎你和江总也并没有表面上那么恩爱。如果他真的给了你足够的安全感,你又怎么会质疑猜妒。
云小姐,婚姻不幸福是很致命的。看在我比你大一岁的份上,这是我作为姐姐给你说点心里话。”
“你和你奶奶怎么都喜欢乱认亲戚?”云及月站定,拦住服务生,用钱包里所有纸钞换了一杯调好的酒,拿在手里晃了晃。
席暖央并不因为她的讽刺而失态,还顺着说了下去:“云小姐也可以把这种东西看作是继承。可惜云先生和云太太虽然婚姻和谐,云小姐却没这么好命继承这样的幸福。大概是前面十几年都不属于这个圈子,无论——”
“啪”。
随着刺耳的一声,玻璃酒杯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红酒溅在了席暖央的白裙上,颜色鲜明刺目。
云及月眼尾微挑,斜睨着席影后惊愕的表情,“席暖央,你说够了吗?”
席暖央瞥了眼她身后的人影,一反常态地没有出声,静谧的样子仿佛是不屑和她这种刁蛮大小姐一争高下。
云及月侧过头就看见江祁景冰凉的侧脸。
席暖央善解人意地替他们腾出了私人空间:“江总,我先去01号把东西准备好。”
云及月低下头看着满地的玻璃碎片,对席暖央熟练的手段嗤之以鼻,甚至懒得跟江祁景解释。
爱信不信,爱信谁就信谁。
男人伸手握住细腕,强制性地露出她的手心。
见上面没有被碎片划出来的血渍,他微微蹙起的眉放松了一些。
云及月没错过他变化的表情。
她动了动唇,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只是在那一刹那很想开口跟江祁景说句话。
但还没等她组织好语言,江祁景眼睛里为数不多的担忧也消失了。
他狭眸里缓缓漾开冷色:“别做得太过分。”
“……”
这句话是担心席暖央被她吓到了,还是担心她一个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划破了手?
云及月宁愿相信是前者。
她舌尖悬着许多话要说,可到最后只是一个无所谓的点头:“知道了。”
然后就擦肩而过。
……
打开04号包厢的门,不少居心叵测的目光立刻黏在了云及月身上。不放过她一丝的情绪变化。
“及月,你不是下去迎接江祁景了吗?他怎么没陪你啊?”
云及月坐回秦何翘身边,眼神扫描四周,和某些不怀好意的旧同学打了个照面:“他还有别的应酬。”
之前吃瘪的陈笑打起精神,咄咄地追问:“那你作为江太太,也不跟着江总一起去谈生意的吗?”
“平时已经够黏了,他难得给我点私人空间喘口气,我一个不大懂生意的花瓶去凑什么热闹?”云及月打量着自己的美甲,总觉得越看越不顺眼,连个正眼都懒得给陈笑。
秦何翘的星星眼里满是崇拜:“哪个花瓶沃顿毕业的?”
陈笑等人暗自气得牙痒。
这接二连三的挑拨失败,让她们不得不放弃挖出席家道歉那件事的真相,转而开始说曾经的糗事。
气氛又重新嘻嘻哈哈起来了。
云及月根本提不起精神。
秦何翘给她拿了一块小甜点。她摇了摇头:“吃不下。”
“江祁景他……”
“和席暖央一起的,”云及月咬着蛋糕,口齿不清,“我去凑什么热闹?”
秦何翘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有些磕磕巴巴:“他真的和……?不对,你不是说他在和席家谈生意吗,也许席暖央就是代表席家去蹭个名额……”
“气死我了!”
替江祁景想了一百个理由后,秦何翘恨铁不成钢地咬下一大块马卡龙。
云及月撑着下巴,失笑调侃:“你怎么比我还紧张?”
秦何翘扁了扁嘴:“因为你习惯了。”
这句话一下子击中了她。
云及月侧头望着窗外烂漫绚丽的夜景,眼前忽然有些模糊。
她轻轻地纠正着措辞:“是算了。”
刚刚下楼去迎接江祁景时的悸动,就像回光返照一样。
小鹿乱撞过太多次,很有可能会撞死的。
秦何翘罕见地没有接话。
云及月则一直在走神。
等回神时,秦何翘已经牵起她的手:“走了走了回家了!”
走出04号包厢,秦何翘忍不住小声吐槽:“我晚饭都没吃,就为了筹办聚会。结果全程都没半个人跟我说句谢谢你班长,眼睛全盯着江祁景挑拨。真是服了。”
“谢谢你班长,”云及月声音甜甜的,“你饿了的话,我们可以去春日味蕾再吃顿夜宵。”
秦何翘打了个响指:“好主意。我开车吧。”
她们又绕了一个弯走向车库。云及月给司机发了短信,让他先回去。
没让司机直接来门口接她们俩,是她今天最错误的决定。
云及月看着不远处的江祁景和席暖央,由衷地想扇自己。
“何翘,”她细致如白瓷的肌肤泛着冷,浑身都冷,“你等下别说话了。”
秦何翘:“好,不给你添乱。”
席暖央看见她时有明显的惊讶:“云小姐,你怎么会在这?来找江总的吗?”
她退后一步,主动江祁景拉开距离,“那我让司机来接我好了。不至于再因为和江总共乘一车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云及月轻笑出声:“我朋友开车载我,不用麻烦江祁景。既然你是他合伙人的女儿,那就让他送你好了。”
目光汇聚在男人身上。
江祁景看了眼她,又扫视了一眼秦何翘,无温地道:“听你的。”
云及月咬着舌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想笑却笑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滋味。
可能是痛。
只不过她感觉不到。
她本应该拉着秦何翘上车,利落地离开这儿,全程不再给江祁景一个眼神,但最终还是露了怯。
云及月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一下。”
江祁景竟然真的听进去了。
席暖央见他走向云及月,弯腰钻进了迈巴赫内,聪明地避开这场看不见硝烟的争端。
秦何翘一脸嫌弃地看着席暖央,走向自己的停车位。
空旷的车位过道只有他们两个人。
云及月一边摘着沉重的耳环,一边轻描淡写地问:“我前几个月就听说你要开娱乐公司了。”
江祁景:“在物色。”
耳环很繁重,她又怕疼,摘得小心翼翼,隔了半天才说话:“为了席暖央吗?”
“不是。”
云及月将这只耳环套在指尖晃了晃才放进手包里,全程都没有看江祁景:“那又听说席暖央要跳槽了,你会签她吧?”
寂静。
她懂江祁景的意思。没有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
云及月偏了一下头,又去摘另一只耳环,了然地过渡到了下一个问题:“你签她大概不是为了捧红她,而是为了让她清空档期和你去北欧,是吗?”
她叛变了。
刚才那个问题没有回答是默认。
可如果这个问题江祁景没有回答,她就当没有问。
这是她最后的妥协。
可是江祁景出了声:“也许。”
云及月手指一颤,耳环上的尖角用力地划过柔软的耳垂。手指沾上了淡红的血渍。
好像一下子就划破了她的伪装。
江祁景还耐心地加了解释:“她是席阑诚选中的席家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