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宅里的漫画家-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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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静容不太理解这种豪门大宅里面的倾轧斗争,不解道:“她们为什么要针对你?”
她想来想去,觉得刚刚认祖归宗的尉迟柔和她们也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又不像她那样有千万家产要继承,才被薛姨娘敌对。
尉迟柔也觉得继母母女二人的行为很是莫名其,迷茫道:“我也不知。”
周静容想不出所以然,只能安慰道:“一家人也有亲疏之别,何况你和她们也没有血缘关系,好在你的祖母和父亲都是向着你的,你和他们相处好就行了。日后我也会迁居京中,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尉迟柔听说这个消息,眼前一亮,激动不已:“真的吗?太好了!”
有好友在身边,她顿时觉得没什么好怕的了。
因为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孤零零的处在这个繁华喧嚣的陌生城市,需要独自面对一切。她有了依靠,有了后盾,便也有了底气。
周静容和尉迟柔又说了会儿体己话,不好离席太久,遂依依惜别。为不引人注意,两个人还是分开走的。
周静容拐了个弯出来,发现傅云深正倚在假山旁闭目养神。
他抱着双臂,背靠假山,长身玉立,阖着双眸的面容闲适淡然,仿若是个不耐烦应酬从宴会上偷跑出来躲懒的翩翩贵公子,正舒服的晒着太阳假寐。
听见声音,他慵懒的掀开了眼皮,见是周静容,原本淡漠的眼中溢出光彩,似有星芒隐隐流动。
周静容心头一动,跑过去抱住了他的手臂,仰头看着他:“你怎么在这儿?”
傅云深淡淡的笑着,回道:“帮你放哨。”
周静容倍觉温暖,早知道有傅云深帮她站岗,她刚才就不用提心吊胆的怕被人发现了。
两人走了几步,周静容突然想起刚才冲撞了太子的事,赶紧向傅云深报备。
傅云深并没在意,反而要她宽心:“太子心怀天下,不会计较这种小事。”
周静容听傅云深如是说,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又过了几日,尉迟柔派人给她送信,邀她一起去相国寺进香祈福。
两人在曲水流觞宴上有所交集,便说是自那以后相识交好,说出去也不会惹人怀疑。
周静容听说相国寺是京中非常有名的寺庙,香火鼎盛,许愿灵验,便想着正好去给傅云深求个护身符,保佑他得偿所愿,金榜题名。
傅云深原不放心周静容独自外出,想陪她一起去,无奈太子临时有事传召,他只好让世风保护她,又让叶西扬派了许多护卫跟随。
没办法,自从发生过刺杀事件以后,傅云深杯弓蛇影,总是担心周静容的安全。
尉迟柔的车架到了天香楼,接上周静容,便启程出发了。
周静容见只有尉迟柔一人,便问道:“你那妹妹怎么没来?”
尉迟柔给她传信的时候,原是说了同尉迟静一起去进香,这会儿却只有她一人。
尉迟柔道:“她早上起来突然不舒服,便不去了。她不去正好,我也懒得同她虚与委蛇。”
周静容笑了笑,又问道:“怎么突然想起去上香呢?”
尉迟柔叹了口气,与她娓娓道来。
原来,将军府正在给尉迟柔相看人家。她的年纪也不小了,该说亲了,可她刚刚受了情伤,尚未走出伤痛,心中烦乱。
她听说相国寺签文很是灵验,便想去求卜问卦,以解心中之惑。也正好借此机会,与周静容倾诉一番心事。
周静容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不是说想要放下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么?
况且,凭尉迟柔现在的家世身份,定能寻得一门极好的亲事。
陈靖淮为了攀高枝,背叛尉迟柔转而入赘首辅府。待有朝一日,他见到尉迟柔高高在上的出现在眼前,携有高门夫君,不知道他的脸会不会很疼?
周静容好奇道:“尉迟将军都给你相看了哪些人家啊?”
尉迟柔说了几个,都是贵族子弟,身份不俗,其中竟然还有安王世子。
周静容惊讶道:“安王世子?那就不是德音公主的兄长么?可是他年龄也不小了吧,竟还未娶亲?”
尉迟柔解释道:“之前娶过,不过前世子妃身子弱,嫁入王府后,没多久就去了。如今,王府有意与将军府结亲,看中的便是我,听说这事还是公主提议的。”
周静容没想到裴德音这么喜欢尉迟柔,还想让她给自己当嫂子。
裴德音是安王的掌上明珠,她的态度代表了安王府的风向,有她的保驾护航,尉迟柔若嫁进王府,必不会受欺负。
周静容越想越觉得这门亲事很不错,便热心的说:“傅云深与安王世子也是旧识,我帮你问问他,世子品性如何,是否可堪良配。”
尉迟柔原是想与周静容倾诉心事,没想到周静容竟也是急急的想要将她嫁出去,嗔笑道:“我看傅二爷说的没错,你这么喜欢帮人做媒,干脆开个红娘馆得了。”
周静容却笑道:“你这个提议非常好,促人姻缘也是功德一桩,等会儿我去与佛祖说了,佛祖也会夸我呢!”
尉迟柔笑着去捏她的脸:“你这不害臊的!”
两人正嬉笑着,忽然听见马儿响起一声痛苦的嘶鸣,接着马车猛的一震。
正跪坐在一旁侍奉茶水的玉露没防备,被甩到了一旁,脑袋磕在了车壁上,直接晕了过去。
尉迟柔大惊,忙伸手去扶玉露,可马车忽然提速,剧烈颠簸,她被晃荡的左右摇摆,根本没法抓住玉露。
周静容一只手死死的抠住车窗,另一只手拉住尉迟柔,以免二人似玉露那般被甩飞。
她大声喊道:“发生何事?快来人!”
可连喊了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原是马儿不知因何突然发狂,车夫早已被甩下车了。
玉露晃了几下,也被甩到了车尾,尉迟柔趁机抓住了她。
周静容和尉迟柔只能带着雨露互相帮助尽力稳住身形,无暇去看外面到底发生了何事。
这时,弦歌等其他几个丫鬟乘坐的另外一架马车追了上来,赶车的人正是世风和几个护卫。
世风趁机跳到了这边,他本想勒停惊马,可惊马几欲疯狂,根本无法控制。
世风只能扯开车帘,大声喊道:“夫人,我将你们送到另外一辆马车上!”
两辆马车并驾齐驱,世风可以带着她们一个一个的跳过去。
周静容闻言,拽着尉迟柔推了过去:“先救她!”
“容娘!”尉迟柔紧张的大叫一声,也想让世风先救周静容。
可是事态紧急,世风并没有太多犹豫的机会。周静容发了话,尉迟柔又距离他最近,他只能赶紧抓住了尉迟柔的手臂,带着她往旁边的马车上跳了过去。
趁这功夫,周静容又费力的将玉露拽到了身边。玉露已经陷入了昏迷,若是没人看护她,指不定她会被甩出去。周静容只能让世风先救她,最后再营救自己。
却不想,就在世风刚将玉露送过去之后,因惊马拉着马车到处乱撞,马车承受不住剧烈的撞击和快速的摩擦,车辕断裂,车轮掉落,整个车厢一半坠地,周静容被狠狠的砸到了车壁上。
紧接着,车厢撞到了一块巨石,周静容被惯性甩了出去,顺着坡道滚入了旁边的树林。
她甚至来不及喊一声,就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
周静容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漆黑。
她不知道是天黑了没有掌灯,还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她想开口唤人,却呜呜的发不出声音。她动了动,手脚似乎被固定住了,动弹不得。
周静容心中一惊,她这才意识到,她不是车祸后遗症,而是眼睛被蒙住了,嘴巴被封住了,手脚也被绑住了。
她被绑架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被绑架了
怎么回事?
周静容的大脑飞速的旋转,她记得她被马车甩了出来,滚下了山坡,然后就晕了过去。怎么世风没找到她,却是被人绑架了?
绑架她的是什么人,目的何在,为财为色还是为命?
不管哪一样,她此刻的处境都极度危险啊!
周静容正暗暗为自己的遭遇忧心,忽听吱呀一声,好似开门的声音。
她镇定心神,均匀呼吸,装作仍在昏迷的样子。
脚步声纷沓而至,来人似乎不止一个。
有人走到她的身边,见她尚在昏迷,低声向旁人询问:“她还没醒?不会有事吧?”
周静容一怔,这男子的声音听着似乎有些耳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
她还在恍神,又感觉有人搭上了她的脉搏,似乎是个大夫。
大夫见周静容脉象平稳,向那男子回道:“大人放心,她身上不过是些擦伤,并无大碍,这会儿只是昏睡过去了,明日便该醒了。”
那男子似乎松了口气,又转身对后面的人吩咐道:“你们看好她,她若是有什么生活上的需求,尽量满足。但是一定要看住她,不要让她跑了,也不要让这院子里的任何人接近她。”
三四个属于男子的浑厚声音齐齐响起:“是!”
接着,这些人鱼贯而出,屋内重又恢复一片寂静。
周静容心下稍微放松,看来这些人并不想伤害她,只是想把她关在这里,为什么呢?
她从未来过京中,确定自己在这里并没有仇人。
可先是刺杀,又是绑架,回回都是冲她来的,如果不是她的仇人,难道是傅云深的仇人?
这样一想,再过两日便是会试的日期,她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傅云深必定心神大乱,恐怕连考试也会错过。
难道,是与傅云深同期参考的学子心生嫉妒,所以用她要挟傅云深不要参加会试?
可也不至于啊,夏朝共分三十二郡,每个郡都会出一名解元,傅云深在芸芸才子中,也不至于如此显眼。
周静容百思不得其解,身上的伤处隐隐作痛,将她的思绪拉回来。她的手脚还被紧紧的捆着,有些回不过血,又酸又麻,十分难受。
她想了想,便大声的哼哼起来:“呜呜呜!”
她发出的声音果然引起了守在外面的人的注意,有人开门走了进来。
她接着大叫:“呜呜!”
那人近前,接着一把冰凉尖锐的匕首抵在了她的颈间,属于男子的凶狠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给你解开嘴上的布条,但你千万别喊,否则我这刀子可是不长眼的!”
周静容微怔,这人怕她喊,也就是说,她现在所处的位置并非荒郊野外,周围是有人家的!
再结合之前那个耳熟的声音所说的,不要让院子里的人接触她,难道他们是将她藏在了谁的家中?
所有思绪不过一瞬闪过,周静容忙点了点头。
那人解开了她嘴上的布条,只听她丝毫不觉羞涩的说了句:“我要解手。”
“……”
那人已经做好了会被周静容质问或哀求的准备,却万万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句话,一时愣怔着反应不过来。
沉默良久,他方粗声粗气的回了句:“你,你等一下!”
然后他匆匆走了出去,连她嘴上的布条都忘了系回去。
周静容倒也没想喊,一来她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否则打草惊蛇会被看管的更紧,不利于她摸清情况逃跑。
二来这深更半夜的,大家都睡觉了,就算听见了她的求救,恐怕衣裳还没穿好,她就被转移了。
于是,她乖乖的等着那人去而复返。
很快,那人便又开门走进来,见周静容果然听话的不喊不叫,先是为自己的粗心懊恼了一下,继而对她的反应感到十分惊讶,她竟然没有趁机喊叫逃跑?
周静容要解手,就免不了需要把眼睛上的布条和手脚上的绳子都解开,是以男人帮她解开了布条和绳子。
周静容重见天日,只见眼前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从衣裳的布料能推断出他应是富贵人家的护卫。他虽相貌平平,身材却虎背熊腰,孔武有力,再加上那张凶戾的面孔,看着很是吓人。
男人将恭桶放在地上,周静容满脸嫌弃,讨价还价:“不能去净房么?”
男人冷冷的瞥了她一眼,给了她一个“你爱用不用,不用憋着”的眼神,没再理她,径自出了门。
周静容本也不是想解手,她只是想找个借口把绳子解开,顺便试探一下这些人的态度。
果然,他们只是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但是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周静容得寸进尺,走到门边冲外面道:“我要沐浴更衣!”
她的衣裳在树丛中被划破了,头发上沾了泥巴,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门外的人面面相觑,对周静容的不按常理出牌有些疑惑。
还真是个娇气的千金小姐,她是不是忘了她是被绑来的,不是来游玩的?!
看守她的人虽然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