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撩为错-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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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铭,又是江铭。
湖边不知何时起了风,昏暗的夜色中两只烛焰如妖魔般晃动。
林烟轻轻闭上眼睛,觉得万般疲累。
一切又好像回到了多年前的死死挣扎,只是这一次,她不再是了无牵挂。
“你想要什么?” 她声线细小,几不可闻。
林航盛满意地笑了笑,抬起她的脸,然后温柔地说道:“烟烟,生日快乐!”
欢迎你来到我的黑色地带。
…
江铭收到这张两人相拥于湖边的照片时,手脚冰凉,久久发不出声音。
湖边昏暗,烛光闪烁,男人温柔地拥女人入怀。
他紧紧握着手机,上面还有一句话,“烟烟的生日,每年的一月二日,是只有我和她知道的秘密。”
那个他拨了无数次都无人接听的电话,刚刚给他发了一条短信。
医院的白炽灯晃得他眼痛,刺鼻的消毒水味无孔不入地弥漫在每一个角落。
他狠狠地将手机砸向窗户,巨大的撞击声响彻夜空。
凌晨静谧的医院走廊,忽的响起一个小护士跌跌撞撞的脚步声,随后,“王医生!!!”
第24章 残废,我奉劝你,别痴心……
江启城半夜收到了陈秘书的电话; 说是江铭不见了。
他赶到医院的时候才知道,小护士半夜查房看见病房里空无一人,窗户上还有一大块窟窿; 还以为进了绑架 犯。
陈秘书后来接到了祝盛年的电话才知道江铭去了他那。
江启城气得破口大骂; 问他是不是想落下终身残疾,却被江铭直接挂了。
祝盛年开着车子一路向机场; 天色已然露出一丝曙光,暗淡的金色从云层中透出,照着空无一人的前方。
祝盛年不想再问发生了什么,他彻底低估了那个叫林烟的女人的作用力。
让江铭还拖着尚未恢复完全的一条腿去夏川,然后使用过度直接被送上救护车躺进医院。
现在又半夜跑出来说要去宣市。
那个女人心里哪怕有一丝江铭; 都不会做出这种事。
江铭开着车窗一直抽烟,他脸色疲累不堪,腿上的伤痛还在一阵阵袭来。
“电话用下。”
祝盛年将电话递过去。
江铭低头按了几个数字,“我,江铭。”
“江先生。” 电话那头是个男人。
“上次的东西查到没有?” 他有些不耐烦。
“查到了; 林烟应该是林家在外面的私生女; 她小学的时候有一份档案上面的母亲写的是叶茗欢; 并不是现在的惠黎。所以说林小姐和林航盛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继续。” 他抚着眉心说道。
“林航盛五年前去美国完婚; 对方是美国华人商会会长的女儿,但是听说最近因为税务问题陷入困境; 林航盛也提出了离婚; 所以才回国的。”
“另外; ” 电话里那人补充道:“江先生您让查的江氏建设。。。”
“说下去。”
“江氏建设的确是在前段时间注入了一大笔资金,才让公司从这次的政策动荡中熬过来。资金方面查过去,是林家。”
江铭深吸了一口烟,然后长长吐出; 他忽的自嘲地笑了一下,挂了电话。
江启城为了他自己的利益,真是什么都不顾。
只有他还真的相信,他们不是商业联姻。
一切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最简单直白的答案从来都是放在眼前。
车窗外的天空渐渐泛出了鱼肚白,在美国的四年他常常在这个时间段才睡下,他到底荒废了多少时间。
江铭将烟按灭,对祝盛年说道:“年子,你以后打算做什么?”
祝盛年看他从那股沉闷的绝望的情绪中有些走出来,微微惊讶说道:“怎么突然问这个?”
“不能一辈子只玩女人吧?”
他尴尬地笑了笑,“铭哥你也知道我这人,手里拿着钱又不知怎么花。”
“投资给我怎么样?” 江铭认真地问道。
“投资给你?!” 祝盛年生怕是他耳朵聋了,“铭哥你要自己创业?”
“嗯,单干。”
“为啥,江家那么大产业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再大也不是我江铭的,他江启城到时候想骑在我头上我他妈都得忍着。”
“至于吗,到最后还不都是你的。”
是啊,到最后还不都是自己的,但是江铭 他等不到最后。
“一句话,投不投。我手边七七八八有几百万,你投的话以后就是我们兄弟俩的公司。”
祝盛年看了他一眼,干脆地说:“投。”
两人上了飞机后都累得不行,让空姐铺了床直接睡下了。
到达宣市的时候正好下雨,北方的寒冷加上下雨,一下给两人冻得瑟瑟发抖,打了车就往商场去先买些衣服穿上。
祝盛年要给江铭买副拐杖,江铭不肯,嫌丑。
可是他在商场走了一圈后腿疼得直发抖,放弃了挣扎,拄上了拐杖,祝盛年乐得疯狂拍照,江铭掐着他的脖子威胁要是敢发朋友圈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两人在商场是随便吃了口热乎的,就打车往林烟家去。
祝盛年肚子里盛着刚吃的牛肉面,有些感慨:“铭哥,你说我俩现在是不是看起来特落魄。”
江铭看了看手里的拐杖,突然说道:“一会拐杖你拿着。”
“诶,这怎么能我拿?” 祝盛年打了个大饱嗝,“我又不瘸!”
江铭冷冷看了他一眼。
“切,好面子疼死你!” 祝盛年一把抢过拐杖,“看你落了残疾她还要不要!”
江铭一阵耳鸣,想把祝盛年的嘴堵上。
出租车停在了别墅门外等着。
长街无人,只有北风。
江铭微微斜靠在车身上减轻一些腿的负担,然后深吸一口气:“烟烟——————!”
别墅区安静极了,这一声大喊贯穿长空,直坠人心。
江铭连日奔波早已疲惫至极,再加上腿伤复发痛不可忍,可他还是用尽了他的最后一丝力气,只想叫她听见。
一旁的祝盛年看傻了眼,他本以为江铭刚刚说的“喊她出来”是打电话、请人通报,可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字面意思。
“烟烟——————!”
又是一声,声尾有些沙哑,多了些莫名的悲怆。
“你干什么的!” 门内跑来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穿着大棉袄,语带怒气的质问道。
“叫林烟出来。” 江铭站直了身子。
那男人迟疑了一下,“你是小姐什么人?”
“管家!” 一个瘦小的身影穿着单薄的毛衣跑了出来。
“小姐。。。”
“你先回去吧,我认识这人。” 她说完便朝着门口走去。
江铭竭力控制着平衡朝她走去,脸上是瞒不住的笑意,“烟烟。”
林烟看着他憔悴的面容还有一跛一跛的步伐,眼眶瞬间就红了,开口声音沙哑:“你来干嘛?”
“烟烟,把外套穿上。” 他刻意忽略她的冷漠,脱下大衣要往她身上穿,“外面冷。”
“我不是说不要来找我了吗?” 林烟还是忍住了,她后退了一步。
大衣被拎在半空中,像个没有归宿的灵魂随风动了动。
“外面冷。” 江铭固执地说道。
“江铭,你回去。” 冷风入骨,她已身心俱麻。
“烟烟,和我一起回去,” 江铭紧紧拉住她的手放入了自己的衣衫内,冰冷的手心贴在他的腰腹上,烫得林烟差点掉了眼泪。
“是不是那个林航盛不让你跟我在一起?是不是他威胁你!” 江铭身子颤抖焦急地要林烟一个回答。
“江铭你真的阴魂不散!” 林航盛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出来,他将林烟拉回身边,脱下自己的外套罩了上去,柔声说道:“烟烟,外边冷,你先回去。”
林烟看着地上,一言不发转身往别墅走去。
“林烟!” 祝盛年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他把嘴里的烟一丢跳起来骂道:“你知不知道江铭为了你这条腿差点废了!”
他发怒地指着那个站住的背影:“你要有一点良心,就不该这么对江铭!”
风中的背影恍惚间晃动了一下,“所以我让你们滚。” 然后再也没有回头走进了别墅。
林航盛嘲弄地看了看那副架在车边的拐杖,“残废,我奉劝你,别痴心妄想!”
祝盛年再也忍不住这畜生的话,冲上去一拳咂倒了林航盛,然后又被林航盛一脚踢倒在了地上。
江铭用力丢下了手中的大衣,拖着一只腿冲了上去。
三人打作一团,林航盛趁乱中狠狠踩了江铭受伤的左腿一脚,痛得他惨叫一声重重摔倒在地。
随后两人被匆忙赶来的保安丢出了门外。
良久,江铭拖着再次重伤的左腿一瘸一拐地沿着路边走着,呼啸的北风肆无忌惮地穿过他的衬衫带走他所有的热量。
他像一只行尸走肉,没走两步,轰然倒下。
林烟的房间一片漆黑,窗帘将阳光层层阻绝在外面,她坐在地上无声的呜咽。
手心仍是他腹间炙热的温度,像烙铁一样印入她的心里。
心如刀绞,原来不是比喻。
每一分痛,她都感受得到。
他受伤的左腿,冻僵的脸庞,憔悴的面容,还有嘶哑的声音,每一样都像刻在林烟的心上,痛得她呜咽求饶。
上天啊,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宁愿从不曾相遇。
…
祝盛年站在医院的走廊正在被医生教训。
“他的腿伤还没好完全,怎么又添这么严重的伤势?” 医生一边拿着诊疗记录一边严肃说道,“再加上过度疲劳,必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
“是,是,医生。” 祝盛年闭了闭眼睛,头疼得厉害,他不知道该不该给江启城打电话。
江铭伤势这么严重,他真是怕极了,“医生,这,会留下后遗症吗?”
“很有可能!” 医生皱起眉头说道,“所以你们必须认真对待。”
“行,我看着他医生,谢谢您了。”
病房内江铭刚做了一场小手术还没醒来,手上打着点滴,整个人好像抽了魂似的。
窗外的大树呼啦啦地掉着树叶,恋恋不舍的树叶在空中上下翻飞不肯离去 ,却又被无情的北风卷携着越飞越远。
这是个离别的季节。
而江铭永远怀念那个初遇林烟的盛夏,她躲在小巷口抽烟的模样,清冷的,摇曳的,不近人情的,美丽的。
那个夏天他拥有一切,却又一无所有。
第25章 她不是好东西你是?……
江启城还是知道了江铭的事; 他急急从林市赶来带走了江铭。
林烟在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也回到了林家,林航盛本来说着也要跟去,却在出发的最后一秒接到了林寒江的电话; 取消了行程。
江铭被江启城送回了他的公寓; 还请了两个阿姨和一个复健师在家。
一切兜兜转转,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徒留下一身伤痕。
林烟回江家的晚上,江启城面容严肃,一顿饭吃得两人皆是心不在焉。
“林小姐,” 他还是先开了口,“我先和你道歉; 江铭不懂事给你惹了这些麻烦。”
江启城心里对林烟有怨,却还是守住了自己的愤怒。
“但是我希望林小姐可以注意一下自己的行为,不要给他更多的幻想。”
林烟低头笑了笑,“好,对不起江先生。”
“小铭从前高中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孩。。。”
江启城还没说完; 林烟接到:“但是他后来去了美国很快就忘记了。”
他有些错愕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女人; 面容带笑; 眼神却是冰冷。
“江先生; 这个故事我听过了,我会记在心里。您慢用。” 她强撑着反胃起身离开了餐厅。
日子还是要过; 但是她总是在看书的时候走神; 她越来越不像她。
顾恒之后来问过她元旦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一个字也不愿多说。
她变得更冷了,更加的不近人情。
江铭也不再来学校上课,老李说他已经在外面开始了自己创业,言语中很是为他骄傲。
创业?累吗?
林烟只想知道他累不累; 他说要等到他足够强大的时候,就来保护自己。
她想等的,她想的。
林市的温度一路走低,终于在一场大雨之后变成了零下。
马路上都是裹得臃肿、行色匆匆的行人,林烟穿着羽绒服穿过整个校园,然后在一家包子铺前排起了队。
冬天的包子铺就好像上天的赏赐,从内到外地温暖人们寒冷的身躯。
早上八点正是上班高峰期,林烟艰难地在一片喇叭声中辨识出了自己的手机铃声。
“喂。”
“小姐,是我陈姨啊。” 电话那头是林家的住家阿姨,从小看着林烟长大,也算是为数不多真心对待林烟的人。
“陈姨,林航盛那边的事问到了是吗?” 排队到了林烟,她指了指菜包,然后比了个二,店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