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后我成了年级第一 [强推]-第7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老师; 您知道的; 我自小在孤儿院长大; 从来没感受过家庭的温暖; 即使先前被叶家收养; 也觉得自己像是个外人。”
边说; 叶思葭边偷眼觑着陈依玉的反应,见她眉宇紧蹙,眼圈忍不住红了红; 哽咽道:“我很羡慕微微有一个完整的家庭,有您这么好的母亲; 您可不可以……”
话未说完,她便听到少女低低的笑声。
“叶思葭; 你还记得之前的录像吗?你用监控的内容威胁我,逼我去博庭酒店和薄钺见面; 后来他做了什么; 你应该很清楚吧?”
谢微的话揭穿了叶思葭虚伪的假面,让她肮脏污秽的本质彻底展现出来。
陈依玉愣了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她语调微颤:“薄钺不就是想绑架微微的匪徒吗?思葭,是你把微微送到薄钺面前的?”
到底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陈依玉不愿以最深浓的恶意揣测叶思葭,但后者的所作所为却彻底摧毁了她的信任; 也伤透了她的心。
为了满足一己私欲,她不惜将微微往绝路上逼,这样的孩子就算外表再温和无害,陈依玉也不敢轻信。
女人猛地站起身,两行眼泪顺着面颊往下滑,她扣住叶思葭的肩膀,一边摇晃一边厉声质问:
“叶思葭,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悉心教导,仔细照料,生怕你受到半点委屈,甚至在你和微微起冲突时,也不止一次地偏向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依玉自认为已经尽到一切本分,没有任何对不起叶思葭的地方,才会如此难过。
听到女人声嘶力竭的控诉,坐在不远处的谢民洲暗自嘲讽。
时隔多年,陈依玉依旧蠢不自知,连思葭的身份都没弄清楚,便在她身上投注了那么多的心血,若是哪日她得知了真相,恐怕会气得昏厥过去。
客厅内的温度并不算低,叶思葭却觉得冷,她无助地望着面前的女人,肩膀处传来阵阵钝痛,让她不由哽咽出声。
她很清楚,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陈依玉是不求回报的待她好。
可她为了讨好叶秋凝,一次又一次辜负陈老师,先把她的女儿送到薄钺跟前,如今还想利用陈老师体内流淌着的鲜血,保住那笔财产的代管权。
叶思葭有些懊悔,但更多的是害怕。
她试着去拉陈依玉的手,却被后者躲开了。
“陈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她呐呐解释。
怀疑的种子一朝生根,就会逐渐发展壮大。将叶思葭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收入眼底,陈依玉不自觉地回忆起以往被她忽视的细节——
她狠狠咬了下舌尖,一耳光甩在叶思葭脸上,将人打得一踉跄。
“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的学生,也不必在我面前演戏。”
说罢,陈依玉牵起女儿的手,颓然道:“微微,咱们回家吧。”
谢微扶着母亲,将人带出别墅。
等她们走后,谢民洲没有理会面颊红肿、唇角渗血的叶思葭,自顾自打开电脑,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消瘦苍白的面庞,不是叶娉还能有谁?
她双眼无神地躺在床上,许是被注射了镇定剂的缘故,无论周遭是何种情况,她动也不动一下,安静地仿佛没有生机的雕塑。
几名医生也在病房,他们早已习惯了叶娉这副模样。
从叶秋凝去世那日起,为了防止叶娉做出损害身体的行为,谢民洲便买通了疗养院的院长,让他们时刻保持住镇定药物的浓度,维系病人的生命体征。
此时医生正在做输血前的准备工作,叶娉的衣袖被高高挽起,露出彷如芦柴棒一般的胳膊,孱弱消瘦到了极点。
叶思葭梳了梳散乱的发丝,抹去颊边的血迹,一步步走到谢民洲身畔。
望着屏幕里狼狈不堪的身影,她眸底划过几分快意。
当初的叶娉是叶秋凝的掌上明珠,是真正的天之骄女,但在叶秋凝尸骨无存,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后,她便失去了庇护,也尝到了他人所带来的恶意。
指尖摩挲着光润的桌角,叶思葭轻声开口:“爸爸,陈老师的血已经送到了疗养院,输血过后,叶娉的状态肯定能转好许多,短时间内,应该也不用再找陈老师了吧?”
谢民洲挑了挑眉,听出了叶思葭的言外之意——
她对陈依玉心软了。
“咱们以谢微作为要挟,逼迫陈依玉给叶娉献血,这种事情本就不能操之过急,否则把人逼得鱼死网破,反倒对咱们不利。
更何况,我和叶秋凝的初衷不同,我给叶娉输血,不是为了让她恢复健康,在舞台上实现梦想,我只是想让她活下去,无论情况如何,保住性命才是最关键的。”
剪开手中的雪茄,谢民洲眸色晦暗不明,既冷静,又透着隐隐的疯狂。
为了那笔巨额财产,他手中已经沾上了一条人命,现在不管是谁拦在前面,他都会扫清障碍。
******
从叶家别墅离开后,母女俩走了半晌,远处忽有车灯亮起,等那辆车来到近前,谢微才发现坐在驾驶位上的人是江牧。
江牧把车停在路边,向来淡漠的黑眸中蕴着慌乱与焦急,他三两步走到少女跟前,嗓音沙哑:“怎么样?谢民洲没有为难你们吧?”
谢微叹了口气,缓缓摇头。
除去自己的至亲,谢微最信任的人就是江牧,她怕谢民洲在别墅内设下陷阱,才会提前给江牧发送消息和定位。
“阿牧,谢谢你。”
“不用这么客气,先上车吧,待会可能会下雨。”青年主动上前,拉开车门。
谢微扶着母亲坐在后排,方才在叶家时,她仅将绿光输注进陈依玉体内,并没有仔细查探后者的情况。
这会儿绿光沿着血液流转一周后,谢微突然发现了不妥之处。
陈依玉的血气明显虚弱了不少。
谢微两手紧握成拳,定定望着母亲的侧脸,压低声音道:“谢民洲是不是让您献血了。”
这话虽是问句,谢微的语调却十分笃定,显然经历过前世的折磨,她早已认清了谢民洲的本质,贪婪狡诈,如狼如豺,疯狂榨取其他人身上的价值。
陈依玉肩膀瑟缩了下,面色再次变得苍白。
早在下午三点那会儿,谢民洲亲自驱车来到城中村小学,使出强硬的手段将她带到别墅。
陈依玉想要反抗,谢民洲却威胁说,如果自己不乖乖配合,他便会让谢微充当血库的角色,给叶娉献血。
陈依玉性情软弱,又不想让女儿吃苦,无奈之下,她只能答应了取血。
抽血过程中,她的力气一点点消失,神智也越发昏沉,好像有一股无形无状的凉意束缚住她的肢体,这种逐渐虚弱的感觉,委实称不上好。
谢微等了半晌,也没从陈依玉口中得到答案,她深深吸气,暗暗告诫自己要冷静。
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妈妈,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陈依玉以手掩面,不断摇头,眉眼间蕴着极深的郁色。
“您只有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出来,我才能提前想出应对的方法,否则以谢民洲的脾性,他得到了好处,便会一次又一次践踏我们的尊严,损害我们的躯体,以此换取利益,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我和外公啊。”
第128章 反击(第二更)捉虫……
陈依玉知道女儿说的在理; 她定了定神,将今天发生的一切缓缓吐露出来。
“谢民洲把我带回叶家别墅后,就用你来威胁我。微微; 他找到了一个命不久矣的癌症患者; 如果我不同意献血的话; 他便会让那名癌症患者对我们下手。”
那名癌症患者家境贫寒; 就算积极治疗也根本活不了几年; 为了嗷嗷待哺的孩子; 只要谢民洲拿出一笔数目客观的钱财; 他什么都愿意做。
陈依玉不敢赌; 她不想再让女儿受到伤害,便只能妥协。
谢微握住她冰凉的指尖,调动光珠内的能量; 将陈依玉亏损的气血补足。
绿光在她体内是极其听话,像是绵软的陶土; 可以塑造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一旦输注至旁人身上; 便成了极难把控的刀刃,需要耗费极大的精力。
谢微面色逐渐变得苍白; 鼻尖也渗出细密的汗珠儿。
过了不知多久; 汽车停在新区的小楼前,江牧打开车门,一步步走到少女身边。
“我认识一家专业的保全公司; 里面的保镖都是退伍的特种兵,能力不差,有他们护着,就算谢民洲找来一百个重症病患; 都无法伤害到你的家人。”
从见到谢民洲开始,谢微的心口便堵着一股郁气。
她抬眸望着江牧,轻声道:“你也看见过那份赠与合同,叶秋凝之所以会拟定特殊的附加条款,说明她早就对谢民洲生出了防备,以后者的性格,肯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她把所有财产转移到叶娉名下。”
“你是怀疑叶秋凝的死跟谢民洲有关吗?”江牧眸色幽深,彷如浩瀚无垠的夜空。
谢微点了点头。
如果能找到谢民洲对叶秋凝下手的证据,就可以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隐患。
可谢民洲的心思缜密,只怕不会留下证据。
突然,谢微似是想到了什么,“叶秋凝是在前往C市的路上遭遇了意外,那天下了暴雨,道路湿滑,谢民洲想要下手的话,应该是对那辆车的前轮动了手脚。”
“我查一查那辆报废的车是如何处理的。”
边说着,江牧边打开笔记本电脑,查询近期报废的车辆信息,却没有发现叶秋凝的座驾。
“照理来说,车辆遭遇意外后,宣告报废都必须留存好记录,偏偏这辆车没有,只能说明一件事——谢民洲将那辆奔驰藏了起来。”
谢微也是这么想的,她先把受惊过度的陈依玉送回小楼,而后坐在副驾驶的位置,鼻前嗅到夜晚浅淡的桂花香气,她的动作倏忽一顿。
江牧眼带疑惑,“怎么了?”
“我大概猜到谢民洲的想法。”
前世谢微被叶家人充作血库,常年待在昏不见光的地下室中,那间地下室上面连着一座小院儿,位于城郊,表面上看着普普通通,毫无任何出彩之处,但里面却修缮得格外讲究,用内有乾坤四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
毕竟叶娉和谢微的血型稀少罕见,有时候就连医院的血库中都找不到对应的血袋,若是将血袋带至医院中输血,很有可能引起医护人员的怀疑,若是被人发现端倪,造成的后果无法估量。
为了规避风险,谢民洲又重新翻修了小院儿,将二楼改成了急诊室,各种器材设备一应俱全,只要找到一名医生,便可以直接输血。
如果说谢民洲要把那辆报废汽车藏起来,那座与世隔绝的地下室是他最好的选择。
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许是心绪起伏过大的缘故,谢微嗓音略显沙哑。
“阿牧,我敢肯定,叶秋凝的车就在那里。”
相处了这么长时间,江牧很清楚,谢微并不是那种无的放矢的人,她会这么说,必然有她自己的理由。
“在什么地方?”
“南边的城郊,有条名叫建设路的街道,原来是建设村,住了不少村民。谢民洲在那里买下了一座不起眼的院落。”
江牧上前些许,帮神思不属的小姑娘系好安全带,继而启动汽车,走上高架桥,朝着南边行进。
一路开了近两个小时,终于到达了建设路。
那座小院对于谢微而言,无异于可怖的梦魇。在那里,她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十年,若是没有舞蹈为伴,恐怕她的精神早就崩溃了。
两人站在路口,江牧还想往前走,却被谢微拦住了。
“院子里安装了监控,再靠近的话,恐怕会被谢民洲发现。”
江牧揉了揉谢微的脑袋,淡色薄唇勾起一抹笑意,“监控吗?这个不必担心。”
江牧用电脑入侵了面前小院的网络,在监控设备中植入了一个小程序,让它一直显示昨日同时段的画面。
“好了。”
“谢民洲不会发现吗?”谢微忍不住问。
“今天和昨天都有降雨,即使谢民洲调出监控,在同样的天气下,他也不会察觉到异样。”
青年迈开长腿,站在足有四米高的围墙前,正当他思索着该如何进去时,只见身畔的少女撸起袖子,指尖攀附着粗糙的墙面,三两下爬了上去,毫不费力地避开了顶部的防护网。
就像一尾灵活的鱼。
足足怔愣了半分钟,江牧才回过神来,这档口谢微已经从内部打开了大门,站在里面冲着他招手。
她没戴口罩,笑容比枝头绽放的花蕾还要灿烂。
天边飘洒着细密的雨丝,带来阵阵凉意。
谢微熟门熟路地在院内绕了一圈,最终在馥郁娇艳的玫瑰花丛前停住了脚步。
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上辈子这里并没有玫瑰花,反而栽了一片非常罕见的翠竹。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