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容后我成了年级第一 [强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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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盒里的饭菜全部吃光,也只有五分饱罢了。
她舔了舔唇,站在原地,思索着要不要再去食堂打一份饭,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只见一辆银灰色的轿车飞速疾驰,直接将一名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撞飞,殷红鲜血躺了满地,但肇事司机却仿佛没看到那般,直接驱车离去。
附中位于郊区,周围又没有住宅,外面这条马路好半天都瞧不见一道人影,谢微赶忙翻过栏杆,拿出手机拨通了急救电话,仔细描述情况及位置后,她容色严肃,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注视着老太太额间不断渗血的伤口,调动自己体内所有的“绿光”,直接注入到后者身体当中。
谢微并不了解医疗知识,虽然“绿光”能让伤疤变浅,能让缺水干涸的绿萝打起精神,却不代表它对别人也有用。谢微不确定“绿光”能否止血,现在的她抱着死马当成活马医的念头在努力尝试。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她的,原本狰狞的伤口渐渐止住了血,照这样看,应该能坚持到救护车赶过来。
随着输入“绿光”的增多,老太太依旧没有转醒的趋势。
恍惚间,谢微只觉得自己面前不再是光秃秃的马路,而是黑不见底的深渊,将她所有能量全部吸收殆尽,那种感觉堪称恐怖。
过了不到十分钟,救护车由远及近停在路边,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率先检查了老太太的伤势,之后由两名担架员将昏迷的她抬到救护车上。
谢微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打湿,就连脸上戴着的口罩也不能幸免,她抬手抹了把脸,刚准备返回学校,却被一名护士拦住了。
“小同学,是你拨打的急救电话,能跟我们一起去趟医院吗?”
这名护士也不想耽误小同学上课,但这是医院的规定,她也不能违反,只能涨红着脸提出请求。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谢微心底都存着一份善念,否则她也不会在受伤之初便同意给叶娉献血。
叶娉和谢民洲利用了谢微,却没能抹煞她原本的性情,因此少女没犹豫太久,就点了点头。
她抬腿迈进救护车,两名医生正在给伤者实施急救。
此刻谢微只觉得格外疲惫,她用力咬了下舌尖,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将众人看不见的“绿光”接连不断送到老太太体内。
“咦,伤患的情况仿佛好转了些?”
“没错,各项指标也都趋向正常。”
耳畔听着医生的交谈声,谢微背靠着冰凉的车壁,缓缓闭上眼,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救护车恰好开进城西医院,医生将老太太送到手术室,而谢微则坐在门外,时而抬起眼帘望着手术中的红灯,时而低头编辑短信,跟班主任乔老师请假。
【老师,我去了趟城西医院,估计要等下午才能回学校。】
【你没事吧?】乔老师回复的很快。
【没什么事,谢谢您。】
见谢微还能发消息,乔老师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她本就是个极具责任心的老师,从不肯抛弃任何一名学生,像谢微这种突遭变故的,更是她重点关注的对象。
谢微将手机放回衣兜,起身走到窗边,将玻璃推开了一条细缝,五月的风不断吹拂,凉意卷走了她身上的汗水,也让少女涨红的面色逐渐恢复如常。
过了整整两个小时,手术才结束,期间护士用老太太的手机给她孙子打了个电话,估摸着要不了多久便会赶至医院。
由于救治及时,老太太的伤势并不算太严重,只需要在加护病房内观察二十四小时,如果情况没有恶化,便能转入普通病房。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谢微抬起头,待看清那道颀长的身影时,杏眸划过一丝诧异。
竟然是他?
面前的青年不过二十出头,身高至少有一米八六,宽肩窄腰,偏瘦的身形也掩不住他俊朗的眉目,正是附中以前的风云人物江牧。
之所以说以前,是因为江牧早就毕业了,他十五岁那年便参加高考,还成为B市的理科状元,直接考入Z大的生物科学专业。
近些年生物科学的就业前景不算太好,许多被江牧比下去的人听说他选了这个专业,一个个幸灾乐祸极了,偏偏江牧刚上大一便连发了几篇S刊,被生物科学领域最知名的教授收为学生,狠狠打了那些人的脸。
谢微记得这么清楚,并不是因为江牧优秀,而是因为叶娉一直爱慕江牧。
成为众人心目中的舞蹈女神后,叶娉曾多次在媒体上向江牧表达好感,可惜后者却不曾理会。
在那本记载叶娉辉煌人生的书里,江牧跟她没有任何瓜葛。
叶娉持之以恒地追求江牧,一方面是因为他自身能力格外优秀,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江家是B市的老牌勋贵,据说在百年前便开设工厂,产业涉及方方面面,叶家根本无法与之相比。
谢微没想到自己救下的老太太竟然是江牧的祖母,她不想跟这位天之骄子扯上关系,也未曾摘下口罩,只远远站在原地,冲着江牧点了点头,随即转身往外走。
见状,江牧罕见地怔愣片刻,他快步追了上去,问:“同学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谢谢你救了我奶奶。”
谢微虽然不想跟江牧扯上关系,也不能将人家的话当作耳旁风,只摇了摇头:“不客气。”
沉默片刻,她继续道:“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谢微没说再见,她并不认为自己还有机会跟江牧见面。
等她坐地铁从医院赶回学校,化学老师正站在讲台,听到开门的声音,他黑着脸望向谢微,眼神明显有些不善。
“谢微,开学第一天你就逃课,上午还敢顶撞老师,是不是太过分了?”
少女站在门前,态度不卑不亢,答道:“中午离开学校时,我跟乔老师请假了。”
“也就乔老师年轻,才会将精力放在你这种学生身上,那张化学测验多简单,你只考了四十三分,真是没救了!”
正常而言,一名老师不该这么说自己的学生,毕竟高中是学习生涯最关键的阶段,要是影响了学生的心态,说不准会有怎样的后果。
偏偏化学老师并不在乎谢微的想法,反正这名学生在他看来已经废了,完全不配让他强忍怒意。
谢微没再反驳,自顾自回到自己的座位。
几名学生将批改过的试卷发下来,赵筱筱恰巧发到谢微作答的卷子。
紧盯着鲜红的数字,她眸光连闪,几乎藏不住自己的幸灾乐祸。
谢微不是自命清高么?只能考四十三分的废物,说不定日后连大学都上不了,自己和她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赵筱筱将试卷放在桌上,故作忧虑地道:“谢微,你还是好好考虑下我的提议吧,我们是好朋友,我会努力帮你补习的。”可惜效果却不能保证。
赵筱筱没将后半句话说出来。
只要谢微同意让自己帮忙补习,她就有千百种办法击碎她的自信,让谢微永远沦为自怨自艾的可怜虫!
第10章 自学
即使谢微不能看穿人的想法,此时她也能猜到赵筱筱会怎么做,无非就是设下简陋的陷阱,等着她往里跳。
其实赵筱筱根本算不上聪明人,上辈子谢微之所以没产生过怀疑,是因为她一直把前者当成自己最好的朋友,因此在遭到背叛折辱时,她才会沦落到几近绝望的地步。
没有谁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谢微也不例外。
那双杏眼透着冷漠,道:“你听不懂人话吗?离我远点!”
说完,谢微扫也不扫赵筱筱布满错愕之色的脸,一把将化学试卷拿到近前,翻开高一下册的化学书,从首页开始一点点查阅。
将才开口时,谢微并没有刻意控制自己的音量,周围的同学们听到动静,一个个望着最前排的方向,眼神中带着好奇与探究。
赵筱筱暗暗咬牙,由于论坛内那个不清不楚的帖子还在,她也不敢和谢微撕破脸,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装作无事发生。
待赵筱筱转身离开,谢微的面色终于转好几分,她将口罩往上掀开些许,喝了口水润润唇,而后继续将注意力放在化学书上。
在旁人看来,谢微化学仅考了四十三分,就算将整本化学书掰开揉碎全都吞进肚子里,也不一定会起多大的效果。
但他们却不知道,谢微的记忆力远超常人,她自身的理解力又很强,就算基础比班上的同学薄弱,只要用心,肯下功夫,追赶上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谢微努力将看过的化学方程式全都记在脑海中,但她虽记住了,却没有演练过,面对需要综合运用所有知识大题,无法做到活学活用。
边思索谢微边从桌膛内取出一册练习题,她随便从中挑出一道,看着纸页上的那张图,镁铝合金被放在锥形瓶内,与足量稀硫酸发生反应,测定生成气体的体积。
谢微先分析合金及溶液的性质,课本内一个相似实验立刻出现在脑海中,她回忆着实验过程,在草稿纸上写下相应方程式,之后按照公式一步步测算出氢气的体积。
算出结果后,谢微找出位于练习册最末的答案,仔细对照解题过程,发现自己并没有出错,唇角不由朝上抿了抿。
前世,她一直将舞蹈作为毕生的追求,无论何时都将跳舞摆在首要位置,忽视了文化课的学习,导致基础薄弱。
谢微并不后悔自己前世所做的一切,但她也清楚,这辈子她有完全不同的选择,因此必须将所有学科的成绩都给提上来,才能过好自己的人生。
这么想着,谢微眸光变得格外明亮,她将试卷上的错题抄写在也一个空本上,利用课本知识重新作答,剩下不会的,便先空着,等答案出来了,她再对照着慢慢琢磨也不迟。
至于他们班的化学老师,谢微从来不指望这位能认认真真讲课。
附中高一是六点整放学,背着书包离开学校时,谢微心底隐隐有几分不真实的感觉。
她害怕自己现在所感受的一切都是梦,梦醒后,她仍在那座昏暗无光的地下室内,每天都被迫给叶娉献血。
似是回忆起了某些不堪的画面,谢微打了个冷颤,迈步走进地铁站。
公共交通工具不同于校园,上面有许多人佩戴口罩,谢微混在里面丝毫不显奇怪,甚至因她的眉眼过分出挑,还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
这会儿恰是上下班高峰期,地铁拥挤得厉害,谢微背靠着车壁,鼻前充斥着各种难言的味道,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好在谢微吃过很多苦,眼下这种情况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她垂下纤细的脖颈,两手攥紧书包带,龟缩在原地一动不动。
忽然,她眼前似是有“绿光”涌动,周遭浑浊的空气立即变得清新许多,并不是浓重馥郁的香水气味,而是使人身心格外舒适的草木香。
旁边有名女生低声对同伴说:“你闻没闻到有股味道?好香啊!”
“闻到了,像是森林里面的味道,前几天我去城郊的那个5A景区,栈道上面就是这股味道,可好闻了。”
即使清楚除自己外再无旁人能看见“绿光”,谢微依旧十分紧张,她的脊背绷紧,像是被拉伸到极限的弹簧,整个人动也不动一下。
电子音播报着到达的站点名称,谢微抬头看了看,发现自己可以在这站下车,便用尽全力往门口挤,在车门闭合前,终于顺利下了车。
她走后不久,地铁再次启动,缓缓按照线路朝远处行进。
先前说话的那两名女生并没有下去,她们俩眉头紧拧,有些疑惑地道:“怎么那股好闻的味道又消失了?真可惜。”
“谁知道呢?说不定是其中某位乘客的香水味,不过这种草木香还真是特别……”
下了地铁,谢微马不停蹄地往家赶去,她刚走到筒子楼前,围在门口打游戏的小孩便一哄而散。
他们对谢微凶恶的态度心有余悸,也不敢再喊叫丑八怪之类的话,全都避着少女,像是避着瘟神那般。
正在院内晾衣服的吴老太看到谢微,立刻便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阴阳怪气道:“我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陈家的好学生呐!学了这么多年,听说还只能拿四十几分,也不知道上学有什么用,不如直接退学算了,免得浪费钱!”
筒子楼内还有几名少年跟谢微同岁,他们都在Z大附中,只不过不同班罢了,吴老太应该是从他们口中得知的消息,才会上赶着讥诮谢微。
“我考四十多分,总比某些答零分的人强,吴奶奶,您说对不对啊?”谢微笑眯眯道。
吴老太的孙子上小学一年级,也不知是调皮还是不服管教,每次考试,成绩都在二十分以下,分数出来的日子,吴老太便阴沉着一张脸,四处骂人,从她嘴里吐出的字眼委实难听,周围邻居也格外厌恶。
偏偏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