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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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身边笑容明媚的虞鱼,楚阳灵简直想不出沈宴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
除了一张清纯娇俏的脸蛋可以与自己平分秋色外,论身材、出身、阅历,她哪一点比不过虞鱼!
为何王爷对她就是青睐有加,对自己就是冷言恶语,毫无半丝怜爱之情!
楚阳灵越想越挫败,以至于连戏都不想再演下去,借口说自己身体不适,不顾虞鱼的挽留,匆匆离开。
一进马车,楚阳灵就已经控制不住地用力捶起了身边的软垫,原本美丽的眼眸也覆上了一层狠辣与恶毒。
“该死的虞鱼!”她低吼道。
宫女司云看见主子这般模样,心里也怵得慌,努力地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听着她那些难听的咒骂声,司云在心底无奈地叹了口气。
说句公道话,她真不觉得虞家小姐有什么错。人家表现的一直很得体,丝毫没有怠慢之意。
非要怪的话,也只能怪沧澜摄政王不懂怜香惜玉。
她一个宫女都懂得道理,楚阳灵又何尝不明白,可她、她就是狠不下心去怪沈宴。
这般俊秀明朗、这般英勇神武、这般的地位尊崇。。。身边就该站着像她一样的人,而不是虞鱼那种被乡野莽夫养大的蠢丫头!
马车内已经被她破坏的不像样,眼见着‘战火’要蔓延到自己身上,司云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好在这时马车停了下来。
司云这才松了口气,“公主,到了!”
逃出生天的感觉让司云的唇角露出几分庆幸的笑,她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可还是被楚阳灵看见了。
她冷笑一声,眼神阴鸷道:“回去再收拾你!”
司云的小脸瞬间白了。
想起公主的皮鞭和银针,司云恨不得拔腿就跑,可是她不能。
她能做的,就是跟着已经调整好状态,看上去从容优雅的公主,在心中暗暗祈祷神明保佑。
许是她的诚心感动了上天,半道竟被陛下身边的刘公公拦住了去路。
“公主,陛下有请。”
楚阳灵脚步一顿,微笑问:“哦?不知皇兄找我所谓何事?”
“不好说。”刘公公皱眉道,“奴才只瞧着,陛下的脸色不是很好。”
托了互市的福,陛下这几日心情很好,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日子也跟着好过了。但方才陛下突然收了封信,也不知何人寄来,上面写了什么,总之看完后,陛下脸上就顿时没了笑容。
念此,刘公公催促道:“公主还是快去吧,免得陛下久等了。”
到时,受罚的还是他们这些小喽啰。
楚阳灵听了不以为然,但还是顺从地朝御书房方向去了。
左脚刚跨进御书房,她一声甜甜的皇兄还未出口,就先听见了楚阳弘严厉的呵斥声:
“跪下!”
楚阳灵一滞,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兄?”
“朕让你跪下!”
这一声听着更凶了,楚阳灵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家皇兄,慢慢跪了下去。
若放在平常,甭管是不是自己的错,楚阳灵都会先服软认下。
皇帝吗,生杀大权掌于手,最讨厌的就是旁人忤逆不尊。
可今日她已经在将军府受了委屈和耻辱,还未发泄出来就又遭责骂,心里难受的很,也顾不上别人舒心,泫然欲泣问:
“不知灵儿哪里惹到了皇兄,还请皇兄明示。”
“不知?呵!”楚阳弘冷笑一声,“朕问你,你今日去哪了!”
“我。。。虞妹妹与我一见如故,邀我去府中做客。”
楚阳弘闻言站起来猛地拍了下桌子,“在朕面前还敢说谎!到底是不是表妹主动邀请你,你心里清楚!”
楚阳灵哆嗦一下,挂着泪痕的小脸出现了几分慌乱。
见状,楚阳弘又越发恼了,“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去招惹焰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当初朕是怎么提醒你的!”
“招惹焰王?!”楚阳灵无辜的摆着手,“皇兄,灵儿没有!只是同虞妹妹在府中闲逛时突然碰到了焰王,并非灵儿有意谋之!”
楚阳弘闻言将桌上的信狠狠地扔在了地上,“如若你没做,这封信又为何出现在朕的面前!”
看着勃然大怒的皇兄,楚阳灵这会儿是真有些害怕了,她咬着唇膝行上前捡起地上的信纸,打开便见上面写着几个大字——
管好你妹妹,本王很烦。
都说字如其人,这信纸上的字体看着遒劲有力、挥洒自如,任何人看了都要叫一声好,可楚阳灵看着,缓缓流下两行清泪。
沈宴竟如此厌弃她。
“皇兄。。。”
跪着的少女哭的梨花带雨,全然没有了公主应有的风度和尊贵,她悲戚道,“灵儿只是想多看王爷一眼,真的没有做什么过分之事,难道灵儿连看他一眼都有罪吗?”
少女怀春的年纪,又碰见沈宴这般放浪不羁之人,难免会春心萌动。
楚阳弘虽理解,却也见不得旁人来挑战他的权威。
只是见宠了多年的妹妹如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心中的愤怒也消散了些。
负手走了几圈,楚阳弘也冷静了下来,走到楚阳灵身边道:“行了,别哭了。朕不过就是训了你几句,灵儿还要用眼泪淹了朕的御书房不成。”
说着,他伸出手,“好了,快起来,多大的人了,还在地上哭,叫人看见了笑话!”
见他不气了,楚阳灵呜咽着将手搭上去,正欲顺势站起来,就听见有人急急地冲进来。
“陛下不好了!沧澜把丰阳城的互市给了大燕国!”
楚阳弘闻言瞳孔骤缩,“什么!?”
“本来连文书都写好了,就差盖章了,不知为何,城主又突然变了主意,还说是奉了摄政王的意思!”
来人越想越糊涂,“焰王不是同陛下都说好了,怎能出尔反尔呢!”
是啊,沈宴向来说到做到,怎么会突然改了主意。
楚阳弘猛地瞪向了楚阳灵,狠狠甩掉她的手,咬牙切齿道:“来人!把三公主带回去,没朕的旨意,不许踏出殿门半步!”
丰阳城是油水最多的地方,就这样白白便宜了大燕!
楚阳弘越想越气,“告诉太后,即刻给三公主物色驸马!公主年纪大了,也该嫁人了!”
禁足一事楚阳灵尚且还能冷静,可听见后面这句,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皇兄你不能这么对我!你答应父皇要好好照顾我的!”
父皇,呵。
楚阳弘闻言低呵道:“都是死的吗,还不快把公主送回去!”
听着楚阳灵被捂住嘴的闷哼声,楚阳弘冷笑一声。
那也只是她的父皇罢了。
…
还不知楚阳灵把自己给算计进去的虞鱼,这会儿正躲在房里偷着乐呢。
她刚才可是仔细看了,沈宴真的连一个余光都没有给楚阳灵,哪怕对方打扮的跟朵花一样,他的目光依旧只落在自己身上。
真的是。。。好乖呀。
这样乖这么贴心的沈宴,虞鱼就更不舍得让哥哥们欺负他了。
她赶紧站起来,朝自家二哥的清心院去了。
到院门口时,虞鱼就听见了二哥的声音。
“放这儿也不合适,他们都不中用,王爷帮个忙,把这大家伙挪到墙角去。”
沈宴眯了眯眼。
下人们的确没他中用,两三个人合抱的木头,他一个人来回扛了好几趟,就这样虞澄澈还支使他?
多少有点蹬鼻子上脸了。
正想扭头就走,沈宴就听见了院外熟悉的脚步声。
沈宴眉头一挑,兴奋地舔了舔上颚。
哟,机会来了。
第九十七章 色令智昏
看着沈宴桃花眼里的不悦; 虞澄澈的唇畔的笑意深了深,眸中也带了几分期待。
沈宴总算要忍不住发火了。
天知道他为了等今天,明里暗里安排了多少事去为难沈宴; 谁知道对方竟然这么沉得住气。
任凭他怎么无理取闹; 沈宴也顶多是看他一眼,然后去做。
好脾气到让虞澄澈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一想自家乖乖软软的妹妹就要被他拐走了,虞澄澈又瞬间‘干劲十足’。
他笑容温和地问:“王爷天生神力,不会连这点小忙都不帮吧?”
沈宴微微一笑,眼尾也随着唇角扬起个好看的弧度,嗓音带着几分为难; “澄澈误会了,不是本王不帮,是本王的肩头似乎。。。”
院门外的脚步声戛然而止,沈宴也随之停顿,接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罢了; 一点小伤; 还是我来吧。”
他抬步朝巨木走去; 指尖刚触及,就听见背后传来的娇喝。
“别动!”
沈宴悄悄提起了唇。
虞鱼大步走进来; 护犊子般将沈宴挡在身后; 气鼓鼓地叉着腰看向虞澄澈; “二哥,你干吗呀!”
没想到被妹妹正好撞上,虞澄澈也有些心虚,但他面上还是一脸无辜和疑惑; “怎么了?”
虞鱼人虽小,气势却足,仰着小脸替沈宴撑腰,“那么多人呢,干吗非要让他来搬!他今日已经很辛苦了!”
“旁人就不辛苦?”
虞澄澈指了指院里歪七扭八坐着的壮汉们,“你看看他们,站都站不起来,若叫他们来搬,非的伤到自己不可。”
嗯。。。一对比,确实没有比沈宴更合适的人选了。
回头看了眼沈宴,只见对方望着自己,桃花眼里水波荡漾,全然的专注和信任。
虞鱼瞬间又底气十足,扭头对自家二哥道:“既然这样,可以明日再搬呀!”
“明日。”
虞澄澈淡淡地重复一遍,星目中染了几分受伤,“所以在囡囡心里,二哥就是在强人所难,我的事一点儿都不重要,对吗?”
见状虞鱼顿时蔫了,握着拳头手足无措道:“二哥,我、我不是那个是意思。”
虞澄澈已经转过了身去,似乎不想再跟她多说,“好了,今日多谢各位,王爷也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说完,他连头也不回,决绝的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二哥。。。”
头一回在哥哥们这里吃闭门羹,虞鱼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瞬间停止了思考。
她想过去跟二哥解释,可是又怕看到他伤心的眼神,一时间竟也不知该怎么办了。
“嘶——”
背后又传来沈宴的吸气声,虞鱼下意识回过了头,杏儿眼满是担心,“你没事吧?”
沈宴看着她发红的眼睛,瞬间后悔了。
一块木头而已,给虞澄澈搬了就是了,这下好了,兄妹俩闹了矛盾,小姑娘又要难过了。
“没事,鱼儿不用管我,去哄你二哥吧。”
虞鱼抿着唇,纠结的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又看看满眼期待的沈宴,终是低着头蔫蔫道:
“我还是送你回去,给你找大夫看看吧。”
至于二哥这里,她还是先想好怎么说再来找他赔罪吧。
看着二人并肩离开,躲在窗边的虞澄澈强忍着追出去的冲动,酸的将窗子都抠下了一块漆皮。
都说红颜祸水,依他看,沈宴才是那个祸水!把他的囡囡迷的七荤八素,胳膊肘都往外拐了。
虞澄澈眯着眼睛暗暗想,看来以后他应该换种招数了。
…
回阳澄轩的路上,小姑娘一直安安静静,漂亮的眉眼耷拉着,一副不开心的模样。
沈宴瞧着心疼坏了,只恨不得将人抱在怀里好好哄,可又怕吓着她,只能放慢了脚步温声道:
“你哥哥不会真生你气的,别担心。”
“可是。。。”小姑娘抬起头,瘪着小嘴,眼圈红红道,“他都不理我了。”
靠近阳澄轩,下人也少了。
沈宴也没了旁的顾及,右手搭在小姑娘的肩头,左手轻轻拭掉她眼角的泪珠,“怎么会不理你,鱼儿这么乖,他怎么舍得不理你。”
指背上的泪珠凉凉的,沈宴侧眸看了眼,抬起手,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虞鱼,伸出殷红舌尖舔走了指背上的泪珠。
小姑娘没见过这阵仗,也顾不上难过了,惊得花瓣唇都微微张开,小脸更是腾的红了。
“苦的。”沈宴挑眉,笑里带着几分玩味和邪气,“还哭吗?再哭——”
他俯下身,凑近小姑娘的耳根低声道:“下次给你擦眼泪的,可就不是手指了。”
热气扑在耳根,又酥又麻,虞鱼只觉得脑袋越发昏沉了。
不用手指擦,那、那用什么?
眼前蓦地出现刚才沈宴舔去指背泪珠的画面,她蓦地反应过来,‘呀’的一声捂住了脸。
耳畔传来男人磁性的低低的笑声,“害羞了?”
岂止是害羞,她满脑子都是沈宴殷红的唇舌,现在只恨不得挖个地洞跳进去藏起来。
“你你让开,我要回去了!”虞鱼透过指缝小声道。
“不行。”沈宴抬手搂住她的肩头,强制性的将人带走,“你走了,谁给我上药。”
虞鱼还在做无谓的挣扎,“沈十六呀!”
“他不在。”
“你院里不还有别的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