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真香火葬场-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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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鱼启唇无声了啊了下,旋即才懵懵地点了点头,“当、当然了。”
“那就好。”苏隐玉松了口气,主动停下了脚步,“那小鱼去玩吧,我们先走了。”
虞鱼:“好。。。”
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她说不出,一边的叶钧可急得拳头都握了起来,楼梯下到一半就忍不住问:“你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你想通了,我可没有!”
“你急什么。”苏隐玉无奈道,“你忘了,咱们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多找些机会和小鱼相处。”
刚刚她都那么说了,他们何不顺梯而下,让小姑娘放下对他们的戒备心,这样以后才能多一些相处的机会,胜算也能更大一些。
叶钧垂眸一想,总算明白了过来,赞叹地竖起了大拇指,“你该跟着我一块儿行军打仗。”
这算计人心的手段,不当个军师都浪费了。
“得了,我可见不得血腥。”说完,苏隐玉又回归了正题,“小鱼既然答应了,以后只要咱们别表现的太过分,她应该也不会刻意躲着我们。但还有一事,咱们得查清楚。”
“虞家兄弟。”叶钧心领神会,立即补充道。
苏隐玉颔首道:“不错,我回去就着人开始调查,你也叫人盯紧一些,这时候,可容不得岔子。”
“好。”
二人信步而出,过了许久,虞鱼三人才手挽手走了出来。
苏妙还沉浸在杂耍班子震撼的表演中,她喜滋滋道:“今日看的真痛快!虞公子选的包间位置可真是妙,而且他走时还把账给咱们结了,也太细心了!”
叶雪薇也是这样觉得,“他们人确实很不错,但是也不好总占人的便宜。鱼鱼你和他们熟吗?下次见了别忘了还他们钱。”
虞鱼默了默,“我们。。。不熟。”
“不熟?”
可叶雪薇总觉着他们的神情不像是只有几面之缘的,不过她也没深究,点头说:“好吧。那日后有缘再说,反正看他们也不像差钱的人。”
说完,二人又热烈地讨论了一路杂耍班子的表演,唯有虞鱼一路沉默地回了王府。
看到她复杂的神情,绿莹和红拂小声嘀咕了起来,“小姐明明早上走时还好好的,怎么出去玩了一趟,人更蔫了?”
红拂将今日的事都过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唯有一处,就是自家小姐摔掉杯盏的事儿。
可当时都是虞澄澈和苏妙在聊,并不关她们小姐的事呀。
百思不得其解,红拂干脆也就不想了,“也许小姐是累了,休息一夜也就好了。”
要是再不好,她也只能去求见王爷了。
…
入夜。
沈宴还在皇宫未归,虞鱼就简单吃了些东西,也没练琴习字,早早的就洗漱睡下了。
南熏院静悄悄的,偶有鸟叫虫鸣传来,打乱了虞鱼的思绪。
她坐起来下了床,光着脚来到了镜前,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吊坠。月光之下,吊坠的形状清晰可见——一尾漂亮精致的小锦鲤,和虞澄澈的描述分毫不差。
至于衣物。。。
奶奶说将她从河里捞上来时,她身上的衣服就破了许多个口子,好在衣角上依旧完好无损,就单独将那个字给裁了下来,给她保存着。
后来爷爷去世,这个带着‘虞’字的衣角就随着棺木深深地埋在了地底。
握着吊坠在镜前坐了半晌,直到外面响起了打更的声音,虞鱼才恍若初醒,将吊坠重新挂在了脖子上。
明日,明日她一定要去问清楚。
睁着眼挨到天明,晨光刚洒进屋子,虞鱼就迫不及待地坐了起来,早膳也未吃,就带着红拂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在饭厅等着的沈宴听到这个消息愣了一下,“她这么早出去干什么?”
紫俏摇摇头,“小姐只带了红拂姐姐去,不告诉奴婢们。”
果然长成了大姑娘,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性情也越发的让他捉摸不透。
性格会变,是不是。。。心也会变。
“啪——”
沈宴将筷子一摔,“不吃了。”
沈溪无辜地眨了眨眼,这又是在闹哪门子的脾气。
不过不吃就不吃吧,近日为了陪虞小姐用膳,他们王爷都成了早朝迟到专业户了。
见自家主子站起来迈着大步往外走,沈溪忙小跑跟上:“马已备好,王爷可要现在去上朝?”
只听见男人冷笑一声,“上朝?上个屁!”
沈溪眼观鼻鼻观口,“。。。王爷说的是。”
…
与此同时,东篱酒馆。
问清了虞家兄弟的所在,虞鱼一鼓作气的上去敲响了他们的房门,等待开门的功夫,虞鱼偏头对红拂道:
“一会儿我自己进去,红拂姐姐你在门外等我就行。”
红拂听了惊道:“这怎么能行!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姐你一个女孩子,怎好。。。”
她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打开了。
“来了。”
虞澄澈眸光清明,衣冠整齐,丝毫没有被吵醒的迷茫和狼狈,反而像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
点头回应了虞澄澈,又坚定地看了红拂一眼,虞鱼抬步走了进去。
“小姐!”
红拂还是不放心,想冲进去,却被虞澄澈给拦住了。
少年郎看着风度翩翩,无情起来也是要命,捏的红拂手腕生疼。
他笑容温和,“放心,你家小姐不会有事,我保证。”
说完,虞澄澈就将红拂给推了出去,利落地关上了房门。
房内。
虞奕然一脸憨笑地热情招呼着,“这么早过来还没吃东西吧?想吃什么,哥哥给你买!”
他眉眼里的关切和疼爱都要满溢出来,虞鱼看着,眼眶微酸,松开了紧咬着的唇瓣问:“你们怎么确定,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因为一切信息都能对的上。”
她没出门那几日,他们兄弟俩也没闲着,回了趟她的老家,问遍了村里的知情人,所得到的消息都能对的上。
想着,虞澄澈轻轻擦去了她眼角的泪珠,“还因为,你和娘亲很像,她也有这样漂亮的眼睛和酒窝。”
虞鱼嗓音都颤抖起来,“这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很多。”
“但是他们没有这个吊坠。”
虞澄澈看向她玉白的天鹅颈,眉眼越发的柔和起来,“这锦鲤吊坠是你五岁那年,爹爹亲手打磨的,世间唯此一条,我们的妹妹,也只有一个。”
“可。。。”
虞鱼红着眼还想说些什么,虞奕然却受不了这样的‘慢刀子’,随手倒了杯清水,抽出腰间的匕首就在手心割了一刀。
殷红的血珠滴答滴答地掉在了杯中。
“囡囡不信,滴一滴血验一下就知道了。”
道理虞鱼都懂,可既然只滴一滴血,她看着虞奕然血淋淋的手掌,担心地小脸都皱了起来,“你、你对自己怎么下手这么狠,快包扎一下。”
这点伤对习武之人来说就是被蚊子叮了一下。
但看着自家妹妹那张担心的小脸,虞奕然装出一副疼痛难忍的样子,可怜兮兮道:“想让囡囡给我包扎。”
眼前这人十有八九就是自己的大哥哥,虞鱼又怎能忍下心拒绝,刚要点头,就见一边的虞澄澈撕下一截衣袖,用力地拍在了虞奕然的伤口上。
行云流水的做完这一切,也不管虞奕然的鬼哭狼嚎,虞澄澈拿起匕首,看向虞鱼,“要验吗?”
第七十章 回楚国
看着那小小的杯盏; 虞鱼抿着唇沉默片刻,伸手接了过来,坚定道:“验!”
验一下; 大家都安心。
她对自己可下不了手; 当然就算她狠的下心,守在她身边的虞家兄弟也不舍得看着自家妹妹流血; 只是轻轻划破了指尖,虞奕然就开始大呼小叫。
“够了够了!我这有金创药,快敷上!”
虞鱼看了眼自己比针眼大不了多少的伤口,无所谓的甩了甩手,“不用; 一会儿就好了。”
“不行!”
虞奕然已经拿出了金创药,瞪着眼看着虞鱼,大有你不伸手我就硬来的架势,虞鱼看着无奈,只好伸出了手。
手指头已经不流血了; 可虞奕然依旧十分慎重地洒着药粉小心对待着。
虞鱼看着心中暖洋洋的; 又不知想到了什么; 翘起的唇角顿了一下; 她轻轻移开眼,看向了面前玲珑的杯盏。
殷红的血珠已然融合在一起; 几句话的功夫; 就分不住到底哪滴是她的了。
哪怕早就料到是这种结果; 虞澄澈还是禁不住红了眼。
抬手将小姑娘搂进怀里,虞澄澈泪流满面,几近哽咽道:“囡囡,咱们一家总算可以团聚了。”
一家团聚。。。
虞鱼在眼眶里打转的晶莹顿时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小声的呜咽也渐渐化为了发泄的痛哭。
没人知道,每当她看到别人家的小朋友在父母膝下撒娇时,心里到底有多羡慕。
以前爷爷奶奶怕她伤心,总说不是父母亲不要她,而是她和家人失散了。
虞鱼起初也是坚信不疑,还憧憬着有一天亲生父母会来接自己,然而她等了许多年,等的只剩了她自己,也没等到这一天。
这样的失望,她实在是不想承受第二次。所以哪怕跟着沈宴,她也没提过想找寻亲生父母的事。
她害怕,害怕自己会像苏隐玉一样,是不受欢迎的那一个。
可今天,她突然间有了两个亲生哥哥,还有了一直在找寻自己记挂自己的父母亲,让她如何能不喜极而泣?
多年来的委屈,突如其来的惊喜,哭的虞鱼嗓子都沙哑了。
虞奕然听着心疼,倒了温热的茶水凑过来,小声劝慰,“囡囡先喝点水,润润喉再接着哭。”
虞澄澈闻言,一边给妹妹拍着背,一边无奈地看向自家大哥,“你就不能劝她不哭了?”
还润润喉接着哭?虞澄澈心想,这也得亏是他爹没跟来,否则大哥又要挨揍了。
被兄弟俩一打岔,哭够了的虞鱼这才从虞澄澈怀里出来,她哭的久,又被虞澄澈紧紧抱着,小脸被闷的通红,一双水汪汪泪蒙蒙的杏儿眼更是红的像兔子眼睛,当真是可怜又可爱。
伸手接过虞奕然递来的水,在两个哥哥的殷切注视下,虞鱼小口小口地抿着。
喝完后,她垂着湿漉漉的睫羽小声道:“谢谢。。。大哥哥。”
这声音虽有几分沙哑,但也挡不住其中的甜软,虞奕然听着顿时红了眼,“都是哥哥该做的,囡囡不用客气。”
递杯水算什么?
她出生时,摸着她软软滑滑的脸蛋,被她肉嘟嘟的手指紧紧地握着,虞奕然就发誓,这辈子一定好好守护她,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然而他食言了,过了这么久,在她受尽了委屈后,了才终于找到她。
那个软糯糯的粉团子也已经褪去了稚嫩,成了娇俏的令人心动的少女了。
自家大哥心中的愧疚和遗憾,虞澄澈何尝不懂得,抬手拍拍他的肩头,虞澄澈低声说:“好在已经找到囡囡了,以后尽力弥补吧。”
说完,他又看向了虞鱼,“囡囡。”
虞鱼等了一会儿,见他只是微笑着盯着自己,也不开口,便疑惑的眨了眨眼,“二哥哥?”
“哎,囡囡乖。”
如愿听到了心中所想,虞澄澈眉眼温柔的不像话,“哥哥们见了囡囡,可是爹娘,还有叔叔婶婶们还没有,他们还一直惦记着你的。”
顺手将妹妹耳侧凌乱的发丝别到脑后,虞澄澈道:“回家吧,咱们回楚国去。”
听见‘回家’二字,虞鱼的杏儿眼都亮了几分,可一听到‘楚国’,唇边的笑僵住了。
“楚、楚国。。。”
“嗯,那才是你的家,你本该生长的地方。”
虞澄澈看着她,目光温柔又坚定,“你不是乡野间的农女,而是楚国国君的小表妹,是威武将军唯一的女儿,是楚国尊贵的小姐。”
这些名号虞鱼一个都没听进去,只是紧皱着眉头,为难问:“那我、那我还能再回来吗?”
虞奕然立即点点头,“当然!只要你想回来,大哥一定陪你回来玩!”
所以,是回来玩。或许可以玩半月,玩半年,但最终还是要回去的。
她。。。依旧见不到沈宴。
想到这儿,虞鱼就心痛不已,她伸手拉住哥哥们的手,央求道:“能不能、能不能晚些时候再走?我舍不得。”
一边是亲人,一边是沈宴和朋友们,虞鱼只恨自己不会□□之术,无法做到两全。
“没问题!”
好哥哥的第一条法则就是不能让妹妹伤心!
虞奕然一口答应了,又猛地反应过来,小心问:“囡囡,晚些时候是多晚?”
“三、三个月?”
虞澄澈立即叹息一声,“娘为了找你,这些年身体一直不好。这次来,我们也没敢告诉她,若是时间久了,爹爹那边恐怕瞒不住。”
虞鱼一听担心地小脸都白了,在心里练习了无数次的称呼终于光明正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