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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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哄着去作了通传。云妃听得东宫走水,也是心紧着的。先是吩咐了自己院子里的内侍去往支援救火,再让得力些的亲信去将几个相好的妃嫔都通传了一遍,让大家去东宫支援。
江弘到底不便多呆,又与云妃道,“江弘此回来,怕是违背了义父的意思。还得请娘娘替江弘保密。”
云妃在后宫多年,自知道各为其主的道理,却是有几分看不明这江弘了。分明是苏瑞年的人,此下心里却好似是向着东宫的。可人家不说明,她便也没有心思多问,却是将他的话应承了下来,“江公公放心今日夜里,便就当是本宫自己望见东宫的火势,方才喊人去救火的。”
江弘这才一拜,与云妃道了别,紧着步子往外去了。
紫露院里,卓小北带着人提水救火。还好那火直在墙角处,还未烧到院子里来。内侍李三儿年岁小,听着那寝殿里女子的喊叫声,又见得这般慌乱,不觉尿了裤子,忙来与卓小北报,“卓公公,我、我尿了,得回去换裤子。”
“换什么换?”卓小北却借着这话对其他人一并道,“这火不熄了,今儿都别想走。”
“公公,天寒…”李三儿颤颤巍巍,“一会儿得结冰了。”
卓小北也闻见那股子骚气儿,低声应道,“去去去,换了来。”
人方走,卓小北眼前忽的飘起来些白花花的东西,像是鹅毛,又像柳絮,抬手接了接,“雪,下了雪了!”他几分喜气,对四周忙活着的人道,“这老天爷也在帮我们娘娘,你们可见着了,还不加紧咯。”
外头又来了人通传,“卓公公,云妃娘娘和淑嫔娘娘那边,都派了人来帮手了,您看看,人该怎么用?”
“知道了。”卓小北年岁虽不算长,可自幼便是长在宫中的,却是镇定着,“这人情我们紫露院里记下了,明儿一早我便禀报娘娘。”
“不过,你带着他们去小厨房和清月堂里帮手,今儿夜里,这紫露院得我们自个儿的人护着,可别让杂乱人等入来添了乱子。”
天幕将将泛了光亮,大雪已然下了小半夜。地上都铺上了薄薄一层白雪,火势被人扑灭了一半儿,又让老天浇灭了一半儿,紫露院里终是安静了几分。
寝殿里传出来一声婴孩儿的啼哭,将隔壁厢房里靠着软塌,撑着额角小憩的长卿惊醒了回来,“生了?”
德玉一早也睡着了,听着动静忙往窗外探了探,方才听得卓公公在门外报,“娘娘,那妙竹姑娘生了闺女儿。东宫各处的火也都灭了,娘娘可得安心了。”
长卿方扶着德玉起身,“我们过去看看。”
寝殿里还有些许血腥气味儿,舒嬷嬷还在伺候着产妇。见得她进来,原伺候在清月堂里的两个婢子齐齐落了跪,“娘娘吉祥。”
那小婴孩儿正躺在母亲身边,不哭也不闹。长卿方走了过去,便被舒嬷嬷扶了下来,“娘娘小心。”
长卿看向床上的江妙竹,“可是让你吃苦了?如今可好,都平安就好。你便我这院子里安心修养,莫担心别的。”
江妙竹抽着气儿,几分被触动,“娘娘善待妙竹,只可惜,不是个男孩儿…”
长卿这才望向那小女娃儿,睡得正香。“女娃儿也好,贴心。多也是个念想。你看看这小鼻子小嘴,像你。这眉眼,和她阿爹一模一样的…我可也得沾沾喜气儿。”
妙竹也侧眸看了看孩子,“孩儿早产,还得有劳太医…”
许太医还候着一旁,正在写着药方儿。听得这话方来与妙竹道,“姑娘无需担心,虽是早产,可这孩子算是养得不错的,如今看来,还算康健。只是姑娘的身子还得好生调养,方才能恢复得来。”
长卿便也与妙竹道,“你便也好生休养,这孩子便一并交给紫露院里的奶娘们吧。”
妙竹实在觉着亏欠了许多人情,想起身谢礼,可身子没了气力,只好落着两颗泪,又捂着娘娘的手,“妙竹多谢娘娘了,妙竹也替公子多谢娘娘。”
晌午长卿回了公主的屋子,与公主一同补了眠。寝殿里还借着妙竹住着,等得她好些了,方才能挪挪地方。
这一觉下去,醒来便到了下午,用过了些吃食,云妃和淑嫔便都来问她安好。长卿早晨的时候,便听得卓公公报,昨日夜里东宫失火,那两宫的娘娘都派了人来出了一份力,是紧着娘娘的。
长卿自安排了些茶点,谢过了二位。日后在宫中多个照拂也是好的。
雪却下了整整一日,入了夜的时候方才停了下来,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晚膳后,长卿又去了隔壁看了看妙竹和小人儿,却听得外头卓公公来报,“娘娘,江弘江公公,在紫露院外求见。”
第74章 。 君远行(5) 军情
江弘被卓公公直接带入来了寝殿里。
长卿却见他一身黑衣; 不是寻常红衣内侍的打扮,入来了寝殿却也不敢抬头,只是与她一拜,“江弘听闻清月堂中昨日夜里起火; 不知可有伤亡?”
长卿听得这话; 却是笑了笑; “你抬起头来看看; 你寻的人就在这儿呢。”
江弘这才算是得了许,抬眼起来方见得妙竹头戴着抹额,正抱着女儿坐在长卿身边的,目光里颤动一闪而过,江弘垂眸下来忙与长卿又是一拜; 却不知该如何言语了。
还是妙竹与他解释着,“昨日夜里清月堂失火,是娘娘让人将我挪过来的。动了胎气,这孩子早产了…”
江弘这才与长卿道,“多谢娘娘。”
长卿抿了抿唇,却扶着一旁舒嬷嬷起了身; “我可不耽搁儿着你们夫妻团聚了,你快来看看妙竹和女儿。”说罢; 便又向着门外头去,回了公主的屋子。
出了门,舒嬷嬷方与她报着; “娘娘让准备的厢房已经都布置好了,妙竹姑娘今日修整好些,明日便能搬过去,也省得娘娘老去公主屋子里打扰。”
等婢子将门关好了; 江弘方坐来小榻旁,妙竹直将怀中婴孩儿往他面前送了送,“公子快看看吧,娘娘说,眉眼生得很是像公子。”妙竹以前只是江镇书房中的婢子,即便是与他生了孩子,也不曾敢与他多亲近,二人之间的情谊,素来仅限于为江家留后的任务。
江弘将襁褓接了过来,嘴角不经意的浮出笑意:“她怎如此之小。”心中却升起一抹保护的欲望,却望向一旁妙竹,“嘴鼻生得像你。”
妙竹低眉笑了笑,“还是像公子多些。”
江弘寻着她的手掌去,“辛苦了你,还让你受了惊吓。”却探得她手掌凉,屋子里还有地龙暖得很,“你这身子,太医怎么说?”
妙竹只道,“妇人生产完都会有所亏损,太医开了药方儿,吃几副来好生调理便好了。”
江弘将人揽回来怀里,“后宫凶险,此回该是有人谋算着皇孙,却牵连到你们母子。等得你身子好些,我与太子殿下求情,带你去外头安顿,也好许给你们些安稳日子。”
妙竹颔首,“妙竹都听公子安排。”
“公子难得见我们一回,便先给女儿取个名字吧。”
江弘再看了看怀中小人儿,明明还在熟睡,小手却挣着出来,撑在那小下巴上,实在是惹人喜爱。江弘被那小动作逗得一乐,却道,“只望她不必知世间险恶,福如满月,便就叫望舒,取月圆之意。你觉得可好?”
“望舒,真好听。”妙竹此下只觉自己颇为侥幸。原在江府的时候,公子于她便如高高在上的仙人,她从未想过能有今日。“公子才学好,取什么名字都好听。”
江弘抿着唇看向她,寻着她额间吻落了下去…
隔壁厢房中,长卿正与德玉说着话,云青送来了夜间儿小食,“娘娘,这是许太医做的药膳,与娘娘去胎毒的。许太医一会儿还会来,与娘娘请平安脉。”
长卿正端起碗来吃了一口,却听得外头江弘的声音,“娘娘可在里头,江弘这就走了,还有几句话想与娘娘说。”
长卿所在的到底是公主的闺房,也不好在此见客,便就让舒嬷嬷扶着,换去了偏堂里与江弘说说话。
等得长卿落座下来,江弘方才道,“江弘只是想与娘娘再道声多谢。”
长卿道,“江姑娘是殿下也要照拂的人,他人不在京中,长卿自会帮他将东宫事宜打点好了。你不必与我客气。”
江弘再是一拜,“江弘还有一事得与娘娘道明,娘娘莫怪江弘多嘴了。”
长卿笑着,“你且说吧,哪儿那么多的怪责。”
“昨日夜里东宫走水,苏瑞年亲自守着养心殿,不让江弘入寝殿知会陛下。这大火怕是与他脱不了干系。如若是这样,怕是景玉宫那边,最近也会有别的动向。娘娘得要当心。”
长卿听得,微微颔首,“我昨日也正与公主说,这回东宫的事情,怕不是天灾而是人祸。看来,我们想到一处去了。”
江弘未曾抬眸,“娘娘有所防备,那便好。江弘不宜久留,先行告退了。”
长卿也起了身送人,“江公公自己也得多加当心。”长卿想来,他到底侍奉在养心殿,伴君如伴虎,再加诸他顶头上还有苏瑞年,那也算是他半个主子。他身份却又隐秘,不好被人发现了,方才多加嘱咐。
江弘一拜,再次谢过了,方才退出了偏堂,往紫露院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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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玉宫里,柔妃捧着暖壶,立着门前,正赏着殿前雪中开着的梅花儿。内侍们举着灯笼,寻着那些梅花开得盛的地方,打着亮。方才看了小会儿,太医汪有年便被内侍领了进来,“娘娘,安康。”
柔妃扫见汪有年,问道,“昨日紫露院里传了许太医,汪太医可知道那位良娣娘娘身子出了什么事情?”
“回娘娘的话,今日下午臣查看过娘娘的医案,上头道是,脉急气涌,受惊胎动。”汪有年笑着一拜,“该是被昨日东宫那场大火扰的。”
柔妃嘴角勾起笑意,“哦?脉急气涌,受惊胎动…那这是动了胎气要早产了?”
汪有年回道,“这许祯琪的脉案上并未写明了,只能看出,确是动了胎气。至于早产…臣也听得有人传言,昨日夜里紫露院中,有女子哭痛之声,似是动静不小。”
“可这一整日过去了,东宫里也没个消息…”柔妃话语中颇有些不耐烦了,“既是动了胎气,那便与她再来个痛快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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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江弘,长卿自回了公主的厢房。许太医已经候着门前了。
她昨日里一夜未眠,到底是有些累着了,许太医早晨来不及与她请脉,便与公主在隔壁厢房先睡下了,只好夜里在让许太医来一趟,与她再看一回。
入来厢房,许太医方才与长卿先报着,“依着娘娘的吩咐,昨日夜里的出诊脉案,写的是娘娘胎气抱恙,已经入了太医院的册子了。”
长卿谢过了许太医。到底妙竹的事情不易伸张,而太医院出诊都要有脉案记录,今日晌午许太医临走前,请过长卿的意思。长卿便让许太医依着自己动了胎气,如此记录,好在太医院里蒙混过关。
眼下许太医再为长卿请了平安脉,只道是娘娘脉象平稳,并无大碍,方才要退了下去。外头忽的起了脚步声,德玉已然先起了身,却见得卓公公来报,“娘娘,信…信回来了。”
“殿下有信回来了?”长卿几分喜出望外。
卓公公却道,“是殿下军中军长,回来报紧急军情。”
长卿听起来消息和殿下有关,紧着问道,“军长来了紫露院了?”
卓公公:“正在紫露院外等着见娘娘。”
却是德玉几分冷静,“军长的军情为何不送去养心殿里,反倒是送来后宫了?”
长卿这才顿住脚步,方让卓公公出去通传,只叫那军长独自一人来偏殿见她。其他人等不许入紫露院半步。卓公公正要出去,长卿又将人唤了回来,“一会儿,有劳卓公公去将内侍们都叫来偏殿,若是殿内出了什么事儿,便用这狼骨哨,传十三司明英明循来护驾。”
长卿从袖口里取出来那狼骨哨,是殿下临行前留给她的,十三司中殿下只带了明煜在身边,其余人等听从明英之命,留在宫中护她周全。
等卓公公出去宣那军长进来,长卿方才与德玉一道儿来了偏殿。
云青送上来一盏热茶的功夫,卓公公便已经将那军长带了上来。
来人一入来偏堂,连礼数都顾不得了,直跪在长卿面前,双眼含泪望着长卿,痛喊道,“娘娘,太子殿下他…在居庸关阵亡了!”
“什么?”她脑子里霎时间一片空白。
德玉一旁也没了声响,怔怔望着那军长。卓公公和舒嬷嬷听得这话,双双跪了下去,匍倒在地不敢起来。
长卿却只觉身子飘飘然起来,手脚也好似都不是自己的,却见得那军长捧着翡翠十八子双手捧到她眼前,“这是太子殿下临行前,让我等务必送回来娘娘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