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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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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你要不要也早些休息?”长卿的声音将徐氏从猜疑里拉了出来。徐氏望着眼前女儿正望着她,那对笑靥可人得直让人不能再做多想。徐氏想,今日毕竟将将回来,来日方长再问女儿的话…
  长卿将爹娘送回了屋,等长怀也自行回去小别院休息了。她方才由得舒嬷嬷扶着从韶方院里出来,往自己的静如斋里去。
  外头还下着大雨,舒嬷嬷一手打着伞,一手扶着人,多有些顾不过来。方才走了两步,手中的雨伞便被人接了过去。舒嬷嬷抬眼一看旁边的人,抿嘴笑着垂眸下去。
  长卿方才觉着不太对,头上的雨伞还在,可舒嬷嬷竟是两只手都来扶着她了…她这才顺着雨伞的方向看了过去,便见得那一身玄色朝服,那人嘴角勾着一抹笑意,长眸落在她身上,正给她撑着伞的…
  她忙问着,“殿下怎么这时候来了?”
  “本要回东宫,想来今日是侯府的大日子,便来看看你。”凌墨边说着,边将手中雨伞再往她身上倾了倾。手臂上便就多了一双小手,那人正来挽着他…
  那双凤眸一直抬着望着他,“长卿正也很想见殿下。”她今日该是高兴,那对笑靥甜得不像话。方才走到院子门口,他便直将手中的伞递过去舒嬷嬷手中,又凑去长卿脸颊上亲了一口,方将人一把打横抱起,往院子里去了。
  夏日的雨声戚戚沥沥,不时还有一声惊雷。
  朝云方才侍奉了两人梳洗宽衣,从门边退了出去。
  今日侯府团圆,长卿很是高兴。原还想和殿下再说说话的,却是被殿下抱着放去了床褥里,她就这么半躺着被殿下拥在了怀里。
  殿下寻着她的面庞捧住了,凑来她唇边,直一点点吻落了下来。她目光原还落在他的鼻梁上,此下却只能见得他滚动着的喉结…
  “好、好像还不行,殿下。”她嘴里含含糊糊,明明已经动了情,却还残存着几分理智。肚子里那个将将才满了四个月,此下会不会不太稳当,这些她也不好问许太医的…
  殿下的声音却低沉着,“过了三月了。”
  长卿这才明白过来,殿下真是想要她…可她推不开殿下,唇齿还被他撬开了,殿下正一点点继续试探。她久久未经这些,竟也有些不能自禁…可她还顾着孩子,只好劝他,“不行…”
  殿下探来她的腹上,触碰着那处微微鼓起的弧度,“别怕,孤轻一些…”
  **
  韶方院里,阮安远已经几分醉意,正要睡着。徐氏躺在一侧却是久久不能合眼。她总觉着不太对劲儿,这两年来共患难,她有什么话便都跟阮安远说。此下,便就着阮安远还未睡熟,问了起来。
  “老爷,你可觉得我们长卿有没有什么不对?”
  阮安远正还沉浸在今日一家团圆的喜气里,笑着答了话,“我女儿越来越漂亮了。像你年轻的时候…”
  “不对,比你那时候,还要标志几分。”
  “我不是说这个。”徐氏思来想去,“今日在城门前的时候,便就好像不太对劲儿。我偷偷瞄了一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正看着我们家长卿…”
  “这…我的长卿,是个男人都要多看两眼。”阮安远依然笑着,“这又有什么出奇?”
  “……”徐氏实在是拿他无法,最后干脆挑明了些,“你觉不觉得,长卿她的肚子…”话还没落下,旁边便响起来了呼噜声…徐氏叹了声气,只好暂且作罢。
  四更天的更鼓一响,阮安远便早早起了身,今日一早,他还得去金銮殿上谢恩。如今他还是庶民之身,便也不用着什么朝服。衣服是昨日长卿让人送来,一早按照他的尺寸做好的。
  徐氏伺候着阮安远穿上了衣服,又让丫鬟进来,侍奉了热水梳洗。再就着镜子前,再帮阮安远理了理髯须和头发。虽是流放在外,可阮安远自持着是读书人,面容一向打理得都还算精致,便也不用太费文章。
  外头还下着小雨,徐氏撑着伞将人送到门前,便被阮安远接了伞过去。“行了行了,你也别湿了鞋,快回去。”
  徐氏福了一福身,方才立着韶方院门口,没有再送,只是默默目送阮安远离开。
  倒是张管家一路护着自家老爷,往大门口去,“马车一早就备好了,老爷。”
  方经过那静如斋,阮安远却生生与一身玄色朝服撞了个正着…对面那人见得他来,也是停下来脚步怔了一怔。
  阮安远顿时有些不知所措了,眼前的人正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昨日来宣了旨,怎的今日还来了侯府接他不成。不过一晃,他便清醒了几分,望向一旁的静如斋,他忽的想起来,是自己女儿住的院子。他这下方才想起昨日徐氏夜里问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来,忙要下跪作礼,“太子殿下吉祥。”
  眼下还下着雨,地上还湿着,凌墨忙去将人扶着,没让阮安远跪下。“免礼。”
  说罢,凌墨指了指门外的方向,“先上朝吧,安远侯。”
  “……”阮安远几分颤颤巍巍,垂眸一拜,“是,殿下。”


第53章 。  帘卷半(7)   替她受罚
  大清早; 徐氏便在韶方院里张罗布置起来。看得出来女儿依着她的习惯将这院子都复原了。可这两年流落北疆,夫妻两人的习惯早就有所变化。原先那些太过雅致的,如今看起来反倒有些多余。
  徐氏差遣了家中小厮,将那些精致些的摆设; 都往女儿的静如斋里送了过去。她自己又去了府中厨房里看看。吃食饮茶; 是一家人的大事; 最不能怠慢。忙活了快一个晌午; 徐氏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方见得阮安远从外回来。她忙迎了过去,问起来朝堂上的情况。
  见阮安远一脸凝重,徐氏还以为朝堂上给了他什么不好的差事,稍微打听了两句。却听阮安远说; “倒不是朝堂上的事儿,官职的事儿还未有一个说法儿。”
  徐氏几分奇怪,“可我看老爷脸色不好?”
  阮安远这才郑重其事望了望自家夫人,“你昨日说,长卿可是有些不大对的地方?都是哪儿不太对,再与我说说…”
  徐氏这才将昨日夜里的疑惑; 一一与阮安远再说了一遍。夫妇二人一路行回来韶方院,徐氏方正提起来长卿的身形…
  “女儿的身子好似迟缓得很; 旁边那舒嬷嬷也一直叮嘱着,老爷可也发现这事儿了?”
  阮安远方才还是若有所思的模样,眼下已然一片惊讶。“该不会是…”
  二人正入来韶方院的小堂; 长怀却早早候着这处了。见得二老回来,长怀忙迎了过来,“阿爹从朝堂回来了?长怀来给阿爹阿娘请安的。”
  阮安远还顾不得儿子,淡淡道了句; “好。”方又跟徐氏说起来,“这,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给她请个脉象?”
  “到也好。”徐氏低声念念,叹气道,“昨日里问起她这两年的经历,这孩子说一半不说一半的,真也不知这两年是如何过来了。”
  长怀一旁听着,倒是听出一些所以然来。“阿姐可是还没来得及和阿爹跟阿娘说呢?”
  “你知道?”夫妇二人齐齐看向儿子…
  长怀笑了笑,“外祖母都是知道的。太子殿下将阿姐从江南接回来京城的时候,还是淮南王殿下去徐府上提的亲事…”
  阮安远背手沉声不语。
  徐氏忙多问了一声,“那、那长卿…”她说着用手在身前比划了个弧度,到底是小姐家的事情,不大好直接开口…
  长怀望着阿娘,笑着颔首,“阿姐怀着小皇孙呢。”
  **
  长卿这一夜睡得不深,四更天殿下起早去上朝的时候,她便被惊醒了。依着往日在东宫的规矩,本是要起身来侍奉殿下更衣早膳,殿下却没让。昨日夜里殿下下手虽轻,可孕身承欢也并不轻松。
  此刻日上三竿,她便还未起得来。还是舒嬷嬷端着早膳进来催促,不可饿着了腹中小皇孙,她方才被舒嬷嬷扶着起身来梳洗。
  舒嬷嬷却见得长卿从床榻上下来,揉着腰身的小动作,不由得抿嘴笑了一笑。她刚侍奉顾过世子妃的孕身,算着长卿肚子里这个月份过了四月,昨日太子殿下那般过来,该是“疼爱”有加…舒嬷嬷在照顾孕身的事情颇有些经验,直让朝云去热了个盐石芯儿的枕头来。
  等长卿用完了水,舒嬷嬷方又扶着人坐回去了床榻上。“姑娘不舒服,便在床上用这早膳吧。今日不好多动。”
  朝云递回来那个枕头,舒嬷嬷方才将那枕头垫去了长卿腰后。
  长卿觉着一股子暖意在后腰上升起,那些酸疼便全散开了去。她这才知道舒嬷嬷的好,“舒嬷嬷果真是会照看人的,这般便好多了。”
  舒嬷嬷端着早膳来,正伺候长卿在床边上用着。朝云却从外头回来,与长卿道,“方才韶方院那边来了婢子通传,夫人和老爷正过来,来看看小姐。”
  “阿爹从金銮殿回来了?”长卿几分欣喜,该是朝堂上阿爹的官位也有了着落了。她忙起了身,吩咐着朝云和舒嬷嬷给她梳头,穿衣。
  正是仲夏,天气热得很。与阿爹阿娘做新衫的时候,长卿也给自己做了几身略微宽松些的衣衫,正好这个月份能穿。襦裙绑带系着胸前,腰身上便就轻松了许多,只是这些时日来,她那处着实也丰腴了不少,昨日夜里殿下碰着的时候,便有些疼。
  朝云来与她系胸前的粉带,下手重了些,便听得她“嘶”地一声。舒嬷嬷忙接了活儿过来,又嘱咐着朝云:“再过几个月,该还得再疼些。得要轻一点儿。”
  长卿笑着将朝云拉了过来,“到底舒嬷嬷经验足,朝云还没嫁人呢。”
  襦裙外头再罩了一件薄衫,长卿怕热,便从妆台上拿起一面丝面儿的团扇。扇子上石榴满树的图案,正是多子的意思。发丝全由得一根玉簪盘着脑后,到底是在自家府中,也不用盛装出席。长卿就这么被舒嬷嬷扶着,从屋子里出去了。
  阮安远不动声色,正襟坐在堂里。徐氏却是坐不住的,见得女儿进来,忙凑近了将人扶着,上上下下又将女儿再打量了一通,这身新衫衬得她的长卿越发动人出挑,只是徐氏的目光最终还是落在了女儿的腰身上。
  虽是一身襦裙,却真是隐约能见得那处的弧度的…
  徐氏叹了一口气,也不知该笑还是该哭,“你说你这闺女,怎的不早说呢?”
  阮安远也瞟了女儿的肚腹一眼,随即又避开了目光去,轻微咳嗽两声,“我阮家虽是大难临头,可一家子也都是读了些书的。你倒是好…”
  长卿听得阿爹话里几分责怪的意思,方也沉了面上的神色下来。看来阿爹此行来,不是要告诉他新封的官位的。虽不确切的知道阿爹是在气什么,她也隐约有了些猜测,忙向立着一旁的长怀求救。
  长怀正给她挤眉弄眼的,目光扫着她用团扇挡着的腰上。
  长卿心里便就全都清楚了,“阿爹…长卿还未来得及与你说呢。”
  阮安远叹了口气,“女儿都是给人家养的…”
  “……”倒也说的没错。长卿见得二老都沉着脸,忙让朝云张罗着,给二老上了茶水。她方才将这两年来,她如何从官妓牌坊,流落道晋王手中,又被晋王培养着接近太子殿下身边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话说了两盏茶水的功夫,方才讲了个大概。阮安远听得却是一时气,又一时心疼。气就气他自己,护不了儿女,让女儿吃了这般苦难;心疼便是心疼着女儿,辗转流离,无处可安身。
  徐氏一旁听得,都开始抹了抹眼泪。她心紧着女儿的,可阮安远这个一家之主还未发话,她也不好开口。只等着阮安远一旁道,“事情都落定了,也不好做其他的想。你这些时日便在屋里抄写经文,虽不是你的过错,可于家法实在不合。你下头还有个弟弟在看着。”
  长卿昨日夜里便受了累,此下腰身越发有些不是自己的了…听得还得抄经,她正有些担心自己心力不济,身后却忽的有人沉声道。
  “安远侯可是想罚孤么?”
  阮安远见得太子来,忙领着屋内众人下跪行礼。长卿也由得徐氏和舒嬷嬷一左一右扶着转身要跪。
  凌墨拧眉将长卿扶了起来,又对阮安远道,“这里不是朝堂,不必多礼。”
  阮安远起身来,未敢多看太子脸色,又是一拜,“殿下政务繁忙,怎来了侯府。”还来了自家闺女儿的闺院,竟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正如早晨从这处出去的时候一样…阮安远虽是腹诽,其他的话却都问不出口。
  凌墨边将长卿扶来自己身边,边道,“安远侯,孤要迎长卿入东宫的事情,已经和徐家长辈说过了。媒人和聘礼都是有的,只是那时候你和夫人都不在朝中。”
  这话,阮安远方才已经听长怀和长卿各自说过一回了,只是还有些难以接受,也有颇有几分担心起来。安远侯府今非昔比,若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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