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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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陪着,还是看着?”长卿几日来没见他人,嘴上不说,心里还是念想的,他呢?派别人来看着自己,“他自己怎不来呢?”
“殿下政务烦身…”
杜玉恒话没完,便被德玉打断了去,“这些本公主都说过了,太子哥哥若没别的理由,那便也不用多做解释了。”
“……”杜玉恒当场怔了一怔,“是…公主。”他候着门前见得公主扶着长卿出去了,方准备跟着。却见得明英手里叠着两个小箱抱着往静如斋里搬。
杜玉恒忙搭了把手,正让身后跟着的小厮,将上头那个箱子拿了过去。“明姑娘辛苦。”
明英笑着,“多谢世子爷。”话没完,手里又是一轻,剩下的那个箱子,也被人接了过去。一看,是她那好师弟明循。一身白衣如他,哪里舍得干过这等粗活儿?以前杀人都嫌血脏。
明英望着明循正稀奇:“……真是难得。”
明循笑得几分意味不明,“师姐,姑娘家,不好搬这个…”说罢,他兀自走去了前头。却听身后明英嗤了一声,“不知道是谁,比姑娘还爱干净呢…”
“……”
在静如斋里安顿好了之后,长卿又去书房和韶方院里看了看。张管家是侯府老人,这么两年过去,阿爹的喜好倒都还记得。宋迟用这书房的时候,书桌的位置被挪动过,眼下张管家已经张罗好复位了。桌上的笔墨纸张,都寻来了阿爹用惯的。那些银两,张管家也一早来与长卿支取过了。
倒是韶方院里,阿娘的习惯,还是早前的嬷嬷熟悉些。嬷嬷不在了,长卿便亲自在里头布置了一下午。德玉一旁陪着她,朝云帮着手,都看着她不能过多劳累。
傍晚,长卿留着德玉在韶方院偏堂里用过一顿便饭。方才将公主往外送了出去。朝云挑着灯笼,舒嬷嬷一旁小声提醒着,“您当心脚下,院子里碎石还未清扫干净。”
“嗯。”长卿边答应完了舒嬷嬷,边牵着德玉嘱咐,“能否劳烦公主去佑心院里看看,若见得殿下,与他说一声要注意身子。”
德玉拍了拍她的手背,“行,我帮你去提一提他。”
二人正说别了,长卿的腰身却被人扶了一扶,还未反应过来是谁,却见得对面德玉咧着嘴对她笑道,“可不用我说了,你可亲口跟他说罢。”
长卿这才抬眸见着身边的人。好几日未见,那双长眸下头起了一层青雾,怎的那鬓角好似又白了些。她不知怎的,心里竟是憋气起来。垂眸下去不再看他了。
对面德玉这才对凌墨福了一福,“德玉累了一整日了,就不陪太子哥哥了。德玉先回宫了。”
凌墨这才开口嘱咐了几句妹妹,看得德玉的马车缓缓行驶开了去。方才紧了紧扶着旁边人的手,“你也该累了,回去歇着。”
长卿拧了拧他扶着自己的手臂,“殿下还管长卿的么?”明明是心疼他的,说出口的话却变扭起来。
“孤如何不管了?”凌墨望着眼前那张小脸,拧得一团,扁着小嘴,不敢看他,可正生气。他虽政务缠身,可侯府的事情也是让人帮着打理的,还特地使了堂堂世子爷来传话站岗,是哪里没有管她了?
他也快气笑了…解释的话还没说出口,唇上却忽的一阵温软,那丫头竟是踮起脚尖来,亲了亲他。
他眼里怔了一怔,握着她腰身的手却连忙收紧了些。等那人落回去的时候,气力便全撑靠在了他一对掌心里。
“怎么这么不安分呢?”他话里斥着她。“抻到了怎么办?”
长卿听得他怒她,又听得旁边朝云和舒嬷嬷不由得捂笑偷笑。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你、你快十天了都不见人,还怨起我来了。”她脸蛋儿上却忽的被指尖揉了揉。他习武,指尖上有些茧,摩挲得她疼。她先是躲了躲,而后又觉得舍不得,直将脸蛋儿往他手心里蹭。
殿下却笑了,“进去吧,夜凉。”
长卿被他扶着往里走,“凉什么呢,最近天热得紧了,让人心烦…”
一路往静如斋里回,长卿边和他说着家常。张管家为人中肯老诚,帮她请了好些下人回来打理家宅。可阿娘院子里还差两个丫鬟,得让阿娘回来了自己挑选。到时候再给长怀买个书童回来,陪他读书。
静如斋不过一方小院,进来院门,是个小池塘,池塘里养着些锦鲤,一旁假山上落下流水之音,颇为雅致。屋子格局也十分简单,一间儿客堂,两间耳间儿,后院里还有个小亭。
凌墨将这院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翻,“还不错,倒是清幽,你也好养胎。”
长卿直将他拉回了自己的闺房,“长卿都与你说了这些时日自己在做什么了。殿下呢,这些日子忙什么呢?”
凌墨正将屋门反手关好,刚回身过来,那人便立在他跟前儿,似是堵着他不给他走了。那双小手直捧上来他的双颊,一双大拇指在他眼下轻轻刮了刮,“殿下又瘦了,好似还没有好好睡觉…你这样,叫我怎么办呢?”
凌墨拧了拧眉头,直将那双小手捉了下来。又将人扶去桌前坐下了。“前朝事情多,江南出了水患,邻国也不太平…”他寥寥几个字,不想说得太深了惹得她忧心。说完,又抬手去她腰腹上探了探,“你们呢,好不好?”
长卿捂着他的手在那微隆的轮廓上摸了摸,“他又长大了些,殿下可有觉得。”
凌墨嘴角不自觉微微翘起,“是,比上回又大了一圈。”说完,他方将她一对肩头握着,将人扶到自己眼前,“孤今日来,是想告诉你。安远侯和夫人已经到了京城外,明日一早,孤会带人去北城门外迎他们。”
长卿一时间眼里空空的,半晌方才回神过来,她日盼夜盼的事情终于要来了。她一把起了身便要往门外去,腰身却被身后的人卷了回去,“这么晚了,你去哪儿?”
“我、我得去告诉长怀呀?”她高兴着,便也什么都顾不得了,“我得叫上长怀一道儿去北城门接阿娘和阿娘…”见得对面人面上几分严肃,她方才收敛了收敛。“殿下,可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
“没有。”凌墨直将人抱回去了床上,“就是,现在你得好好休息。孤让人另外去通知长怀便好。”
长卿乖乖听话。却见殿下拉开房门,吩咐屋外候着的内侍,往书房那边去了,她方又捂了捂自己的小腹,“你的外公和外婆可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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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中,晌午的天气有些闷热。阴沉沉的,像是就要下雨。
北城门外,官道正中,立着一干司礼监的宣旨太监,旁侧是几员禁卫军,以彰显皇家的势力。凌墨一身朝服,坐于马车之中候着,正等着押解安远侯的人,从远处渐渐行来。太子身份尊贵,只能等人行近了,方才能下车相迎。
长卿却是一直被舒嬷嬷扶着立在车下,和长怀一道儿翘首盼着爹娘归来。
今日的天气却有些闷热得不像话,凌墨于车上小窗望过去,都见那丫头额上起了一层细汗。他于心不忍,几回唤那人上车歇一歇。却只听她道,于礼不合。
安远侯虽被赦免,却还是庶民之身。如今太子车辇于城门外迎着人回来,尚且可说是来宣旨的。可庶民之女若与太子同辇,便就说不过去了…
好不容易,那辆马车缓缓靠近了过来。长怀已经朝着那头小跑了过去,长卿紧着步子,想跟过去,可舒嬷嬷一旁扶着又劝着,“姑娘,可使不得。”
长怀一路奔去了那马车旁,车窗小帘早就大敞,便见得阿娘徐氏从小窗中探出来双手,直与长怀的手握到了一处。少年手臂仍是纤弱,袖口敞在风中,眼角的泪花边往后飘着,口里却是边喘着气儿,边咯咯咯地笑。车里的徐氏也顿时破涕为笑。
亲人相顾,一时间竟是都没说上话来…
阮安远坐在徐氏身边,护着徐氏的肩头,便望着长怀含泪点着头。“好…”只是这一个字,将两年的思念都道尽了似的…
马车挺稳在城门前,长卿方才迎了过去。舒嬷嬷再拉不住人了,只好跟紧了些。
后头马车中的凌墨也坐不住了,顾不得一旁内侍还在相劝,“殿下,该由安远侯来请旨。”他便自己下了车,目光紧紧随着长卿身上跟着。又吩咐那内侍道,“你去姑娘身边跟着,让她莫太伤心。”
长卿直将阿娘扶了下车,便一把拥入了阿娘怀里。抽泣了好一会儿,方才又将阿娘扶开来看了看。她抿着唇,缩着鼻子,手已经抚摸去了阿娘的鬓发上,“阿娘受苦了…”
阿娘的眉眼依然好看,只是眼角下的皱纹再也遮不住了,嘴唇也因得一路干苦,泛着白皮。那双手,一度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触起来竟也粗糙了起来。
“不苦,苦了我的长卿…”徐氏知道女儿那日被带去的地方,也不知后来到底如何,总之,都是不容易的。
“不说这些了,以后我们一家团圆,便要好好度日,蒸蒸日上。”长卿忙擦去了自己的眼泪,换上一副笑脸,又转而看向一旁阿爹。
阮安远早等着一旁了,直将女儿扶入自己怀里,“我儿都长大了,都懂事了。”
那东宫内侍已经凑了过来,直在长卿身边劝着,“姑娘,不可太伤心了。”
长卿擦了擦眼角,方才回身看向身后的马车。殿下已经下了马车,在等着他们了。
阮安远这才也看到太子殿下,忙拉着徐氏和长卿长怀下了跪。“草民,得朝廷眷顾,得以特赦,还未谢过太子殿下、太后娘娘的恩典。”
凌墨望着对面长卿也跟着阮安远跪了下去,忙叫了身后的司礼监内侍来宣了旨意,不好让她跪久。那道圣旨上,是嘱托安远侯回朝继续为朝廷效力,恢复侯爵,隔日入金銮殿谢恩的话。
内侍话毕,凌墨便上前先将阮安远扶了起来。他心还紧着那人,见舒嬷嬷也去将人扶起来了方才安心了些。
“安远侯不必多礼。等明日金銮殿上再谢旨不迟。今日便先随儿女回侯府安顿修整,一家团圆。”
阮安远又是一拜,“多谢殿下。”
凌墨这才道,“孤今日还有政务,那明日便在朝堂与安远侯相见。”说完又指了指阮安远身后的马车,“安远侯,请吧。”
阮安远先带着妻儿恭送了太子上车离开。方护着自家妻女上了马车。
阮家两辆马车,跟着太子车辇和一行内侍、禁卫军后,缓缓驶入了京都城门。街边不少百姓正观望,悄声议论了起来…
长卿和徐氏同车,舒嬷嬷在一旁侍奉着。
自打上了马车,徐氏捂着女儿的手便就没有松开过。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将女儿看了好些回,不时还来捧了捧长卿的脸颊,“我长卿出落得越发标志了,只可惜了当年没能将你和国公府的婚事谈定。这两年,你是如何过的?”
阿娘刚回来,长卿没敢与她说那些周旋在晋王和太子殿下之间的事儿,倒是将去了趟江南,被外祖母好好照顾疼爱了一番的故事,说与阿娘听了。
长怀陪着阿爹坐在另一边的马车中,父子二人话就少多了。
阮安远只问着儿子,在江南的学业怎样,可有准备考试。外祖母的身体好不好,几个舅父的情况。等长怀一一都答完了,他方才撩开车窗小帘,望向外头的京城大街。
这两年来身在北疆,他无数次内疚,因得自己错信宋迟,方才让侯府临难,他实在愧对贤妻和一对儿女。如今那些冤屈就要洗清了,官场争斗虽是凶险,他阮安远既然回来了,便要重新在京城立稳脚跟,为长卿和长怀撑出来一片天地。
入了夜,白日里的闷热,最终化作了一场大雨,瓢泼而至。
此刻的安远侯府里却是一派喜气。
门上的牌匾还没到,长卿便让张管家在门前挂上了两个大红的灯笼,阿爹阿娘回来了,总不能冷冷清清。张管家前两日寻来的厨子,今日就用上了,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长怀去街头打了好酒来,一家人一起好好吃了顿团圆饭。
长卿不敢多喝酒,阿爹却喝得有些微醺了。
阿娘一旁劝着,“明日四更天还得去金銮殿,你莫喝了。等明日回来再庆祝也不迟啊。”
长怀也跟着阿娘劝说了一回。阮安远便乖乖听得妻儿的话,“那…那今日便都早些休息。”说着又打了个酒嗝儿,“明日还得去金銮殿。”
长卿笑着去扶着阿爹起身了,舒嬷嬷便来扶着长卿。
徐氏这一整日来,也察觉出来一些异样。照理说,女儿这几年该是受难吃苦的,可这位舒嬷嬷一看便是大户人家里出来的,这般寸步不离贴身照顾着长卿,好是好事儿,只是她有些想不明白…还有女儿脸蛋儿身子都是瘦落,可那腰身下面,隐隐约约已经看得出来一些不对了…
“阿娘,你要不要也早些休息?”长卿的声音将徐氏从猜疑里拉了出来。徐氏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