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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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便急着与殿下解释,“这…都是明英的主意。都是十三司的师兄妹,明英看不得明镜受苦,才让姑娘出此下策…”
“住口。”殿下冷冷一声,看都没看明英一眼。
长卿被他盯得脊背发了寒…却听殿下对明英道,“滚出去。”
“……”长卿不知不觉后背已经贴上了帐子。明英果真出去了,就剩了她和殿下两人。殿下朝着她走了过来,手臂撑过她的双肩,将她逼在了墙上。长眸中的狠辣就那么显而易见地摆在她面前,好似并没有收敛的意思。
她尝试着缓和一下,“殿…殿下,金疮药是长卿让明英送去的…可长卿也只是担心明镜。”
“你很担心他?”殿下喉咙的声音沙哑着,像只野兽在低吼。
长卿不敢答,可她的确是有些担心明镜的。出于对救命恩人的感激,也出于对好朋友的关爱,虽然明镜好像没怎么承认过她这个“朋友”。她故意弄破手指,从许太医那里换金疮药给他,也是为了他好…她还想着,等回到了京城,殿下可能可以不再计较明镜送她去杭州的事情,她或许还能帮明镜求求情,让殿下放了他与妹妹团聚。
长卿直将目光挪去了别处,她不敢看殿下了。殿下的大掌却放去了她小腹上,那里的温存,烫着她的肌肤几乎要被烧着了…她这才发觉有些不对,看回去殿下那双长眸里的时候,她却察觉出来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殿下又在问她,“担心他,是因为它么?”
长卿的目光霎时间空了一下,她怔住了,她有些不明白殿下在说什么。可看到那双长眸里一闪而过的笑意,她脑子里顿时又清明了起来…
她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回来之后方才有孕,那段时日的确都是与明镜在一起的。
殿下是在怀疑肚子里的孩子…
她又思及那段时日里和明镜相处的日子,虽两人尽量秉持着礼数,可因得她身子不好,明镜照顾在侧,也不时有过肌肤之亲…殿下在想什么,她有些不敢想。可顺着殿下的想法,她竟是拼命寻着自己的不是去了。
不可能的,明镜若碰过她,她不可能不知道。没有,那就是没有。
“我没有。”她屏除了一切杂念,很是确定地道了出来,她没有。
然而殿下眼里的,那抹带着笑的恨意并没有因她这句没有而消退下去。那只大掌附在她的小腹上的力道,越发地紧了一些…长卿猛地一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她腹中小人儿的父亲,不肯承认她们了,他是要弃了她们么?
她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生生伸手想要掰开小腹上的大掌。那人却是一动也没动,“宁愿自己受伤给他取金疮药,是真的没有么?”
“那殿下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她松了自己的双手,便由得他在小腹上再按紧了几分。“杀了我们母子么?”
对面那双长眸里星火闪耀,拧眉望着她的目色又再深沉了几分。
她道,“那便动手好了。长卿本就是死过两回的人了…殿下想要的答案我给不了你。你便觉着我与明镜有染,我也证明不了这孩子的清白。”
话完,她小腹上的大掌方才松了开来。殿下脚步也跟着往后退去,长卿见他长眸一沉,看向地上,随之往帐子外头去了,“你先休息,孤出去了。”
见他掀开帐帘出去了帐子,长卿这才发觉自己腿脚早就发了软。她护着自己,摸爬着回来床榻上,一双手方才抱住了尚还平坦的小腹,“别怕,还有阿娘护着你…”
凌墨方才出去,便被不知什么人一把撞了过来。那人身形不高,力道也不大,将他撞到一旁的小树上,他方才稳住了脚步。他习武,眼前不过一个文弱少年,不过一股子蛮力,很快他便将人制服了。
他看了一眼明英。她明明立在一旁的,生生没来护驾。
他目光从明英身上挪回来这少年身上,他手中还拧着他的手腕儿,那人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是长卿那幼弟。他问他,“你也反了么?”
“你别欺负她,冲着我来。”长怀顾不得疼了,方才帐子里两人吵闹声响,他在外头全听见了。他就这么一个姐姐,从小对他好,宠着他的。如今被男人欺负了,他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阿姐她怀着孩子呢,你还这么对他。”长怀后面这一句话,说得很是低沉:“不是男人!”
明英一旁看着听着,直为这阮家的小少爷捏了一把冷汗。以殿下平日里的性子,日后东宫里怕是又得多个太监了…奇怪的是,殿下似乎没有动怒,反倒是将那少年松了开来。
长怀得了自由,心仍有不甘,直挥着拳头一把抡了过去,却生生被对面的人躲开了。
“你不想要阿姐,便别摆那么多阵势。如今将人接回去了还要怀疑她,你让她如何自处?”长怀大概在心中称呼了一句“垃圾”,可他读书久了,那些难听的话自是说不出口的。
凌墨立在这少年对面,顿时哑口无言。他也不知自己方才是如何作想的…可来的时候,他确是想着,皇家血脉不可被区区一个明镜玷污了…
少年愤愤还立在他对面,姑且是个局外人,心疼他阿姐便已经是这般,模样了,他忽觉得帐子里的人,怕是很不好…
他心疼。
于是他走上前去,一把拎起来少年的衣领,“想逞能么?你这般三脚猫功夫连你阿姐都保护不了。”
长怀眼睛里,两颗晶晶莹莹的东西已经落了下来,“我、我日后定能好好保护阿姐!”
凌墨一把松开了少年衣襟,方吩咐明英,“送他回去帐子,今日夜里不准再出来了。”说完他方才转身回去了方才出来的那顶帐子。
第49章 。 帘卷半(3) “你、你别动我崽儿。”……
烛火还在; 只是今日外头风大,帐子里竟是有丝丝细微的风,吹得那盏烛火摇摇曳曳…
凌墨只见床榻上那人,朝着床里侧躺着的肩头; 如一座耸起来的小山。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劝她; 便只好吹熄了烛火; 在她身侧躺了下来。
他也侧着身; 却是朝着床榻外的方向。
那丝丝细风,正往两人脊背中间的缝隙里直钻。他怕她着凉,往那小脊背上靠了过去,贴合上那道缝隙给她暖着。刚一会儿,那小背又朝着床里挪进去了一步…
她在躲着他…
那道缝隙又敞了开来; 被褥里灌着风。他直一把翻身过来,扶上了她肩头,借着帐外微弱的火光,隐约见得那双眉头是蹙着的,唇上被牙齿咬出来一道儿印…他几分紧张起来,“不舒服?”
他寻着被褥里摸索过去; 却发现那双手紧紧捂着腹部。“到底怎么了?”
他的话出去了半晌,也未换得应声。他等不了; 一把翻身起来。对帐外传许太医来请脉…
许太医入来帐子,却见得殿下一身内里衣物,自己都没顾; 将姑娘抱在怀里,等着他来。他也忙着紧几分,怕是真出了什么事情。却见得姑娘唇上没什么血色,他忙探去了早摆在床榻边的脉上。
凌墨捂着怀里的人; 她一直没睁眼,也不知是气他还是真的疼没了气力。倒是那手一直紧紧捂着小腹…他思绪林乱,想起来诸多梦境之相,上辈子她腹中那个孩子便没能平安落地…
见得许太医神色凝重,他轻声问道,“到底如何?”
许太医收了脉诊,愁容不展,“脉象有些乱…可是动了什么气了?”
凌墨一时无言,压下一口重气,对太医道,“该是动了气,伤到胎儿了?”
“姑娘之前伤过元气,这胎儿和母体…”许太医却忽的欲言又止了。
凌墨急问,“怎么说?”
许太医叹了声气,说话的声音十分低沉着,似是怕惊扰到床榻上的人:“怕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凌墨听得此话怔了一怔,随之愁容难散,却暗自念念有词,“果真是命数…”
“殿下说什么?”许太医没太听到,或是听到了,没听明白。太子殿下可是洞悉了什么命数?
“没什么。”凌墨淡淡回了声,又问道,“眼下可有什么法子?”
许太医道:“臣与姑娘先施针,稳住气脉。”
“你来。”凌墨将怀里人扶着躺回去了床榻里,让出身位来给许太医诊治。却见得那张小脸眉间紧蹙,他方才发现自己后悔了…
什么皇家血脉,什么清白,比不上她和孩子的平安…不知何时起,他的心竟是沦陷到了如此地步,软如一摊烂泥。再想起梦中那些情境,又想起许太医方才那番话,他忽的害怕起来…害怕她真的失了孩子,如梦中那般活着…那他便会陷入另一个困境,一个到底是帮她爽快来个了结,还是让她留存着一口气苟延残喘的困境…
他不敢再往下想了…看着许太医一一给她施针,又见那张小脸上眉心紧蹙,他似是感受那腹中的心脉跳动,便再也无法想象失去的那一刻的心痛…
他这才发现,她腹中的血脉,早已经紧紧和他也联系在一起了,不论它真正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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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醒来的时候,帐子外头的天色已经光亮了。她心口气息还有些虚,却下意识地将手伸向小腹,她记得昨日夜里那里还有些疼…可她腰身还暖着,孩子该还在的。她淡淡舒了一口气。
明英从帐子外头进来,手里端着碗热乎乎的东西。“姑娘醒了?快将许太医的药粥喝了吧。”
长卿见得明英坐来床边,那碗里的药粥颜色漆黑,她分辨不明那是什么。她想起来昨日殿下那般神色,该不会是想对她腹中孩子下手了…这药她不能喝!
明英将她扶了起来,靠去床头上。正舀了一勺药粥送来她嘴边。她反应得快,直将明英手中的碗都打翻去了地上。那药粥黑乎乎地洒了一地。
明英收拾了粥碗的碎瓷片儿从帐子里出来的时候,正见得殿下背手回来。
凌墨见得明英手里端着那些碎瓷片儿,拧眉问道:“怎么回事?”
“姑娘她…说不吃殿下给的药。”
凌墨叹了一声气,直又吩咐明英道,“再去煮一碗端来。”说完,他方才继续往帐子里去,可行至门口却又顿住了脚步。转去了帐子后头,寻杜玉恒去了…
长卿捂着肚子,将自己拢着被褥里好一阵子,方见明英又回来了,手里端着另一碗粥药。“我不喝,你拿走吧。”
“姑娘…”长卿却听得声音不是明英的,是世子爷…身后还跟着许太医。
“……”她帐子里来了两个大男人,她、她还一身白花花的内里亵衣,裹着被褥里哪里敢起身。
杜玉恒也是几分局促,方才被帐子外被太子捉来劝人喝药。他也尚未娶妻生子,如今只好硬着头皮,立着帐子门边上不敢靠近,让许太医先进去了。
杜玉恒先开口问道,“姑娘…怎不肯吃药?身子要紧,腹中小皇孙要紧。”
“……”要紧什么呢?在某人眼里,她肚子里还不知是哪儿来的野种呢…“你是那狗贼找来的说客?”
杜玉恒顿时无言以对,许太医面上都怔了一怔。明英昨日夜里一直在帐子外头,第一个反应过来了长卿口中的“狗贼”是谁,没忍住噗嗤一声,捂着嘴又不敢笑出声来…
许太医听得明英的笑声,顿时也醒了醒,忙清了清嗓子,“这,我、我们都没听到。”
杜玉恒被人抓壮丁地过来劝药,猛地也反应了过来,“对,没听到、没听到。”说完,又语重心长,“不过,那药粥是许太医亲手精选的药材,护着胎儿气脉的…”
长卿心念着孩子,望着门口的杜玉恒眨巴了眨巴眼睛。世子爷和她是打小的交情,为人诚恳,大概也不可能是来给那“狗贼”当打手的。长卿方又问了问一旁许太医,“真是?”
许太医忙是拱手一拜,一一将十四味药材一一复述了一通与她听,而后方劝道,“都是保着母子气脉的,绝不会伤到小皇孙。臣以行医二十年的医德保证…”
“……”长卿听得许太医这番话,方才松了口气儿。许太医救了她许多回了,在她这里的口风还是颇好的。让许太医用自己医德做保证,那便也不可能有什么猫腻了。看来是那狗贼没下得去手。她这才半撑起来自己的身子,被窝里支出一只手对明英道,“药粥拿来吧。”
杜玉恒本着非礼勿视,忙侧身目斜道,“姑娘肯吃药就好,臣便先出去了…”
临见人要走了,长卿又多嘱咐了一句,“你告诉那狗贼。要冲冲着我来,他不要的我要,别想动我的崽儿。”
“……”杜玉恒边听便觉着头皮发麻,这话他可不敢直与殿下说。可长卿如今体弱,他也不敢和她冲撞了,只好点头应声。刚转身掀开帐帘从里头出来,便正正好好撞在太子脚前。“殿下…这…”
“我听到了…”殿下背手立在门外,也不知已经站了多久了。又淡淡道,“肯吃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