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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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英也在一旁听着,却是几分惊喜,在床前与长卿一拜,“明英恭喜姑娘。”
“……”恭喜什么呢?她一个未出过阁的女子,有了身孕。若让外祖母知道了,徒然给整个徐府蒙羞…
许太医却对明英道,“早前那些汤药,便是安胎的。许某再给姑娘调整一回方子,一会儿让人送来府上。”
“早前…”长卿这才想起来什么。自殿下将她从明镜手上劫回来,殿下便不太对了。那日她醒来的时候,许太医就与殿下说过什么。她忙问着许太医:“殿下、殿下也知道的?”
许太医道:“殿下知道。只是那日姑娘脉象很是不稳,殿下方说等调理稳当了,再与姑娘说。”
“……”长卿只觉得心绪乱得很,她还没做好当人娘亲的准备…可殿下呢?他又做好要为人阿爹的准备了么?她和殿下到底还不算是夫妻,说得难听一些,露水情也不为过…
“姑娘?”明英见她眉间紧蹙,似是思虑得很深了。忙来扶着她,“姑娘别想太多,先将身子养好了再说。”
长卿被明英扶着躺了回去,却不是很能睡得着了。
明英送了许太医出门。长卿方才长长叹气了一声,合上了眼睛休息。她身上处处都还酸疼着,再怎么样,不能为难自己…
这一合眼,醒来的时候便已经是下午了。身上的酸痛好了些,明英又给她端了粥药来。长卿起了身,坐来桌边,一一都吃下了,却不敢去想,也不敢去碰自己的小腹…她还不知如何面对这个新到来的小生命…
明英见得外头阳光好,问着,“姑娘可想出去走走,明英护着姑娘去。”
长卿正起了身要出门,三舅母带着长怀,二舅母带着思颖,却一道儿来看她了。
长怀忙来扶着她坐下,“晌午长怀在先生那里读书,拖到现在才来看阿姐…阿姐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当着众人都在,长卿也只好将许太医对外祖母说过的话,又与众人交代了一遍。
小张氏唤着一旁婢子送了一盅炖盅来桌上,“这燕窝是昨日你三舅舅刚从商行拿回来的,上等的好货。听主母说,你是体虚之症。我晌午便让她们给你炖好了,想着下午长怀也要来看你。”
长卿谢过三舅母,又听得一旁李氏笑着道,“还是先试试二舅母这鱼肉羹,滋补得很。”
李氏说着,将那鱼羹端来长卿面前。
长卿一道儿谢过了二舅母。李氏却忙着将那鱼羹上的小盖儿拿开了。长卿只觉一股腥味儿钻入喉咙,方才吃过的粥药,便从胃里往外冒。她忙用娟帕捂了嘴,想遏制住那股恶心,却根本不行。
明英见状,直将李氏手中的碗盖又盖了回去,而后一手将那鱼羹端去了一旁。“姑娘脾胃不适,这鱼羹还是迟些再喝…”
李氏却已经与小张氏看了个对眼儿,两人都是生养过的,表姑娘这症状,该不会是有喜了?两人再怎么说也是长辈,这姑娘家清白的事情,没敢当面戳穿了,暗地里却是心照不宣。
可耐不住徐思颖说话不过脑子,直冲冲一句话便冒了出来,“表姐,该不会是怀孩子了?”
长卿耳尖有些发了烫。她这趟回来徐家,不想多提自己在宫中的日子,只与外祖母说起,她是回杭州省亲的。外祖母疼爱她,是以她这两年过的好不好,到底怎么样,嫁没嫁人,府中的人也不敢随便妄加议论。侯府再是不济了,徐府却还是苏杭当地风光的门楣,若出了这等丑事,该要被人非议的。
还好一旁明英反应得快,“晌午太医来看过,姑娘只是脾胃湿邪,胃口便有些不适。小姐说话,还是要慎重一些…”
长怀一向沉稳的性子,听得徐思颖那话也有些急了,“阿姐还未嫁人,如何怀孩子?你莫想毁我阿姐的名声。”
李氏忙打着圆场,将徐思颖训斥了一通。方才与长卿说了些道歉的话。几人再在房中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方才算是探完了病,不再打扰表姑娘休息…
从寿松园里出来,二房和三房说了别,分道儿走了。
徐思颖便是耐不住了,拉着母亲李氏的衣袖,直问着,“三婶婶怀天勤的时候,我也见过。可不就是那样的反应么?”
李氏敲了敲女儿的额头,“你以为就你一个儿知道?”李氏却打着另一门的主意,“那表姑娘未婚有孕,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野种。若让老太太知道了,还怎么放心将长怀交给她带回去京城呢?”
徐思颖望着李氏微微翘着的嘴角,也恍然明白了些,“阿娘可是都做好了打算了?”
李氏这才冷笑了声,“便就等着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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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卿依着许太医的吩咐,屋子里养着身子,一连着几日都不大出过寿松园。只每日和外祖母请两趟安康。傍晚落日的时候,会让明英扶着她在院子里走走,看看花草,闻闻露水。
她身上那些酸疼散了,只是身体里那个小生命仿佛是在抗议母体的虚弱,每每早晚吐得越发重了些…
长卿这日与外祖母请安的时候,却听得外祖母说,思颖明日要过生辰,二房想请着一家人去院子里吃回饭。二舅还从城中醉仙楼中请了大厨回来,特地为思颖的生日宴做一顿私房菜。
许太医原说过让长卿不好受累的。长卿本也是不大乐意出门。只因想多陪陪外祖母,便答应了下来。
次日晨起,房门还关着,长卿便又害了喜。好在早两日明英给她买了好些酸梅回来止呕。临着午膳要去二房院子里吃饭的时候,长卿又含了一颗酸梅在嘴里,心想着一会儿不好在众人面前漏了馅儿。
长卿陪着外祖母一道儿进了二房的和敬院,李氏便早就在门口候着了。院子里也来了好些人。长卿这才见得,不止是徐家的人。该是还有李家府上的女眷也到了,都是来给思颖庆生的。
长卿被李氏安排着,陪在外祖母身旁坐下了。长卿只当是陪着老太太,也并未做什么防备,可等得上了菜,方才发现她自己有些力不从心了。
眼前这些,哪儿是什么私房菜,一桌的大鱼大肉,别说她了,一旁明英都觉着有些油腻…长卿直从袖口里掏出早准备好的娟帕,娟帕里翻出来三颗酸梅。正要拿一颗放到嘴里压压胃里的混浪,手臂却被人一撞。
撞她手臂的徐思颖在她旁边坐了下来,那三颗酸梅一颗不落地滚去了地上。
长卿一阵慌乱,想要弯腰下去捡的,可那酸梅都沾了灰,吃不得了。明英忙来扶着她,“姑娘莫急,明英回去屋子里再帮你取些来。”
长卿微微答应了声:“好。”
等得明英走了,徐思颖又在她耳旁说着话。“我看表姐面色还是不大好,身子可好些了?”
长卿答了声,“已经好多了。”
一旁外祖母又拉着她,一一与外家李家的舅母们介绍。“这是我乖亲的外孙女儿长卿,从京城回来省亲的。”
长卿笑着应了声。却见李氏又领着人来上菜了。
那道鱼羹腾着热气儿,冒着腥儿,被李氏支着的人端来了长卿正面前的桌面上…
长卿原本胃里就不大顺畅,当着外祖母和诸位舅母的面儿,胸中泛了恶心,娟帕捂着嘴止呕。见得李家那几个舅母们都看了过来,她面上更是一阵羞臊,忙从座上起了身,与外祖母福了一福,“长卿,不太舒服。不能陪着外祖母,还是先回去寿松园了…”
李家的女眷长辈们一个比一个眼力儿尖。纷纷都瞧见了,又都扫了一眼老太太。
长卿忙起了身要出去,却见得明英抱着那个小酸梅坛子从外头来,更是不好解释了。她忙拉着明英回寿松园。
老太太这顿饭吃得不大安稳…女眷们小声议论,也多有几个腹诽不语的。一顿饭吃下来,老太太的脸色都沉了。
等得饭吃完了,送走了客人们。老太太方才将几房媳妇儿都叫来了身边,“表姑娘的事情,你们可是有人先知道了?”
大房张氏确是丝毫不知晓的,对老太太摇了摇头。
三房小张氏还未说话,李氏便接了老太太的话头去。
“看起来,表姑娘似是有孕了…”
老太太面色一转,嗔了起来,“那是我的外孙女儿!你胆敢请了这些外人来,让她难堪,你安的什么心,莫以为我不知道!”
张氏见得老太太动了气儿,忙来给老太太顺着后背,劝了两声“莫急”…
可老太太住持着家业几十年了,若是小事情,晚辈们使心机、使性子,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就过去了。可眼下分明是有人要让她徐家门楣蒙羞。
李氏被老太太这番话吓得几分讪讪了,怯然小声道,“娘…那丫头未婚先有孕,是个不知羞耻的,就算安远侯和夫人都特赦了,您就放心将长怀交给她,带回去京城了?”
老太太气的一把将旁边的茶盏抚到了地上,杯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老身我眼花了,心可不花!长卿这几年吃了苦,她怎么样,还轮不到你这个不相干的舅母来说辞。我外孙女儿好不好,是我徐家的事儿,你拿你李家的人来看热闹,想坏她的声名。”
老太太气的咳嗽起来,狠狠扔下两个字,“毒妇!”
第44章 。 佳人笑(9) 长卿:以后要给我写信,……
徐家次子; 徐元朗方才送走了来吃酒席的客人们,回来小堂的时候,却见得老太太被气得咳嗽了起来,忙凑来问候着; “母亲这是怎么了?”他直疑惑着扫了一眼一旁的李氏。男人心思粗到底没看出来方才酒席上是什么情况; 只好问自家媳妇儿求证。
李氏方才被主母训斥一声; 眼下连眉眼都不肯抬了。
老太太因得事关外孙女儿的声名; 便也没与徐元朗直明说。却旁敲侧击,提起李氏身上的另一趟的浑水来。“元朗,这妇人你到底管教是不管教?早前那方姨娘的事情你可是都不记得了?这些年她这胆儿可是又养得肥了。”
徐元朗与李氏近年来处得相敬如宾,可李氏最怕别人在徐元朗面前提起那方姨娘的事情。不因的别的,便就因得当年方姨娘肚子里的娃娃; 便是落在她手里照顾的时候没的。四五个月大的胎儿,小产下来的时候已经没了气儿,可府中女眷儿们大都看到了,是个男胎。
徐元朗这许多年膝下无子,李氏也自觉内疚,对自家的夫君; 也是对那过身的方姨娘。这才打起来给徐元朗过继一个儿子的想法。谁知道,这过继的事儿没成; 如今又被主母提起来了那回的旧事…
徐元朗知道自己母亲的脾性,若不是真被气怒了,绝不会拿他夫妻二人最忌讳的事情来说的。眼下他望着李氏; 目光里的疑惑渐渐转成了怒火,“你可是又作了什么对不起我徐家的事儿?”
李氏听得这话,直跪去了小堂中,正拧着帕子擦去眼角; 要上演一场苦情大戏。
林管家却一路小跑从外进来,与老太太报道,“老夫人,外头来了位官爷,说想见老主母您。”
老太太深居简出已经许多年了,要说当家主事儿,管的也都是宅院中女人们的事情。前朝官场和生意,各自交给了几个儿子打理,听得林管家这话,自是有些稀奇的:“官爷?可知道是什么人?”
林管家直将手中拜帖递上来老太太手里。老太太眼力不好,又递给了一旁徐元朗。徐元朗打开那拜帖一读,双目顿时发了直,忙颤颤巍巍吩咐林管家,“快、快让人将府中正堂收拾收拾,准备迎接贵客。还有,让人去织造处将大老爷请回来。就、就说,淮南王殿下来府中拜会了…”
一干女眷听得淮南王的名讳,惊讶之声也是不小。
近日杭州城中不太平,来了好些大人物。众人都知道,这淮南王拥兵数万,早前还说是要起兵谋反的,现如今城门大开,看来是不会了。只是淮南王其本人众人又都没见过,只是听得事迹便会空觉得生杀戾气重,眼下却突然造访徐府,众人难免不安。
大房张氏稳重些,劝着老太太,“娘莫担心,他们去请元明了,万事有他呢。”这徐元明正是她的夫婿,老太太的长子,袭承了徐家的官爵,撑起江南织造专为朝廷办差的。
老太太并未觉得太过担心,心中反倒是有了另一番猜测。
小张氏年纪小些,脑筋也转得活络,“娘,你说这淮南王来,该不会是为了表姑娘的事情?”
这还真和老太太想到一处去了。老太太早前见得御医来给长卿请脉的时候,便留着了心眼儿,这丫头在宫中当差,该是受得主子青睐,不然也不会有人如此着紧她的身子。
还跪着堂中的李氏,听闻的小张氏这话心里却是一凉…若表姑娘那肚里的娃儿是淮南王的,她怕是真惹着大事儿了。可她还心存着一丝侥幸,小声念念着,“淮南王说不准只是来与大哥议事的,该扯不到表姑娘身上…”
这话说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