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宠婢她跑了 [金推]-第2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家公子也正看到了她。她平日里出门,都是布衣平常的打扮,今日没带面纱,也没上妆容,便就这样与江公子四目相对。
她忙上前福了一福,还没开口说话,江公子果然已经将她认了出来。
“云姑娘。”江弘一睹美人真面目,难忍面上惊喜,又忙侧了侧身,摊手指着青莲居里,“江某是来有些事情与云鹤先生商量。”
长卿这才与江公子一同进了青莲居。
云鹤正在屋子里对着一份琴谱,见得长卿回来,一眼便瞄见了她手中的酒,顿时喜上眉梢。正要起身来取酒,他这才看到长卿身边还跟着江弘。
江弘当着人都在,直道明了来意。“不日家中有宴席,家父让我来,想请云姑娘再去府上一趟,为宾客们抚琴。赏金自不会少的。”
云鹤帮长卿接的场子,多也是这种贵家中的宴会。不费功夫,给钱也爽快。听得江弘这么说,便一口答应了下来。
江弘今日亲自来送帖,云鹤还留着人喝了一盏茶。长卿在一旁侍奉,便见得江弘的目色好似常常流连在自己身上。长卿还颇有几分小欣喜,她也还是有人喜欢的。
两日之后,便是江弘说好的总督府家宴。如同上回一样,总督府上派了轿子来接她。只是这一回,明镜一路跟着旁边护着,以免再有人打琴的主意。
轿子停在总督府门前,江公子已经等在门口,见得长卿下了轿,忙过来迎着。
四月阳光明媚,今日还起了微微小风。
长卿依旧是白衣蒙面的打扮,抱着琴跟着江公子身后入了园子。白日里再看总督府,花园里开了好些花,多添了几分生趣…长卿从花园里过,被江弘安顿去了厢房里稍作休息。
花园一角的小亭里,一抹玄色衣衫,正对着棋书独自对弈。
锦衣女子从墙外进来,到那人面前一拜,“明英参见殿下。”
太子一行昨日便到了杭州,正住在总督府上。凌墨目色未从棋盘上挪开,淡淡问明英道,“明煜可有消息?”
明英摇头,“仍不见人。”
凌墨再问,“徐府呢,去寻过了么?”
“去寻过了。可徐府上的人都说,阮姑娘没有回去过。而且,明循也入府查看了,是真的没有阮姑娘的踪迹…”
凌墨气息深长,仿佛压下了一口重气,手中又落了一子,“还有什么消息。”
明英这才有了几分底气,“江镇近日和晋王的人有过接洽。该是在另寻靠山。”
“孤知道了。”
明英退去了一旁。
凌墨这才放下手中棋书,手不自觉放去了腰间的香囊上…自从德玉将东西交给他,便未曾离身。
他恍惚不过少许,便见小亭外来了人。
江镇笑脸盈盈,带着几个门生来寻,“殿下,臣在府中水榭设了茶宴。还请殿下移步,杭州府尹也来了。正好与殿下一同说说治水之事。”
凌墨这才合上了棋书交给身后明英。而后随着江镇挪了地方。
水榭葺在湖中心,不过一方大小的亭阁,凌墨来时,已经围了一圈官宦个,该都是江镇的门生。他此番南下,也带了几个亲信,此时也立在一旁候着。
凌墨落座下来,江镇却不急着说公事。反倒是领着众人品茶论诗。一旁婢子正来与他添茶,抬手举足竟多有亲密,江镇看来是打听过他的喜好的。
他喉咙里只轻轻一声,“滚。”旁人都没听见,那婢子方才还娇羞含笑,顿时收敛了笑容,退了下去。
他对这种谈欢取乐的场子没什么耐心,正想起身走了。却忽听得琴声清幽,从湖面上传来,却是那首《山居吟》…
他目光僵住片刻,佑心院昏黄的灯火中,他将长卿揽在胸前为她弹琴的画面从眼前闪过。她窝在他怀里,因得虚弱所以听话,那是她看着他的侧脸时,会不自觉地露出一对笑靥…
他嘴角不自觉的勾了勾,轻声笑了出来。
江镇听得一旁太子的动静,他一番投其所好,终于有了见效,忙过来与他道,“这琴师如今在杭州城中名声大造。殿下若是喜欢,臣再去让人通传,让云姑娘多弹几曲,与殿下解闷。”
凌墨的目光寻去了那琴音的方向,他也觉得这曲《山居吟》几分熟悉。那丫头的琴艺好,特别泛音比之其他人弹得更有几分仙韵。
他只见湖中飘着一叶扁舟,帷帐迎着微风飘扬。里头独坐着一个女子,身形窈窕,一身白衣,轻纱蒙面,正在抚琴。
江镇见太子神色变化,谄媚着过来问道,“殿下可想见一见这云姑娘?”
凌墨虽看不见那容貌,可曾是枕边之人,又何须看到容貌才能辨认?他心中已然有了答案,侧眸回来,望着江镇一声冷笑,“云姑娘?”
江镇一拜,“这姑娘名叫云松意,是原江南第一琴师云鹤的亲侄女儿。”
“云松意…”凌墨暗自念念一声,方与江镇道,“带她来见孤。”
江面上的琴声停了,船被划到岸边。一旁谈诗论茶继续,凌墨却无心答话,目光一直跟着船上那人的位置。
他的长卿来了江南,人似是轻松了,这样一打扮,更是柔美了几分。那眉间的花钿好看,是以前他不曾见过的模样。
没多久,那人便被带来了他面前。他沉着气息,没开口。却见她垂着眸,也不敢抬眼看他。他只是静静等着,是她弃了他,他倒想看看,在这里见到他,她会有什么反应。
还是一旁江镇开了口,“云姑娘,这是当朝太子殿下。你该行礼的。”
凌墨却只见她沉静跪去了地上,与他叩首道,“松意见过太子殿下。”
他面色怔住了片刻,“松意?”
地上的人依然垂着眸,听他问着,只是微微颔首。
凌墨冷笑了声,“抬起头来,看着孤。”
长卿听听话话,抬起眼眸来。
方才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明镜便打探得来,今日太子也来了。明镜本想带她走的,可却没来得及。江公子已经来领她去船上抚琴了。她只好故作镇定,也故作不认得他。她是江南第一琴师云鹤的亲生侄女,云松意。
可她却看到,殿下的鬓角已经全白了…
第30章 。 迷花不事君(1) 若是个太监,他才能……
一丝抽疼从心间一闪而过; 长卿忙稳了稳自己的情致。眼前的那双长眸如今深不见底,看不出来喜怒。却听殿下沉声问她,“再说一遍,你是谁?”
她面上还蒙着白纱; 心存一丝侥幸; 殿下该也只是觉得人有相似; 她给自己打了几分底气; 又道了一遍:“民女是琴师云鹤的侄女儿,云松意。”
殿下却拧眉轻笑了一声,“云松意。”他面上闪过一丝冷意,说罢转了身过去。长卿看到他背在身后的手,早就拧成了拳头…她好像触怒他了; 殿下真是认得她的?
可她不想见他。
殿下的宠爱给得轻而易举,她却期盼不来和殿下的将来。是她的错,她不敢了,她也不想要他了。她虽是跪着,可她却立得直直的,她如今就是云松意; 不是阮长卿。
正这么想好了,她眼前却忽的闪过一抹剑光; 一把利剑不知何时已经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持剑的是殿下,他看着她笑的几分阴冷。“那你说,你家住何处; 爹娘是谁?”
那把剑寒,逼着她脖颈有些疼。
殿下却仍是笑着,“想清楚了再说。”
她声音里发着抖,却一一编造了出来。“家…住在横塘。去年水患; 冲毁了家中宅院。阿爹阿娘都在水患中去了,只好来投靠在杭州城的阿叔…”
她疼得紧了,只好闭上了眉眼,两颗泪珠就这么顺着脸颊滑落了下去。
江弘立着一旁,只见那剑逼着她的脖子,竟然已经有些泛起了红色。忙跪下帮她求情。“殿下,云姑娘乃是良民,若真犯了殿下忌讳,不知者无罪,还请殿下轻罚。”
凌墨又怎会没看到她脖颈上的红色,握着剑的手已经有些开始发颤。他持剑一挥,剑尖挑着那副面纱,缓缓飘落在地。
长卿只觉脖子上的冰凉不见了,这才慢慢睁开眼来。殿下的剑已经收回了剑鞘。她面上的轻纱也掉落了下来。而四周都起了小议,多是在谈论她的容貌…
不过一晃,殿下的声音便恢复了平静,“云姑娘既是琴师。孤便聘你与孤弹琴三日。”
“……松意弹琴,都是依着阿叔的意思。”她还想借着云鹤的口吻,不许她太多抛头露面,推挡推挡…可殿下却不容二说,吩咐一旁候着的内侍,“拿十金来,与云姑娘做这三日的赏金。”
“……”金子送到长卿眼前,长卿却不敢再看殿下的脸色。
一旁江弘也打着合场,“能为殿下抚琴是好事,想必云鹤先生也不会怪责云姑娘。”
长卿只好接了金子下来。一旁总督府的下人正将松石间意送来她的手上。
殿下却对身后吩咐:“明英,带云姑娘去孤的别院歇息。”
“……”就算她不认他,可还是逃不过他的掌心。
锦衣女子一身英气,从殿下身后过来,对她道,“云姑娘,请随我来。”
**
总督府给太子准备的小别院有山有水。华灯初上。凌墨正从小院外回来。
他此行带着世子杜玉恒和工部干事刘毅同行,十三司早就打听得来,去年江南水患,百姓死伤惨重。然而去年年末上报至朝廷的奏折却将两江总督治理之功夸得天上有地上无。十三司的情报极少出错,无非是有人欺上瞒下。
江镇这只老狐狸,今日与他周旋整整一日,带着一干官员,应酬陪同,却对他要问的事情只字不提。他便干脆推挡了晚宴,提前回来。
这院子里,还有一个他要问的人。
方才走至院子门前,他却听闻琴音从屋子里传来。一开始只是随意拨动了两下琴弦,像是百无聊赖给自己解闷。他走近了两步,地上碎砂石起了声响。里头的琴音却忽的起了变化,她是知道自己回来了…
房门未合,长卿一眼扫见那抹玄色衣角,故作镇定继续抚琴,却不自觉地弹起来一曲《十面埋伏》…琴音四起,张狂奔放,屋子里气氛顿时紧张了几分。她余光却扫见那人走来琴桌前,那道身影黑压压地朝她压了过来。
一只大掌忽的落在琴弦上,直将曲乐声响打断了去。
她这才收了双手拢进袖口,起身对他福了一福,“松意给殿下请安。”
她的目光落在他微微弯起的嘴角上。
“松意…”殿下轻扫了一眼桌上的琴,“姑娘名字出自这把琴,该不会是艺名?”
长卿听了出来,殿下是在逼她,“松意的名字是阿叔取的,阿叔确是依着这把琴给松意取的名字。”她说着便低了头下去。
若认了是长卿,她定要被他绑回去东宫。可只要她还是云松意,那殿下总得问过她的阿叔。那她还算有退路,明镜说不定也能找到时机来救她,毕竟太后娘娘是不想她跟殿下回京城的。
殿下的大掌却从琴上抬了过来,食指伸来抬起了她的下巴。长卿不得不和他四目相对,余光却不自觉落去他鬓角的白发上。
却听殿下道,“云姑娘,为何怕我?”
长卿心里更是一惊,因为殿下已经缓缓凑了过来她面前。
凌墨将那张小脸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不在他身边,那双眉目越发明媚清澈了,还有那小嘴,方才明明还是粉红的,见了他却有些发白了。他心疼,便想去尝一口。那里的温存,在记忆中已经有些淡了。
可还未尝到,他胸口上竟是被抵着什么硬物…他自幼习武,不用挪动目光,也知道那是什么。
匕首,开了刃,颇有几分锋锐。可她气力不济,即便触在他胸前,也是软的…
他这才垂眸下去,看了看抵在他胸口的东西,喉咙里却轻哼笑了出来,“要杀我?”
长卿双手死死握着那把匕首抵着他胸前,却有些分不清楚,自己是不想,还是没力。匕首是她方才上船弹琴前,明镜给她的。明镜交给她这匕首的时候什么也没说,下午更是消失的无影无踪…眼下她被逼得紧,只好将这匕首这么用了。
殿下指尖却轻触上了那匕首刀刃,那气力比她大多了,她见殿下用那锋刃拨开了他自己的衣襟,尖锐的刀口便顶在了他胸口上。
刃尖儿在他白皙的皮肤上,按出一道儿凹痕,还未透出血渍,长卿的手便已经开始发抖了…“你、你、你,做什么?”
“要杀我?”狠狠三个字从殿下喉间嘶哑磨出。
长卿呼吸有些急促,她不敢杀人。可殿下的身子却朝着她压了过来。那匕首上的力道渐渐大了,她更不敢伤了他…她紧紧扣着匕首的手指本已经没了知觉,却忽的一阵厉疼…
凌墨便就要吻落那粉桃唇,手上却触到几滴滚热。血腥气味儿闯入鼻息,可他猛地挣醒,血不是他的…他忙将人松了开来。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