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道江湖-第4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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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就在这奇物中等着,本君会看到你沈秋下黄泉的那一日,你这凡人,根本不知道,你在挑战的,是什么样的对手!
本君的道友,不会放过尔等的!”
“好啊,你就慢慢等吧。
仙君也不妨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沈某是怎么一点一点变强的。
看看是你那些狐朋狗友,一丘之貉行动快。
还是沈某攀上高峰的脚步更快!”
沈秋也没了说话的兴致,他活动着双拳,朝着仇不平的幻影走去,要开始今夜的对战。
一边走,他一边挽起袖子。
任由一团烈火般的真气,缠绕在左臂之上,在右拳上,朔雪寒气也逸散而生。
逆修五行,真气交融,只待时候一到,便能破茧成蝶,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沈秋从未停下过自己十倍,百倍于他人的努力。
“嘁,败犬的嘶鸣。”
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吊在空中的东灵君,撇了撇嘴,说:
“还真是难听得很!”
……………………………
“外面又在吵吵什么!”
几日之后,洛阳城中,张屠狗的小院里,对外声称受了重伤的大龙头,斜靠在躺椅上,正在午睡,便听到院外传来一阵嘈杂。
这全天下共有的乞丐头子,这会睁开眼睛,唤了一句。
很快就有穿着干净的小乞丐上前来,对帮主说:
“乃是一群被废了武艺的江湖人,不知被谁鼓动,这会正聚在咱们院子外面,要帮主给他们个说法。”
“说法?”
张屠狗瞪圆眼睛,说:
“他们要什么说法?”
“他们说。。。”
伶俐的小乞丐偷偷看了一眼帮主的表情,低声说:
“那伙不辨是非的恶人,说咱们丐帮,和妖人沈秋坑壑一气,穿一条裤子,一个鼻孔出气,还说帮主乃是沈秋长辈,洛阳城人人都知道。
说他们都被妖人废去武艺,但咱们丐帮,还有河洛帮人逃过一劫,分明就是早有准备。
他们要咱们相助捉拿沈秋,给被妖人残害的江湖正道出口气。”
“呸!”
张屠狗听完之后,便啐了一口,他抚摸着手腕上缠着的青玉小蛇,破口大骂到:
“可是我丐帮众人,把他们这群死狗,从太行山里拖出来,免得被野兽啃食,这踏马的做好事,还做出麻烦来了!
这伙浑人,当真是一点脑子都不长,还能是谁鼓动的?
不就是那些隐楼恶贼嘛,一群王八蛋,我听说,李义坚昨日带着人,把城中隐楼给拆了?”
“嗯。”
小乞丐点了点头,挥着手,有些激动的说:
“是易胜长老亲自带人去的,几百号人,把那隐楼贼人赶出来,一个个当街废掉,还把那楼拆的干干净净。
据说李义坚帮主已放出话来。
从今往后,这洛阳城和中原之地,不许他们隐楼狗贼再进来,还下了悬红,江湖中人,谁能坏了中原之地的隐楼分舵,都可以去河洛帮领赏呢。
武功财货,内功秘籍,该有的都有。”
“好!拆的好!”
张屠狗哈哈大笑一番,见帮主高兴,小乞丐便眨了眨眼睛,悄悄对张屠狗说:
“大龙头,那伙人说,从太行山里起出的宝物,都被咱们两家分了,真的假的?”
“你这小娃儿,倒是机灵的很。”
张屠狗摸了摸散乱的胡须,说:
“确实是有些进项,我也只你们这些小儿想要什么,那仙家武艺啊,都在库里存着,以后用心办事,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这会刚好隐楼之流,被赶出中原,正是我丐帮接手那情报生意的好时候。
你去告诉帮中大骨,让他们今日下午,来我院中聚聚,好生商量一番。”
“哦。”
小乞丐得了承诺,正是心喜,他走出几步,又回头看着大龙头,说:
“大龙头,那些门外的人。。。”
“乱棍打出去,再放狗去咬!呵,养狗千日,今日就是用狗之时!”
张屠狗摆了摆手,闭着眼睛,冷声说:
“碰瓷都碰到我丐帮头上了,真是好胆气!今后再有人来闹,直接断了腿,丢出去!”
“哦。”
小乞丐一脸喜色。
能当乞丐的,都是家境贫寒,乞丐们报团取暖,最见不得人欺辱,眼下那群无能废物,居然敢闹到丐帮总舵。
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真以为叫花子们好惹啊!
不多时,便有恶犬撕咬,人群尖叫的声音在院外响起。
张屠狗哼了一声,坐在躺椅上,摇来摇去。
他手边放着两张帖子,是冲和老道,还有舞阳真人留下的。
那两人说先回宗门,禀告这太行之事的内幕,然后再派人来洛阳,与张屠狗商议今后之事。
“还想着捉拿沈秋?”
大龙头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伸出手指,逗弄左手缠着的青玉小蛇,他眼中闪过一丝光芒,轻声说:
“哼,痴心妄想,那人的武艺如今已快通天了,又有诸般谋划,手段凶残,我这老叫花子,还想多活几年呢。”
“只是这蓬莱。。。啧啧,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果然是圣人不死,大盗不止。”
“诗音侄女刚好敢在这乱事生前,去了圣火山,安全无忧,现在看来,她当真好运气。
眼前这片江湖呀,当真是,让老子越来越不认识了。”
第421章 江湖风声
太行之事,很快就传得沸沸扬扬。
尤其是那些被万灵阵抽去真气寿元,形同废人的江湖人,被丐帮送到洛阳城,暂时安置下来之后,一个多月中,这事的余波,就如阵阵潮水。
从洛阳为圆心,朝着整个江湖散播而去,给本就生逢大变的江湖,又增添了些许混乱。
这几个月里,整个江湖本就不太安定。
魔教那边就不说了。
自金陵之战后,他们低调的很,几乎一夜之间,转入了地下活动,还有些走邪路武道的人,眼见风向不对,便想着各种办法把自己洗白。
要么是隐姓埋名,退出江湖。
要么就是找各种办法,要投入正道这边。
这段时间里,丐帮算是人丁兴旺,很多来历不明的人,都看中了丐帮鱼龙混杂,易于躲藏,张屠狗也不去管,任由那些人借着丐帮存身。
他和张莫邪之间,毕竟有些缘法。
只要不是大奸大恶之辈来投,看在恩人的份上,照拂一二,也算还了恩情,反正丐帮成分本就复杂,这事也没办法去管。
剩下无处可去的死硬分子,比如五行门人,万毒门人,便转到了七绝门和通巫教那边,一时间让这两个门派也是实力大涨。
苗疆巫蛊道也收了些魔教人,大多是女子居多,而且大巫女已放出话来,入了巫蛊道,便要重新做人。
再敢行恶劣之事,便要丢入万虫窟受苦。
巫蛊道嘛,本就是亦正亦邪,又端的势大。
他们如何行事,无人敢管的。
和树倒猢狲散的魔教人不同,正道人这几个月里,一直很高调,他们是胜利者,尽管真正打赢魔教的,是以任豪大侠为首的正派大宗。
但这并不妨碍,那些自称正道的小宗门也抖了起来。
这魔教崩溃,本该是正道大展宏图的机会,却意外杀出了沈秋这个妖孽,太行之事前,江湖人还有些怜悯河洛大侠,有人说他是被奸人所害。
但在太行事发后,这种论调一下子就少了很多。
毕竟上千人在一夜之间被废掉武艺,这可是轰动江湖的大事,除了那些被蓬莱邪阵废掉的人之外,剩下的人,可都是被沈秋那伙朋党害的。
几百号人是亲眼所见,这根本做不得假。
一时间,沈秋的名声,在江湖上当真就臭了大街,什么妖人,魔人,狗贼的名头,都被冠在他头上。
还有人言之凿凿的说,沈秋这人,就是下一个魔教教主。
现在不除,以后必成大患。
紧接着,便有些好事者打起“诛杀妖人”的旗号,要学着河洛帮,办一个英雄会,把大伙聚集起来,合力追讨沈秋妖人。
这股风,在这大半个月里,已成浩荡声势。
一些为首的二流宗门,已定下日子,在金陵城召开“诛邪大会”。
可惜,被鼓动起的,都是些小宗门。
江湖上真正的庞然大物,没有一个响应这号召。
如玉皇宫,纯阳宗这样的正道大派,连个使者都不派,俨然是根本看不上这号召,潇湘剑门那边,态度更恶劣。
前去送帖子的人,连山门都没进去。
人家说,门派正在封山,不请外客进入,连帖子都没收。
涅槃寺忙着在临安,为南国国主护卫龙气,也是根本抽不出人力,五龙山庄在盟主死后,就已经没落了。
而归藏山庄那边,从不参与这些事。
最后是河洛帮和丐帮这两个大门派。
但“诛邪大会”的组织者,都选择性忽视了它们,这两个门派和沈秋妖人有些藕断丝连的关系,若是请它们来,那就是开门揖盗了。
大宗门其实也不是傲慢。
它们有更现实的问题要处理,根本顾不上声讨沈秋。
蓬莱。
蓬莱那一夜在太行山所做之事,那万灵阵之凶戾,冲和道长,和舞阳真人,还有门派弟子,乃是亲眼所见。
根本不需要沈秋多做解释,他们就知道谁才是真正可怕的对手。
最让人感觉到恐惧的是,明明太行山中,被万灵邪阵,废去了千百号人,在之后的江湖传闻中,竟少有关于蓬莱恶徒的消息传出。
那些被废去的人,一个个恨蓬莱入骨,肯定不会加以隐瞒。
但他们发出的声音,根本没能传出多远,就被淹没在江湖各种传闻里,就像是一块石头砸入水中,却没能溅起更多涟漪。
反倒是沈秋所行之恶,被大肆传播。
近来的消息,除了沈秋妖人作恶多端,当被天诛之外,最火热的,就是在天下各地,频频出世的各种秘宝,各种遗迹。
人人讨论的,都是哪个哪个幸运儿,在遗迹中寻的武艺,或者得到宝物。
人人都想要成为那些幸运儿。
一大批各种各样的藏宝图,也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流入江湖中,只是不到一个月,整个江湖就变得躁动不堪。
从辽东,到南海。
从西域,到临安。
各处都是这样的传闻。
真正值得关注的,那一千多号江湖废人,反而没人投去更多注意。
反正死的伤的都是别人,离自己远得很。
眼前的满目疮痍,哪有远方的各种宝物来的更具吸引力?
有双黑手在操纵这一切。
毫无疑问。
不过,乌云是不可能遮住所有人的眼睛的。
在那些真正的强者眼中,已看到蓬莱的阴影,笼罩在江湖之上,在他们尚未发现的时候,那些自时光中苏醒的老鬼们,早早的控制了江湖舆论。
真正觉察到危险的高门大派们,都已经开始收拢弟子,暗中准备。
而浮于表面的江湖众生,则在这末日欲来的繁荣中,尽情狂欢。
就像是一张早就张开的网,人人都已落入网中,无法自拔,而名为蓬莱的狼蛛,已经磨刀霍霍,准备饱餐一顿了。
江湖,从来都不是江湖。
它,只是千年中塑造的玩物罢了。
而现在位于风暴眼中的左道妖人,在世魔头,左道妖人沈秋,他在做什么呢?
“这样画更好看点。”
绍兴水乡,有河道纵横城中,在一处临河的窗边,借着窗户外悠扬的天色,沈秋正坐在瑶琴身前。
手里捏着一只眉笔,在爱妻眉角画了几笔。
他笑盈盈的放下眉笔,伸出手,待寒气四溢,在手心凝出一块晶莹的冰,如镜子一样,放在瑶琴眼前,让她细看。
在那张俏丽的脸上,眉宇两侧,被画出两道飞檐一样的眉线,看上去似是眼影一般,让瑶琴的双眼,也多了丝别样的意味。
“不好。”
瑶琴扭着脸颊,看了看,她皱眉头说:
“太妖了些,沈兰估计很喜欢,但我不喜欢。”
“那就擦了重画。”
沈秋呵呵一笑,伸出手指,在妻子脸颊上轻轻一抹,将那眉笔画的痕迹抹去,正欲拿起眉笔,却被瑶琴阻止。
“夫君整天有奇思妙想,还说什么先打粉底之类的怪话。”
瑶琴拿过眉笔,将铜镜放在身前,她一边自己给自己画眉线,一边说:
“还是妾身自己来画吧。”
“我家夫人怎么画都好看,底子好,没办法,真乃国色天香。”
沈秋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说了几句,惹得瑶琴捂嘴轻笑,她一边画着眉线,一边看着沈秋走到窗户边,眺望窗外河水。
她便问道:
“咱们说好要去陶朱山的,结果在这绍兴老城,待了快六七日了,青青都等着急了,一个劲喊着要自己去寻呢。
夫君,你就不着急吗?”
“着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