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一起穿进逃生游戏[无限流]-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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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清给自己和谢从灵都倒了杯酒,找了个位置坐下:“让我猜猜,文濉这老匹夫找你来是要跟我说什么。八成又是那套为了这副本里现存的玩家和源源不断进来的玩家们的性命,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陪着他铤而走险的论调?”
“放弃现在的一切?”
冯清挑了挑眉:“怎么?那老匹夫没告诉你?这是哄你干活儿还不让你知道真相啊,是这老匹夫能干出来的事。”
谢从灵并没有接话。
冯清自顾自说了下去:“没有人知道怎么样才能逃离这个副本,但我确定,如果离开了这个世界,现在拥有的一切能力都会消失。”
谢从灵微微一怔,这个文濉还真的没跟她说过,难道是害怕他们眷念副本里获得的能力然后放弃逃离?这也是有可能的。
冯清似乎知道她心中所想,嘲讽的笑道:“那老匹夫一直道德绑架,天天念叨的就是别人的命,把自己当圣人似的,可我为什么要为跟自己压根不认识的人牺牲自己呢?我在进副本之前,出了车祸,双腿被截肢了,不仅如此,我还是个高位截瘫,我现在在这里过着这样的生活,文濉却想把我拉回去,你说他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感化我?现在还派你来游说我,这是故意为难后生啊。”
谢从灵有瞬间的失语,回到原本的世界就会变回废人,她易地而处,自问也做不到义无反顾的和文濉站在统一战线。
冯清又轻笑道:“气氛好像被我弄的有点沉闷,其实我只是开个玩笑,文濉这人人品不怎么样,最大的问题就是圣父,但还不至于为难后生,他进副本的时候已经是肺癌晚期了,回到现实世界,他又会变成将死之人,这也是我最不能理解的地方,你说真的有人这么无私吗?”
虽是疑问,都能冯清并不需要谢从灵的回答,他自顾自往下说道:“不过你给文濉带个话,我不会帮他破坏这个世界,也不会找出去的方法,但我更不会看着有人用屠杀的方式开启逃离的序幕。”
谢从灵毕竟是第一次见冯清,她也不敢将文濉现在的情况告诉冯清,只能点点头,表示自己会将话带到。
冯清也并不想为难她,就在谢从灵快要迈出房间的时候,冯清的声音淡淡的从身后传来,似乎有些哽咽:“跟文濉说,我会记得他。”
谢从灵一震,转身看去,冯清却已经背过身,整个人隐没在黑暗里,谢从灵也无从得知,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文濉的情况,但她至少得了冯清一个承诺,关于即将道理的杀戮,冯清是和他们站在一起的。
突然,一个突兀的念头划过谢从灵的脑海,她冲着黑暗里问道:“你是什么时候进副本的?那时的副本也是现在的样子吗?”
冯清背影一顿,谢从灵听到大门在自己身后慢慢合上的声音。
岑黑欣喜的脸被隔绝在外,看着紧闭的大门岑黑又开始焦躁的来来回回。熊精男不屑的嗤了一声:“她刚出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首领不会为难这种小人物的。”
岑黑翻了个白眼:“灵灵是小人物?你总是那么普通,但又那么自信。”
“你——”
两人在门外的吵闹影响不到门内的人,谢从灵静静的站着和冯清成对峙之势。
冯清一改刚才云淡风轻的态度,眉头深锁,指节不住扣着桌面:“我进副本的时间比文濉晚了有上百年,这也是我一直超不过他的原因,但你的问题似乎不是这个意思。”
谢从灵的意思她相信冯清已经猜到,却因为太离谱反而无法置信。
“既然整个游戏的最后一关就是游戏本身,那么这个游戏的造梦者也遵循其他副本的规律,所以我才猜测,造梦者或许不只一个,我在一些副本里碰到过造梦者不是人的情况,当然也碰到过不止一个的情况。”
“恩。”冯清只恩了一声,示意谢从灵继续说下去,造梦者的情况他们这些历经了几百年的老手比谢从灵只会见得更多。
“我不清楚这游戏最初的情形,但如果你进入游戏时身体状况堪忧,而按照你说的,文濉也是将死之人,我不禁会想,最初进入这个游戏的人,是不是都某种程度在现实世界里已经丧失了活下的欲/望?现在的游戏肯定不是这样的状况,但这中间经历了这么多年,造梦者如果不止一个的话,这样的转变也就变得可以解释了。”
冯清沉吟片刻,悠悠说道:“你的意思是,其中一个造梦者最初的意图是好的,激发我们这些丧失生存欲/望的人活下去的信念,但被另一个造梦者掌控了副本,所以整个游戏也随之慢慢改变了?”
谢从灵既没点头也没摇头,这只是她简单的推测,真相如何,需要大量的佐证,而能做到这一切的正是眼前的男人。
冯清似有所感,慢慢抬起头,看向谢从灵的双眼含着笃定,他似乎又变成了刚刚那个自信举重若轻的男人。
“那问询这些老人的事就交给我吧,有什么消息我会让岑黑转达。不过——我的态度已经表达的很清楚,我会尽力去询问最初进副本的人当年的情况,但我不会离开副本,而且如果你们星耀破坏整个游戏,我们就会成为敌人。”
谢从灵点头:“明白。”
谢从灵最后是由岑黑送出门的,熊精也一路跟着,出了门谢从灵打趣道:“这是你的保镖?”
岑黑和熊精男异口同声道:“怎么可能!”
噗,谢从灵笑出声,她揉了揉岑黑的头,转而对熊精道:“最近副本会有风波,哪里都不会太平,你们要注意安全。”
岑黑拍掉谢从灵的手,不满的鼓起腮帮子:“我又不用他保护!”
谢从灵抿唇笑笑并未多说,今天和冯清的话给了她一些意外收获,她现在最着急的是想将消息立刻告诉郁恒。
没成想,半路就碰到了来找她的郁恒,谢从灵还没开口,看着郁恒的表情心中一沉:“出事了?”
郁恒点点头:“开始杀人了。”
第105章 、真实幻境(五)
不清楚是哪方传出的消息,但毫无疑问,文濉的人并不是那么可靠,长久以来靠着他维持的微妙平衡还是被打破了,他病危的消息恐怕已经有人知道了。
而一旦有人展开行动,剩下的人即使不知道文濉病危的事儿,但就像海里鲨鱼,闻着血腥味就会前赴后继的扑过来,这也是为什么郁恒面色如此凝重,这个杀戮一开,恐怕就不会再轻易停下了。
“从哪边开始的?”谢从灵问道。
整座城里各方势力维持着平衡,背后是各个大佬的各自为政,某种程度上,根据从哪边开始也能对是哪方采取的行动有所猜测。
久久未等到回应,谢从灵疑惑的看向郁恒,郁恒修长俊逸的眉峰紧皱:“是从文濉的地盘开始的。”
这就有点侵门踏户的意思了,对方一定对文濉的情况了如指掌且万分确信,才会这么堂而皇之的采取行动。
谢从灵将自己在冯清那儿获得消息告诉了郁恒,然后给岑黑传递了一个消息,对面是一整个宗门,都让他们来对付显然不现实,谢从灵相信自己的直觉,除了破坏整个游戏,之外冯清都是和他们站在一边的,这件事也不例外,冯清不会让人这么在欺负到文濉头上。
至于他们……
谢从灵站定:“我和你一起去找高杰,找到高杰之后,我们就将所有经历都放到副本上来。”
还是冯清提醒了她,这城里势力错综繁杂,他们几个人势单力薄,虽然实力强劲,但未必就能入这些大佬的眼,至少不是所有的大佬都能将他们看成可以平等对话的对象,语气浪费时间在这些人身上,他们不如将精力放在找造梦者上。
而冯清话音里透露出的支持更加给了谢从灵这样做的底气。
出乎意料的是,郁恒半天的时间,竟然已经找到了,只是谢从灵可能郁恒的表情,似乎有些难言之隐。
郁恒耳尖微红,憋了半天才扭捏道:“找到他的时候,他以为我是去寻仇,所以和我打了起来。”
谢从灵很想说别说了,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
郁恒还是说了下去:“然后我一不小心就把他打晕了……他现在的状态可能见不了文濉,所以我把他带回去让单肖给他治疗了。”
谢从灵:……
打都打了,还能怎么办,谢从灵看着郁恒,直看到郁恒摸了摸自己的脸:“我怎么了吗?”
谢从灵面色古怪:“你不会暗恋我吧?”
郁恒脸腾的红了,眼睛亮晶晶的灼人:“为什么这么说。”
谢从灵嘟囔:“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揍一顿再说,怎么看都是我的风格吧?”
郁恒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木着脸回道:“回去吧,说不定高杰已经醒了。”
两人飞速赶回了宗门,高杰确实已经醒了,被捆的粽子似的躺床上。
鉴于高杰重伤就是他们揍的,这会儿伤上加伤还是拜郁恒所赐,谢从灵当仁不让的将郁恒推了出去:“你自己去跟他说。”
郁恒怎么说的谢从灵不知道,反正她和单肖进房的时候,绑着高杰的绳子已经松开了,而他也并没有要逃跑的意思,端端正正的坐着,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全身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气息。
这也不能怪他,突然喜当儿子,一般人都有个接受的过程。
可惜有人就是这么铁石心肠。
郁*铁石心肠*恒站起身,居高临下道:“差不多了,文濉撑不了多久了,早点见也是了了他一桩心愿。”
单肖瞥了瞥嘴,他家老大也忒没人性了!
高杰却点了点头哦,语气平静:“走吧,让我看看传说中的榜首长什么样。”
这一天马不停蹄的,高杰丝毫没有自己大伤初愈的自觉,立刻就要去找文濉,谢从灵自然也不拦着,几人又到了文濉的住所。
还没进门,谢从灵就感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地方。
安静,整个宅子异常的安静,好像没有一点人气似的。
心中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谢从灵和郁恒加快脚步,推开了大门,门口的场景让他们不由的瞪大了双眼。
谢从灵不知道文濉府邸究竟有多少人,但眼前堆成数座山包的尸体,只从数量看,像是要将文濉府的人连根拔起。
随后到的单肖嘶的一声,谢从灵丢下一句:“你留在这里看着这些尸体。”便飞奔向了宅子深处文濉的住处。
身后似乎还有单肖的大呼小叫声但现在的谢从灵都无法顾及了。
到处都是一副尸山血海的架势,浓烈的血腥气充斥着鼻端,让人无法分辨出空气中任何一点其他的弃文,除了杀戮还是杀戮的味道。
很快到了文濉的房门外,谢从灵抬手准备推开房门,被握住了手腕,握住她手腕的郁恒轻轻摇了摇头,谢从灵这才想起他们身后还站着一个人,她慢慢回过头,看向他们身后的高杰。
高杰面沉如水,看上去是冷凝是无动于衷,但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他因为咬的过紧而不住抖动的腮帮子,以及他触碰到门时,微微颤抖的指尖。
最终他还是推开了门,并没有花费多少力气,门就咯吱一声被推开,徐徐拉开门后的场面,缓缓撑开的画面像是慢动作回放,让人煎熬。
客厅里空无一人,一如谢从灵第一次来时看到的模样,桌子没有被打翻,就连桌上的茶杯都还摆在原来的位置。
但没人说话,因为他们都闻到了从那到厚重的帘子后面传出来的阵阵血腥气。
高杰腾挪着脚步,掀开了帘子。
文濉睡着了一般,苍白的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丝微笑,如果不是他身下晕染出的血迹将整个床单都染成了鲜红色,他看上去倒像是睡着了一般。
“他就是文濉?”高杰问道,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恩,他就是。”谢从灵喃喃道。
关于文濉的事,包括他这几年的努力,他们并没有告诉高杰,因为他们觉得这应该由文濉亲自说出口,可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是谁干的?”问出口后高杰蓦地一阵,又立刻解释,“我可不是要给他报仇,他对我来说只是个陌生人,我就是想知道积分榜第一就这么被轻易杀了,城里是不是要大乱了。”
这种时候并没有人会去戳穿高杰,大家默契的保持着沉默。
谢从灵说不清现在是什么感觉,她同文濉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认识连一周的时间都没有,而且从理智上说,文濉本就是将死之人,即便今天没被杀,他很可能也只能多活一天而已,但文濉这些年的坚持她看在眼里,也不能不为之动容。
等等!
一个念头飞快的划过谢从灵的脑子,快到几乎要抓不住。
谢从灵闭上双眼,仔细将刚刚的思绪在脑中重新过了一遍,她蓦地睁开双眼,再看向床上的文濉时,眼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