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恋爱游戏里养崽-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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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梨眨了眨眼,被逗笑,应道:“嗯,尝一口。”
江尧见状,戳了戳边上的林青喻,压低声音问:“江望干什么去了?不说一声就走,梨梨不高兴一晚上了,不会陪女朋友去了吧?我靠,难不成回我爷爷家去了?”
林青喻想起江望手上缠着的绷带,微蹙了蹙眉,他是故意的。
“我找人问问。”
林青喻放下筷子,起身出去打电话了,等再回来时,脸色不太好看。
江尧推他:“干什么去了?”
林青喻这会儿正烦,他问了拳场的朋友,大过年的,江望又跑去打拳了。明明可以谁都不说,偏要他看见那截绷带。
这摆明是为难他。
他是告诉陆梨,还是不说?
。
半小时后。
林青喻换上羽绒服,带着同样穿得厚厚的陆梨出门了,还找了个借口,说带妹妹去买烟花。江尧帮着打掩护,那几个大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两个孩子去了。
“阿喻哥哥,你知道哥哥在哪儿吗?”
陆梨小跑着踩在雪里。
林青喻回头瞧她一眼,见她步子迈得小,便慢下来,道:“知道。你哥哥大年夜发疯,跑去打拳了。你是去逮他,还是在家等?”
“打拳?”陆梨彻底懵住,“可是哥哥说,那是最后一次。。。”
林青喻没替江望掩饰:“他想让你知道,所以才故意让我看见。他在赌我会不说,赌你会不会去,所以,你怎么想?”
陆梨抿起唇,道:“用自己的身体赌?”
她一把拉住林青喻,迈开步子:“他不是想让我看见吗,那就去看看。”
话虽然这么说,但拳场并不好进。
尤其是陆梨这小脸,一瞧就是个乖学生。林青喻勉强还算的上是个“社会不法份子”,两人往里一块走,人还得怀疑陆梨是不是被胁迫来的。
于是林青喻把帽子、口罩都给陆梨戴上,临时喊了个和拳场相熟的朋友来,然后把人往怀里一扒拉,就这么进去了。
“阿喻,今天怎么会过来?又和家里吵架了?”朋友问着话,眼神止不住往林青喻怀里瞧,“带个了姑娘来,女朋友?”
林青喻不耐:“不是,走走走。”
说着就把工具人推走了。
朋友走后,林青喻松开陆梨,道:“拉着我的衣服,不能松开。要是把你丢了,我这个年是过不去了。拉着我还是我找根绳,拎着你?”
陆梨抬起脸,晶亮、莹润的双眸从帽兜里探出开等他:“。。。拉着你,快点往前走!”
说着用力拍了林青喻一下。
林青喻:“。。。。。。”
这小丫头今晚可带着不小的火气,江望又害他!
地下拳场环境混乱。
林青喻冷着脸,带着陆梨穿过人群,走到看台上。
底下人的喊声如潮水一般涌来,所有人都在喊着“青旗”。这个人消失了两年,忽然又在今晚出现,他已经接连打下了两个人。
这是今晚的第三个。
陆梨怔怔地朝台上看去。
与视频不同,现场带给她的冲击是巨大的。
台上的少年,赤着身,覆着薄汗的身躯对陆梨来说,陌生又熟悉。他仍旧带着面具,微喘着气,黑眸紧紧盯着对手。
那眼神,陆梨曾见过。
六岁那年,她在大雨里抱住了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江望。
那时的江望,眼神与现在如出一辙。
许是因为某种感应,台上孤傲、凶悍的少年忽而抬眸朝她看来。
陆梨屏住了呼吸。
第36章 江望36
台上的状况千变万化。
底下的人眼睁睁地看着方才大杀四方、毫不留情的青旗; 一改先前的强势,忽然变得保守,眨眼就挨了好几下。
林青喻抽了抽嘴角; 心想这人好歹也装得像点。
但显然有上当的傻子,他边上的小丫头都要急哭了; 刚才还憋着火; 被江望这一出这么一打岔,什么气都没了; 一口一个哥哥。
“阿喻哥哥。”陆梨慌乱地扯着林青喻的衣袖,“哥哥什么时候能下来?”
林青喻安慰她:“没事,江望比那人厉害。”
陆梨抿唇; 眼眶慢慢红了:“骗人。”
挨打的明明是江望。
出了林家; 林青喻在外随心所欲十余年,脾气实在算不上好,也没什么耐心,遇见女孩就更烦了; 动不动就掉眼泪。这小丫头算是意外; 从起初到现在; 都是意外。
他无奈,哄她:“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除去起先和江望做了个交易; 替他瞒下拳场的事; 他可没说过一句假话。
陆梨含着泪看他,小声问:“能走近点看吗?”
这双水汪汪的眼; 一如那一晚他见到的海面; 温柔却青涩。
林青喻顿了顿,伸手用衣袖一抹她眼角,凶道:“不许哭; 带你去看就是了。这点小事也值得你哭,你哥哥这人。。。”
算了,他收了话,不再多说。
心里却是把江望骂了一万遍,有这么哄小姑娘的吗?
底下人多,人群围满了,也不知道大过年的这些人搁哪儿来。
林青喻护着人,把人带到离台前最近的地方,近到拳台上的人的汗滴都能洒下来。陆梨挣扎着摘下帽子的时候,青旗刚倒地。
他躺在冰冷的台上,侧着脸,喘着气,黑眸定定地对上那近在咫尺的女孩。
她红着眼,唇动了动,似乎在喊他哥哥。
周围的人都在嘶吼,眼底因兴奋而变得猩红,只有他的女孩在哭。
江望轻吸了口气,告诉自己,够了。
接下来的局面就如林青喻所说的那般。
江望比对手厉害,起来没几个回合就把人打下去了,他凑近裁判低声说了几句话,随即便跳下了台。朝着陆梨和林青喻的方向走去。
外头人群杂乱,江望将人带去了更衣室。
陆梨进不了男更衣室,在外等,林青喻倒是跟进去了。
江望洗澡的时候,他就在隔间外呆着,声音隔着水声,变得模糊:“江望,你发什么疯?大过年让她来这种地方?”
“你可以不告诉她。”
江望平静地仰起脸,任由水冲下。
林青喻轻“嘶”一声,威胁道:“别逼我揍你。”
顿了顿,他又问:“你们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有话不能说清楚,闹成这样干什么。你在台上装模作样,就是为了惹她哭?”
“嗯。”
里面的人应得理直气壮。
林青喻低骂了一声,走了。
江望换了衣服,背上包,除了脸上的伤,依旧是那个干净、安静的少年。他打开更衣室的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椅上的陆梨。
小丫头穿得多,拳场很热,此时已经热出了汗。
脸是红的,眼睛也是红的。
听到声音也不动,像块小木头坐在那儿。
“梨梨。”
江望出声喊,嗓子带着点儿哑。
陆梨抬手抹了下眼睛,侧头看他。
莹润的眸在灯光下更显明亮,可今日这眼底除了心疼还有怒气,她在生气。意识到这个,江望忽而松了口气,她会生气就是还愿意管他。
“怎么过来了?”
江望走近她,在她身侧蹲下。
陆梨抬眸,盯着他,质问的话还卡在喉咙里,却想起以前。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他蹲在身前,仰视着她,只要她低头,就能看见他的眼。
她别开脸,闷声问:“不是你要我过来的吗?江望,那时候你说,是最后一次,你食言了。”
“嗯。”江望温声应,“我食言了。”
江望没碰她,也没去牵她的手,只是道:“我得开始习惯,梨梨。最近。。。学校里很忙,我心情不是很好,情绪压了太久。”
“只是找个方式。”
说完,江望没过多解释,起身道:“回家了,还没吃饭。”
江望一起身,陆梨的角度刚到能看到他的手。
修长的手自然地垂在腿侧,指节微红,一点儿都没有来牵她的意思。
陆梨轻吸了吸鼻子,垂下眸,小声道:“以后,我不会来找你了。”
已垂下眼的陆梨,没看到少年忽而攥紧的拳,他克制着,轻声应:“本就不该来。你回去了也不会有人管我。”
江望从小话就不多,只在她身边的时候才有点少年人的情绪。
陆梨从不知道,他说的话会把她的心戳得稀烂,可他说的都是事实。她没为江望想过,没想过以后,只想着回家。
她变成了自私鬼。
江望一直都在被抛弃,去世的母亲、逃走的父亲、冷漠的江家。
而她也要抛弃江望一次。
陆梨仿佛陷入一个漩涡。
。
自那晚过后,年夜的事没人再提。
林青喻在家看这闹别扭的两人心烦,干脆拿着吉他出去玩儿了。
初三那天,江望早起回西区。临走前,他侧头朝二楼房间看去,窗没开,淡紫色的窗帘却在晃动。这窗帘是他按照陆梨原先房间的窗帘颜色找的。
他垂下眸,拿出手机发了条短信,随即关门离开。
二楼,陆梨房间。
她眼看着江望孤身一人踏入雪里。
那身影仿佛和他回江家那一天重合在了一起。
晚上,林青喻回家的时候,陆梨还没睡,房间灯亮着。他纳闷地找了楼上楼下,江望居然真把这小丫头一个人丢家里了。
他径直去敲了陆梨的门,问她:“梨梨,江望呢?”
里面传来女孩略显失落的声音:“回西区了。”
林青喻微顿:“今天自己在家?”
“嗯,下午在裴叔叔家。”陆梨的声音清晰了点,似乎是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了,“阿喻哥哥,你是不是饿了?”
林青喻轻哂:“不饿,老实睡觉。”
陆梨半睡半醒一整夜,第二天是被赵木的电话吵醒的。
赵木先是和她说了新年好,而后问她:“梨梨,今年怎么没过来?你哥哥刚走,我问他他也不说,怎么了,两人吵架了?”
陆梨年年都去赵木家拜年,就今年没去,江望神情也不对劲,赵木便惦记着这事。
陆梨清醒了一会儿,应道:“有点事。。。”
“因为江望舅舅的事?”赵木听了一半就想起来了,“他们还在骚扰江望?去年这事应该解决了啊,那小子怎么也不和我说。。。”
陆梨一怔:“去年?去年什么事?”
赵木纳闷:“江望没告诉你?”
等陆梨匆匆赶到西区,太阳已爬了一半。
32幢附近围满了人,几个民警正在驱散民众。
陆梨心下一慌,穿过人群往里跑,民警将她拦下,道:“小姑娘。。。”
“我就住在这里。”陆梨解释着,眼神不断往楼梯口看,“我家在这里,我要去找我哥哥,楼上出什么事了?”
民警一愣,问:“你哥哥多大?住几户?”
一小时后,陆梨急匆匆赶到医院病房。
赵木正站在病房门口,和医生说着什么,袖子上还沾着血。
陆梨一时间竟迈不动步子,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原地,还是赵木先看见了陆梨:“梨梨,你哥哥没事,别怕。”
一看这小丫头苍白惊惶的脸,赵木便知道她吓坏了。
赵木拦着她没让她进去,先轻声和她解释:“早上刚和你说完,江望的电话就打来了。说舅舅又上门要钱,那人喝了酒,和江望起了挣扎,就拿了厨房的刀,江望躲开了,就划了那么一下。。。。诶,梨梨!”
不等赵木说完,陆梨骤然起身,直接进了病房。
赵木揉了揉眉心,叹气:这两个孩子,命怎么那么苦。
“梨梨?”半躺在病床上的江望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他朝她伸出手,“我没事,别哭。过来,最近怎么那么爱哭?”
陆梨的脑子里还回响着“厨房的刀”四个字。
宋明月用来杀死陆长青的刀,也是随手在厨房随手拿的。
就这么一恍惚,陆梨就被江望牵了过去。
少年脸上还带着未好的伤,此时脸色有些许苍白,黑眸正专注地看着她,轻声道:“很小一道伤口,在表面,不疼。”
陆梨猛然眨下眼,眼泪砸在江望的手背上。
她从冰冷的回忆里挣脱出来,道:“我看一眼。”
初一联合运动会时,陆梨曾悄悄摸到江望房间里,说给他摸摸肚子,那会儿她没摸到。这会儿居然在这样的情况下摸到了。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江望的衣服。
这具身躯她看过数次,在家里、拳击台上,但这样近的距离还是第一次。
江望的伤在小腹。
陆梨试探着抚上伤口附近的肌肤,轻按了按,又俯身仔细去看裹好的纱布。女孩轻细、温热的呼吸,就这么扑洒在他的小腹。
这样的距离和位置让江望不自觉地紧绷了一瞬。
“弄疼你了?”陆梨慌了一路,手指冰冷,“还是太冷了?”
江望移开视线,道:“没。”
此时,病房外。
江尧铆足了劲往病房跑,江南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