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玩家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 完结+番外-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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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声音已脱口而出,根本来不及收回。
——这让穆尔懊恼异常。
出乎意料地,少女似乎比他还惊讶:“你在说废话?我是血族君主,当然该接受所有传承。”
“……”
“……”
面面相觑片刻,艾尔莎慢慢皱起眉,对面的男人却大笑起来。
笑声尖锐刺耳,眼神讽刺冰凉。
“怪不得怪不得……”他连声重复,缓缓摇头,“我就说怎么从刚才起就感觉怪怪的。”
“喂,”男人抬起眼,直勾勾盯着艾尔莎。
那目光穿透两人之间的距离,一直望进艾尔莎心底,“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成为血族的吗?”
这句话还是废话!
艾尔莎不想回答,嘴巴却先一步张开:“当然。你是想帮我追忆过去吗?还是说,你想告诉我,从我被带到血族领域的第一天起,你就开始‘嫉妒’我了?”
穆尔冷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最开始连君主精血都不能吸收?”
艾尔莎瞳孔放大一瞬:“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怎么可能……”
一幅画面突然从脑海中闪过,让艾尔莎的声音消失在喉咙里。
那是,她坐在自己卧室的床上,低头望着自己的手心。
虽然不记得当时自己在做什么,但那份低落、失望、懊恼、自卑……那种情绪一直从过去延伸到现在。
“想起来了吗?”百米外,穆尔的声音冷飕飕的,像是冬天刺骨的寒风,“我再问您一遍,您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得到君王传承的吗?”
艾尔莎很想说,当然是在成为血族公爵以后,自然而然获得的。
就像二代女王和阿德莱德一样,先是成为高等血族,然后在漫长岁月里进阶为公爵,最后获得君主精血。除了始祖以外,历代血族君主都是这样过来的。
她本想这么说。
但脑中浮现的记忆,让艾尔莎吐不出一个音。
她的记忆,矛盾了。
艾尔莎明明记得,自己跟二代一样,从小被带到永夜领域长大,在成年的那一天被正式初拥,成为血族的一员。
可如果这份记忆是真实的,为什么初拥她的那个人,不是阿德莱德·梵卓,而是始祖?!
还有,她还记得自己险些成为魔法协会的会长。
那是她在刚过完成年生日后不久的某一天。
要不是自己成为血族,第二天被宣布的继任会长就应该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
阿德莱德?!!!
为什么是阿德莱德???
为什么记忆里,上一任魔法协会会长嘴里吐出的名字是阿德莱德?!
那她呢?
她的名字在哪……
艾尔莎一把捂住脑袋,心神剧震!
无数记忆搅和在一起,其中有她的,还有历代血族君主的……
不对,那其中真的有她自己的那份记忆吗?!
她信誓旦旦相信的那些记忆,到底是属于她的,还是属于别人的?!!!
直至此刻,艾尔莎终于明白刚才穆尔为何笑得那么讥讽了。
想到穆尔,她下意识抬起头。
对方并未利用这个时机攻击。相反,他抬手一挥,二十几名高等恶魔从空间裂缝中走出。
艾尔莎混乱的眼神冷了下来,捂住脑袋的左手也放松了。
“啧啧,真是可怜啊。”前任血族大公、现任血魔领主双手环胸,向她发出嘲讽,“下等人就是下等人。就算侥幸获得全部君主传承又如何?连自己的来历都记不清了,你只是个容纳君主精血的器皿……历代血族君主,可没一个像你这么狼狈。”
艾尔莎不说话,两只手重新握上“亡灵之语”的刀柄。
穆尔挑眉,身后蝠翼扇动了一下:“就算这样,你也要摆出君主的姿态来威吓我吗?“
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之前不知情,被你吓了一跳,现在可不会了。”
随着他的响指,二十几名高等魔族陆续浮上半空,隐隐形成一个包围圈,将艾尔莎围在中间。
艾尔莎还是没说话,直接一挥刀。
“嗖!”“嗖!”
数道圆弧状血光向四周扩散。
周围高等魔族或是躲闪,或是打散,或是硬抗。
抓住这个空隙,艾尔莎已飘至穆尔身前,后者神色大变!
三道水幕同时升起,粘滞住镰刀刀锋。
穆尔趁机后退:“挡住她!”
二十几名高等魔族正要上前,却被几道龙吟打断了动作。
除了他们,在场所有恶魔皆是动作一停,包括穆尔在内。
之前还在洋洋得意的血魔半点都笑不出来:“龙族……”
艾尔莎“呵”了一声,看也不看周围的高等魔族,再一次闪身向前。
银色月光下,漆黑刀锋不断破空。
月光的反射在刀刃上跳跃,跟着她的步伐一起起舞。
少女裙摆旋转,犹如在舞池中,像花儿一样地绽放。
但如今这是一支死亡之舞。
稍被波及,就再也逃不出。
穆尔被追得连连后退,可谓是抱头鼠窜。
被他寄希望的高等魔族被七只巨龙拦下,唯三没被拦住的魔族却看也不看他,直奔远方而去,看方向应该是血族王城的所在地。
看到这一幕,穆尔险些咬碎牙齿。
这群魔族!!!
居然不过来跟他一起围攻血族女王,只想着去救他们领主!
果然不长脑子!
他们也不想想,只要杀了血族女王,还不是想怎么救塞勒就怎么救!
现在完全本末倒置了!!!
帮手靠不上,穆尔只得自己努力——
他拼着被砍中一刀,趁机拉开距离。
穆尔拉开双手,上百道冰锥浮现在他身边,每一支表面都覆盖着灰蓝色火焰。
燃烧的冰锥落雨般袭向艾尔莎,灰蓝色火苗在夜空中划出道道弧光。
“铛!”“铛!”“铛!”
清脆的撞击声不断响起,是精铁与寒冰的相撞。
随着冰锥被不断切开,火焰被打散,从一簇簇小火苗变成更小的数朵,烟花般散落在少女身周。
而后,这朵花在穆尔的操控下,倏地向花心合拢,一大团火焰陡然闪现。
“刷!”
黑光切开“花苞”,灰焰再次散落。
这一次,没等它们重新聚拢,无数细小血刃就从镰刀刀锋上飞出,每一片都与一朵小火苗相撞。
血红与灰蓝撞击,最终消融在一起。
而这时候,一大束落雷已从天而降,正中血刃散开的中心!
“轰!”
雷鸣声响彻天地,青蓝色雷光甚至照亮了半边天空。
一刹那,月色都被吞噬,更不用说雷柱中的人影。
“淦!女王不会死了吧?!”狂笑冲锋抬头仰望,喃喃自语。
“砰!”
他被人一脚踹飞,虽然正好躲开一个恶魔的刀锋手臂,但肚子也在发疼,甚至血条都掉了一点。
“靠!谋杀啊!”狂笑冲锋在地面滚了两圈才卸了力。
刚爬起来,他就朝原来站立的位置怒吼,正巧看到那个偷袭他的恶魔被人一刀穿头。
那把匕首像切豆腐一样,从恶魔脑门刺进,又从脑后穿出,刀尖上还挂着可疑的红白二色。
狂笑冲锋:“……”
“你说什么?”
“刷”地一声,匕首被收回,上面的血迹被人甩飞。
恶魔死不瞑目的尸体缓缓倒下。
握着刀柄的短发女性冷冷望着他。
狂笑冲锋咽了口口水:“谢、多谢大佬救命之恩。”
短发女玩家睨了他一眼,转身没进厮杀的人群中。
身影一闪而逝,只有头顶ID深深落进狂笑冲锋眼底,落在他的心底:
血腥玛丽。
在这瞬间,灵感闪电般划破狂笑冲锋脑海,让他想起训练所开业的第一天,某个恶心法师说的话:【你以为我想负分吗?!我第一轮碰到的可是超级玛丽!】
超级玛丽……
血腥玛丽……
原来是她!!!
这一刻,阿锋爱上了阿丽。
当爱情之花在战场上某个角落里绽放时,战场的另一侧,一个黑脸光头正抱头鼠窜:“嗷嗷嗷嗷!救命啊!!!为什么要追我!!!!我又没有急支糖浆!!!!”
“清风术!清风术!清风术!!!”
秃落夫斯基已化为一道残影,游荡在战场上。
在他身后,一长排红色恶魔正对他穷追不舍,欲罢不能。
而且随着秃子的奔跑,所过之处的每一处小战场上,都会有一群新的红色恶魔加入。
很快,他身后的恶魔数量急剧增加,已经成了黑压压战场上,一道靓丽鲜红的风景线。
秃落夫斯基回头瞥了眼,险些没被自己身后贪吃蛇般越来越长的尾巴吓尿。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会这样。
这一切发生得都很突然。
之前他还在跟队友们一起战斗,努力向一个石头人靠近,结果打着打着,只听一声碎玻璃声,周围的红皮恶魔就开始向他行注目礼。
随后,他们就像猛虎一样齐齐朝他扑过来……
不对!
老虎都没它们那么凶!
简直是一群光头大汉扑向一个没穿衣服的美女!
这明明是本子里的经典情节,为何会发生在眼下激烈的战场上,而且还会发生在他身上?
难道这群红皮恶魔,已经透过表现看本质——穿过他的黑脸,看见他有趣的灵魂,并深深地爱上了他???
饶是厚脸皮如秃落夫斯基,一想到这种可能,也不禁有些羞涩。
因为,“爱”上他的恶魔正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这他妈的也太多了吧!!!
“清风术清风术清风术!!!”
稍一愣神的功夫,法师长袍一角就被追得最紧的一只红皮恶魔抓住。
秃落夫斯基赶紧一发风刃下去,切断衣角,随后又给自己连续加了三个“身轻如燕”buff:“我不想死啊啊啊!!!救命嗷嗷嗷嗷!!!”
可惜无论他往哪个方向跑,身后的红皮恶魔一直都在追。
而秃落夫斯基所过之处,其他玩家纷纷避开让行,没哪一个敢出手攻击他身后的长队。
当事人以为是恶魔数量太多,没人敢戳马蜂窝,而实际上,在他无暇顾及的队伍频道里,有人连刷三条消息——
【女乃并瓦】:我给秃子砸了瓶血药,所有红皮恶魔都会追着他走!其他人注意躲避!
在这条重复三遍的警告下,是保加利亚的命令——
【总指挥】【保加利亚】:趁秃子还没死,所有人抓紧时间,攻击石头人脑袋上的灵吸怪!!!破了他们的WIFI!!!
由于战场上的红皮恶魔数着实不少,秃子加持了清风术后也着实跑得很快。
于是,在这位大佬以身作饵的壮烈牺牲下,所有围攻石头人的玩家都感到压力大减,一直以来僵持住的战线开始迅速往前推进。
半空中,穆尔总算注意到这一幕,眉心一跳。
红皮恶魔是他成为血魔领主后,创造出的低等恶魔。
既有恶魔族的身体优势,又有血族的吸血恢复特性,比一般的低等恶魔战力更高!生命力更强!
唯一的缺点就是,闻到鲜血味就会发疯。
就算用灵吸怪的天赋也没法控制。
他没想到下方的同族们,这么快就发现了红皮恶魔的这个缺陷,并利用这个缺陷,让胜利天平迅速向他们那一方倾斜。
这些同族,实力不强,脑子却很灵活……
“刷!”
一道风声袭来,穆尔及时闪身躲开。
落空的鲜红血刃不断拉长变细,最后消失在半空中。
穆尔回头,不由感慨:“不愧是科伦娜陛下的武器,就连落雷也能切开。”
“不仅如此。”这一次,血眸少女并未被他激怒,反而淡声回道,“连你的脑袋也能切开。”
穆尔刚要嘲笑她又在说大话,突然发觉不对——
他的身体动不了了!
随着穆尔的挣扎,数道红色在半空中浮现。
道道鲜血般的荆棘露出真容,像链条般交错,如蛛网般牢牢捆住它们的猎物。
荆棘如活物般刺进穆尔的皮肤,又像血液般流遍他的全身。
眨眼的功夫,穆尔不但连一丝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连身体里的法力也无法控制。
现在他上下能动的,只有一颗脑袋:
“不可能!!!什么时候?!!!”
艾尔莎并未回答。
她只是来到他身后,在他脊背中央、两道蝠翼的中间,狠狠一踩!
“砰!”
穆尔如一颗炮弹般砸在地面上,扬起漫天灰尘。
艾尔莎不闪不避,径直冲进尘埃中,一脚踩在男人欲要抬起的后颈上。
“噗咳咳咳!!!”
明明整张脸都砸在了地面中,穆尔依然坚强地转动脑袋,将脸侧了过来。
他吐掉嘴里土块,不顾满脸鲜血,拼命用视线去捕捉后背上的人:“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