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心尖宠[清穿] 完结+番外-第1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们全心全意照顾了自己这么久,那自己就不能太过自私,现如今云莺都已经二十一岁,再拖下去,那嫁人的选择就更少了,趁现在年岁还在,让嫂子帮忙找找,若有合适的就准备嫁妆嫁过去,有自己在背后撑腰,想必日子过的不会太差,若是不合适,那就再回来也是一样的。
王氏总算是明白了齐悦的意思,应了一声就爽快道,“这事儿不难,我阿玛那专门管着花名册,到时候我回去问问细查查就知道了,您放心,一定好好挑拣。”
这样就好,也算是了却了自己的一桩心事,齐悦笑着弯了弯眼睛。
就算丫头背着他们,可到底也在一间屋子里,齐悦同她嫂子的那番说话哪里能瞒过别人,云雀嬉笑着就朝云莺挤了个鬼脸,“姐姐也要做新娘子了,妹妹给您道喜,大大的道喜。”
“不知羞的小蹄子,看我不打你。”云莺啐了她一口,面上一点羞臊也无的收拾完茶具,让打趣的云雀也没意思起来,不好再拉她逗笑。
一直等着晚上有了间隙,云莺回到自己房里去时,才悄悄用手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失落,进宫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出去的那天。
哪个主子肯放自己得力的大丫头出府,还帮着介绍好人家的呢,主子就不怕她泄露了什么东西吗?
为着这个缘由,等晚上伺候的时候云莺心里还有些茫然,虽然手上没出差错,可陪齐悦用膳的四大爷还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几乎是每天晚上都呆在齐悦这儿,对于她身边伺候的人早就有了印象,这会儿见她如此,心下奇怪不禁就开口问了问,这才知道缘由。
胤禛有些不赞同,倒不是说不让放人,只是怎么偏偏挑今年,这会儿放出去,小格格才生了孩子,院里头进了新人万一乱起来可怎么办?再等个两三年不好么。
两三年?
齐悦伸出指头示意,“女人家可不比你们男人,现在多是十来岁就出嫁的,她今儿可都二十一了,原先想着去年就找人家的,偏我有孕就耽搁了,再拖个两三年,越发连选择都没有了。再说,我也没说是这会儿啊,只是让我嫂子先看几个,等到年底了再嫁也不迟。”
她考虑的可比面前这位大爷仔细,都已经想好了应对办法,等云莺□□好接班的人再出去,若是不合适呀,干脆就先不进新人,横竖她院子里有二十来个人伺候,又不是缺人手,最早就仨人不也活得好好的。
哦,现如今已经不是二十多个人了,新生下来的两娃娃也有跟着伺候的人,算在一起,她这都快五十出头了,人员臃肿的很,哪会缺人伺候。
话是这样说,只是到底不妥,胤禛虽然听了齐悦解释,面色还是不愉,可看着兴奋描绘到时候嫁妆如何,婚礼又如何的齐悦,他那话就好似卡在了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了。
心里突然就生出了几分愧疚,悦儿连她身边的丫头,都想着能三媒六聘做正头娘子给嫁出去,可她自己呢,只是选秀被指过来的,连正经的仪礼也没有,只是晚上轻飘飘的一顶小轿抬进了府,顺带着只摆了一桌酒而已。
没有三书,没有六礼,没有宴席,没有合卺礼。
这样比较起来,胤禛自己心里都发虚,明明府里进人就是这个章程,可他心里头只觉得对不起小格格,让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哪里还会多说什么。
提问:四爷愧疚的时候会怎么办。
回答:对那人往死里补偿。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对齐悦那是加倍的好,好到连齐悦自己都有些不相信了。
怎么说呢?
就是她本以为自己算是很得宠了,可等到现在才发现,原来还能这么宠啊。
赏赐就跟流水一样送进了她的院子,每天都有新玩意赐下来,凡是胤禛觉得好的,苏总管就跟死了爹娘一样把东西从库房搬到齐悦房里头,他心这哪是滴血呀,心都快被挖干净了。
受益人齐悦自己都快承受不住这份关爱了,她小院库房都满了三间屋子,实在是塞不下了,再这么送下去,后院那几个眼红得都恨不能蒙上脸来半夜劫掳,再这么待下去,她仇恨值真个是要升到满级。
六月这位爷本该陪皇上塞外出巡,可他都能想着法给拒掉,只陪着她跟孩子们一起。
听听这个理由,谁能猜到工作狂四贝勒能为她做到这种地步呢,说出去都没人敢信,写成话本子指不定都有人跳着脚骂胡说八道去,可这事儿还偏偏就真的发生了。
齐悦恍惚间,都以为自己不姓齐,该姓苏才对,玛丽苏的那个苏,不然怎么解释四大爷对自己突如其来汹涌澎湃的爱呢。
府里现在都不说她得宠了,这哪是人力所能为的,都怀疑是不是使了什么妖法,把爷硬生生给勾成这个样子,再来几天,齐悦的印象就快奔到狐狸精苏妲己那个级别上去了。
所幸四爷躲过了六月,可等到九月南巡时,到底还是没逃过去,这可是皇上的第四次南巡,皇子阿哥们都跳着想去,四爷也在名单里头,躲是躲不掉的。
只好叹着气安慰怀里人,“听话,四哥很快就回来,不许闹。”
哈?
又污蔑我!
齐悦磨着牙,她可没闹,这段时间乖巧的不得了,真正扰得府里不得安生的该是大爷您吧,只怕您出去了,府里才会真的安生下来。
………………
南巡的单子出来,照惯例,胤禛月底去了一趟永和宫,询问下娘娘的身体是否康健,本以为和之前一样寻常,却不想被娘娘特地拦了下来。
德妃大改往常的态度,喝退了殿内伺候众人,一脸凝重的对着他摇头,“这一趟你不能去!”
“说什么也不能去!”
第260章 求饶
胤禛有些疑惑不解; 按娘娘的习惯,是从来不会干涉他选择的; 哪怕对事再不满意态度顶天了也就是个不赞同或是沉默; 如何像今天这样态度坚决呢。
他抬头望着德妃,这个行事谨慎小心的生母; “额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宫里出了什么事么。”
德妃没有开口解释,只是垂眸不语; 似乎她刚刚那句话只是无意说出,可嘴角的下意识颤抖却在提醒胤禛,这并不是他的错觉。
两母子就这么对望着的沉默着; 胤禛没打算就因为娘娘的一句话放弃南巡; 不管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总得告诉他个缘由; 就这么糊里糊涂的; 就算是亲额娘; 他不会听着做。
德妃看着底下站着的大儿子; 心里明白他的脾气,知道自己今天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只怕人是不会相信自己的; 要是他出去了差人乱打听; 反而会吸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忍不住就叹了口气,要是大儿子像十四那样笨就好了。
她抿紧嘴唇,有些紧张道:“太子宫里怕是出了变故; 丢了极重要的东西。”
在后宫里,什么东西六宫的消息,都比不得毓庆宫的消息大,丢了东西不算是个大事,可偏偏压着偷偷找就有些不同寻常了,还为此死了四五个小太监。
她要不是家里头偷偷递的消息,只怕这会也被瞒在鼓里,太子不是个残暴的人,这次难得动真章的打死人,谁能信是丢了平常物件呢。
德妃一听见这消息时,心头冥冥之中就觉得这回南巡恐怕要出事。
要出大事!
而像这样深浅不明的浑水,她是不想自己儿子去淌的。
做一个老老实实办差的阿哥不是很好吗?
为什么非要掺和到里头去,甭管是最后谁得了大位,那不都得要好好照顾自己的兄弟吗?难道还能赐死了不成?
她辛辛苦苦拢共也才活下两个儿子,实属是老天爷保佑,德妃只希望能看着他们平安百岁,哪怕是做个小贝勒,那也是平安不是。
胤禛没有怀疑德妃的消息来源,乌雅氏是内务府包衣世家,曾任膳房总管之职,这里头的亲友故旧宛如大树根系,密密麻麻错综复杂,有这么一层关系,来往接触的又都是各宫小太监之流,消息比别处可灵通多了。
他没有回复娘娘的问话,只沉默的装了一肚子担忧回了府,没有当面应准亦或是摇头。
他出宫建府已经好几年,这时也不敢去让苏培盛往宫里四处打听,只怕漏了痕迹,只自己一人坐在书房里对着汗阿玛赐下的字帖苦思冥想,毓庆宫到底丢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让额娘如此惶恐。
这次南巡,他到底是去,还是不去?
………………
毓庆宫一间许久未用的库房中,中间长凳上绑着个生死不知的小太监,腰以下全都血肉模糊一片,裤子同肉粘在一起,竟分不出哪是肉那是衣料,光看这个样子就知人是遭了多大一份罪受,只怕是被掌宽的板子活生生打成这样的,要不是胸膛处还有浅浅的一点呼吸,还真以为是被打死了。
他旁边还有个蜷缩在墙角的小太监,这个倒是没受什么罪过,身上穿得衣服也干净,发辫油光水滑,不像是被人折腾过的,只是面色苍白惊恐,显然被吓得不轻。
这时外头传来了开锁拿链条的声响,随即嘎吱一声房门大开,从外面一气进来了五个太监,后边四个身材高大面色死板,领头的倒是白胖,脸也圆乎乎的像个和尚,正是那毓庆宫总管太监崔宝柱。
他现在可不像人前那样笑呵呵的慈眉善目,板着一张脸满是戾气,走过去用手揪着宽凳小太监的发辫拉起来看看脸,发现只剩下了那么一口气,话也说不出了才嫌弃的丢开手,“这底下人的手艺是越来越差了,打成这样也不怕把空气腌臜了,啧,拉下去埋了吧。”
崔宝柱随口对后面人吩咐一句,拍拍手就打算出去,那墙角的小太监哪里肯见着人走,哆嗦着就朝他磕头道:“爷爷,爷爷,是我富贵呀,前几天送花瓶的富贵呀,求爷爷救救孙子,饶孙子一命吧,孙。”
那小太监死命在地上叩头,鼻涕眼泪糊在脸上也没来得及擦,要是不拼这么一把,他是真的活不成了。
崔宝柱听他这么一说,才眯起眼睛认真看了一眼,嘿,果真是他前阵子新收的一个干孙子,名叫富贵的,记得还孝敬了好些个东西给他来着。
“好孙子,爷爷也想着你,可是这宫里头丢了东西,又偏偏是你安排的人,你说你能逃得了干系?你要是不把东西交出来,太子爷能饶了你?”
崔宝柱走上前几步,语气轻柔道:“好孩子,你就实话实说吧,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安排的人,那偷东西的又是哪一个,只要你说了,爷爷护着你,保你死不成。”
“我……我……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崔富贵恨不得把那几个小太监都给掐死,他哪里知道这背后还有人呢。本以为,不过就是内务府巴结他们,特地安排过来几个小太监伺候,谁想到背后还藏着别人的手,胆大包天到连太子宫里的东西都敢偷。
他在那磕头如捣蒜,只求崔宝柱能看在爷孙一场,放过他,“爷爷,爷爷,孙子那还有好些东西没孝敬给您呢,求爷爷饶了孙子,放孙子一马吧,我是真的不知道啊。”
唉。
傻孩子,你死了,屋子里的东西不照样是我的。
崔宝柱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小子都到这时候了还是不说实话,爷爷也保不住你喽,来人。”
他叫来后头跟着的太监,“看在爷孙一场的情分上,别见血,痛痛快快的送人走吧。”说着还忍不住从袖子里拿了白帕子擦擦眼睛的泪,他的心肠软,看不得这些。
好孙子,你要是不死,爷爷可拿什么交差呢?
“等等!等等!”崔富贵看着两个太监上前,越发慌张,口不择言道,“是内务府!是内务府!”
“不不不,是直郡王,是直郡王!”
他一连牵出了好几个人,可看着他们脚步仍没有停,狠下心来干脆道:“就算孙子要死,爷爷也逃不过去!那日安排人,你也是知道的,这样算起来——”
啪——
房门被人猛地带上,掩盖住了屋里人的话语声。
崔宝柱随意的掏了掏耳朵,询问式的问着后头人,“才刚听他说什么来着?”
“回总管,奴才没听见什么声。”
“奴才也没听见。”
后头两个太监一致摇着头,脸上满是疑惑,今日万里无云,天气晴朗,四下和风拂过,只有蝉呼鸟鸣,哪有人说话的声响。
这就是了。
崔太监站在门外欣赏了一会天色,看见里面太监抬出个大箱子,里面安安静静的才满意的转身回到殿中准备向太子回禀,两人都畏罪自尽了。
一进殿内,如果说之前的毓庆宫清冷如冬日严寒,那眼下就是慌乱的好似废土了。
地上满是书籍,翻开的叠着的撕毁了的混乱不堪,胤礽一身太子服饰坐在椅上翻看着本书,心情似乎并没有太过沉郁,见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