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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豪门隐婚之叶少难防-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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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更加夺目,任何同他共舞的女人都被这份夺人的气势给衬得黯然失色。
  不管是女人,灯光,或是音乐都是为了衬托他,都成了叶轻蕴的配角。此刻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粉红色衬衫,戴着粗线条斜条纹领带,不管是他的穿着或是带着禁欲气息的性感都提醒着人们,他不止是统治着华闻的掌权人,更是收敛许久的名门公司哥儿。
  当第八名舞伴下场,叶轻蕴扬着眉梢看了许凉一眼,这道漫不经心的目光无疑带着挑衅。他一双长腿踱到场边,八场舞下来也没让他气息有什么剧烈变化。他一双眼睛幽深,在那些盼着他走到自己面前的女人眼里,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魅力就要怒放一次。
  “喂,这已经是被你掐掉的第九朵花了”,夏清江语气幽幽地提醒她道。
  许凉这才惊觉,桌上的花瓶里装着的几枝野蔷薇都被自己无意识地揪下来了。她用一种求知的眼神看着夏清江——这种蠢事真的是我干的吗?
  原来她表面上风平浪静,但私心里已经把那八位舞伴审判了一次。这些花代替了她们本身,在许凉这个刽子手下,人人都上了一次断头台。
  她两眼迷蒙着,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似乎身体里面带着另一种情感的许凉正支使着自己,一切她曾经以为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嫉妒已经在暗度陈仓。
  许凉看着自己自己手上的那朵粉色蔷薇花,第九位还没上场就被她剥夺了政治权利终身。
  当看清伸在叶轻蕴面前的那只手属于童湘时,许凉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对第九朵花的提前憎恨太合时宜。那双白皙无暇的带着一股笃定气质悬在半空,等着那个惊艳全场的男子去认领,许凉感到一场风暴占领了自己,她全身僵掉了,后悔没有像夏清江一样喝一杯度数很高的伏特加,这样醉得快,眼睛闭得也快。
  在她记忆里,童湘从来不会公然表现出对自己厌恶或不满,她的行动向来是不动声色的,潜移默化的,用她那张所有人都不忍拒绝的笑脸亲近本是许凉的亲朋好友。
  这种亲近,其实是在离间亲人们对许凉的亲近。
  小时候许凉最依赖的人就是叶轻蕴。当童湘把许家上上下下都收服之后,许凉也就指望这最后一根稻草。
  那时候叶轻蕴出国留学,没多久童湘也跟着出去,接着就传来他们相恋的消息。其实许凉心里是生气的,在家的时候,他一再保证不会像许家人叛变得那么快,可事实呢,才多久就成了童湘的俘虏?!
  心里有很大一块儿凝结的失望和失落,所以她一点也不想知道他在国外的生活,与他的联系也少起来。没了哥哥,她还有宁嘉谦,那时候她觉得宁嘉谦就是她的天,这世上别人会离开她,背叛她,失信于她,但宁嘉谦不会。
  只是最后,对自己一心一意的宁嘉谦她也失去了。
  “你男人都要被人抢走了,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夏清江对两眼发直,像是睁着眼睛在睡觉的许凉说。
  连他也为叶轻蕴着急,怎么那么倒霉,娶了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媳妇儿啊!人家明摆着想她上去邀一支舞,就算将功赎罪了,可她倒好,稳坐钓鱼台,宁愿当一个葬花的林妹妹坐这儿岿然不动。要换做是他,恐怕要被面前这个慢一拍的女人急出脑梗塞来!
  其实许凉并没有听清夏清江催促的话语。只觉得叶轻蕴面前那支莹白的手发出的光亮对自己来说,不亚于一柄剑上的寒光。
  一股无名火直冲上脑顶,将许凉从座位上架起来。等她伴着拉拉队员夏清江在自己背后的呐喊助威,已经到达叶轻蕴面前时,她才猛然醒过来似的微微打个冷战。
  许凉发现全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那些带着实质般分量的来自场边排队的女人——你凭什么一上来就要插队加塞?
  她真是恨不得自己有隐身术,从当前的尴尬局面当中逃脱出去。
  许凉不敢抬头去看叶轻蕴的表情,但一扭头,却看到童湘眼里的怒气将她上着薄妆,凝脂般的脸颊燎得一阵红一阵白。
  这么大庭广众地搅局,许凉从小到大都没干过。
  这时候,正在找地缝的她忽然听童湘冷嘲道:“你还不知足吗?”
  许凉立马听出这话的言外之意:你抢了我的未婚夫还不知足吗?现在连一支舞的时候都不给我们?
  很神奇地,在听到这句话之后,许凉整个人都冷静下来了,那点窘迫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短短的几个字其实是在画出界限来,完全把许凉当做是她和叶轻蕴之间的第三者,局外人。
  许凉凝视着面前这个淡雅如兰的女人,没怎么上妆,却有如画的颜色。她的心里一定上千遍万遍地彩排过和叶轻蕴的这支舞,怎样去合他的步伐,在他的臂弯里有一个怎么姿态完美的转身。
  可今天她偏要置这份气,从小抢她的衣服玩具甚至是亲情好不够,现在连她的丈夫也要一并纳入囊中?
  你童湘的脸可真大,地球这么宽,你脸就要占一半!
  一场没有对手的争吵在许凉心里无声上演。从小到大对童湘攒着的怒气使她成了个打不出骂不出的泼妇。
  可表面上,许凉仪态万千地冲叶轻蕴一笑。其他对她心有不甘的女人都得承认,这笑有着颠倒众生的魅力。
  “九哥,不知道我有没有荣幸成为你第九位舞伴?”,她的笑容是小时候礼仪老师教出来,但长久没有用武之地的名媛式笑容。
  所有人都为现场的变故而屏息。在许凉上场之前,美貌空灵如童湘,一定会是叶轻蕴的不二选择。
  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许凉可是叶轻蕴青梅竹马,山水倾城的妹妹。两个皎皎如月的女子,就等他做出抉择来。
  夏清江目光扫过看好戏的一张张好奇面孔,笑着摇摇头,似乎是一位胸有成竹的先知。
  没想到叶轻蕴伸手到了童湘面前,就在许凉黯然地想,今天丢脸丢大了的时候,看见他把童湘的指尖压到她的掌心说:“抱歉”。
  然后转身拦住许凉的腰肢。
  音乐声再次响起。在场的人什么大阵仗没见过,更别说这样的风花雪月,一阵唏嘘之后,场面又恢复了平静,灯光和柔慢的曲调什么都可以平复,什么都可以抹去。
  许凉在叶轻蕴的怀里还心有余悸:要是他没选自己,一个正室败给觊觎她丈夫的女人,几辈子的脸都加到一块儿在今天丢光了。
  所以他臂弯里的温暖气息,让她又安心又庆幸。
  忽地,她觉得两道寒光定在自己身上,偏头一看,是童湘。
  那双平时看起来载着春风春雨的明媚眼睛,此时冰雪交加,但同时又是灼人的,恨不得目光所到之处全都灰飞烟灭。
  这份憎恨是实心的,里面的阴森使它如有实质。
  许凉的脊背上爬着一道潮湿的阴冷。她不自禁地贴着叶轻蕴更紧一些。
  “你的口红印在我衬衣上了”,头顶上的人嘴唇埋在她耳边。
  许凉轻轻“啊”一下,凝神一看,果然是,一道鲜红的口脂以她的嘴唇为模子印在他的胸口。
  她急道:“这可怎么办?”,脚下的舞步未停,偷看一下舞池中的其他人,他们似乎都没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窘事。
  他喉咙在她眼皮子底下性感地上下滚动,然后是一阵低沉嗓音发出来了:“没关系,我知道你是想往我身上盖个专属印章而已”
  “我哪有?”,她为自己辩解,一抬头目光便胶着在他下颌鲜明的轮廓线条上,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你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叶轻蕴的语气少了以往的铿锵,有些支支吾吾,“我怎么了?我很正常”
  许凉“哦”一声,解释道:“刚刚和我跳舞的是贺一姗,她刚从国外回来”
  叶轻蕴从忍受第一个女人的开始,舞步滑到许凉她们身旁就看清了和她搭档的是个女的。
  他语气微微烦躁:“你说这个干嘛,我记忆力和眼神都还没到老化的年纪”
  打死他都不会承认,其实看到她和被人共舞的时候,自己全身嫉妒得作痛。这痛他要加倍还给她,所以才有后来那么多个舞伴的来来往往。
  许凉的侧脸靠在他胸口,听见他的心跳声跳得好快。在缓慢悠扬的音乐中,周围是雾霭一样的灯光,没喝酒她便有了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她说着酒话似的问他:“为什么最后你选择的人是我呢?”
  她看着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被多少只脚踩过,多少裙摆扫过,都紧紧地拥在一起。
  他一副纡尊降贵的口气:“为什么是你?当然是因为看你可怜。童湘没我还有成群的男人当她的舞伴,我要是不选你,你就只能拿个女人当男人凑合”
  许凉知道他就是嘴硬,笑了一下,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心里又感动又温暖。
  其实刚才看他把手伸到童湘面前,她全身都一阵冻僵似的冷战。不仅仅是因为在这么多声名铮铮的人面前丢脸,更是为了最亲近信赖的人对自己的抛弃。
  她经历太多抛弃了,出生便和母亲生离死别;同父亲面对面生活也如隔世。
  每一次与亲人的相隔都在她心头割上一刀,要是没有叶轻蕴的陪伴,她几乎遍体鳞伤地长大。
  所以她感恩于叶轻蕴值得自己的信赖。他出国时两个人之间的冷淡隔阂在这一刻被逐渐缝合。她又像小时候那样用一双清透如月的目光看他,如同是在注视烙在性命中的信仰。
  ------题外话------
  真心还是下午和晚上码字最有感觉,如果以后更新时间有变动,我会通知大家,么么哒!(づ ̄3 ̄)づ╭?~

☆、087。停电

  他们两个拥在一起,你进我退的默契使他们成为舞池里最配的一对舞伴。两人的肢体都轻柔地带着些陶醉,似乎这一舞能跳到地老天荒去。
  当乐队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他们的身体分开了一些,脚步止住了,可他们对望的眼神还在相拥,还在跳舞。旁边一对对淑女绅士都已经散场,灯光忽地亮起来,暧昧的气氛刹那散得一干二净。
  他们都忽然被这亮光刺得迷了一下眼睛。叶轻蕴几乎要恼这灯光了——这么大庭广众,把黑夜照得如青天白日,根本没有让人做坏事的温床。
  他的恼持续到一半,整个宴会大厅的灯光突然昏迷,全场陷入黑暗当中。一时间周围哄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庭院外还有光亮,大家一边抱怨,一边小心翼翼地抹黑去到外面。
  叶轻蕴和许凉都没动。不是许凉不想动,而是他的手臂紧紧揽着自己,不让她有其他动作。
  大厅里的人走了一大半,叶轻蕴的呼吸却越来越重。外面的夜色涌进来,与人去楼空的别墅黑得同心同德。
  “外面好像有灯,要不我们也出去吧?”,她在他渐渐急促的呼吸中开口,不知道怎么回事,许凉也被他带得呼吸不稳。她感到一阵压迫感,这感觉来自面前这个两条手臂紧得快把她嵌入他身体的男人。
  他声音低哑地说:“傻乖乖,出去了我还怎么吻你?”
  说着一下子吻住了她的嘴唇。在黑暗里他竟能有这样高的准确度,不得不说他已经预谋已久,早把她的嘴唇当作靶心。
  许凉听见黑暗里,他们的心跳又重又快,织成了交响曲。他身上有一股清冽味道,让人呼吸不禁为之一新。
  她的手搭在他的胸口,却没有推开他。天时地利人和都具备的一吻,让她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叶轻蕴的呼吸火热,带着灼人的温度,将许凉的脸颊烤得通红。两人的气息交缠,都顺着本能,动情得厉害,整个大厅都属于他们,周围是噼里啪啦燃烧的荷尔蒙。
  许凉感受着他嘴唇暴风骤雨般的洗礼,她觉得自己身体深处涌动着一股窒息般的快活。叶轻蕴的唇舌在她口腔里四处扫荡,他怕自己忍不住在这里要她,于是恋恋不舍地重重喘息着捧着她的脸颊退开一些。
  她现在脑袋因为这个炙热的吻缺氧眩晕,迷迷糊糊听见他拨弦似的低笑声:“今晚喝了绝对?”
  “什么绝对?”,完全跟不上他的问题,她现在气喘吁吁。
  叶轻蕴在她耳旁不怀好意地说:“现在只是开胃菜就把你累成这样,等会儿回家吃大餐你岂不是要撑着?”
  许凉听了之后脑子醒了大半,头摇成拨浪鼓,两边的耳坠摇成了遇风而动的风铃。摇到一半她才想起现在四周漆黑,他根本看不见。
  “九哥,我已经饱了”,她赶忙补上一句。
  叶轻蕴劝慰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脊梁:“没关系,饱了还可以加餐。撑了我会给你买健胃消食片”
  他倒好,在舞场上引无数女人为他折腰。那是因为她们没见识过,真正的折腰是个什么滋味。她心有余悸地说:“还是别,你才从香港回来,不累吗?”
  “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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