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龙帝君我耐你-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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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月台!
也就想起了数十万年前那段不愉快的往事。
难怪他可以看到咯。
撇撇嘴,虽然不知道这人为什么可以出现在月族圣地。
但至少可以放心了,只要不是什么连他都不知道的巫术就行了。
“六斗会上,羽翎君跟在他身边跟个小弟似的。”
“九龙狱外,千觞君都被他给骗去逮了关起来。”
“金顶大婚,昊天君瘫在地上惊呼他是黑龙?”
“黑龙已死,那是毋庸置疑的,要不是为了毁掉龙弩,帅爹靓娘也不会以身殉道……”
有点哀伤地自嘲一下,“生死相随,死得其所。
“勿要悲切。”
闭了闭眼,平静心绪。
那家伙的身影便越发清晰了。
百鸟展翅般,羽衣飞展开来,因为身穿它的人已经开始飞速旋转起来。
美是极美,可某些人满心疑惑。
“真是个人才,大冷天、大晚上、风还那么大还要跑出来跳舞,啧。”
“这爱好也真是太健康了。要是换了我,大冷天、大晚上、风还吹得窗户嘎吱嘎吱响——”
“那当然是和媳妇儿暖暖乎乎地缩在被窝里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啦……”
“媳妇儿……”
翻了个身,肚皮朝上,偷看他的小猫咪睡觉。
要是现在能出去就好了,他一定会偷偷在檀栾嫩呼呼的小脸上亲一下,不对,是亲好多下!
还要……嘿嘿嘿,龙嘴微微上翘。
想着想着,突然有点惆怅,动了动小小的龙爪爪。
“真倒霉,洞房的第二天就变成这副模样了,整个一小泥鳅,想干什么都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舌头顶顶口腔,乳牙都没长齐。小爪爪挠挠蛋壳,威武的龙爪也没长出来。转头看看后面,还瘫了一半……
都不知道会不会被嫌弃的说……
看着月未央高挑凝练的身材,有点忧伤,他以前也是这样的啊。
“转那么快、那么多圈,脑袋都不晕的么?”
正腹诽着,猝然,急速旋转的人身子一个倾斜,失去平衡后狠狠地将自己甩飞了出去,砸在坚硬的冰面上,还滑了好长一段距离。
久久不能动弹。
像一只折断了翅膀的天鹅,无助地趴着。
月落西山,坠在月未央眼角的泪珠也终于滑落下来。
他就这样直接睡在了映月台上,整整一夜没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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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当羽翎君寻遍殿中都找不到他,着急得长了满嘴泡的时候。
发现他卧榻上的羽衣不见了。
思虑一番,目光射向窗外。
终于眼尖地在覆满了厚雪的月台上发现了一个小小的突起……
“宫主!”
蹚着雪艰难地过去,想把月未央扶起来。
“走开。”
如果是平时,只要月未央不高兴了,他就会自觉退下。
但今天不一样,他容不得这人如此作践自己。
一弯腰就要直接把他抱起来,脖子被人掐住了。
月未央恢复了平时那副冰冷绝情的样子,冷冷地盯着他。
“你敢。”
敢么?
有什么不敢的,不就是个死么,他也不是没死过,没不得好死过。
可那语气中的,是怎样的不情愿啊。
似乎个人意愿早已超过了身体健康的重要性,就如殉情的爱人,于他们而言,某些东西已经超越了所有现实。是难以理解的,又是不容违抗的。
他只能慢慢跪在雪地上。
想冒死劝上几句。
想,就这么算了吧,由他。
想告诉他,我还是你的臣子,你的命令,我都会去执行,不管是对是错。
脖颈里流淌的热血啊,显得那手愈发冰冷了。
那冰冷渐渐离开了。
却又以更重的力道猛地紧掐了上来。
“你为什么要帮我!”
“我再也回不去了!!”
“我伤了他的爷爷!杀了他的爹娘!还亲手成全了他跟别人!!!”
这一切又怎能怪到别人头上呢,他连自己都骗不了。
“呵……”
可是,他快要承受不住了。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都要以这种残忍的方式发生!
他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银龙,可这所有一切又都深深伤害了银龙!
他自以为的向银龙走去的每一步,其实都是在把银龙推向更远的地方。
不。
是他自己,在一步步走下深渊……
“呵……”
“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可能有点好笑,我今天加更的原因是看到收藏从5涨到了6,笑哭。
我知道很丢脸。但一来前面没修改,不吸引人;二来没打广告,没申V;三来也没多大事业心。所以点击和收藏在我这儿真的只是检查一下文章写得怎样的标准罢了。丢不丢脸什么的,咱心里知道也就好了。
总之,真的很感谢每一位点进来的小天使,以及点了收藏的小伙伴,我真的很开心。
你们的陪伴支持和交流建议使我进步,此生遇你,实为良缘。
第46章 第44章 乱世求存
“夫人,你当真要离我而去吗?”
风韵犹存的中年女子赔笑着道:“老爷,您说笑了,正妻才有资格当得上您一句‘夫人’呀,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姨娘罢了……”甩了甩被拽住的袖子。
正拉拉扯扯着,旁边帐篷传来一声尖叫,“啊!死人了!”
所有人都出去围观了。
“呀,这不是孙老爷吗?”
“可不是么,从栾雄搬来中州的时候老有钱了,天天在三楼里挥霍啊。”
“最后还不是跟咱住这临时帐篷里了么……”
“是啊!这金顶一砸下来呀,根本没时间收拾东西,房子、家产全没了啊!”
“穷的、富的,全成一个样了啊!”
“那也没必要抹脖子啊!”
“就是啊,大家都一个样儿,熬一熬不就过去了!”
“现在再糟又怎样呢?等一切安定下来了不还有机会东山再起吗?”
有人悄悄议论:
“……听说,他的妻妾儿女都丢下他跑啦,回自个儿娘家啦?”
“嗨呀,他的那些个姨娘呀,平日里东一个木夫人,西一个元夫人地自抬身价,真出了事了都忙着撇清关系啦!”
“强扭的瓜不甜,爱走就让她们走呗!”
“关键是,还把仅剩的金银首饰都给卷走啦!!!”
林姨娘手一抖,从袖子里滚出几个镯子来,金银玉石的都有。
“呀!”赶紧蹲下来捡,生怕晚了就被人抢走了,这不,有人跟她一人一半握着一个玉镯头呢!
“你个——”
刚要破口大骂以吓退这抢东西的,却发现居然是檀元彪。
“……”
檀元彪逃来中州的时候只带了她,其他人都是拿走了他们的财物首饰就扔在栾雄不管了,所以林姨娘偷拿的东西里边,可不只是她“应得”的那一份儿呀。
不知道檀元彪会不会跟她抢,然后把她赖以生存的东西又给全部没收回去了……
檀元彪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
脸上慢慢挤出一个笑容,透着疲惫、心酸、无奈,种种一言难尽的复杂意味。
握着她的手站了起来,亲手把他们大婚当夜送给林姨娘的礼物戴回了她的手腕,拍了拍她的手背。
“夫人,一路保重。”
那也是他赖以生存的东西啊,可林姨娘并不在乎这一点。
她不明所以、欢天喜地、劫后余生、马不停蹄地走了。
从未回首。
也就没有看见昔日风光无限的栾雄城主,站在原地,像是突然老了十岁,无声地痛哭流涕,身影渐渐模糊,直至变成一个小点,永远消失在她和檀梓潼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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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山河倾覆,何处为家?
林天奇死后,林晟继承了林家,大厦将倾。
他一直在小心提防着那些鬼兵尸军,生怕他们不知何时就仰天嘶吼一声,攻了过来。
熟料,带着人杀进林府里的并不是他们。
“杀啊!”
“林晟!交出仓房钥匙我们就给你个痛快!”
“哈哈哈,小娘子,别跑啊!老子在林家做了十年客卿不就是等着今天吗!过来,给爷笑一个!”
腥风血雨,家眷惊叫声中。
林晟趁乱打开了库房,自己随手抓了一把金银珠宝,看着小山般的财宝不舍地倒退着出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
最后,一咬牙,两剑将库房墙壁劈开。
流光四溢,滚落一地金光。
成功吸引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
林府奴仆家眷都不忙着跑了,贪婪地趴在地上捡珠宝,塞得浑身都圆滚滚的。
成为了咬住鱼钩的小鱼。
帮林晟吸引了林家养了数年的那些早已化身豺狼的供奉、客卿的注意力。
而他自己则一刻不停地往马厩狂奔而去。
可来人中,也有不为财、不为色的。
“林家小狗在那儿!”
“兄弟们上啊!等得就是这一天,终于可以为我妹妹报仇了!”
“还有我爷爷的仇,就因为洒了一杯茶在他身上,在寒冬里被打断了双腿啊!”
“上啊!有怨报怨,有仇报仇!”
“没怨没仇的就当替天行道了!”
当檀梓潼跟他娘到林家的时候,见到的就是这样一番景象,可他们座下的马儿已经被他们跑死了。
眼看着林晟全身是伤,毫不停留,骑着马与他们擦身而过……
两人都灰头土脸地从地上爬起来去追他。
“表哥、表哥!带我走!”
林晟并没有管他,还又拍了马屁股一下。
“我有办法把海绥安骗出来!我们可以拿他当人质去投靠羽族!青府的九华青莲啊!”
“吁——!”
勒马声响起,筋疲力尽的母子二人生生又挤出一股力气,气喘吁吁地跟上去。
“诶!我只能带一个人!”
入青府时宣誓要用来行侠仗义的长剑把林姨娘的手从马屁股上拍了下去。
林姨娘花容失色,“梓潼!快求求你表哥啊……娘很轻的……娘有钱、有钱!”
“追啊,林家人就在前面!”
“快!千万别让他们给逃了啊!”
“我要把他们碎尸万段!”
檀梓潼一把夺过她手里捧着的东西,紧紧抱着林晟的后腰。
林晟双腿一夹,两人一马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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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沉甸甸的一袋子钱砸在桌子上,似乎能把桌子压折了。
“呐!钱给你,够你花一阵子了吧!”
“你还真是有脸!林家势大的时候就百般欺负檀栾,现在林家衰了,倒就突然认檀栾这个哥哥了?!还要去七星堂?!我看人家不打断你的狗腿!”
“我警告你别去烦他!”
“快滚!”
见他要走,檀梓潼连忙倒了杯茶给他。
“海大少,你一路赶来渴了吧,喝——诶!”
“谁知道你在里面下了什么鬼东西。”嘲讽一声,转身就走。
“海哥哥,你别生气呀,我也是走投无路了啊。”状若无骨地缠了上去。
“还好,我还有你……让我报答你吧。”
海绥安恶心地一脚踢开,“你是活腻味儿了吧?!”
檀梓潼坚持不懈地抓着他的脚,“檀栾行凭什么我不行,都是木灵体,哪儿配不上你了?”
“别拿你那张破嘴嘚吧嘚吧恶心人!滚!”
“你不是喜欢他么,想要他么,我跟他这么像,你不想试一试吗?”
忍无可忍,揪着檀梓潼的领子提起来、甩去一边儿。
眼不见心不烦,赶紧走赶紧走。
却重重地头朝下栽下去,脑门儿、脚踝都传来剧痛,脑袋是怎么了自不用多说,可这脚……
回头一看,檀梓潼手里紧拽着一根金丝,缠了好几道,深深勒进他的腿中。
海绥安默默骂了声娘,赌咒发誓非得好好收拾一下这小兔崽子不可。
噼里啪啦的瓦片碎裂声中。
林晟从房顶跳了下来,踩在他背上、手上,夺过了他的青玉戒指。
“干得好啊,表弟。”
海绥安差点没给他踩吐血,想用另一只手击他丹田。
却反被林晟用刚从他手里夺过去的青剑,钉在了地板上。
客栈老板的大骂声中,檀梓潼上了海绥安骑来的那匹高头大马。
这家伙是个给草就是主人的,完全没有立场。
见前主人被绑在另一匹马背上,也没啥反应,还欢快地吱溜了一声。
海绥安简直不知道自己是被踩吐血的、颠吐血的,还是气吐血的。
两匹马扬起的灰尘扑了客栈老板满眼满嘴,把他的大骂堵在了夕阳落山后的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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