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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银龙帝君我耐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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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翼虎军前锋已经到了锦江北岸却是极可能的事情。
  若翼虎军据江而战,那就意味着夺回西北需要花费更多时日,那么西北三城数百万的老百姓的下场也可想而知。
  战争从来不只是胜负之争。
  翼虎军既然不顾战争礼仪,不宣而袭,便不会有什么善待俘虏的道德良知,主城被屠之后就是其余城镇……
  眉头紧皱。
  但他总是觉得自己还忽略了什么重要信息。
  不对!
  “阿火,我们即刻出发,䴙;䴘;河没冻结,斥候可以顺江而下敌军也可以,快快快!”招呼着儿子,连烧饼也不吃了,往怀里一揣就上了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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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城申屠家离水路近,北城夜家却是趁直道之便。
  夜家四十余万主力军在东北守关,家主夜长焘却是领着六万精骑兵镇守中州北郡,兼职巡视中州最核心的九个主城,保其安定。
  黑金军一人一骑,一刀一盾,只带一日粮。疾行一日休息时于当地补充下一日粮水,日可行千里,速度是普通步兵的五十倍。
  申屠家还在被辎重拖累的时候,六万黑金军已然切金断雪,携赫赫之威奔至与湘潭隔江相望的锦山城了。
  领了粮换过马后,于江边休息,似是静待着什么。
  直到蹄声阵阵如雷,转瞬即至,铁血老将的脸上便难得露出了慈祥的神色。看着多年未见,一直随着父亲镇守苦寒边关的孙儿,满眼骄傲。
  黑袍翻飞间,坚毅冷峻的青年轻身下马,利落非常。
  矫健的长腿几步就到了夜长焘面前,手中长刀只一轻磕便紧紧嵌入冰层里,至此方知重量几何。单膝跪地,铠甲摩擦声中不掩清脆的磕头之声,冠上朱鸟最长的尾翎直直地搔到了夜长焘脸上。
  “臭小子!”
  此刻只是慈爱老者的夜长焘笑骂着扶起了外冷内热的孙儿。
  在他眼里,夜阎永远只是当初那个天天冷着张跟东北天气似的脸,却总会用两条小胖腿跟在他身后跑来跑去,然后偶然无人时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缠着他耍大刀的小破孩儿罢了。
  夜铭要守东北关,他料定必是孙儿夜阎率军来援。虽然发令仅一天,就算接到军令后当天就出发,最快也得再过一天才能抵达锦山城。
  但他了解自己的亲孙子,现在看来,这小子肯定是听说西北的事还没接到军令就直接带着家兵过来了。一见面就磕头卖乖的,除了是真的想自己这个爷爷了,也有请罪之意。
  他却不在意,夜阎如果死板地一令一动,那才是真的不配当他夜长焘的孙儿、黑金军未来的统帅呢!他了解夜阎,正如夜阎了解他。
  所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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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也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
  西原先锋军十五万,而羽族却只出兵五万,只因他们带来了威力巨大的战争武器——龙弩。
  单是拉动就需近万强壮兵士,未发之时,弓弦发出的死亡之声便能让人胆战心惊,待到外族奇异的号子声戛然而止——巨矢也便携着流星坠落之威遮天而来!
  巨大的破空之声恍若地动山摇,巨矢飞掠的速度快得像是可以点燃空气。触者无不粉身碎骨,碾压过人类渺小孱弱的肉体后直击城门。
  轰然炸响后硝烟弥漫,敌军蜂拥而入,离开时唯留下一城断壁残垣、残肢断臂。
  流血千里,红雪飘飞,赤冰万丈。
  鼓动西原屠城原本只是一时起意,但感受着笼罩死城上方的那铺天盖地的怨气,羽宴很满意。
  因为,那一位一定会很开心的。
  当他再度勾着嘴角命令士兵拉动巨弩时,突然看见躲在城墙后的守城军挂出了降旗。
  阴冷的目光和嘴角讽刺的笑已经给了屠达答案,屠达当即下令,
  “放!”
  凝视着无往不利的巨矢直击城门而去,他很高兴。羽宴说得不错,他既然姓屠,便该屠尽整个恒国,以屠戮抵达自己的人生巅峰。恒国人实在太多了,既然不能保证每个低下的头颅都对自己甘心称臣,那,便让他们没有头颅!
  “父亲,他们不上当怎么办?”
  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寒意已然入骨,年迈的将军对儿子说:“不上当就不上当吧,既然还是改变不了任何事情,那自然是到我们应去的地方去。”
  城门已破,数个斥候在众兵士的掩护下风驰电掣而去,只求有一人能抵达洛城,将战报呈上。
  湘檀父子兵,虽死何足惧!
  他们只有区区六万兵马,而敌军却有整整二十万,还有无数见都没见过,却也看得出不是人力可以阻挡的巨型战争武器,只能智取。
  可惜用计也得有机会,火油弓箭阻敌也得有墙可据。
  再悍不畏死,直接冲上去也不过送死罢了。
  但既然计谋不成,那他们还是得去,作为军人,死也要死在所有人前面。
  满城哀戚,父母把孩子的头按在胸前,低声哄他们一切都会好的。乡亲邻里互相抱着痛哭流涕。富商巨贾、王公贵族仍旧不死心,组织人马预备逆着敌军洪流冲杀出去。
  众人也都反应过来,要死也要拉个垫背,也要给家人争取一点逃生的机会啊。
  城门是唯一的出口,而这出口外有猛虎山熊窥伺,但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把。
  纷纷跟着守城兵士们冲了出去……
  一场壮烈的悲歌即将奏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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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兑阵!”
  应声,湘檀百姓像是突然陷入了沼泽,纷纷倒地。
  群鹤清唳中,抬首仰望天际。
  雪衣高冠的道君乘风而来,有的连人带鹤缓缓降下,护佑众人。
  更多的却是径直掠入了彼方战场。
  轻袍烈烈,长发飞舞。
  白衣血色深,拂尘拗断魂。
  看着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看似仙风道骨,转瞬就化身修罗的白衣人,羽、屠二人火速命令全军后退,露出藏在后方的巨型军事武器。
  巨矢、刺木滚、火石冲着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密密麻麻而去。
  “西山众弟子,以我为眼,结阵!”
  “起艮!”
  生死关头,领头一人当仁不让,率领西山众弟子以身为盾,生生为湘檀百姓筑起了一道真气之墙。
  硕大的矢石撞击在上面如泥牛入海般消融不见。
  这声东击西到底是成功了还是没成功呢?
  翼虎两军骇然。
  但观察一晌后,羽晏看出了事情的本质。
  “威力越大消耗就越大,他们撑不了多久,继续。”
  敌军仿佛不知疲倦,劈头盖脸的轰击足足持续了一个时辰。
  像是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情势到底会倒向何方?
  渐渐地。
  越来越多的西山弟子嘴角接连不断地渗出鲜血,脸色苍白却毫不退缩,依旧苦苦支撑,为身后素不相识的百姓争取更多的逃跑时间。
  阵法是可以削弱很大一部分攻击,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一些会反馈给摆阵之人。此消彼长,阵法本就需要巨大的灵力支撑,如此一来可以用于护佑自身的灵力便相应大大减少……
  丹田灵脉干涸的那一霎,再也抵抗不住连城门都可以轰碎的重击,浑身筋骨俱碎,血花飞舞中遗憾地倒地。
  直至一双双澄澈的眼睛里倒映着的远方百姓奔逃的背影,与过往种种快乐时光的剪影交织在一起。
  便终于可以安然阖目。
  见人都快跑光了,屠达有些急了,“左翼王!”
  “别急,他们快撑不住了。”
  西原人好战,听到一向隐居世外的西山人都出来了,更是跃跃欲试。
  却只能在旁边干看着羽族大显神威,别提多憋屈了。
  但羽晏推断得不错,人力哪里可以撼动羽国耗时近百年、花费无数人力物力财力铸就的军事武器?
  不过是死前不甘的挣扎罢了。
  蚍蜉撼树。
  艮阵碎裂瞬间,有人冲天而起。
  乍然不用再继续支撑大阵,众人纷纷脱力倒地,巨石也朝着他们激射而来,但却没有砸在他们身上。
  “师兄!”
  “师兄——”
  “呜呜……师兄!”
  云冠已散,长发飘散出来,将其凌峻的入鬓长眉微微遮掩。
  朗星般的双眸含笑扫过众多勇敢坚毅的师弟师妹,最后停在人群中那窈窕的紫衣女子身上,眼里是水华三月、锦江春水亦比不上的柔情万千。
  那苗家女子也朝着他深情一笑,他便再无遗憾。
  “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瑶光,七星合一,助我一臂之力!”
  在那一瞬,天地间陷入黑暗,北斗闪现,光华万丈,汇入神剑。从西山方向同样飞射而来七道华光,隐入云宪体内。
  人剑合一,点星横亘天际,直劈向呈圆弧型一字排开的战争武器。
  剑气轰鸣炸响,碎石沙土横飞!
  ——尘埃散尽后,唯留下一条触目惊心的巨大沟壑,隔断了两方。
  点星已残,落于崖边。
  紫衣女子缓步上前,跪在了残剑旁,温柔地抚摸着它。
  羽晏已经完全被惊呆了,无法面对现实:龙弩,就这么没了?
  但屠达却不管这么多,他憋这口气很久了。就算是天堑,他也要想办法越过去,没有任何事情可以阻止他前进的步伐。
  很快有人运来梯子,横放在沟壑两端,蓝筠抬起美眸望了他一眼。
  “那小娘们不错,给我捉过来!”
  虽然听不明白敌军那五大三粗的统帅说了什么,但那淫邪的眼光和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
  “师嫂!”
  “别过来!记得带我们回家……”
  也不等人家来捉,背部蓦地舒展开紫色双翼,带着她飞向彼岸。
  像是美丽的蝴蝶幻化为人,屠达看着她那不赢一握的腰身直吞口水。
  萧晏见她刚刚的情态,分明与毁了仅凭一人之力便毁了龙弩的那人关系不同一般,正想把她捉过来逼问一番,却立刻就被温香扑了个满怀。
  看着那好看的小娘们扭着细腰扑进了萧晏怀里,屠达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凭什么,明明是老子先看见的,就凭那左翼王长得比我顺溜点儿?男人重要的又不是脸!
  正愤恨不已,打算着怎么抢过来百般凌虐。
  下一瞬,本来因妒怒两火熊熊燃烧而渐深的瞳孔,却马上因恐惧而本能地飞速缩小到了极点。
  上面倒映着的是——红光闪烁间红颜化作枯骨的可怖景象——被红色蛆虫爬满了全身、血肉在凄厉嚎叫声中刹那凋零、却还兀自挣扎着的白骨——以及他自己因剧痛抬起一看、却已经只剩光骨头的双手。
  而后是全身……
  “啊!——”
  剩余蛊虫避开沟壑,潮水般向戎狄联军覆盖而去。遇人则噬,触者无不化为枯骨,而后再度孵化出新一轮的蛊虫。
  血色波浪涌过后,白骨惊作浪花儿,惨叫是这涛声阵阵,整个左岸化为了炼狱。
  残阳余晖中,紫纱驾着风儿悠然飘荡,勾住另一岸的点星残剑便柔柔地缠绕了上去,调皮地舞动着。
  止戈为武,云宪只是摧毁大杀器来止战。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武器没了可以再造。
  不若以我一身芳华,造这滔天杀孽,换得百姓安宁。
  至于为什么扑倒那羽晏?
  也许是因为蓝筠看见是他下令用龙弩轰她夫君的吧?蛊虫有灵,药效可持续三日,死得越早,受的罪才会越多呀。
  蓝家来自苗疆,作为一个南蛮,她不需要讲道理。
  云宪以身祭剑,她便以身饲蛊。云宪要保护西山同门,她便彻底帮他消除隐患。
  二十万先锋军被这超出认知的可怕景象吓得丢盔弃甲,抱头鼠窜,却根本跑不过蛊虫。熙熙攘攘地反而更方便蛊虫行动了,但是如果不跑又更是个“死”,简直绝望。
  红色蛊虫形成的浪潮像是被他们屠杀的数百万老百姓汇集的索命冤魂。他们当初如何穷凶极恶,这些蛊虫便是如何穷追不舍。
  直到太阳完全落山,左岸也只剩下一地白骨,它们这才像是使命完成一样回头往沟壑涌入。
  等到率先恢复了精力的人小心地够头一看,便看见了那开满沟壑两边山壁,美丽鲜艳的红色小花……
  冲冠一怒点星断,十八泥犁亦嫣然。
  作者有话要说:
  交待一下攻的父母是怎么没的。


第2章 第2章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一将功成万骨枯。
  当权者间争夺“最强”称号的欲壑,又要再用多少鲜活的生命去填呢?
  也许没人在乎,恒国、羽族、虎族不断增兵,多年不开战,一打起来就非要斗个你死我活不可。
  恒国三军八十万,对翼虎军百余万。可能拼得赢,也可能拼不赢。总要到最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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