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狗的我与貌美蛇蛇 完结+番外-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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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敢说出口的是似乎只有兰生君能给鹤仙君带来生机。
“没办法啊谢毓”榻上的青年张开手指,穿过指缝的目光悠远却又狭隘“你们都没有感受到,兰生身上的不同。”
“我于是断定那是我漫长一生中唯一的转机。”
谢毓撇了撇嘴,对这话不敢苟同:“要我说您变成这样不都是您自己决定的吗?我还记得当时白鹤出天门,这世间您是最潇洒快活的。天门只凭您一人,便笼络徒众千万,其中惊艳才绝者不可胜数。”
说话间谢毓仿佛又看见了当时的天门鹤仙君,挥手之间,天机亦为其让步。天门之内,鹤仙独绝。
那是何种情境?山月宴中,天门徒众簇拥于万壑松下,只道鹤仙伸手一指,这仙门的万里云烟缭绕处,便是鹤仙囊中锦绣,是天门所属。
当时谁不敬天门三分,敬鹤仙三分?
后来不知为何,鹤仙突然变了。离开了天门,将自己囚在这孤岛之上。那千万徒众,后来也都各自散去了。
“谢毓,这世间之事,都不是你我能左右的。”谢衡别有深意的说完这番话,便不再理会谢毓,独自闭上了双眼。
谢毓也只能长长的叹一口气,心中不禁想鹤仙座下的徒众真是没良心,也不知道抽空探望空巢老人鹤仙君,还是得他谢毓伺候鹤大人啊。
——
是夜,屋内燃着不知名的火,将屋中照的亮如白昼。谢衡拿着一本装订粗糙的书随意的翻阅,心中想着让谢毓赶快提升一下装订的手艺。
然后一直打开的窗中落入两道人影。
谢衡皱着眉头念出其中一个人的名字:“望南柯。”
望南柯却还扶着另一个人,重伤的人,已经提不起力气支撑自己,只能无力的靠在望南柯身上,苟延残喘。
谢衡见状眉间的纹路加深:“雁引愁。”
随即又喝道:“又去找死?我告诉过你们多少次不要做那些无用功?”
望南柯还没开口,倒是重伤的雁引愁先出言打算谢衡的话:“好鹤仙,我快死了,咱们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了。”
谢衡瞪了他一眼,伸手一抓,雁引愁就被金色的麻绳拖到了榻前。谢衡粗暴的扯开他的衣襟:“装什么可怜?我还真能让你去死?”
望南柯在旁边点头。
谢衡于是也瞪了他一眼。
金光没入雁引愁伤痕累累的身躯,在内部小心的修复他破损的内脏。
“怎么又去找死?还嫌自己的声名不够狼藉?”
伸手指着望南柯:“关山月的千幻魔头望南柯?”
说完将指尖点在雁引愁眉心:“万壑松的食人魔雁引愁?”
望南柯看着谢衡有些生气的神情,却露出笑意,于是谢衡便说他没皮没脸。雁引愁小声说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希望谢衡不要老骂他,于是谢衡便骂他活该。
最后雁引愁躺在榻上,感受自己逐渐痊愈的伤口,和望南柯对视了一眼,开口道:“鹤仙君这次可不该再骂我们了,老柯,快把东西给鹤仙。”
望南柯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个外层纹路繁复的盒子,谢衡感受到盒子上的气息,神情古怪:“你们怎么拿到的?老天爷对这东西看管的严着呢。”
雁引愁笑的喷火星,又让谢衡一巴掌拍灭了。
“我们终于还是成功了。”望南柯看着谢衡的眼神带着一丝狂热:“您也可以重回天门,万壑松我们为您守了这么多年,真正的主人终于能回归了。”
雁引愁在一旁边喷火星边点头。
谢衡接过盒子,没费什么力气就打开了盖子,看着其中鎏金的玉佩,心中百感交集。最后还是摇头:“现在我不能回去,我一旦在天门现身,你们的命轨必定瞬间改变。”
雁引愁招手让望南柯靠近一点,心中疑惑:“您不是说它不能完全决定我们的命途吗?”
“这不妨碍他在你们的命轨之中加上许多波折。”谢衡抬眼望天:“最后你死于意外,起承转合,无欲因果也瞧不出破绽。”
望南柯眼中的火渐渐熄灭了,雁引愁情绪也低落了下去。
“也不是不能回,不过是不能现在回。”
两人整齐的抬头。
谢衡挂上笑意:“这天最后还是给我留了一线希望,若是抓住机会,我总有一天能重回天门。”
雁引愁也挺愁:“还以为现在就能和我们走了呢,大家都一直在等您。”
谢衡笑着揉了揉雁引愁的头,望南柯在旁边不满的看着谢衡,于是他也只能又摸了摸望南柯的头。
“回不回去是次要,你们务必低调行事,保护好自己。”
两人齐齐点头,匆匆而来,又在夜色之中匆匆离去。
谢衡捏紧了手中的玉佩,闭上双眼。
明月在空中移动了些许。
果然有人再一次踏进他的屋内。
“自我介绍一下”面容姣好的少女却嗓音粗哑:“我是绣眼,想必你也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少女乖乖的向谢衡行了一礼,随后便自来熟的坐在了椅子上,紧接着黑色布满了她的双眼:“我来问你,玉佩在何处?”
谢衡同样双眼漫金,鹤仙君眼角眉梢间是漫不经心的笑意,身上的气场却极具侵略性。他勾起笑容,雪白的牙齿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着寒光。虽知与自己说话的恐怕不是绣眼,却依旧开口。
“绣眼,注意你的态度。”金色的光刃快到看不见行动轨迹,刹那间便抵在了少女的脖颈。
“你在教我天门鹤仙做事?”谢衡金色的凤眼之中满是杀气,似乎之前种种的丧气都是演戏。
他笑意更大:“你敢吗?”
说着步步逼近绣眼,通身杀意尽现:“你配吗?”
瀛洲岛上突然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闷闷的雷声在四周想起,闪电划过天际。
暴雨来袭。
☆、第 23 章
绣眼没有接谢衡的话,只是强调:“你并未遵守约定。”
“彼此彼此。”光刃在谢衡指间翻飞“你也从没放过我天门徒众。”
“可我从未对他们赶尽杀绝。”
“你我当时难道约定的是不对他们赶尽杀绝?”谢衡的笑中充满怒火“我将力量给你,我将野心给你,我将我大半的情绪给你,我如同废人一般龟缩在这瀛洲,就换你一句没有赶尽杀绝?”
“你以为你是天便无所不能?”瞳孔之中的金色渐深,此时凤眼之中无边的杀意却消失无踪,谢衡脸上笑容全无,只剩下无边淡漠“你这般狂悖,无欲因果最终不会放过你。”
“它最是无私。”透过大敞的窗,密布的乌云雷电之间有丝丝缕缕的阳光穿过,黑压压的云层也散开的些许。
对面的人却不以为然:“它只能选我,因为他没有第二个选择,我也不会给他第二个选择。”
谢衡只是沉默不语。
“鹤仙,你只能永远在这岛上沉寂,你别无选择。”
“你错了,杀了你,便没有人能再束缚我。”
绣眼微笑:“是吗?可你从没成功过。”
——
谢衡发现不太对劲,在雁引愁同他说天门最近好多人出了意外,仔细查探之后发现确实是意外,最后只能归结于是他们的运气不好。
运气这个东西就很玄啊,云霓喝了一口巫山雨,同谢衡感叹。
“最近有些年轻人能力很强啊,而且运气很好啊,不像我最近就在走背运。”
云霓放下茶杯:“感觉最近大家好像都挺倒霉,是不是天门这地就走背运啊?”
谢衡扬手,一颗松塔准确的落在云霓的脑袋上,发出棒的响声:“我看你这脑袋空空,就因为每天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
“而且最近怪事也很多。”云霓被谢衡说习惯了,也不怎么在意“渡鸦一族突然像疯了一样,开始扩张地盘。本身他们就不怎么擅长战斗,现在还四处惹事,感觉用不了几天就要灭族了。”
谢衡原本对这些天门之外的事情不怎么感兴趣,此时却皱起了眉头。
看到谢衡给面子,云霓说的更来劲了:“渡鸦族长有个不怎么受宠爱的小儿子一直在劝说他,谁知道族长嫌他儿子聒噪,竟将他儿子逐出渡鸦一族了。”
“你说这群渡鸦是不是中邪了啊?”云霓百思不得其解“要不是您一直不信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就要大胆猜测渡鸦一族被什么怨鬼上身了。”
“哦?”谢衡反问。
云霓说的来劲:“您看,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这样搭上全族的命去作妖,可是族里竟然就一个人反对。现在他们全族都快死没了,我怀疑是有什么怨恨渡鸦的东西附身了他们,搞这些就是为了让他们灭族。”说完云霓还一脸郑重的点了点头,望向谢衡的眼神中充满了想被认可的渴望。
谢衡:“哦。”
云霓不满的大喊:“鹤仙!”
没理会他,谢衡起身便走。后面云霓问他:“您去哪?”
“渡鸦一族。”
谢衡行至渡鸦一族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这里每个人,或者说每只渡鸦,脸上都带着不正常的狂热。
并且每个人的瞳孔都不正常的扩大,像是带着大直径美瞳。好辣眼啊,谢衡心想。
每个人身上都风尘仆仆,口中念念有词。
谢衡:这群乌鸦真中邪了?
隐去身形与气息,谢衡小心的观察着渡鸦们。路上狂热的渡鸦没有一个发现领地之中混进了一只鹤,只是大多精神亢奋的在街道之上游荡。
直到谢衡和另一双瞳孔对视,他潜进了一个类似大讲堂的地方。最前方有人在高呼渡鸦复兴,下面的渡鸦便都进入狂热状态,口中嘶吼着晦涩的口号。
然后台上那人便同谢衡对上了眼神,那人黑色已经覆漫眼球,口中吐出的话带着不同寻常的力量。看见了清醒的谢衡他只是吊诡一笑,隔着几丈远,无声同谢衡说道:“天意难测,尔等终将灭亡。”
谢衡:豁,老成功学大师了。
下面渡鸦的狂呼声似乎远去,世界突兀的沉寂,成功学大师眨眼间便到了谢衡身前。睁着他惑人的双眼,神情也骤然沉静:“谢衡,天门终将灭亡,天意如此。”
着实给谢衡整笑了,他就不信有人能狂过他天门鹤仙。抬手间金色光刺造就的密密麻麻的牢笼便困住那人,谢衡笑意猖狂:“对不起,我不搞唯心主义那套。你说的天意具体指什么呢?是哪种能量状态?”
囚笼一步步收紧,密集的尖刺也刺进那人身体中。谢衡看着面前人血流如注,吹走了指间的一根绒毛:“还是哪个捣鬼的人?”
黑色与生机一起逐渐从那人眼中流逝,可是当事人却丝毫没有恐惧的情绪,谢衡眼神存疑。
那人只是笑着:“鹤仙,杀我一个,天道喉舌还有千万个。”
浓烈的恶意在他周身弥漫:“天门必亡,没人能操控天机,没人可以妄图犯天。”
“鹤仙,你亲手将天门众人推进死路。”
话音未落囚笼之中人影消失,只留下一地洋洋洒洒的羽毛。
谢衡:啥天机?
不过他却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有人见天门势大,心生不满。只是运气一事玄之又玄,只靠洗脑就能做到影响那么多人的运气吗?
谢衡身负金手指,却开始讨厌这个唯心主义设定了。
鹤仙大人继续四处乱转,然后在一间破破烂烂的垃圾堆里,发现了一只虽然奄奄一息却还在自言自语喋喋不休的渡鸦。
谢衡:这是什么语言类人才?
☆、第 24 章
渡毓栽在垃圾堆里,他被他沙比爹逐出渡鸦一族后就不断有人来找他麻烦,他只是一只刚成年的渡鸦而已,如何应付得了这般追击。
他爹,也就是渡鸦一族的族长,在一个雨夜接见了个什么德先生之后,之后就下定决心开始四处搞事。
渡毓将思绪拉长,是什么时候开始全族都变的如此疯狂了呢?连一向沉稳的二叔眼里也弥漫着失去理智的狂意。脑海中闪过德先生的眼,渡毓控制不住的打了一个寒噤。
他曾经去找过德先生,德先生却只是有些意外的看着他,根本没有理会他。之后他便被渡鸦除名,陷入连环的麻烦里。
“全都是傻哔,他们全是傻哔,德先生也傻哔,什么是天意要让渡鸦一族兴盛?天意也傻哔,做鸦为什么不能有点自知之明。我好惨啊,我觉得我才是正常的啊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娘也死了,渡鸦就是一个傻哔的种族把可能?我现在也要死了,再见了这个傻哔的世界……”
然后他的碎碎念就被打断了。
“喂,你不会就是那个儿子吧?”
渡毓躺在垃圾堆里无语,这群追杀的人好快啊,他实在是抵挡不住了“是,你动手吧,快点,我累了。”
谢衡挑起眉,一双眼之中满是玩味,一只渡鸦仰躺在垃圾堆上张开翅膀,这个画面还挺滑稽的。
“我不是来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