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九层楼-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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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个丫鬟早就把中间环形的纱幔放下,轩辕泓此时已经在纱幔的后面,一旁的乐师看着时辰已到,缓缓划动古筝的细细琴弦,一旁的笛子清脆的声音响起,声音听起来悲凉切切。
轩辕泓抬起手中的丝带一甩,丝带飘散,在空中扬成一朵盛开的红花,接着歌姬就唱响了整个红楼。
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
红尘中的情缘只因那生命匆匆不语的胶着
想是人世间的错,或前世流传的因果
终生的所有也不惜
换取刹那阴阳的交流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分易分聚难聚,爱与恨的千古愁
本应属于你的心,它依然护紧我胸口
为只为那尘世转变的面孔后的翻云覆雨手
于是不愿走的你,要告别已不见的我
至今世间仍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滚滚红尘里有隐约的耳语跟随我俩的传说
遮盖舞台纱幔已经随着歌姬的声音,缓缓的滑落,舞台中央的轩辕泓似是一只蝴蝶翩翩飞舞、像一只蝴蝶围着花从翩翩起舞、随着音乐的节奏扭动腰肢。若有若无的笑容始终荡漾在脸上。可惜纱巾遮着脸颊,那发髻上的铃兰花,随着起舞散发清雅的花香,此时轩辕泓动人的旋转着,连裙摆都荡漾成一朵风中芙蕖、那长直直的黑发在风中凌乱,却不知脸上的纱巾随着他的旋转已经在慢慢的滑落。仿佛他未感觉到。
“我说小铃铛,你那个方法到底行不行?”那个清秀的女子站着楼上贵宾包间看着环形舞台中央的轩辕泓。这小子,舞还学得还不错,那腰扭着,像个蛇一样。
“楼主,你等着,肯定行,你看,是不是掉落了?”铃铛激动的指着。“我可是用让绣娘找的蚕丝里面最柔软,最丝滑的丝专门做的。”
“小铃铛,干得不错,不愧是我得力手下。”
“它如果不掉,怎么对的上我花那么大的功夫给他化的妆,啧啧,这容颜,连女子都自愧不如,你看都看傻了。”
“走了,目的达到了,我回去躺起了,小铃铛就在这里好好帮我盯着。”铃铛只听见冷冽的声音,转眼一看人却不见了。
铃铛姑娘下颚轻轻抬起,一副我度量很大的表情,“算了,又得辛苦我在这里看这么无聊的歌舞。”这话要事让楼下看台上的观众听见了,恐怕得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会淹死这个无知的女人。
“红楼的歌舞艳绝一方,不低俗,高雅,所挑选的歌姬舞姬拿出去都是数一数二的才华横溢貌美如花的女子,就拿今晚这个词曲起初不经意的你,和少年不经世的我,都讲述着曾经年少,倾心相爱。但是奈何命运作弄,几十年后,两人已经错过,但彼此对这段感情难以释怀。瞧瞧,你看,连出品的词曲都是故事情节跌连起伏,引人深入。不知道是红楼哪一位文人所作的,小生佩服。”一个穿着墨色长袍,手拿一把折扇,一脸痴迷样的书生痴痴看着。
众多文人之士对该书生的评论都表示赞同。“孟公子言之有理,今日红楼花魁也不负传言,肤白如脂,那腰身盈盈一握,这样才情样貌,整个通州恐怕也就只有茹家大小姐与之媲美了。”
坐在一旁的茹家二小姐,听着这些人的谈论,竟然把姐姐跟这个青楼女子混为一谈,一脸愤怒,正准备起身打算与他们争论。一旁的丫鬟赶紧拉住,“我的二小姐,大小姐专门叮嘱了,不能冲动。”
“他们竟然敢那样议论姐姐,等着,等出了这个门,在找他算账。”茹二小姐甩开丫鬟的手,盯着舞台,“不就是一个舞姬,论家世样貌,哪一样比得过姐姐,舞姬永远都是舞姬,上不了台面。真不知道,姐姐非要来看,这地方破规矩一堆。”
茹大小姐此时正端坐,纤长的手指托住茶杯,凝视精巧的茶叶在水中翻腾、绽放,浅尝一口,品味茶汤的清香甜美。“表哥,好久不见了,没有想到再次见面却是红楼。”
“茹大小姐,不必客气,能与小姐相遇是衍之的福分。”梦衍之离家来到了通州,受好友的相邀来到红楼一观歌舞,竟然没有想到,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茹家小姐也来了,对此便对红楼多了几分兴趣。
“表哥,何必与我这么生疏,父亲之前一直念叨着。梦家与茹家本是一家。。。。”狭长的眼眸微微上挑,撩拨着人心弦。
梦衍之赶紧打断茹家小姐的话,“茹大小姐,话不能这样说,旁人听了,可不是就误会了,再说,与你家有姻亲关系的是上房,可不是我们三房,总所周知,我已于上房关系破裂,你也不必借此来攀关系。如诺不信,你便问周公子吧!”
周公子拿起手里折扇摇了摇,装起风流公子,一脸讨好,“小生作证,的确如此,婉儿小姐,明日游湖,可否赏脸?”
茹家在通州是名门望族,茹家家主亲妹妹茹思思嫁与梦庄庄主,借此攀上梦家,由此茹家在通州顺风顺水,站立了脚,由于红颜薄命,茹思思便生下梦如烟后缠绵病榻早逝。不知发生什么事情,梦庄在也不与茹家往来。但茹家并未受到任何的波折打击,江湖中人反而对茹家更家恭敬。现茹家两位小姐,茹家大小姐名茹婉婉,正如名字一样,婉婉动人,温柔如水,才华横溢,在通州有着才女之称,茹家二小姐名茹静,恰好与她名字反过来,性子泼辣冲动,傲慢无比,被通州称草包,并不是说她没有才艺,只是善于被人利用,毫无主见。
茹婉婉手拿起丝怕,拭着嘴唇,温柔的道:“周公子,表哥好不容易来通州,正打算邀请他来府上做客,不知周公子可否赏脸?”
“这感情好,来了,是得先拜访拜访,游湖有的是机会,你说是不是,衍之。”周公子碰碰梦衍之的肩膀,好不容易佳人相约,怎能错过,使着眼色,赶紧答应。
“表哥,婉儿虽知很唐突,烦请表哥见谅!”茹婉儿起身对着梦衍之行礼道歉。
“既然知道唐突,还邀请我去?”
他就知道他想与佳人相约的想法就要落空,那可不行。“衍之,怎能拂了婉儿小姐的好意?”对着婉儿小姐一脸花痴样道,“这样,本公子明天带着衍之上门拜访,你看可好?”
清透如玉的眼眸一下子亮了起来,刹那间晃动着周公子的,周公子如痴如醉。此时茹婉婉笑容满面,“周公子说笑了,明日我将设宴款待,还望公子不要嫌弃。时辰不早了,我该回府了,就此告辞。”
“人家好歹是你表妹,怎么?你还不待见,长得闭月羞花,你说我去追求一下怎么样?”
“周大公子,你不怕你家老爷子提起一米大刀砍了你?”梦衍之漫无精心的回答道,看着台上跳舞的舞姬,眸间暗芒忽明忽略,心中不断怀疑,这么像他?
周深见他一眨不眨的盯着,“哟,咱们梦公子,也动情了?”
梦衍之冰冷的视线射过去,“你可别这样看着我,放心我可不会跟你抢人,怎么,台上的人有你认识,介绍一下?”周深吃着瓜子,顺着梦衍之的视线看过去。
“轩辕泓最近在哪?”梦衍之冷冷道。
“你说那纨绔小子啊,我家老爷子上次还说如果我不听话,也给我关禁闭。最近应该被关了起来,上次你离开的时候那小子把人家打了一顿,打了就打了,谁知那个人竟然是丞相的宝贝儿子,你说倒霉不倒霉,丞相的宝贝儿子竟然也在通州。”周深吐着瓜子皮。
“你去见过他没有?”梦衍之一下子就打消心里的疑惑。
“我倒是想去见,我家老爷子不准我去,只要知道我要去见轩辕泓,马上就来棍棒伺候我。好久没有见那小子,还挺想念的。”
他们此时此刻根本就没有想到,台上跳舞的舞姬就是他们念叨的轩辕泓。
一舞完毕,轩辕泓在台上扫了一眼,怎样?我一大老爷们,妖艳起来,是不是都你们撒事?心里正嘚瑟着,晃眼一瞧,就瞧见梦衍之和周深,心中一阵慌乱,赶紧下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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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夜黑风高
红楼还在歌舞升平,文人达官显贵都还在探讨着新花魁,轩辕泓急冲冲的跑去找那女子,铃铛拦住了他。“哎呀,玲儿姑娘,今晚表演不错,正式恭喜你上任红楼新花魁。”
“屁,少来洗刷我,给我把你家楼主叫出来,气死我了,不是说好了,戴着面巾不露脸,竟然还掉了,掉了,这要让别人知道了,我轩辕泓还在通州混不混!”轩辕泓还未来得及卸妆,却像惹毛的小狗一样,正在撕牙咧嘴。
“哑着嗓子说话,你没有看见到处都有丫鬟走动,”铃铛拉着轩辕泓的衣袖,推开门,“进去,先卸妆。楼主都说了,明日陪你回轩辕府。”
“这还差不多。”轩辕泓左右看了一眼,悄咪咪的说,“我这样子,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吧!”
“敢情公子是不相信我的手艺了?就现在这个妆容,就这个吸睛的脸蛋,这腰身,拿着铜镜,你自己看,看着还像不像轩辕泓。”铃铛把梳妆台上的铜镜递给他,转身就去端着铜盆打水。
“看着是不像,肤白貌美,这样貌肯定比那个白莲花茹婉婉好看多了,今晚周深见过这面貌,肯定觉得那个茹婉婉样貌简直不值得一提。”轩辕泓用手摸摸这脸蛋。
“公子,你说笑了,你这个脸蛋可有我的功劳。来净脸,这水专门加了独门秘方,保证把你的妆容净得干干净净的,还不伤脸。”铃铛把手中的面帕递过去,接着帮忙把头上的珠钗给卸落下来。“公子今晚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楼主让公子放心,答应你的事情,你安心等着就行。丫鬟我会屏退左右,隔间是浴室,换洗的衣物已经备好,那公子好好休息,我就离开了。”
“去吧去吧!让你家楼主别忘了我们的约定就行。”轩辕泓摆摆手,忙活着手中的事情。
铃铛安排好一切,便去找她家楼主。
只见那姑娘坐在桌子上,双腿一摇一摆,桌子上还放着一碟点心,一盘葡萄,一碟瓜子。铃铛见状,无奈的摇头,走过去摇摇头,“楼主,你不能坐在桌子上,这要被老楼主见到了,又要被他追着跑。”
“事情办妥了,”只见这女子拿起盘中的的葡萄,往嘴里放着。
“妥了,不过楼主,你这样坑他,就不怕他找你麻烦。”
“他不敢,论辈分,他还得叫我一声姑姑呢?”
“明日去见侯爷,这是礼单,看看还需要准备什么。”铃铛把礼单递过去,
“放着吧,晚点我看看,楼中,可有异常?”
铃铛摇摇头,“小姐,你确定隐世家族准备出世?”
“你以为我这么容易带走轩辕泓,如果不是那老头子有求于我,不过算计我,怎么也得来点利息才对。”清秀的女子拿起礼单砸过去,“叫楼主。”
铃铛吐着舌头,“是,是,是,楼主。”
红楼规矩之一,亥时一刻,闭门谢客。
蓉妈妈挥着她手中的丝娟笑嘻嘻送着,心里高兴得,唉呀,今晚,又赚翻了,赶紧得把这花魁当着菩萨供起来。吩咐着丫鬟好好送客,赶紧得去瞧瞧去。接着一个丫鬟在她耳边轻轻道:“楼主说了,不要打扰赵玲儿姑娘,后续她有安排,望蓉妈妈安心。”
蓉妈妈心里嘀咕着,这赚钱的招牌,面子这么大,看来得好好供着。连忙吩咐下去,“好好伺候着,玲儿姑娘醒了,赶紧汇报。”
众人都离开了,文人双手作揖告别,孟公子朝着自己家里胡同走着,突然窜出来一行黑衣人,手拿着长剑,灯笼暗黄的光影反射的白色的刺眼光芒,胡同中并未有人家,孟公子提着灯笼照明,碰巧连小厮都没有带。孟公子手上的灯笼一下子就划出手外,赶紧向身后跑去。黑衣人见他一跑,伸出手示意后面的人赶紧追上,腾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拦住了。这个手无寸铁的一介书生,一下子瘫坐在地上,一脸悲怆,手颤抖的指着:“你们是谁?谁派你们来。”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直逼近,剑指着,“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干脆利落手持长剑挥洒,刺眼的剑芒,射进了孟公子的眼眸。见他倒下,“走!”
他们离开不久,又一群黑衣服顺着路找来,见胡同中躺着,一位黑衣人赶紧上前查探,见脖子一道血痕,然后手亲亲探上鼻下,抬着看着旁边的,摇摇头,见左右无人赶紧撤。
梦衍之正在书房看着书,四角的烛光,把整个屋子照得通亮,缓缓抬头只见面前黑衣人单膝跪地,埋着头。心头一下预感不好,手上还是翻动着手里的书,轻声道:“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