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第一宠-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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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米多高的特型演员,不堪重负,倒在地上。
镜头那边,钟落袖拾起枪。
“砰”的一声,白鸽呼啦啦飞起,撕裂天空。
舒馥跪坐在泥泞的土地上,满脸是血,还有杀手碎烂脑壳中溅出的不明液体。
钟落袖提着枪,一步一步走上前,怕惊扰了空气中所有的脆弱。
“别怕……”钟落袖淬血的红唇颤抖起来。
她砰然跪下,紧紧将舒馥拥在怀中,收紧怀抱。
热泪一滴一滴,再没有节制,滚热地流淌,“别怕……”
钟警官哭了,她却没看见,少女单纯的眼中,没有任何情绪,仿佛一个人最激烈血腥的死亡,不过如此。
舒馥眼中,天空白色的流云缓缓飘过,她伸出手臂,青涩地,试探地,像从没有拥抱过谁一样,轻轻将臂膀环绕在钟落袖的脖颈上。
支援大批到来……
少女又一次消失在黑暗的深巷之中。
鉴于辖区内的个体死亡事件越来越密集,总部增派人手,并将这起帮派内斗的恶性案件,重新定义为有针对性的连环谋杀。
收网这天,钟警官率领小队成员,驻守在西面出口。
那里,她们相遇的墙角下,小小的无名的花,已经消失整整三天了。
各队互通情报,现场照片发来,钟警官忽然注意到,一张模糊的底片里,血泊中,有一个眼熟的小鞋印,是逃离的痕迹,一直延伸到窗台下。
……仇杀案……小孩……
对讲机中不断传出各种血腥的词汇,描述残忍的帮派成员们如何被行刑式的残忍处决。
抓住她……
抓住她……
钟警官仿佛能听见少女向她跑来……
“——别开枪!”
最后,是钟落袖嘶声力竭的呼喊。
MV的镜头,一下黑沉。
“砰”的一声,枪响了。
制作人员名单,随副歌的尾声,滚动向上。
歌曲结束,一切戛然而止。
忽然,出现大海的声音。
画面重新展开,是MV彩蛋。
钟警官和年轻的搭档路过海边。
那里有一片花海,钟落袖刹车,跑了过去,凝住。
年轻的搭档笑道,这种花啊,没有名字,在我的家乡,叫作香豌豆花,只生长在海边。
钟落袖问,它的花语是什么?
年轻的搭档笑了笑,说,想再见你一面。
想再见你一面。
钟落袖的眸光越过大海,望向不知名的彼岸……
——The End
舒馥偷偷对徐导说,小雏菊多没意思,城里到处都有。我在大海边见过一种花,叫香豌豆花,只生长在海边。要走很远很远的路,才能摘到。
如果是我,我就会走那么远,那么远的路,摘给姐姐。
徐导偷偷告诉钟落袖。
第13章
短短3分41秒的MV,从早上一直拍到深夜。
出乎所有人意料,只要是舒馥和钟落袖对戏的镜头,没有NG,全部一遍过。
李姿蝉本来一见舒馥上场就要躲,想钻地洞,没眼看。
结果发生了这等逆天而行之事。
“姿蝉。”
“姿蝉。”
化妆师在给钟落袖补妆,视后大大还有几个单人镜头,因为光线的原因,需要补拍一下。
李姿蝉站在边上,回过神,“什么?”
钟落袖抿了抿嘴唇,使得多情又鲜明的嫣红,在弧线优美的唇瓣上,晕开。
“在想什么呢。——问你小馥在哪儿?怎么没看见她?”
李姿蝉四顾,“她镜头都走完了,跑哪儿玩去了吧。”
钟落袖望了望镜子,“去找找。”
李姿蝉忽然问,“哎?你说,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吗?怎么拍得这么顺啊?”
钟落袖嘴角泛出笑意,轻而妩媚,浅而甜润,“你说小馥?”
李姿蝉恍恍惚惚,“……可不就是她!”
钟落袖好听的华丽声线中,包含着许多柔,“小馥很入戏的。”
李姿蝉:“鬼点子也多。行了,我太高兴了,我去找找她。”
助理陪同钟落袖回五号拍摄地点,路过二号场地时,钟落袖忽而顿住脚步,说:“在这里等我。”
助理四下瞧了瞧,二号场地等会儿还要过来,因为钟落袖饰演的女警,会在那个小水泊中,完成一个跌倒的动作。
钟落袖亦步亦趋,转过巷角。
二号场地空无一人,除了舒馥一个,蹲在小水泊边,戏服还没来得及换。
她拢着白色的小吊带裙摆,双手在水中捞东西,精致的锁骨轻轻蹭刮着胸前衣带,小身段若隐若现的,娇柔得极。
钟落袖莞尔,小东西,真是调皮,这是怎么了,手机掉水里了?
钟落袖刚要开口寻问她,舒馥从水泊里摸出几个很小很小的石子,捧在手上,站起身,扔到一边,丢得远远的。
钟落袖心中一片软,好像那里,有盛夏的小溪,蜿蜒流淌,霎时漫过人心。
不受控制的,眸角涔出一层薄薄的水雾,又悄然散去。
舒馥回身,正好对上钟落袖的目光,先惊了一惊,不知道钟落袖站在这里。她不好意思地背了手,指着小水泊说:“姐姐?——唔,我没乱跑啊……我怕待会儿……有东西搁着你。”
“小馥过来。”钟落袖温柔道。
舒馥走上前,仰脸望她,心疼地问,“你累吗?——姐姐,你的眼角都有点红了。”
钟落袖抬起手,捧住舒馥的小脸,指腹揉了揉她的两边脸颊,“妆没卸干净?”
舒馥:“哦,是人工血浆,还有脑浆……不过都是蜂蜜做的!”
钟落袖轻问:“留着敷面膜吗?”
舒馥嘻嘻笑:“姐姐,你看我甜不甜啊?”
钟落袖淡淡地答:“不知道,没尝过。”
舒馥小鼻子皱了皱,讪讪道:“其实刚才流到嘴巴里好多,有食用色素在里面,涩涩的,一点都不好吃。”
李姿蝉的声音传来,“——你怎么在这儿啊?落落呢?”
助理:“在里面。”
舒馥急慌慌,“嗳呀,姿蝉姐姐来了,她不许我乱跑的,我先回休息区了。”
李姿蝉走进来,“落落,怎么了?怎么这个场地有什么问题吗?我过会儿让场务多拿几个防水垫来。你也是,徐导都让你用替身了,黑灯瞎火的,一把老骨头也不怕折腾散啦。”
钟落袖回身,睨她。
李姿蝉不怕事大,“女人三十多岁就要开始保养了好吧,还以为我们十八呀?”
钟落袖若有所思,“十八、十九差得很多吗……”
李姿蝉:“差十岁呢!”
两人从二号场地出来,天上忽然飘起了小雨,助理撑开伞。
巧遇一帮在片场实习的小孩儿,叽叽喳喳,嘻嘻笑笑,从后面走上来。
“等下去吃夜宵吗?”
“吃烧烤吧。”
“好呀好呀,要去的人和我说一声。”
“我今天要到钟落袖的签名了。”
“骗人的吧?不许干扰片场秩序!”
“我没有!”
“厉害哈,你直接上去的?”
“不是,我问钟落袖经纪人要的。”
“够胆,她经纪人也好漂亮,我都不敢上去说话。”
李姿蝉喜笑颜开,在雨伞后面搔首弄姿。
“早上对戏你们看了吗?”
“我好惨!我在道具组帮忙,没去成!”
“学姐超牛逼的,钟落袖的戏也能接下来,我去,看得我目瞪口呆,好想哭!”
“舒馥不是退学了吗?”
“你个猪头,你哪儿听来的!是休学!”
“舒馥这个颜值,要我我也不上学。”
“你滚蛋!”
“那她到底为什么休学?”
“不知道。哎?你这么喜欢她,你自己去问啊……”
“你们别害人好吧,学姐很高冷的,你别问,问就是失恋。”
“我也想去问!”
“让我失恋一回吧!”
“……”
李姿蝉差点喷饭,“——舒馥很高冷?”
简直不可思议。
请问,高冷在哪里?
这一群肯定是中戏一年级的。
钟落袖垂眸,笑了笑,“在家里和在外面,当然不太一样。”
李姿蝉:“还真拿你家当家了,我说,她是准备住多久?”
钟落袖顿了顿脚步,“你别乱问她,不然以为是我要她搬家呢。”
李姿蝉:“我才不去问,成天瞎跑乱跑的,住你家我还找得到她。”
钟落袖问:“你后面给她安排什么了?”
李姿蝉:“我怕她这个演技不稳定。多跑几个试镜,观察一下,要是不行,她还得回去上学啊。”
钟落袖:“上学?你要她转表演?”
李姿蝉说:“是啊,缺什么补什么。缺颜值,去整容;缺演技,去上课。”
钟落袖忍不住轻笑一下,“她缺钱。”
李姿蝉拍拍胸脯,“那就更要跟着我吃香喝辣了。”
钟落袖说:“别的我不管,她要是不愿意,你可不能逼她。”
李姿蝉:“放心,这个小豌豆花,我吃定了~”
钟落袖:“……小豌豆花?”
雨停了,李姿蝉让助理收伞,边道:“对呀,徐延到处说,香豌豆花的梗,是舒馥提的。”
钟落袖一阵紧张,“徐导还说什么?”
李姿蝉:“没说什么啊。你希望他说什么?”
钟落袖:“没有。”
李姿蝉总觉得哪里有些说不上来的……不对劲,“你今天是不是有点奇怪?”
钟落袖:“有吗?”
李姿蝉:“没有吗?”
钟落袖仰脸,挑了一下耳后栗色柔发,掩饰似的,“今天有点累,补好镜头,回家休息了。”
李姿蝉:“呵,我就说女人三十多岁必须开始保养……”
钟落袖又睨她,“我才二十九。”
年龄可真让人困扰。
收工后,因为顺路,李姿蝉开车,先送钟落袖和舒馥回家。
将近午夜,车况不错,加上今天拍摄的很顺畅,李姿蝉心情美妙,与舒馥相安无事。
车里没人说话,舒馥就渐渐困了,体力消耗太大,主要是感情上的消耗。
不过,她并不觉得入戏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和钟落袖对戏,就像是在释放自己,把浑身的光与热,全部交到钟落袖的身上。
与钟落袖拥抱的那场戏,她事后居然没留下任何肢体上印象,完全沉浸在角色里面,现在回想起,只隐约记得钟落袖的眼泪,滴在自己的颈侧……冰凉的,滚烫的……
徐导这么好说话的吗?居然没有多NG几次……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睡着了……
李姿蝉看了下后视镜,不禁啧了一声,“舒馥,你怎么搞的?”
舒馥小脸搭在钟落袖的肩膀上,因为李姿蝉的声音,惊动了一下,小脑袋蹭了蹭,更深得贴进钟落袖颈窝里……
钟落袖望向窗外,“让她睡一会儿。”
李姿蝉叹了口气,“落落。”
钟落袖:“干什么。”
李姿蝉:“找个人嫁了吧。”
钟落袖去后视镜里看她的眼睛:“你说什么。”
李姿蝉打方向盘,转入小区,没看她,只是问:“想要孩子了?”
钟落袖轻笑:“胡说八道。”
李姿蝉不能理解:“那你这是干吗?帮别人带孩子?”
钟落袖:“不是。”
李姿蝉在别墅门口停车,“当我没说。”
钟落袖:“不早了,你赶紧回去吧。”
她伸手,拍拍舒馥的小脸蛋,“小馥,到家啦。”
舒馥睡得正香,蹙着眉,哼唧了几声,探手抱上钟落袖的腰。
李姿蝉看不下去,“唉!——我要按喇叭了啊!”
钟落袖:“要不你下车,开我的车回去。”
李姿蝉哭笑不得,“我错了,你快让小祖宗醒醒,我要这车回家!”
第14章
洋洋洒洒的小雨,轻轻划落在挡风玻璃上。
不疏不密,逐渐淅淅沥沥起来。
李姿蝉认命地下车,去后备箱拿伞,她现在有了两个祖宗,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Mercedes…Benz标志的专用九骨商务大伞,“砰”一声撑开。
李姿蝉走回车门处,和一个陌生的女人面面相觑。
蓝怜自前向后,抚了抚濡湿的发丝。
她气场沉稳深重,颀长有致的身姿,冷艳锐利,完完全全是上位者的冰冷。
李姿蝉莫名有点发怵,举伞的手,微微颤抖,本能地感到,这个唇角紧抿的女人,与舒馥有关。
“蓝会长。”钟落袖先一步迈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