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甜甜-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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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笙摇摇头,她答应下来,也是有私心的。
有一个理由,可以去找陆蔓子说话,若是顺利的话,五年前的事情说不定也能找到机会解释。不管陆蔓子是否还在意过去那些事情,这都是她必须要倾吐的心结。
只是害怕到时候,会被陆蔓子直接甩一个闭门羹。
林初美留了电话给她,又一路热情,陪着田一笙去接林月出院,对林月也十分照顾,因为同姓,沾亲带故的一口一个妹妹叫着。
林月没什么精力应付她,等上了顺风车,她才问田一笙:“你是不是帮了那个女人什么大忙,热情得什么似的……”
田一笙把刚刚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林月挑眉感叹:“你前女友这么厉害,开公司?什么公司啊?”
田一笙愣了愣,傻眼道:“我忘问了……”
听完林初美哭诉之后,她就满脑子想着要怎么跟陆蔓子搭话,完全忘记了跟林初美打听八卦。
林月苦口教导道:“你就算是心大,也要活得明白点啊……这么迷糊,以后被人卖了,是不是还要一脸开心的替人家数钱啊?”
田一笙小声解释说:“我就是想到要去找阿蔓,有点紧张了……”
林月给了她一个白眼,病恹恹的歪在座椅上道:“你这样心心念着你前任,就算不用管林温景,也要想想你女儿和你那个最怕被人说闲话的妈啊……”
田一笙僵住了。
林月就知道她那脑子没想那么多,放轻声音说:“除非你前任现在还特别喜欢你,愿意跟你搞不见光的地下情,不然等你这些秘密东窗事发,你就完了。”
田一笙垂下睫毛,无力接话。
陆蔓子对她那个态度,哪里还有多喜欢……
林月看她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认真问道:“你现在到底有多喜欢她?有喜欢到可以不管你妈,不管你女儿,也不管别人背后议论你的地步了吗?”
田一笙神色渐渐黯然,低哑道:“就算我可以又怎么样呢,阿蔓她不一定会在乎……她太优秀了,身边又不缺人,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拖家带口,人老珠黄,我还有什么好?”
林月默了两秒,随后才拉了拉田一笙的手指安慰,玩笑逗她道:“你哪里黄了,你白着呢……”
田一笙无力的笑了笑,转头看着窗外。
正好红灯,旁边就停着一辆干净贵气的奔驰轿车,车窗开了四分之一,隐约能看见开车的年轻女人的头顶。
田一笙愣神看着,低声又补上一句:“我跟她差距太大了……”
有钱和没钱,是两个世界。
林月道:“那你干嘛还总想靠近她?既然知道不可能,那就早点离得远远的啊。”
田一笙默默小声道:“我也想啊,可我控制不住嘛,一看见她,所有的理智啊,镇定啊,就全都飘走了……只想更多的看看她,靠近她……”
林月无奈叹了口气,隔了一阵后,才对着田一笙说:“那你现在有机会就赶紧跟她多打几个炮,免得以后没机会了。情人够不上,炮。友总是可以的……仔细想想,说不定这是你人生最后的滋润了。”
炮。友两个字让田一笙心脏刺的一疼。
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陆蔓子或许一开始找她,也就是这个意思的。
她出钱,她卖身。
一拍即合,又一拍即散。
“哎,我就是随便开个玩笑,你可别就哭了啊……”林月看她一副遭受了晴天霹雳的样子,吓了一跳。
田一笙吸着鼻子摇头,默默靠在车窗上消化炮。友两个字的凄凉。
林月拍着她的肩膀安慰:“别这样,爱情又不是生活的全部,平平淡淡的过好日子才是真。”
田一笙无精打采的垂着头,没应声。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如此。
送林月回家之后,田一笙直接坐地铁,奔向兼职的酒吧。
她翻出了三厌的微信,犹犹豫豫了很久,还是发了消息过去:“我看你朋友圈说陆蔓子生病了,她怎么了?”
半个小时之后,三厌才回复过来:“你干嘛不自己去问她?”
田一笙立即道:“我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三厌:“哦~”
一个名片推送紧跟着发了过来。
三厌:“这是蔓子的号。”
田一笙点进去,昵称是英文——under。
签名无,动态无,头像是一片冷清的雪景。
田一笙备注上自己的名字,点了添加,但一直等到她抵达酒吧,陆蔓子也没回复。
她是没看见吗?还是说,看见了但不想理会?
田一笙止不住胡思乱想,一有空隙就偷偷看手机。
可陆蔓子一直没有回应,而且连每晚必到的沛莎今晚也没来驻唱。
两者一结合,田一笙不由猜测,她们现在是不是正在一起约会?
越想田一笙就越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等凌晨两点,酒吧人渐少之后,她抽空到洗手间去洗了一把冷水脸。
要是陆蔓子不理会她也好……反正,两个人也是不可能的,早断早轻松。
田一笙又掬了一捧水浇在脸上,手指用力压住脸颊,好似这样就能压住胸腔里翻滚的失落和闷痛。
五年了,陆蔓子早就应该有新的生活了。
胡乱扯了点纸,擦掉脸上的水,田一笙平复下心情,准备出去。
兜里的手机忽然一震,连着她的心脏也跟着重重一跳。
好友申请,通过了。
田一笙捧着手机,心跳猛烈,血液冲上脑门,脑中一片眩晕,手指飞快,在她理智回归之前,就已经敲了一行字过去。
“我想见你……”
等回过神看清这句话,田一笙这才惊觉十分不妥,急忙撤回,重新打字说:“我能见你吗?有点事情想拜托你。”
发送前,又觉得最后一句话不太妥。
许久不联系,一加上好友,开口便要拜托别人。
删除!
重新编辑出一行:“听说你病了,好些了吗?”
准备发送之前,陆蔓子却率先回了个好字过来,再加上一个公寓的位置定位,以及楼层号。
田一笙愣住,这是……直接叫自己去她家?
她看见自己发的第一句话了?
那现在要怎么回?
真的要过去吗?
田一笙思绪彻底凌乱,删掉刚刚编辑好的内容,重新输入“我不是那个意思”,看了两眼又觉得不对,删掉,改成“你要我现在过去找你吗”。
临发送前,她又一次犹豫停下,咬住下唇,再次删掉,最后改成一句:“我下班就来。”
发送。
紧张的盯着屏幕,两秒后,陆蔓子回复:OK。
收起手机,田一笙忍不住欢喜起来,还好陆蔓子没有不理她……
可一转念,她又有种两人确确实实在约。炮的感觉,心底那些窃喜一下子就被冲淡了,只剩一片凉凉的空虚。
可就算如此,下班出酒吧前,她还是又偷偷的补上了妆。
陆蔓子的公寓隔得不远,打车过去十几分钟,是位于市中心的住宅式公寓。
田一笙到了公寓门口,进去前,紧张忐忑的陆蔓子发了一句:“我快到了。”
陆蔓子秒回:“嗯。”
这让田一笙安下心,捏紧手机,深呼吸一口气,到门卫处去登记,核对之后,进入公寓花园。
陆蔓子住在公寓顶楼。
从电梯出来,越走近目的地,田一笙的心跳就越快。敲门之前,她还从包里翻出小镜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妆有没有花。
咔哒——房间门,主动开了。
陆蔓子出现在门后,没卸妆,只是放下了漆黑的头发,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纽扣解开一半,随性的露出白色吊带,以及瘦削漂亮的锁骨。
她微微侧身,让出空隙,眼眸紧盯着田一笙的眼睛,轻启红唇,低低吐出两个字:“进来。”
☆、要命
屋子是复式结构,很大,且空。
像是故意搬走了大部分的家具,只留下必要的几样,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干净的空旷。分割厨房和客厅的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置物架,可每一个格子都干净得连灰尘都没有。
整个客厅里唯一的装饰就是餐桌上的细口粗陶花瓶,里面孤寂寂的插着一只干莲花。
陆蔓子掩上门,赤脚走到沙发边,坐下。
茶几上放着一瓶开了的红酒,一个用过的高脚杯。在田一笙来之前,她一个人在喝酒。
田一笙走到客厅中间,无所适从的站定脚步。
陆蔓子没招呼她坐下,只自顾自的拿起红酒瓶,往玻璃杯里倒入液体,玻璃相接,发出清脆的声音。
田一笙注意到她又换了一种指甲颜色,是浅淡得近乎透明的藕色,很柔和。
放下酒瓶,陆蔓子端起酒杯,后仰靠在沙发上,这才侧眸盯着田一笙,对她的尴尬和不自在视而不见,从容的抿了一口酒。
“喝酒吗?”她开口问。
田一笙其实只会喝啤酒,白酒太辣不会喝,红酒又总觉得苦苦涩涩,除非兑上汽水,不然一口也不想沾。
但眼下这种情况,她只怕拒绝了会冷场,便点头说:“喝一点。”
陆蔓子勾唇露笑,手腕一转,直接将她喝过的杯子递了过来。她眼妆画得精致,眼尾修长上挑,眸底若有若无的压着一抹笑,极尽撩人。
“来。”
田一笙有些被勾住了魂,僵住了。
陆蔓子挑眉,低低的嗯了一声。
田一笙连忙回魂,脸颊发烫,低头走过去接杯子。
拿过玻璃杯的瞬间,陆蔓突然抬手碰了一下她的手指,力道很轻,一触既收。
田一笙却整个人都颤了一下,差点打翻了红酒。
陆蔓子没再说话,只是靠在沙发上,沉默的用视线压迫着田一笙的一举一动。
田一笙心跳急促,手足无措的僵了好一阵,撑着一口气,在尴尬里一口闷掉杯子里的酒。
一如既往的又苦又涩,酒精的味道直冲鼻腔,她开始眩晕了。
“杯子给我。”陆蔓子伸过来修长漂亮的手指。
田一笙急忙杯子送过去。
陆蔓子重新倒上酒,然后指腹捏着杯脚,转动杯子,视线在杯口上寸寸搜寻,同时开口:“你还是跟以前一样。”
田一笙晕乎乎的茫然问道:“嗯?”
陆蔓子停下了转杯子的动作,明亮的灯光之下,能清楚看见杯口处留下的那枚浅淡唇印。
她就着这个唇印,慢条斯理的押了一口酒。
田一笙也看见那印子了,那是她留下的,心跳顿时快得像是要炸开了,她没由来的感觉到口干舌燥。
陆蔓子喝完酒,掀起眼帘,再度盯着田一笙的眼睛,但这次她的眸光却忽然变得柔和起来,还隐约的夹着一点缱绻的温柔,温声说出后半句:“总是一样爱脸红……”
田一笙这才猛然惊觉自己的满脸滚烫,她肯定从进门开始,就是一张大红脸了。
局促的急忙捂住脸,她愈发觉得尴尬和无地自容。
陆蔓子唇边仍旧勾着笑,一口喝光杯子里剩余的酒,边重新倒上,边说:“别站着了,过来坐吧。”
田一笙如临大赦,急忙就近坐下,撇开头不住用手扇风,期盼自己通红的脸能尽快恢复正常。
“过来坐。”陆蔓子再度开口,手指轻拍她旁边的位置,一字一字,缓慢低哑的说,“坐到这里来。”
田一笙大脑一片红白,陆蔓子低哑撩人的声线在她脑子里咚咚回响,思绪全被打乱。
这样的陆蔓子,让她无力应对。
以前……以前的那个陆蔓子,她认识的那个陆蔓子,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撩人得要命。
要命……田一笙想着,身体不受理智控制的坐到陆蔓子拍过的地方。
“乖。”陆蔓子夸了一个字,再度递过去杯子,“再喝一杯。”
田一笙思维全是乱的,又紧张又慌张,接过杯子,壮胆似的咕噜两口闷掉。
酒精上头,她更晕了。
偏偏陆蔓子还慢悠悠的叫她再喝了一杯。
转瞬之间,消了大半瓶红酒。
“你这么晚找我,干什么?”陆蔓子终于开始说正题。
田一笙潜意识的觉得这句话有点不对,她根本没打算在这种深更半夜,上门找陆蔓子的啊……
但陆蔓子并没有给她时间让她用晕乎的思维捋清楚事情。
她一手撑着沙发,身体微微前倾,逼近田一笙。
红唇轻勾,笑意惑人,语调暧昧:“干你……还是干别的?”
田一笙完全招架不住,通红着一张脸望着她,眼睛瞪得大大,像是一只被吓到了的林中小鹿。
好半天之后她才颤抖着睫毛,结结巴巴道:“不是干、干……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蔓子红唇开合,尾调上扬的哦了一声:“不是干你,那是……干我吗?”
田一笙脑子彻底炸掉了,连着耳尖都变得滚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