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变成大神了-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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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都跟你讲过了吗?”李雁菡心里还是不怎么相信的,若是真的都讲过了,明白了,为何会如此平静呢。
“嗯……都讲过了的。雁菡……你我均是女子,难成三媒六聘之礼……”申芷安并非聪慧之人,然而对着李雁菡总是带有十足的耐心,十足的细致。所以每次虽然未必能将李雁菡的心事看得透,却总是能够感受到她的情绪变化。
“可我和你是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那些东西,也约束不到咱们……”申芷安虽然仍是不清楚李雁菡是否因为这些事情而显得心事萦绕,可是总归是要将埋在自己心里的话都说出来的。
李雁菡总以为申芷安对这些事情是一无所知的,所以每当心里泛起甜蜜,总是还要在深处混了些不安,然而此时终于将那些纷扰不安统统化进了心底那份浓蜜中。
“雁菡,我只愿与你相守此生,旁的事情,就让旁人操心好了。”申芷安松了松怀抱,侧了身子,见到李雁菡眉间忧思已去,也自傻笑起来。
“芷安,你又说什么傻话……”虽是如此说着,李雁菡还是差一点就被这话给消融了。
“雁菡,待俗务了却,咱们便回去那山谷中吧。”
第28章 【倒V】第二十八章 风起
两人自那日起,真情既表,心意相通,每日里同坐同行,同餐同卧等等事情,不必再多赘言。
只是那平日里申家仍旧一副热闹景象,总有远近邻里亲朋上门来叙话。不过申芷安的父亲也料得女儿心里厌烦这些俗务,平时来客,不过自己与来人寒暄几句,却并不叫申芷安出来。
只是这惬意的日子过起来,总是显得短而又短。忽的那一日,太玄门要召回全部在外的门人弟子,申芷安和李雁菡自然也接到了同门带来的消息。
然而问及原因,却是语焉不详,只是神色中总是慌张带着忧虑,让申芷安和李雁菡不由得紧张起来。几番央告,还是没有什么确切的消息,只是提及了掌门下令召回弟子前,京中曾来密函。
李雁菡此时也有些乱了方寸,只因太玄门从未如此大动干戈地召回门下弟子,何况居然又有京中曾来密函这等消息。李雁菡向来知道,太玄门在俗世中赞誉颇多,大抵是与当今上及其皇考对太玄门多有敬重有关的。虽然带来消息的同门言语中对这事似乎也所知十分有限,然而太玄门如此大的动作,想来这密函之事虽未能确证,也总是空穴来风的。
修真之人虽常常超脱于俗务之中,然而积德行善,总是免不了入世行走。所以纵使这玄门中的各门各派,也无一不是多多少少与俗世朝廷有些个牵连。正如前文所说,太玄门其实并非真个是玄门第一,只是世人见太玄门蒙恩深重,故此欣然而称罢了。
太玄门也不知是出了何事,现在这样慌慌张张起来。申芷安和李雁菡自然不敢多加耽误,当下拜别父母,即刻启程而去。所幸申芷安此时已然大乘期,虽然因念着李雁菡此时修为低微,身体尚在调养,不便直接御风而往,然而乘着飞剑也还是能够照顾的过来。
御剑飞行速度远快于凡间的车马,那原本要耽搁几个月的路程,不过两日就已抵达。待到了山门下,却见这里早已被层层围了,那兵马肥壮,刀枪晃眼,一副临阵对敌的模样。
申芷安就是个傻子,此时也知道太玄门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于是也不顾什么,带着李雁菡乘剑而行,到了玄阳真人居所门前才堪堪停下。只是下了飞剑,自然是匆匆进去拜见师父,可是哪知这里空无一人,一时两人慌乱起来,这究竟出了何事,竟然连师父都不在峰上。
正待两人要到主峰去寻师父,却见到大师兄神色匆匆赶来,见到她两人,惊喜中还带着些焦急。未等说什么,又见到玄阳真人也过来了。
两人上前拜见师父,却不防玄阳真人只是看着两人叹气。末了终于开口,却道:“你二人自今日起,便不再是我太玄门弟子,速速下山另谋生路吧。”
李雁菡早就在见了山下那一众包围的士卒时,就知她二人此番怕是回来晚了。如今又听玄阳真人如此说了,猜测太玄门中定然是遇了什么大事。再看玄阳真人面上满是悲怆之意,心中自然升起些愿与师门共存亡的气概来。
却未等她开口,大师兄先说道:“两位师妹,趁着这玄门中说要讨伐咱们的人还没来,你们尚可御剑而行,速速离开吧。”
“她们已经不是太玄门下弟子了,你不必再唤她们为师妹,如今门中事务繁多,恐不能招待了,你速速将二位送下山去吧。”玄阳真人如此说着,挥了挥衣袖,就要将两人送得远些。
可是哪知如今的申芷安修为早已在他之上,这衣袖挥过,竟然连她二人的衣角都未能带动几分。只是玄阳真人此时心中忧思甚多,见如此,也只当是自己心绪不宁,竟然连灵气都未能运行如常了。于是只沉叹一声,不再说什么,转身去了。
李雁菡和申芷安还要上前,却被大师兄拦住:“两位,请速速随我下山吧。”
“大师兄!”申芷安虽然因为玄阳真人一句另谋生路而有些茫然无措,只是现下回过神来,也猜到定然是门中出事,所以才会如此,一时不由情急起来。
大师兄见她二人神色都显坚决,犹豫起来,然而还是开口说道:“太玄门如今自身难保,朝廷派来的那些个寻常士卒确实不足为惧,只是怕不多时又要有玄门中人前来,到时也不知会是怎样光景。你二人还是赶紧趁着此刻仍是风平浪静,下山去吧。”
“大师兄!门中究竟发生何事?怎会到了如此地步?”李雁菡此时也并无什么主意,这等事情,她是未经历过的。何况她心底总是惴惴不安着,生恐这些变故,皆因她所作所为而起。
“这话也不必多问,你只消知道,这玄门中也总是免不了俗世里那些一争高低的心思就是了。门中现下除了你二人,尽皆是入门日久的,家中早就没了亲戚旧故,不必再多担心什么。”大师兄将话说至此,申芷安和李雁菡心中虽然不明,却总是不好再继续追问了。可是原本想留下与师门共患难,听了这番话,又念及家中父母尚在,如何放得下,于是就在此处踌躇起来。
只是大师兄自然不能允她二人再多停留,自然匆匆的就要将二人送下山去。两人心里惦念家人,也只得冲着师父离开的方向拜了三拜,又与大师兄相别,含泪去了。
两人刚下了山,还在犹豫如何寻个法子让师门免去此劫,居然正好撞上今上居然亲往太玄门而来。
李雁菡原本听了大师兄那句不明不白的话,虽然心中明白了些,然而总是不知事情起始,下山之后终归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此时见了当今位极之人竟然还敢亲身往太玄门而来,虽然仍是没什么灵光一闪,总是大致可知朝廷中的意思了,于是心中稍稍安定,拉了申芷安又上山去了。
申芷安虽然不明其意,然而她也并非薄情之人,虽然惦念家人父母,可是又如何能舍下同门就此避难而去。所以一路下山,也是痛恨自己未有多少聪明才智,遇得此景,竟是半点事情都做不了。原本遇见了今上前来,申芷安情急之下,差点就要运起灵气冲过去。也是亏得是李雁菡此时正好转身拉了她就往山上走,申芷安此时虽然心里的念头莽撞了些,也总是忘不了还要顾着身边的李雁菡,所以被李雁菡一拉之下,那刚刚凝聚起的灵气很快就纷纷散了去。只是见李雁菡拉着自己又往山上去,心里总有些不解,可是也知她定然是有了什么办法,因此也倒舍了心里那些鲁莽心思,反手揽过李雁菡,带着她快速往山上奔去。
又回了山门中,只听得早已有了打斗之声远远传来。再细看去,主峰方向竟然已经有灵气法宝碰撞而起的五彩光华了。李雁菡知道这边打斗须得在皇帝那顶轿子晃悠上来之前结束,可是此时她修为低微,难有什么作为。想让申芷安前去,又担心她并无什么打斗的经验,若是对方人多起来,恐她不敌。一时更是在此处无措起来,申芷安见她如此,倒是又带着李雁菡往太玄真人那里去了。
太玄真人果然并不在此处,只是大师兄尚在此间整理东西,大有在此视死如归的模样。于是将李雁菡交托大师兄代为照顾,自己转身就往主峰去了。李雁菡想要出言阻拦,已然来不及。
大师兄原就见她二人去而复返,心中虽然感念两位师妹终是性情中人,然而却不免焦急嗔怒起来,门中正是朝夕难保,她二人比不得门中其他弟子,高堂尚在,如何又要再回来!只是这话未出口,已被申芷安将李雁菡交托与自己照看,更未等问些什么,早就不见了人影。这让他急得直跺脚,然而并未有什么办法,只得回过身来就要再送李雁菡下山,却又是压根劝说不动。
李雁菡见大师兄如此,也就将自己所见所想统统说了。只是她心中还自挂念着申芷安临敌经验不足,即便修行有成,也还是担心她有什么损伤。
大师兄听了李雁菡一番话,对于门中之事稍稍安下心来,只是听了李雁菡这话之后,又不免因为申芷安的鲁莽而生气起来。他是不知申芷安此时修为的,因此只当她此去定时送死,所以也就要舍了师父临走前的嘱咐,忙忙地去寻申芷安回来。
若非李雁菡看着大师兄怒气冲冲的样子,觉得有些不妙,连忙拉住,怕是又要生出什么事端来。赶紧将申芷安此时已经大乘期的事情告诉了大师兄,想要让他安心下来,只是大师兄是说什么也不信的。真算起来,两人入门不满十年,这中间还又生出不少事情来,李雁菡就不必说了,昏睡那些年岁,自然是耽误过去了的,申芷安也是因为这事耽误不少时间。如此算来,申芷安若是真的已经大乘期了,那可真是前无古人的天才了。
可是……申芷安是个五灵根,这让大师兄对李雁菡的话如何能信。于是不免一番牵扯,这中间时间,又有主峰传来打斗之声,如惊雷似的,让两人都为之一颤,连忙出门遥望。
只见远处主峰那里,当真是有两道五彩霞光闪耀。大师兄运起灵气远眺,一道是掌门,另一道,竟然真的是申芷安。
大师兄看了一阵,发现申芷安临敌之时,多有左支右绌疲于应对之态,然而仗着灵气绵转不息,又是凝结如实,这才免了多少无谓伤口。
李雁菡也是如此眺望,然而终究修行不足,难以支持,不过一会就灵气难继。正她逼不得已收了神通时,正好望到申芷安被三五人围了,情况眼瞧着危机起来。
因对申芷安太过清楚,所以知她打斗间也不会下狠手,可是怎奈得还深知她于这等临敌对战事情上,是个十足的新手。此两番心思加起来,就已经让李雁菡再难安稳留在此处。
然而她自修为尽失至今时间尚短,即使日夜不眠的修炼,到了现在也绝不可能有什么惊世骇俗的突破。何况这中间还有诸多俗务烦扰,有许多时日都将修行耽搁了下来。她又如今有没有天生道根那般天赋,所以此时不过炼气期而已。这等微末本领,此时就是要往主峰去,都要费不少力气,又如何谈得上再出手相助什么呢。
这些心思在五内盘旋起来,仿佛在五脏六腑里都燃了火,夹着些拧扭弯折,几乎要让她生生气血逆行了。
又兼着她此时灵气不足,看不清主峰那边究竟怎样,那担忧的思绪就泛滥起来。一时那内中又像是发了大水,迫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幸而大师兄在一旁,见她面色苍白起来,知她担忧,于是将申芷安如何避敌,如何回攻等都说与她听。只是见她担忧非常,不得已将申芷安一个回手未及,被刺中一剑的情形隐去。
所幸申芷安总是性命无碍,总是也算让大师兄不用再多掩饰。
然而李雁菡听了大师兄这种种描述,虽然渐渐放心下来,却还是难免自怨自艾起来:若非修为如此低微,又怎么会只能躲在此处,远远看着申芷安那边拼命!
李雁菡心里虽然藏着也不知多少无论如何也要相伴相依的念头,可是如此情形下,她深知自己就是过去了,也只是给申芷安徒增些负担罢了。于是这般远望,不敢多有靠近,只盼申芷安在那里对敌,总算也能多一份安心。
可是此时终还是难免急切渴盼着自己也能站在申芷安身边,陪她迎敌,陪她回防。也不至在此处如废人般看着,竟是半点用也没有。
这样的念头起了,居然就有了火星坠入干草莽原之中的势头,不多时就已轰轰烈烈燃起一片自责难当,让她垂下泪来。
一旁的大师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