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心间刺-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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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慢些,别摔了。”
宁琬便真的慢了下来,拉着耿秋的手不放,抬起头来看了耿秋一眼,笑了笑,眉眼弯弯。
午饭吃过后宁琬跟个没事人似的与耿秋一起回了学校,今天晚上初中部的不上晚自习,宁琬这才与周妮约好了一起去看电影的,耿秋再三嘱咐宁琬晚上看完后就在电影院里等着自己,她会去接她一起回家,没想被宁琬再三拒绝了,耿秋再一想,又担心宁琬看的电影结束得太早,让宁琬一直在电影院里等着也不好,最后只好应了宁琬。
宁琬背了包与周妮去看电影,一场两个小时的电影愣是看得心不在焉,电影一结束饭也不吃了就往家里跑,周妮傻兮兮地看着宁琬跑开,还当对方有什么急事呢,只好踮起脚尖冲着宁琬的方向叫“再见”然后挥手,直到宁琬消失在了人来人往的夜幕中,周妮这才颠了颠自己的书包,往自家方向回去了。
她如一只归巢的飞鸟,奔跑起来的时候带起了周遭的风,风吹起了自己的鬓角散发,一缕缕地往自己的耳边轻擦而过,再慢慢地遮住了眼睛,宁琬伸手抹开了自己迎风吹起的长发,边跑边将头上的发箍紧了紧。扎高的马尾轻轻地随着她奔跑的频率而在肩头扫过,发稍的自然卷,如一片片随着海浪一起翻滚的海藻,温和地,随意地,迎着晚风一起飘飘荡荡。
宁琬一推开门就往房间里跑,耿怀月气急败坏地从房间里跳了出来,正想要拎着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崽子一顿教训的时候,哪知道自己的鼻尖被宁琬关上的门拒在了外头。
她气得敲了敲门:“小王八蛋,等你出来我再收拾你!”
等到宁琬将人和狗都一并关,,在了门外后,她才慢慢地平复了下来,可平静下来后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她将整个房间来来回回地看了一遍,最后四仰八叉地仰面倒在了床上,盯着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今天莫名有些烦躁,心情不太好,电影原本也是自己提出来想要去看的,她原本是想让耿秋一起去陪自己看的,上周末的时候就想去了,可是耿秋早被来来回回的考试掏空了身体,她一见耿秋那怎么也睡不醒的架势就不想缠着耿秋一起去了,之后又有亲妈上来搅和,宁琬更是不敢在这个时候在耿秋的心口上戳刀子,只有小心翼翼地护起来,才安心。
原本心情是不错的,宁琬从早上第一节 课开始掰着手指数,数到课间的时候,她微微顿了顿,睁着一双大眼睛盯了半天的天花板后猛地坐了起来,也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摸出了一张白纸来,然后笔尖不停,写了三个字。
李承运。
不开心,看见李承运与耿秋同桌这么多年就是高兴不起来,她自小最大的愿望,就是同耿秋一起读一个学校,因为年龄差,她没有机会跟耿秋一个班,更不可能做同桌,每每想到这儿的时候她就不开心。
一整天的好心情是被李承运给打断的,宁琬在李承运的名字上划了一个大大叉,气急败坏地将白纸往桌面上反扣,又长长地吸了口气。
宁琬跳了起来,将窗户打开,的夜风吹了一脸的头发,她又气得将脸上的头发一把抹开,还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明明已经将李承运的名字给划掉了,怎么心里还跟坠着一块大石头似的,沉沉甸甸的,一颗心总是轻快不起来。
她将那纸写了李承运名字的白纸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里,来来回回在房间里转了两圈,最后鬼使神差地站在了那被耿秋紧紧合上的柜门。
宁琬的手微微有些抖,她心里有些害怕,明明知道这是错的,可就是忍不住。她与耿秋生活了十几年,两人之间没有秘密,可就算是有秘密,耿怀月在教育她们的时候也常常强调,有些东西是不方便给别人看的,那是秘密,不能窥视。
不能窥视,可是宁琬却打开了柜门。
她轻轻地吞了口唾沫,然后低头抽出了那被耿秋中午放进去的信纸,当时被她捡起来的一张信纸,在这深秋之中,当真有些烫手。宁琬抿了抿有些干裂的唇角,她抬头瞥了眼关紧的房门,生怕这个时候耿秋回来了。
拿到信纸后她迅速地蹲下身,偷偷摸摸跟贼似地展开了信纸。
第一感觉竟然是——辣鸡,字可写得真丑!
因为字比较丑的缘故,宁琬仔仔细细地看了两遍,又来来回回地将中间的句子给捋了捋,这才算是明白了信里的意思,她轻哼一声,看了眼信纸下的落款,不是李承运,是一个她未听过的名字,也没在耿秋的嘴里听到过,忽然就有些轻快了起来。
宁琬侧头看了眼紧闭着的房门,她又悄悄地将信纸给合上了,然后又塞进了柜子里,正准备关柜子的时候她突然就顿了顿,那一天晚上,耿秋到底是藏了什么进去呢?
时间紧迫,宁琬不敢再多看,只好将东西往原位塞好后,偷偷摸摸地又打开房门跑去了耿怀月的身边。
“小兔崽子,回来就摔门的吗?”
“妈妈。”宁琬脸不红心不跳地往耿怀月身边凑,轻轻地扒开了想凑上的咛咛,然后像是要与耿怀月说悄悄话似地冲着对方招了招手,耿怀月先是瞪了她一眼,然后大大方方地问:“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而且现在除了两只听不懂话的狗外还有其他人吗?”
宁琬一瞧,还真是,只好轻轻地咳了一声。
“我跟你来告状了!”
耿怀月的眉头一挑,这还是宁琬活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跑到自己的面前来跟自己告状来着。不可能是别人欺负了她,依着宁琬的脾气,以及现在去学了跆拳道后,她不去挑衅别人已经是谢天谢地了,没人敢在她面前触霉头,那就是耿秋欺负她了?
也不太可能,这两个人自小就要好,给一条裤子,两个人敢不要脸不要皮地一起穿出去,不至于有些什么事非得闹到要来与自己告状的。
想完耿怀月便来了兴趣,她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笔,整了整衣襟,想听听宁琬想说些什么。
宁琬做贼心虚地往房门口又瞧了两眼,耿怀月也不催她,只等着她说。
“姐姐,可能在谈恋爱!”
耿怀月的眉头一挑,只静静地看着宁琬。
宁琬见耿怀月没反应,又问:“妈妈你不担心吗?”
“你姐姐十六七岁了,有喜欢她的男生或者她有喜欢的男生不是很正常的吗,你大惊小怪做什么?”
“不……不是怕姐姐学……学坏吗?”
“你是不是去翻你姐姐东西了?”
“我没有!”宁琬理不直气也壮地顶了回去。
耿怀月冲着她挥了挥手:“去去去,冰箱里还有剩饭,自个儿去热了吃了,然后回去做你的作业去吧,你是太平洋的警察吗,管得可真宽!”
宁琬撇了撇嘴,可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真要让耿怀月知道她翻了耿秋的东西,得先废了两条腿。
耿秋回到家的时候只见宁琬打开房门,从一丝缝里往外瞧着自己。
她轻轻地笑了笑:“电影好看吗?”
“小秋,你进来一下。”耿怀月没等宁琬开口,先叫住了耿秋,耿秋应了一声,将书包一放,冲着宁琬眨了眨眼睛:“我给你带了灌汤包,还是热的,你自己拿一下。”
耿秋一进房间,宁琬便急了,灌汤包也不要了,脑袋往门上一贴,生怕耿怀月对耿秋动手。
她真没想过让耿怀月打断耿秋的腿啊!
第48章 转移了阵地
一盒子的灌汤包呢,沾染了深秋的寒气; 夹裹着一层微微泛凉的秋风; 很快就凉透了。宁琬手足无措地在房间里来来回回地踱步; 宁泽回来时就见宁琬捧着一盒子灌汤包眼巴巴地盯着紧闭着的房门。
“你妈又教训你了?怎么在门口杵着呢?”宁泽边问边伸手拈起了一个小汤包; 半仰着头两口吞进了肚; 然后咂了咂嘴:“凉透了,你去热热再吃。”
宁琬没这么容易就放过宁泽,她一把拉住了宁泽的衣角; 急得一张小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她哆哆嗦嗦地吱唔了两声,最后下定决心一点头:“爸爸,妈妈教训姐姐呢!”
宁泽挑眉。
正巧耿秋推门走出来听了个真真切切:“为什么要教训我?”
宁琬闭嘴了; 耿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了宁琬一眼,然后目光转向了宁琬还没吃完的灌汤包:“叫你趁热吃; 现在该凉透了; 去蒸一蒸……”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宁琬拉拖带拽地拉走了,宁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只能一脸茫然地看了眼又被宁琬紧紧关起来的两个小姐妹的房间; 最后无奈地弯下腰去摸了摸一早就凑过来求摸摸抱抱的两只小狗仔。
将公文包都放好后,耿怀月悄悄地拉开门缝冲着宁泽招了招手; 宁泽也跟着做贼似地偷偷往四周看了两眼,回到房间小心地将门给合上了,一系列地动作做完了才发觉自己跟耿怀月一起智障了。
“你悄悄咪咪地要说什么?”宁泽有些好笑地看着耿怀月。
“你大闺女怕是谈恋爱了。”
“什么玩意?哪个小兔崽子?!”宁泽没憋住; 气得跳脚怒吼了起来,耿怀月忙跳起来一把捂住了宁泽的嘴,她矮宁泽大半个脑袋,跳起来的时候还踮了踮脚尖,拿手去捂的时候还险些被宁泽给咬了一口:“你小点儿声!”
她似嗔似怒地瞪了宁泽一眼,宁泽被她捂着嘴,出不了气,憋着一口气连脸也给憋红了。
耿秋被宁琬拉回房间后依旧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她拿眼去瞅宁琬,宁琬却偏偏有意躲着自己似的,就是不正眼看自己。
耿秋轻轻地哼了一声:“你看着我。”
“姐姐。”宁琬不理会耿秋,反倒是可怜兮兮地转头来看着对方,她这拿手的演技耿秋可是从幼看到现在,十几年了,可愣是又闷头往里跳,但凡宁琬露出一丁点儿委屈的小模样来,耿秋都会心疼好半晌。
“姐姐。”宁琬又轻声唤着耿秋,“妈妈教训你什么了?”
原本还真没什么,可一瞅见宁琬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耿秋便觉得除了这些自己知道的事外,可能还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是宁琬没有告诉过自己的。
她没有立即回答宁琬,只正经八百地板正了一张不笑时的严肃脸,看着宁琬的时候只拿眼尾轻轻地扫了一眼,然后就收回了目光,这一眼看得宁琬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正在自己忐忑不安的时候,却听得耿秋又开了口。
“还能教训我什么,你跟妈妈说了些什么,妈妈自然就教育了我些什么啊。”
宁琬哑口,嘴唇一张一合来来回回数十次,愣是没发出一句正常的声音来,耿秋更是觉得有猫腻了,她心里盘算着如何去套宁琬的话,一边又在猜宁琬到底都在家里编排了些自己什么,一时又有些难过,她跟宁琬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了,怎么居然有了各自的小心思,这小心思还上升到了与妈妈告状的地步了呢?
“妈妈……很,很生气吗?”
耿秋诈宁琬道:“你刚刚在门外没听到妈妈怎么凶我的吗?这么大声音,能不生气吗?”
宁琬咬着牙不说话了。
她刚刚魂儿都飞到外太空了,自然是没有多认真听耿怀月的话的,她虽然将脑袋快提起来挂在门上贴着了,可一颗心扑通扑通已经快要从自己的嗓子口里跳出去了,她心里只有一种想法,要是耿怀月真的对耿秋动手可怎么办,她要先冲进去将耿秋拉出来,然后再跟耿怀月解释刚刚自己的那些话都是自己胡说八道的,她自己就是想冤枉一下耿秋的。
可是等她将各种后果都想过了一遍后,竟然真的没有注意到耿怀月爱的教育已经接近了尾声,她自然是没有听到耿怀月到底有没有凶耿秋。
宁琬将唇角咬了又咬,原本就干燥开裂的唇角经不起她三番四次的糟蹋,早已经充血溢了出来,耿秋实在看不过去了,将一杯水塞到了宁琬的嘴角:“你可多喝点水吧。”
她长叹一声,转身出门去拿自己的书包,正好看到宁泽红着一双眼走出房门:“爸爸,你怎么了?”
“脑子有点毛病,我先拎他回去。”耿怀月一把拉着宁泽就又退进了房间,耿秋觉得今天这一家人都有些怪怪的。
特别是宁琬。
按说她跟周妮出去是去看了一部喜剧电影回来的,怎么不见高兴,反倒心事重重的,此刻耷拉着脑袋坐在自己身边,只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刷题,而她只静静地坐着看着,也不出声,更不唠叨,让耿秋浑身上下都有些不太习惯。
“来,你跟我说说,你今天到底是什么毛病,从早上开始就不太正常。”
被突然点名的宁琬猛地将椅子往后一拉,标标准准地站直杵在了耿秋的面前。
耿秋先是被她吓了一跳,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拉着宁琬紧张到拽紧的小手又坐回了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