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砚一世,护漪安宁-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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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端砚轻轻握住桑清漪的手,“此次边关之行过于顺利,尤其是昭国突然撤兵,便有人在父皇耳边嚼舌根,说我私通昭国,意图谋朝篡位,父皇将信将疑,已暗中派人调查”。
“那要如何”,桑清漪蹙起眉头,担忧的看着赫连端砚。
“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自然不会让那些人得逞了”
“当真没事?”。赫连端砚宠溺的刮了一下桑清漪的鼻尖,“我是何人,还有什么是我不能摆平的”。
“那便好”,桑清漪温柔一笑,“那让我服侍砚沐浴吧”
翌日,桑清漪醒来时,赫连端砚已经去上早朝了。
用过早膳后,桑清漪让如雨准备一下,一会儿回丞相府看看。
只是,这桑清漪刚走到王府门口,就被突然出现的秦裕给挡住了去路。
“见过王妃,敢问王妃是要去往何处?”
桑清漪淡淡一笑,“我要去丞相府看看爹娘,秦裕你不用跟着了”。
秦裕却没有让开,低头恭敬地道,“爷吩咐,近日京中不太平,王妃若想外出,待爷回府后与王妃一起”。
“砚近日公务繁忙,便不麻烦她了,我去去便回,秦裕若是不放心,便跟着一起吧”
桑清漪抬脚便欲走,秦裕却再一次挡在了面前。
“爷之命,秦裕不敢违,请王妃等爷回府”
桑清漪看着面前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狐疑,却也不愿为难秦裕,转身便欲往回走,恰见正欲外出的绝尘。
“绝尘”
“王妃有何吩咐”
桑清漪眼眸一转,“丞相手中有一琉璃紫玉,你去帮我取回”。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绝尘便回来了,低头恭敬地对桑清漪道
“启禀王妃,夫人说相爷去了上朝还未回府,让属下晚些时候再去将琉璃紫玉取回”
绝尘等了片刻也未听见桑清漪发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绝尘,相爷和相爷夫人是否出了事”
“没有”,绝尘未有丝毫犹豫地回道。
“相府根本就没有琉璃紫玉”
方才秦裕的多番阻挠,加之昨夜赫连端砚的反常,让桑清漪突然想到一种可能,为了验证是否确如其所想,刚刚桑清漪便故意编了一个谎,让绝尘去相府取琉璃紫玉。
“你们不说,我就亲自去看”
桑清漪说着站起身便欲往王府门口走,这一次却被绝尘和秦裕两人挡住了去路。
桑清漪面无表情地道,“你们让是不让”。
两人随即单膝跪在了地上,“请王妃恕罪”。
“你们让是不让”
绝尘和秦裕刚欲说不能让,一抬头,却见桑清漪正拿着一把匕首横在脖间……
下朝之后,赫连端砚便去了云圣宫。正与上官梓伊聊着桑朝黎通敌卖国一事时,绝尘突然出现了。
从云圣宫出来后,赫连端砚便火速沿着进宫之路往王府赶,最终在宫门口看到了正欲下马的桑清漪。
赫连端砚轻轻一跃,便把桑清漪抱下了马。
“清儿,你怎么”
“爹和娘究竟出了何事”
“没出什么大事,只是被父皇训斥了几句而已”
“砚,你知道吗?你一说谎便会不自觉的眨眼睛”
赫连端砚突然不知能说些什么,桑清漪已去过相府,看到了相府被封,怎可能相信她的那些漏洞百出的说辞,可是,她又怎忍心说出实情。
“那我去问父皇”
桑清漪转身便欲离开,却被赫连端砚拽住了胳膊。
“清儿”
桑清漪回过头的刹那,赫连端砚看见一颗晶莹的泪滑落,心猛地一揪,一下把桑清漪搂进了怀中。
“清儿,相信我,我一定会让爹娘平安无事”。
作者有话要说: 都想爆粗口了,根本也没写啥,改了一遍还给人锁了,这是第二遍修改了,还锁了那真是有病了!!!
☆、第61章
桑清漪知道了一切后,几乎晕了过去; 是赫连端砚抱着她骑马回到王府的。
赫连端砚把桑清漪放到床榻之上,想让她休息会儿,可桑清漪却坐了起来。
“清儿你”
“砚,爹娘现在可还安好?”
赫连端砚轻轻握住桑清漪的手; “放心,他们现在都很好”。
桑清漪还是觉得不安; “那他们现在何处; 我想去看看他们”。
桑朝黎和杨初语现正关押在刑部大牢,宣德帝下过圣旨; 任何人都不得接近与探望。
可赫连端砚却顾不得这些; 她只知道,若不能让桑清漪见到他们,她一定会担心的寝食难安。但要想去刑部大牢看人; 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这刑部尚书商丘向来是个见风使舵之人,原来是效忠于康王赫连端康; 如今看到赫连端承得势; 便又偏向了他。
而此次桑朝黎通敌叛国一事,是由赫连端承率先发现的,案发后,人犯的看押皆交由了他负责。
赫连端砚和桑清漪自陵洱回来后,赫连端承料定桑清漪知晓事情后定然会去大牢看人,他必定会多加防备。
但纵是刀山火海,为了桑清漪,赫连端砚也定要闯一闯。
第二日,早朝过后,赫连端承又去刑部大牢转了一圈,出来后便回了自己的王府。
在赫连端砚出征陵洱之时,宣德帝已经赐了他爵位与府邸,赐封宣王,府邸恰好与端王府隔着一条街道。
而刑部尚书商丘下朝之后就匆匆赶回了他的府邸,因着他最宠爱的姬妾突然生了怪病。
赫连端砚与桑清漪站在刑部大牢外的墙角处,看着一批守卫从大牢中跑了出去后,便抱着桑清漪飞身入内。
身着守卫服的绝尘正站在大牢门口恭候,赫连端砚见他点了一下头,便带着桑清漪进了大牢里面。
面对着几日不见便苍老了许多的双亲,桑清漪忍不住泪湿眼眶,“爹,娘”。
而看着突然出现的赫连端砚和桑清漪,桑朝黎和杨初语却不见欢喜,反倒是眉头紧锁忧虑满面。
“王爷,清儿,你们怎么来了?此地危险,快速速离开”
面对杨初语的紧张与不安,赫连端砚忙宽慰道,“岳母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桑朝黎突然对赫连端砚道,“请王爷移步,老臣有话要说”。
赫连端砚给了桑清漪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与桑朝黎移步到了牢房外。
“岳父大人有话请讲”
“王爷不该冒险来此处,若是被人发现了,便是个抗旨的罪名”
“此番让您蒙冤入狱,是端砚的不是,请岳父放心,我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救您出去”
桑朝黎面色深沉地看着赫连端砚,“王爷既称老臣一声岳父,便听老臣一言,切勿再因老臣做此等凶险之事。王爷需当好生自保,以护住我大延江山,以防落入奸人之手,如此,老臣纵是一死,也可心安瞑目”。
“不行!”,赫连端砚断然拒绝道,“相爷一生忠于朝廷,为我大延鞠躬尽瘁,我怎能让您含冤枉死。更重要的是,您与岳母若是有任何闪失,清儿她”。
“王爷!”,桑朝黎突然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老臣求你,国之为重,切勿因老臣一己之身,毁了我大延万里江山”。
“相爷快快请起”
赫连端砚欲扶起他,可桑朝黎却拒不起身,眼看着牢中看到这一幕的桑清漪走了出来。
“好,我答应您”
狱中不可久待,桑朝黎与杨初语一直催促赫连端砚与桑清漪赶紧离开。
临走之时,杨初语突然拉着桑清漪的手放到了赫连端砚的手心。
“砚儿,我就把漪儿托付给你了,还望你能护她一世安稳幸福”
回王府的马车上,桑清漪默然地靠在赫连端砚的怀里,任凭晶莹的泪滴滑落。
赫连端砚心疼地抬手轻轻拭去那眼角的泪,“清儿放心,爹娘他们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桑清漪抬头看着赫连端砚。
“嗯”。赫连端砚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只是桑清漪也明白,通敌叛国是不赦之死罪。
“那砚也要好好的”
“好”,赫连端砚疼惜地看着桑清漪红了的双眼,“那清儿也别难过了,我看着心疼”。
闻言,桑清漪不由得紧紧地抱住了赫连端砚。
就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紧接着就听到绝尘的声音。
“绝尘该死,让爷受惊了”
“走吧”
赫连端砚刚说完,就传来了赫连端承的声音。
“原来是十一弟啊”
赫连端砚皱眉出了马车,看着面前骑在马上的赫连端承,冷笑一声道
“常言道,好狗不挡道,六哥这是欲作何”
闻言,赫连端承的脸色倏地变得难看了起来,“不过几个时辰不见,十一弟便不会说人话了吗?”。
“六哥此言有误,这见人才说人话,若见的不是人,自然便不用说人话了”
赫连端承却是不怒反笑了,“这丞相府被封,十一弟怕是急疯了,我大人不计小人过,便不与你计较了”,说着又看了眼赫连端砚身后的车厢,“十一弟方才是与弟妹上哪了?是去看相爷与相爷夫人了吗?”。
赫连端砚满脸鄙夷地回了一句,“与你何干”。
“自是与我无关”,赫连端承笑的得意,“怕是十一弟急得心焦吧,这相府众人明日午时可都得要处斩了”。
说到后面,赫连端承还刻意提高了音调,两眼也直盯着马车帘子。
果然,桑清漪掀开车帘走了出来,不过却没有看赫连端承一眼,而是径直看向了赫连端砚。
“砚,别在此与无聊之人浪费时间,我们回府吧”
赫连端砚温温一笑,“好”,而后牵着桑清漪的手便钻进马车。
在桑清漪弯下身子的那一刻,就听见身后的赫连端承道
“弟妹若想相爷与夫人平安无事,还是乖乖来找本王吧”
桑清漪不曾回头,径直钻进了车厢中。
感觉到马车缓缓向前行驶着,桑清漪才艰难的转过头看着赫连端砚。
“砚,他方才所说都是真的?!”
赫连端砚伸手紧紧地抱住有些颤抖的桑清漪,“清儿别担心,会没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他们有事”。
到了王府,下马车之时,桑清漪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恍惚,赫连端砚便直接把人抱了下来,一转身,却见从王府中出来的玉音。
“玉音”
玉音走上前,看着侧头埋在赫连端砚胸口的桑清漪,“王妃她”。
赫连端砚只轻轻摇了下头,而后径直把桑清漪抱回了云砚轩。
把桑清漪小心的放上床榻后,赫连端砚便欲起身,却发现被桑清漪抓住了手。
“砚,我要和你一起去”
“我尚有要事赶着去办,清儿就在府中休息,安心等我回来便是”
看着桑清漪依然抓着自己的手不放,“别担心,我一定会救出爹和娘”。
“砚也要好好的回来”,桑清漪认真道。
“好”,赫连端砚郑重地点了点头,“那清儿要好好照顾自己,答应我,我还未归来前,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轻举妄动”。
看着桑清漪点头应允,赫连端砚忍不住在其额际轻轻印下一吻。
赫连端砚走出房间时,便看到正在门前等候的玉音。
两人彼此相望了片刻,就听玉音道,“玉音会照顾好王妃,爷放心”。
“儿子见过母后”
“皇帝过来了,快坐下用膳吧”
母子二人相对而坐,开始一同用晚膳。
“皇帝这段时间是朝务繁忙吧,有些日子没过来与哀家一同用膳了”
“近月来,边关战事频发,朝中也是暗流涌动,确是忙的无暇□□,未能多来向母后请安,是儿子的不是”
“自然是朝政要紧,皇帝有这个心,哀家便知足了”,上官梓伊说着给赫连正德夹了一片肚丝,“皇帝专心政务,又有仁爱之心,与你父皇一样,是个好皇帝”。
上官梓伊似是突然陷入到了回忆当中,“当初你父皇驾崩之时,哀家向他承诺过,一定会让你做个好皇帝”,说着抬头看着赫连正德,“你父皇说过,为君者,只有拥有一颗仁爱之心,方能成为一个明君,皇帝可明白?”。
赫连正德放下手中的箸,“儿子明白”。
“哀家年纪也大了,没法一直替你父皇守着你,守着这大延江山,希望皇帝能够替先帝好好守住”。
“儿子会的,母后也不要太过操心,需当注意身子才是”
闻言,上官梓伊突然微微叹了口气,“这些日子不知怎得,总有些心神不宁,便开始念经拜佛,希望能为自己积些福德,得让佛祖保佑……”。
这一日,赫连端砚彻夜未归,云砚轩的灯光也亮了一夜,桑清漪一直等着赫连端砚,彻夜未免。
翌日,早朝之后,赫连端砚便马不停蹄地去了御书房。
可彼时,赫连正德正在坤宁宫与皇后一同用早膳。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赫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