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女主知道我是猫[快穿]-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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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石,顾名思义问人之心,是修仙世界的测谎神器,旅行居家的不二选择。
“这东西有使用限制,是我为繁界降服一百零八妖魔才换得的。”轩辕河肉痛地咂舌,“本是替你们师母要来,问我自己之心,未曾想要先用在你们两个身上。”
商子规脸色变了又变,在轩辕河看向自己时,垂目顺从道:“师父但试无妨。”
顾愉也是第一次见这种东西,脑子里不禁冒出三个字:测谎仪。
奇怪,测谎仪是什么,这种拗口的词汇,这个世界存在吗?这明明是师父口中的问心石。
顾愉揉了揉胀痛的眉心,不再多想,对轩辕河点了点头:“师父请。”
轩辕河将血红色的石头往空中一抛,迷幻的虹光照向了顾愉和商子规二人。
他先对商子规问道:“子规,你可曾想伤你师妹?”
“从未有过。”商子规一派大义凛然。
轩辕河转头问顾愉:“你可曾被你师兄所伤?”
顾愉道:“有,不止一遭。”
黎樊紧张得一声也不敢吭,一会儿看看身边的顾愉,一会儿看看不远处的商子规。
从轩辕河发问开始,虹光不浓不淡,直到他唤了一声,将那石头攥回手上,光芒才渐渐消散。
轩辕河摇了摇头:“真是怪事,不应该啊!莫非这石头坏了?”
“怎么了师父?”一旁的四师弟问道。
一直沉默不言的七师妹开了口,她最擅长钻研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在繁界时曾见过仙子使用这问心石,若被问者扯了谎,虹光便会加剧,打在凡人身上,不死也得去一层皮。”
可是方才那光芒好好的,大师兄和二师姐也没有半点异常,说明两人都未说谎。师父说得对,真的很奇怪。
如果二人说的都是事实,那就说不通了。这其中,必然有什么蹊跷。
作者有话要说: 轩辕河:尽管证据如山,可是我瞎啊,大徒弟最可爱了。
顾愉:老头儿你再这么傻白甜下去,你会领盒饭的我跟你说。
黎樊:盒饭!想吃(?﹃?)
顾愉:不要乱吃东西,快点吐出来!
第六次申签失败的蠢作者想把签名改成【凉凉写手,在线码字】了,哭哭TWT有人安慰一下没~
☆、第九章
“师父,依我所见,这一切都是一场误会。”商子规在顾愉面前轻松地踱步,打开折扇摇晃,“山中妖怪最善幻化成人,准是这只鸱吻变成了我的模样,栽赃陷害于我。”
他在心里捏了一把汗。看到鸱吻的那一瞬间,看众人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没有暴露,而鸱吻这凶兽的话不足为信,就算说他是栽赃自己也会有人信。
“你说什么?!鸱吻分明是你的手下!”黎樊难以置信地喊出声。商子规就这样把自己的得力部下推出去挡枪了?
师弟师妹们听了也交头接耳地讨论起来。鸱吻是大师兄降服的不假,但从未听过它变成了大师兄的手下。
顾愉按住黎樊的肩膀,示意她别着急。
顾愉将手臂从胸前向外一舞,捆仙绳飞回她手上,鸱吻的嘴得到了解脱,众人都待他说个清楚,听他嘴里会有什么话可以考量。
鸱吻只是紧紧地闭着自己的嘴,双眼死死盯着地面,一副要把轩辕门大殿吃了的表情。
商子规必须做个重要的决定。鸱吻对自己足够衷心,是他的左膀右臂,他人不知道鸱吻是自己的部下,但是万一呢?如今鸱吻已经落在顾愉手上,轩辕河这老家伙手里还拿着一块货真价实的问心石,万一鸱吻将自己做过的事全抖出来……
方才商子规通过师父的发问方式钻了空子,但直肠子的鸱吻绝对可能凭反应卖了他,这是商子规不希望看到的,他的千秋大业不能被一头兽给毁了。
既然已经落入人手,那就没有了利用价值。对不住,请你死吧。下辈子别这么蠢,再让人抓住了。
商子规趁众人不备,一只手背过身后,手指一转,掌中出现一颗墨蓝色的圆球,那是鸱吻寄放在他这里的凶兽内丹,作为效忠的证明。
商子规肩膀一提,咬住牙关,忽一使劲,捏爆了它。鸱吻四肢抽搐,扬天痛苦地咆哮了一阵,面目狰狞地失去了气息。
见此场景,商子规摇头叹道:“善恶终有报,它竟是自爆也不愿承认犯下的错误。”
一向种种花草炼炼药的七师妹将自己的绣毯盖在鸱吻的身体上。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鸱吻死时的模样吓到了她,商子规说完后,她觉得鸱吻莫名的有些可怜。
“自爆?是自爆还是他杀,你心里没点数?”顾愉冷笑道,“你素来狠心,对你忠心耿耿的鸱吻你也下得去手。”
商子规无辜地开了口,嘴上回答着顾愉,眼神却一直盯着轩辕河:“二丫头,你可不要说话带刺,总是对我抱有敌意,这代掌门之位,我下回让给你便是。”
商子规和顾愉的这番对话反而引起了若干弟子的怀疑。轮椅上的二师姐顾愉只是把鸱吻的捆绑松开了,那个叫黎樊的少女也只是半坐在地上粘着顾愉,双手都放在她的膝头上,而大师兄商子规一边假笑一边把手背过去的举动怎么看怎么可疑,还污顾愉想抢他的位置。
轩辕门中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轩辕河的二徒弟顾愉是个残废病秧子,徒有一身护体屏障,每天的日常也只是与七师妹一起种花种草,捡个猫摸个狗,怎么可能去抢这个日理万机的代掌门之位?
倒是商子规,同轩辕河一个模样,并不把女弟子放在眼里,可谓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四师弟提议:“师父,这事您看……”
话才起个头就被轩辕河打断了。
轩辕河和妖魔大战一百零八个回合,风尘仆仆地赶回仙门之后又动用了问心石,正乏得不行。
他受不了这一桩接一桩的连环套,搞得头都大了,还不如让两个徒弟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冰释前嫌。他更倾向于大徒弟商子规的说法,凶兽就是凶兽,栽赃嫁祸是常有的事,就是想挑拨这仙门中的关系,报复收服了它的商子规罢了。
轩辕河大手一扬,乘了仙鹤遁走,隔空说道自己要先回去补眠。
一时间,弟子们散的散,走的走。商子规意味不明地看了顾愉一眼,也快步离开了。
“仙人不是不睡觉吗?”黎樊仰起头问道,脸上带着惹人怜爱的天真。
黎樊,你真的已经一千岁了吗?做出的事,问出来的问题,可不像是一只成熟的猫妖会有的。顾愉没有把这话说出口,只是抬手挠了挠黎樊的下巴,反问道:“你见过我睡觉吗?”
黎樊点点头:“自然是见过的。”在后山小院子里,她化成猫,被顾愉圈在怀里的每个晚上,能感受到顾愉入眠后绵长规律的呼吸,让她生出了自己是被信赖着的情感。
“师父啊……比谁都能睡。”顾愉目送了轩辕河离开。要想扳倒商子规,必须过了轩辕河这一关,她在轩辕河心中播种下一颗怀疑的种子,期待它能尽快生根发芽。
顾愉握住了黎樊垂放在她膝盖上的手:“阿樊,你做得很好。”
“阿愉你夸我啦!我的哭哭是不是超棒的!”黎樊一被夸就得意,“那我能不能成为你最爱的……人?”
“噗!”围观了全过程的四师弟不小心发出了动静。
顾愉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阿四你怎么还在?”
“二师姐,我这就走,这就走,你们继续!”四师弟一路小跑,同手同脚。他早就觉得大师兄商子规有哪里不对了,但今天这一出,让他印象最深刻的反倒是顾愉。
二师姐人设崩啦!虽然还是在轮椅上,一副“我命不久矣”的病弱模样,却再也不是那个被师门中人人爱护的娇花师姐,反而像是一朵带刺的野蔷薇。
一定是被大师兄那个混蛋伤害到了以后觉醒了!四师弟握拳,心道,二师姐喜欢上了这个凡人少女,他也要大方地送上祝福,即使黎樊真的很可爱,让他也非常想捏一下那白嫩的脸。
四师弟跑到远处,转身对二人大喊:“若黎樊姑娘有什么修仙上的问题,尽管来找我!祝你们幸福!”
黎樊挥挥手:“谢谢!”
顾愉把她的手慢慢地、慢慢地压了下去。
“你谢什么?”
黎樊眨了眨眼:“谢谢他祝我们幸福啊。”
“我们?幸福什么?”
黎樊指了指自己,又点了点顾愉的胸口:“你也幸福,我也幸福,加在一起就是我们都幸福,有什么不对吗?”
好吧,这可真是无法反驳,小傻子的逻辑自成体系。不过黎樊的小动作,顾愉没打算姑息。
“你有没有发现,你最近动手动脚比较频繁?你这小傻子,就非逼我揍猫?”顾愉掰了掰指节,发出清脆的喀嚓声。
“不,不要嘛,我会听话的QAQ”今天的猫妖黎樊也企图靠撒娇蒙混过关。
“嗷叽!”是谁被揍了的声音。
回去之后,顾愉在屋外设下屏障,紧绷的神级暂时放松了一些。轩辕河已经归来,商子规再想下手必留破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黎樊则在顾愉正儿八经的房间里四处摸索,这里又大又宽敞,感觉冷冷清清的,还是后山的小屋比较温馨,有人气。
能让猫转移注意力的东西不多,黎樊的视线最后被白色的一排吸引了。
“这是啥!”
“瓶子。”
“这个呢?”
“罐子。”
“那又是什么?”
“盒子。”
黎樊把嘴巴一撅:“你好敷衍哦。”
她忍住了把这些小罐子上的流苏全拿下来玩一遍的冲动,只是摸上了其中一个小方盒的盖头:“这些都是摆设吗,里面有没有东西?”
都是白色罐子,只是上面标注了她看不懂的文字,也许是药或者什么别的。她多希望里面是无穷无尽的猫薄荷,能让她吸上十天半个月的。自从来这里以后,她的娱乐活动就只剩下了自己用猫尾巴草逗自己。
“里面是满的。”顾愉从轮椅中起来,上前捉住了黎樊的手指,阻止她把瓶盖掀起的举动。
“这里面,”顾愉顺着黎樊的手指,摸上了她的肩膀,一手搂住黎樊的腰,低声在她耳边道,“是骨灰。”
黎樊一秒腰软,有种被天雷劈中的窒息感,惊得差点变回猫,背上的毛都要竖起来了。
“吓到了吗,小傻子?”顾愉从背后抱住黎樊,亲昵道,“吓到的话,可以把我推开哦。”
黎樊深吸一口气,在顾愉的怀里灵活地转身,与她面对面道:“你的声音里有伤心。”
猫是很敏感的生物,两脚兽伤心的时候,它们都会想办法安抚,黎樊这种成精的也不例外。
“能给我说说吗,这其中的故事。”
顾愉拉着黎樊席地坐下,缓缓地开了口。
仙家无岁月,而普通的飞禽走兽要入轮回。生老病死,肉体却终将化为尘土,进入天地,与天地共呼吸。
也免不了有一些非自然死亡的。顾愉将它们的身子扣留了下来,腐败之前用四师弟的至纯之火烧化成灰,之后装进了七师妹做的小瓶子里。
这瓶子以符草为引,配白色沃土烧制,能安它们魂魄,送它们平安入往生轮回,路上没有惊扰。
佛法说前世的因,来世的果。顾愉却不信这样的说法。
她自言自语道:“来世只是来世,那是不同的生灵,有不一样的记忆,却偏要背负上一世的业,这不公。”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说她要评论!
不留评的话……哭给你们看哦QAQ
嘤嘤嘤,嘤嘤嘤,嘤嘤嘤!【被抽飞】
☆、第十章
“我不信来世,也讨厌恩恩怨怨纠缠不休的宿命。”顾愉摸着白色的小罐,目光缱绻。这里面是她和七师妹下山历练时一起救下的小鹿,前两次被盗宝之徒即将射杀时被她们救下,也解释了这只是一只普通的鹿,身上没有他要找的法宝。
第三次再见面却只有小鹿被挖出心脏、剥了皮扔在一旁的尸身。仅仅是一堆模糊的血肉。
她耗费了神识,才确定这就是她们救过两次的小鹿,杀戮者也还是原先的那一个。
热血已流尽,业障已还清?前世的因,今生的果?
顾愉出离愤怒,便要破了这两句妄语。
她自顾自地甩开七师妹,只身一人循着踪迹追着找到了盗宝之徒,见他正逼迫一名女修做些龌龊事情,便一把抓起这名男子放在一旁的刀具,手起刀落,剁了他的物件,又砍了他的头颅。
热血溅了顾愉满身,那女修尖叫着跑走了,似乎觉得顾愉比那男子可怕上许多。
再后来的事,顾愉记不清了。她可能是洗尽了衣衫,坐回了轮椅,伪装成一朵楚楚可怜的娇花,等七师妹找到她把她捡回去。
但那从人筋脉里高高喷出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