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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陛下又失忆了-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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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婍俯身,将脸偏过去,轻轻扳过耳廓,露出藏在耳后一点胭脂痣。
  待对方看清了,她便站回去,似笑非笑,眼神透出一点邪气,问:“殿下现在知道了么?”
  小皇女一看,眼前女子眼尾上扬,妖艳媚惑,芙蓉花一般的明艳动人,可不就是个妖精!霎时吓得连连后退,怂成一团。
  可想到面前这芙蓉花妖会杀了准备告密的人,便只能守口如瓶,小心警惕。
  现在想想,这些自然都是太傅故意编造出来唬弄人的。
  凌玥如今不担心太傅会幻化成妖物将她灭口,而是比较担心先帝赐给太傅的那把“镇山河”。
  上斩昏君,下斩奸臣。凌玥很有自知之明,她如今便是在成为昏君的边缘试探,随时可能把自己搭进太傅手里。
  大概是被太傅送进宫的花激励,凌玥这两日勤勉的很。
  太傅抽不出时间入宫讲课,她便请了澄泓书院的夫子过来——澄泓书院由皇家出资建造,是皇亲贵胄家的子孙首选的学习之所,先时皇子皇女不止一位,未立储位之时,也是一同在澄泓书院学习的,当今幼帝饱受溺爱,顽劣不堪,这才没进过书院和其他王孙公子、公主千金同学。
  学习的事其实也不值得夸耀,她原本就因为几次失忆,知识忘了一回又一回,落后很多,太傅与其他几位夫子教得再尽心尽责,也抵不上一次病症发作。
  凌玥前世在病房里困得太久了,所以哪怕下了决心要勤勉,还是耐不住想要出去撒欢的心。
  比起待在暖香阁念书,她更关注阎蔚然失踪一案的调查进度。事关太傅,就是事关凌玥自己。


第15章 结果
  城南的集市上,不少商贩证实当日下午确实看到左相曾孙阎蔚然的出现。
  这些证词彻底洗干净凌玥身上的嫌疑,之后,失踪一事便不再和凌玥有所关联。
  太傅还在忙着带领大理寺众下属查案,小皇帝还是那个手无实权的小皇帝,终日幽居深宫,最顽劣不过早起时缠着秋慧耍一耍无赖,多赖一会儿床。
  消息是在某天夜里忽然传来的。说是阎蔚然找到了,是从一伙绑匪手中救回来的。
  绑匪窝藏在城南一处茂盛山林,前一天夜里传了信,威胁左相拿金银财宝去赎人。结果绑架业务不熟练,让太傅的人提前摸去据点,被一窝端了。
  入夜前凌玥刚爬了一次院子里的梨树,原因是看上了树上那只鸟窝,前脚下树,后脚姑母叔叔的就过来了。
  摄政王和长公主过来“看望”这个亲侄女,顺便告知阎蔚然的消息。
  凌玥一琢磨,好像没毛病,好像又有哪里不对劲。
  摄政王凌煦端详她的脸,狐疑道:“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凌玥嘿嘿地憨笑,乌漆漆的眼珠子转了半天,靠到长公主身边,试探着说道:“四叔,姑母……你们说,万一这一切都是太傅为了不被治罪,自导自演出来的呢?”
  “空口无凭,胡言乱语。”摄政王凌煦低声训责。
  凌玥赶忙改口:“对对对,四叔说的对。”
  顿了片刻,又状似犹豫地缓缓说道:“可是,朝中其他大臣们未必没有和我一样的猜疑,父皇在位时看重信任太傅,太傅也一直做的很好,可是这次的事情一过……”
  “玥儿,你到底想要说什么?”长公主打断她慢吞吞又意有所图的话语,横了她一眼。
  凌玥瞧瞧姑母,又瞧瞧四叔,生出一种已经被看穿的感觉,硬着头皮提议:“我是想,因为左相的事情,此后朝臣当中必定会对太傅其人有所非议,武帝那把‘镇山河’再由太傅拿着,是不是……”
  “荒唐之言。”
  她的话又没说完,被凌煦铿锵有力地堵回去。
  不等她做最后的挣扎,凌煦就一脸“我不想承认这娃是自己侄女”的冷漠表情离开。
  凌玥看向安坐在榻上的姑母,见她神色温和,便蹭过去打算继续争取一下。
  刚开口软糯糯地喊了一声,姑母也站起来了,交待道:“我也得回去歇息了。”径直就朝门边去了。
  走了一截,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来:“对了,那棵梨树是你父皇纪念你母后种下的,秋慧没看住,一来让陛下面临危险,二来让那棵梨树遭受损伤,两罪相加。”
  秋慧正要跪下认罪,凌玥一个箭步冲过去拦住,痛心疾首道:“姑母,我以后看见树绝对绕着它走!”
  凌以熏忍住笑意,继续板着个脸,道:“好,这次先饶了她。如有再犯……”
  凌玥连连点头,“我懂!我懂!明天我就在树下供上香,没事拜一拜,绝对不碰它一片树叶!绝不亵渎父皇对母后的赤诚爱情!”
  秋慧看得一脸无语,心说陛下还能再浮夸一点么,掏鸟窝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长公主一走,殿内总算安稳下来。
  凌玥仅有的一点小算盘都没有得逞,反倒被教育了一顿,悻悻地躺回床上睡觉。
  次日正逢朝会。
  小皇帝再不管事,再懈怠惫懒,每月三次的朝会是不能躲的。即便发呆打瞌睡,又或者哪怕不动声色地偷偷嗑瓜子,也要像个吉祥物一样,高高地端坐在帝王宝座之上。
  太极殿内,朝臣们吵得正热闹。
  凌玥晃了晃脑袋,睡意消散得干干净净,睁眼偷瞧外面的天色,东边刚泛出一点光亮。
  太早了,朝会的时间真是太早了。
  过去的一炷香时间内,她从众人口中听到救出阎蔚然的每一个细节。
  比如那伙绑匪其实是由乌合之众形成的一个民间教派,吸纳的多是些虾兵蟹将,十分之不入流,四处作乱,但都是些小偷小摸,影响微弱,没引起官府重视。值得一提的只有一点,便是这群教众崇尚老鼠的生存之道和其顽强生命力,所以将老鼠头骨制成吊坠挂脖子上,以示信仰。
  最大的问题就是出在这吊坠上。
  刑部和大理寺调查两日未果后,想到阎蔚然的随从阿永。阿永那日在太极殿状态不对,连凌玥都看出来了。
  随从阿永被审讯室的狰狞刑具恐吓,将隐瞒的一连串事情交了底——那日在集市上发现阎蔚然失踪,他其实是寻到了一些线索的,沿着集市通往城郊的道路找过去,进了片树林,远远看见车夫被绑匪砍了好几刀,死在当场。
  树林便是太傅的花圃附近的那片林子,也是阎蔚然的马车被丢弃的地方。
  他顿时惊慌而逃。回城后心想阎蔚然怕是也难有生还,便打算离开。被抓后,因为害怕自己被牵连,索性装作什么也不知道,隐瞒一切。
  果然有人提出凌玥昨晚的质疑,以刑部尚书为首,与支持言婍的朝臣相持不下,争议不休。
  刑部尚书道:“恕下官冒昧,绑匪一个活口没留,只拿回来一个什么老鼠头骨制成的吊坠,再者,阎小公子的随从阿永一直看押在大理寺,刑部在场审问时不说,忽然就改口,说自己亲眼见到车夫在林中被绑匪所杀。这实在叫人难以信服。”
  出身青州的吏部侍郎反驳道:“有这些还不够么,秦尚书难不成是觉得太傅会买通随从阿永,再让那伙民间的乌合之众做替死鬼?”
  刑部秦尚书笑了一声,朝对方作揖,缓缓说道:“正有此意。”
  凌玥摇了摇头,咳嗽几声。
  效果异常的好,听到咳嗽声的众人停止争论,看向高座之上的小皇帝。
  凌玥匆匆瞥了一眼右下首的太傅,有意忽略众人正在争议的问题,求教道:“朕有一事不明,车夫的尸体不是在太傅的花圃里发现的么?如果朕记得没错,那随从的证词是说在丢弃马车的林子里看到车夫中刀而亡的。”


第16章 后悔
  殿中寂静无声,都在等着太傅的解释。
  言婍神色平静,先是朝凌玥定定看了一眼,而后说道:“陛下应该还记得那日在花圃里拾到的枫叶吧,车夫受伤的地方恰好是一片枫树林,结合随从所言,应该是当时并未立即死亡,而是强撑着去附近求救,周围人迹罕及,最近的一处便是陈氏夫妇所打理的花圃。”
  凌玥回想那日在花圃所见,确实看到花圃的围栏有损坏,当时她还想着会不会是附近的野兽弄的。
  “也就是说,阎小公子的车夫路过枫林,意欲从绑匪手中逃脱,计划失败遭到杀害,随从阿永看到的并不完全,车夫没有当场死去,而是挣扎着又走了一段路,强行闯过花圃的围栏,准备找那对花农求助?”有人说道。
  凌玥道:“这点朕可以作证,那个花圃的围栏太不结实了,很容易破坏的。”
  秦尚书轻笑道:“太傅大人是觉得陛下年岁尚浅好糊弄么,说来说去,下官听着,怎么还是觉得这都是推测而已。”
  “所以秦尚书执意认为本官对左相怀恨在心,肆意报复?”言婍秀眉微拧,偏过脸,紧盯着秦尚书的眼睛。
  凌玥隐隐察觉到太傅的恼火。
  这怒意不太像是冲着她来的,但还是让她有些提心吊胆,正试图说几句缓和气氛的话,就见摄政王站出来,开口道:“陛下昨晚听闻此事,也有和秦尚书一样的疑问,陛下认为太傅即便不能在此事中获罪,但免不了惹人非议,不能服众,应当收回先帝御赐给太傅的‘镇山河’,尚书及其他诸位大人觉得是否可行?”
  凌玥眼睁睁望着摄政王将她的那点小心思抖搂出来,随着和太傅的眼神相触,霎那间觉得背后有点凉。
  她在昨晚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瞧见言婍那张脸,就能立刻后悔。
  可摄政王,她的亲四叔,已经将她没有思虑周全的建议说出来了。
  她只能祈祷太傅继续对刑部尚书发送怒火,没功夫琢磨她的那个“建议”。
  殿下又响起交头接耳的议论声。
  整件事的解释在逻辑上是大致说得通的,但若是硬要像刑部尚书这样揪着不放,只会变成一件无关痛痒的悬案,毕竟左相的小曾孙已经安然无恙地救回来了。
  再说,未央国历任帝王推崇孝悌礼义,那剑是先帝赐的,岂能说收就收。左相要是在场,怕不是要指责小皇帝大逆不道了。
  凌玥没敢去看太傅的眼睛,抢在表态的大臣之前开口,满脸的真诚和无辜:“这只是朕的……一点不成熟的小建议,仅供诸位讨论。”
  她总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因为这确实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建议,实在不行,她就装糊涂,绝不承认自己是怕被太傅威胁,绝不承认自己是假公济私。
  一边是凌玥在给自己洗脑,一边是太傅幽幽的眼神。
  那眼神幽幽冷冷,还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深邃迷离,越过堂阶,穿过空气,笼罩在凌玥身上。
  言婍有点儿无奈,她真没那么狂躁,动不动就要杀皇帝,皇帝说杀就能杀,她怎么不干脆自己做皇帝,还轮得到站在这里端着架子装高冷被人怼?
  她早就说那把剑是祸害,是阻碍小皇帝接近她的一座高山!
  问题就在于,她应该如何顺理成章地、在不显得那么看轻先帝所托的前提下,将那把剑交出去……
  触及先帝遗诏的问题,以刑部尚书为首的众官员不敢贸然同意凌玥的提议,踌躇不定地站在原位。
  很快有大臣接二连三站出来表示反对,顺带猛夸了一顿太傅如何如何。
  凌玥清晰地意识到这条路根本行不通,心说夸人我也是在行的,就是怕夸得太明显有点不符合氛围,委婉地道:“太傅对朕……”
  刚起了个头,殿外有人传:“左丞相求见。”
  于是只能去请。
  左相年迈,免了他的早朝,现在过来,一看神色不对,凝重得很,凌玥就做好了被唠叨的准备。
  老人家倡导礼不可废,循规蹈矩地要行大礼,凌玥还有一肚子关于太傅的吹捧等着说,迅速地制止他的动作,道:“左相有何要紧事?”
  “听闻有人无视事实,依旧认为是太傅对老臣怀恨在心,私下报复,绑走了然儿,”左相一把年纪却声如洪钟,重重地哼了一声,鄙夷道,“淫者见淫,某些人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太傅从先帝时便甚受重用,若是真像有些人想的那样心胸狭隘,岂不是在说先帝识人不清,所托非人!”
  刑部尚书等人的脸色有些发白。
  左相坚定地说道:“陛下,摄政王殿下,老臣相信先帝的眼光,也相信太傅!”
  凌玥觉得左相现在的气场起码有两米八,赶紧顺竿下,看向摄政王:“既然阎蔚然平安无事,剿灭的又是一群罪行累累之徒,此事就此揭过,摄政王觉得如何?”
  说着她又偷瞄了一眼太傅,太傅垂眸盯着脚下,脸上没什么多余表情,看不出所以然。
  后来这事自然是揭过了。
  早朝结束,凌玥找了借口,命宫人将太傅请去了暖香阁。
  知道太傅在讲课的西厅里面等着她,凌玥脚下像绑着千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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