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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陛下又失忆了-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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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也就罢了,凌玥那就是个傻孩子,再旖旎婉转的心意投射到她身上,都能被原封不动地反射回来,在爱情这方面接近麻木不仁。可眼见着傻孩子最近渐渐醒悟过来,撩拨起人来一套一套的,稚嫩是稚嫩,架不住效果奇好。言婍又是雀跃又是烦恼,见她对哪个姑娘小伙儿亲热点,都要提起十二万分的戒备心,生怕她撩拨到旁人头上去。
  等去了王府,言婍就眼睁睁望着凌玥的眼神驻留在王妃身上的时间越来越长,最后竟然还意味深长地拉着王妃一起“双宿双飞”了。
  客观来讲,没有人能否则王妃的魅力。那种魅力不因她的身份、地位或者有几对儿女而转移,那是一种由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吸引力。
  言婍一边鄙夷着自己的想法多荒诞,一边控制不住地想把凌玥快要粘在王妃身上的目光狠狠扯掉。
  凌玥感受到马车内微妙的氛围好像一触即燃,小心谨慎地往角落里挤了挤,离目光不善的太傅距离远一些。
  她用手指勾着衣服上的带子转来转去,借此转移注意力,埋头盯着自己在光滑细腻的布料间晃动的手指。
  接着就感觉头顶上方投过来一小片阴影。
  凌玥疑惑了一下,抬头。
  正对上言婍的目光。
  不知什么时候,言婍也靠近过来,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也不知道打量了多久。
  凌玥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是经验告诉她,这种气氛不对劲的时候,笑就对了。
  言婍盯着她傻乐的脸,问:“好玩儿吗?”
  凌玥看看她,又看看那根被自己的手指缠了一圈又一圈的衣带,点头回答道:“好玩儿啊。”
  多么得理所当然。
  简直让言婍一时间都找不到合适的切入点将自己心里的话说出来。
  于是两人对峙着,近在咫尺,谁都不说话。
  凌玥最后败下阵来,颓丧地道:“好吧,你骂我吧,但是骂完记得哄哄我,我很好脾气的,只要你骂得不是特别……”
  剩下的话被言婍的吻堵住,唇舌纠缠间消散得干干净净。
  凌玥选了个好位置,马车的角落成了一个天然的囚笼,将她困在言婍怀里,往后退是马车硬邦邦的车身,往前是言婍软软香香的怀抱。
  几乎只花了两秒钟,凌玥就想明白了这其中的轻重缓急,调整一下姿势,伸手就要回抱住言婍,将这个大便宜现场占回来。
  言婍以为她要挣扎,一把将她的手按住,禁锢在身后,带着些警告的意味开口:“”
  凌玥发出含糊不清的一段声音,然后很明智地安静下来,乖巧顺从地不像话。
  既然不用主动也能享受太傅的投怀送抱,那就安心享受好了。
  言婍感觉到她的顺从,那口堵在心口的郁气渐渐喘顺了,然而被她堵在角落里的小皇帝,呼吸却是越来越艰难。
  在凌玥感觉自己快要断气的时候,言婍停住这个漫长的亲吻。
  却没有离开。
  唇瓣仍是离得极近,若即若离,鼻尖抵着鼻尖。呼吸交缠间带出暧昧的余韵。
  呼出来的气体扫过凌玥的脸。
  静谧的空气里,凌玥笑了一声。听着还挺开心。
  自认为自己刚强吻完人的言婍愣了下神,手掌依旧维持从后面托住她脑袋的姿势,白皙的手指浅浅地埋在她乌黑的发间,从她眼前退开一点距离。
  凌玥被亲得一双眼睛都雾蒙蒙的,从中透出灼灼的光彩,担心旁人听去了似的,小声说道:“我猜对了,你才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才一路上沉着脸的。”
  声音虽然,语气却比什么时候都笃定,此时眼看言婍变了脸色还是有恃无恐,继续说道:“从王府开始,不对,从我换完衣服出来开始,太傅看起来就有些不开心,方才我差点就信了你的解释,以为你只是在担忧我落单后遭遇不测,不该莽撞地屏退侍从,和王妃独处。”
  “难道不是么?”言婍反问。
  “那你刚刚为什么又气冲冲地把我堵在这里亲个不停?”凌玥将厚脸皮发扬到一定境界,“太傅有多忠诚贤德,竟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表现你对皇帝的关心?”
  言婍听出她言语中没有真正发难的意思,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苦恼道:“那怎么办?陛下想好要怎么治臣的罪了吗?微臣刚刚可是胆大包天,欺君犯上呢。”
  凌玥鼓起一侧脸颊,感觉自己威严全无——虽然威严这东西见仁见智,在此之前她也不一定有过。
  为了找回自己的颜面,她扬起下巴,做出无奈的样子,幽幽叹了一口气:“朕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继续宠着太傅。”
  言婍早该想到的,依照凌玥的性子,纵容下去,只会朝着这个奇怪的方向发展。一旦试探出对方态度并无敌意,小家伙就能撒欢打滚耍无赖全都轮着来一遍。
  凌玥还沉浸在给自己临时构造出的人设里无法自拔,抓着言婍葱白修长的手指摸摸揉揉,口中问道:“朕的回答,太傅还满意么?”
  言婍只想把她按住再亲一遍,让她没心思像现在这样自以为威武霸气地装腔作势。
  思考不过两秒,就雷厉风行地付诸行动。
  半个月后,言婍收到青州来信,信中提及生母病重。
  次日,言婍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向玉阶之上的皇帝告假,请求回青州侍奉病中母亲,床前尽孝。
  凌玥在人前,皇帝当得已经有模有样,关怀太傅几句,便准了她的请求。
  摄政王依旧闭门不出,对外说是养伤,凌玥从回宫后切身体会了一把身为皇帝的劳碌,如今她没有那么多时间玩闹,认真对待起来的样子,好像也没那么令人不放心,又有能力出众的忠臣从旁辅佐,朝中看起来倒是风平浪静。
  皇帝收了性子,开始勤勉向上,几个像左丞相那样时常忧国忧民的老臣恨不得振臂欢呼,都说从前小皇帝能闹出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纯属是闲出来的。
  凌玥表示不想说话。
  光是看各种写得洋洋洒洒其实一句话就可以概括的奏折,就已经让她头皮发麻。
  何况言婍还要回青州。
  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面。
  退朝时凌玥将她单独留下来,早朝议事时的气势消散了一大半,委屈巴巴地问:“你一定要亲自去吗?”
  言婍望着凌玥一身尊贵的华袍端坐在上方的少女,压下心头复杂情绪,状若轻松地道:“那是臣的故乡,陛下其实不必担心。”
  凌玥叹了一口气,想耍耍无赖表达一下自己同样烦乱复杂的心情,可一瞥见身上这威严端庄的属于皇帝的礼服,以及头上传来的冠冕的重量,就有点不好意思。
  终归是处境不同了。
  紧接着言婍就眼睁睁望着她的小皇帝站起来,踩着玉阶一步步走下来,来到她跟前,站定。
  四目相对。
  言婍想说点什么临别感言,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不能轻松地发出声音。
  凌玥还是比她矮上一些,不过又好像已经追上来一些了,望着她的时候,微微仰着脸。
  言婍笑了笑,组织着措辞,想像往常那样,对她交待些话,前朝的,宫内的,情感上的,方方面面。
  这样全都叮嘱一遍,好像才安心。
  她想,凌玥应该也需要她接下来带着哄劝和宠溺意味的叮嘱。
  凌玥却只是张开手臂,灿烂地笑:“太傅,来,抱一下。”
  没等言婍有所动作,她就抱了过来。
  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抱上去,双手绕到背后,拍了三下背,然后轻声说道:“一路顺风。”
  言婍忽然觉得自己那一肚子乱七八糟的絮叨也是多余。
  凌玥说完,就从她身边退开,继续望着她,威风凛凛地扬言:“你回来之前,朕绝对不会给别的小妖精一个眼神,保证心里只装着朕的太傅一个人。”
  言婍捏了下她的脸颊,手感绵软,问道:“我是不是要跪下谢恩?”
  凌玥把脸往她跟前凑,邀请道:“你亲我一下吧。”
  言婍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二话不说就转身走了。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动摇。
  此次青州一行,侍奉病重母亲是幌子,其实别有它意。
  言婍为官,少年时意气风发,觉得耀武扬威的感觉很不错,后来也不过是在其位尽其责,要说什么达则兼济天下,她是不敢承认自己有这么高尚的思想的。
  言婍离京第二日。
  议事殿上,某臣子状告摄政王凌煦有谋逆之心,拿了凌煦资助乱贼的证据,又带上来几个管账的先生,另外论证说皇帝几次遇袭,不论围猎还是赈灾,都是由摄政王一手承办,进一步证明他以权利之便勾结乱贼,里应外合,企图取皇帝而代之。
  凌玥冷着脸听完,神色间一片平静,叫人看不出这个曾经还很稚嫩的小皇帝现如今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于是气氛更加诡异。
  凌玥沉默,心想这走势果然和商议时说的差不多。
  等空气快要凝结成一根根的冰锥刺穿人心的时候,出声打破这折磨众人的沉寂,说道:“朕决定好如何处置之前,将王府重重把守起来,没有命令,任何人不得出入。”
  命令就这么传下去。
  一时间,庞大的禁军队伍穿过半个京城,将曾经的摄政王府邸围了个水泄不通。
  府中人人自危。
  有人嘴上不敢说,心里却是大胆地猜测着,其实摄政王谋逆到底是真是假已经不重要了,小皇帝这举动,明明就是要收权了。
  历来幼帝亲政收权,都是一场腥风血雨,要么对外腥风血雨,兵刃相接开疆扩土,建造丰功伟业,树立毋庸置疑的权威,要么对内腥风血雨,踩在权臣的尸体上,用死去的人的不堪反衬出自己的正确和伟岸。
  小皇帝出手决绝狠辣,当真叫众人看傻了眼。
  有了这样的认知,暂时谁也不敢有作乱的心思,生怕成为幼帝亲政道路上的垫脚石,落个身败名裂的结局。
  又过了半个月,皇帝诞辰。
  亲政后的第一个诞辰。
  正是众臣表忠心的好时候。
  凌玥掐着手指算,太傅都走了一个月了,不开心。连书信往来都很少,一来路途遥远,传来传去的实在多有不便,二来是怕横生枝节。
  正想着,殿外有宫人来报,呈上了从梨州传来的奏疏。
  奏疏是凌玥的舅父元淮送来京城的,说是抱病在身,不便前来替她庆贺诞辰,恐将晦气传染给她,只能令家中小儿代替自己前来。
  凌玥想过元淮大概不会来,毕竟查探到的消息处处昭示其狼子野心,密谋多年,眼下幼帝亲政不久,摄政王被幽禁府中,青州言氏忧心于主母病重,朝中势力松散,是难得的好时机。
  元淮等了这么久,又怎么会在这紧要关头将自己送到对手身边,以身犯险。
  最后凌玥等来了元家的二公子,一个胆怯懦弱、好象一阵风都能吹倒的青年。
  这是她的表兄,也是她舅父的一枚弃子。
  弃子摇曳着来到殿中,朝她行礼:“家父抱病,恐将病气传染给陛下,唐突陛下,托小人前来拜贺。”
  说话中规中矩,凌玥也没指望在对方身上抓住什么把柄,表面上关心了几句元淮,就摆摆手叫他下去。
  宴席时间是晚上,宫殿里觥筹交错,辉煌热闹。
  然后就闹了刺客。
  凌玥亲眼瞧着元家二公子和他身边的随从袖中亮出白刃,在她命令他们退下的时候,将锋利剑刃对准她,势不可挡地扑过来。
  殿中一片惊呼。
  病怏怏的元家二公子忽然就脱胎换骨一样,眼神凌厉,出手狠厉,口中喝道:“小皇帝拿命来!”
  凌玥不慌不忙地往旁边闪过,心想这是刺杀界的规矩还是怎么着,动手前一定要喊一句么……
  她没做完那个闪躲的动作,提前埋伏在殿内的宫卫已经从帘幔和屏风后一跃而出,将她团团保护在中间。
  “元家二公子”等人迅速落网。
  凌玥望着被按在地上的几人,什么也没说,使了个眼色,几人被堵住嘴,带离殿内。
  一切进行得有条不紊。
  诞辰一过,兵部和大理寺忙着查明宴席上的刺客来历。
  凌玥装腔作势地去信利州,询问元家情况,信中说道:“入京之人查明并非元家二公子,不知是否路上遭遇不测,被贼人冒名顶替,混入宫中行刺杀之事。”
  回头元淮就痛不欲生地说:“犬子的确踪迹全无了,想来定是半路已经遭遇不测。臣备伤心欲绝,病重之躯不堪打击。”
  至于到底伤不伤心,也看不出来,反正从信中所写看来,是挺伤心的,写信的先生文采斐然,看得凌玥都差点要抹眼泪了。
  于是她力邀舅父前来京城养病,说要替他寻最好的大夫,换个环境,换个心情,顺便还能前来亲身参与找出杀害他亲生孩子的凶手的过程。
  一堆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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