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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GL]宠妃-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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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颦无话可说,亦不敢抬头直视王鄞,缓缓起身,方才跪得猛了,膝盖不免有些酸麻,一个没站稳,险些跌倒。只是,现下,金颦亦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好心地伸手相扶,而这一切,尽是因为自己一时执念所起,怪不得别人。
  金颦走了之后,王鄞本就不甚安宁的心愈发烦躁,再看不下书,于是便端了早已凉透的茶在窗口站了一回。
  秋意渐浓,碧沁阁外头不少树木的叶子开始泛黄,有些带着枫红,夹在墨绿海之中,点缀得极为缤纷。
  “贻川。”王鄞侧头冲门外喊一声,甚久没反应,王鄞又喊了几声,然而门外却依旧静悄悄,连槐桑都没进来应个声。
  当王鄞疑惑地出门看个究竟时,侧厢声声凄惨的鬼哭狼嚎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王鄞皱着眉推开虚掩着的门,里头的气氛太过微妙,让王鄞顿时想扭头而走——只是脱了衣裳上个药,也不需要这么一副泫然欲泣,如临采花贼子的模样罢?!
  王鄞没多想,强忍着一肚子的笑,冲两人挤挤眼,顺手又阖上了门:“你们继续。”
  “婉仪啊!我们是清白的啊!奴婢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这种死人脸啊!婉仪你回来啊……”
  “神经病啊你,我要是看上你,才是我瞎了眼好不好!”
  “喂!怎么说话的!你看看你,整天都不笑一笑的,我怎么可能看上你?!”
  “就算不笑也比你好看。”
  “你!”
  “本来就是。”
  王鄞背着门,俩活宝的斗嘴声透过门板清晰传来,引得王鄞捂着肚子一阵笑。
  不久之后,槐桑终于拍着手打开侧厢门,身后推推搡搡出来个面红耳赤的贻川。
  王鄞坐在庭院的石桌边上,转头意味深长地拿眼睛在两人身上从头到脚扫一圈,才笑道:“完事了?”
  “嗯……什么?婉仪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贻川一脸惊恐地摆手。
  “哪样?我是说上完药就赶紧跟我走,别给我耽误时间。”王鄞扬着眉梢,起身笑道。
  原本贻川的伤还未好,只是其死缠烂打着要跟着一道,结果被槐桑冷淡一句“想粘着我直说”给彻底打压下来,只能瞪着眼,眼睁睁看着自家主子领着个半路杀出的外人出了门,简直就是欲哭无泪。
  云绯馆周围的乌桕已然红了大半,远远望去恍若烧红的丹霞,将云绯馆围在其中,如赤海中一座孤岛。
  进了云绯馆的院子,只见虞天熙亲自执着轻便的洒水壶替新送来的两排姿态各异的菊花洒水,见到王鄞,虞天熙抿唇笑着,将手中的水壶交给身边的桦儿,自个儿迎上来道:“婉仪怎的有空过来我这?昨日之事过去了便过去了,万不可纠结于心。这秋高气爽的,还是要宽宽心多出来走走才好。”说着,虞天熙笑着望了望万里无云的天宇。
  王鄞亦笑道:“多谢姐姐关心。”
  虞天熙瞧着心情不错,便拉着王鄞的手,进了屋:“前些天让下人做了不少蜜渍雏菊,如今时候差不多,用来泡茶应是极香浓的。”说着,虞天熙冲桦儿使个眼色,桦儿便应声下去泡了茶。
  王鄞道:“姐姐客气了。今日我过来,不过就是闲着无聊,想找人说个话罢了。”王鄞又叹口气,惆怅道,“原本我自道与贵妃娘娘关系不浅,平日与她说几句话亦不至于寂寞,谁料竟出了这种事,想必也是被皇后所迫害。所幸未牵连到我,不然可就……”
  虞天熙有些疑惑地瞥一眼王鄞:“你是说,贵妃是被皇后娘娘所诬陷的?”
  “不过揣测罢了。”王鄞摇摇头,颇有用意地看着虞天熙,“你入宫比我久,见的自然比我多,对皇后的所作所为,其为人,手段,更是了解深刻。虽然我没什么证据,亦无力回天,然而心中难免有不少怀疑罢了。”
  虞天熙没做声,只是皱了眉头。
  王鄞见其动摇,又继续叹道:“如今这宫中,皇后娘娘算是一权独断了,原本贵妃娘娘势力与其旗鼓相当,如今树倒猢狲散的,早已成不了气候了。咱们这些七零八落的,只能等着皇后一个个单个儿击破了,我看啊,这后宫不日就要被皇后彻底掌控了。”
  虞天熙眉头皱得愈发深了。
  “不过姐姐也别担心,像姐姐这般不与争锋的,想必皇后也不会难为你罢。”王鄞笑道,“不过倒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虞天熙自然明白王鄞的心思,顺势问道。
  王鄞道:“可惜我先前还求了皇上,将姐姐早些时日放出冷宫,姐姐这才提早了一个月出了凌霄轩。本想与姐姐统一战线,就算螳臂当车,亦能抗拒个一阵子,不至于莫名其妙地就被皇后断了后路,丧了性命。”
  虞天熙一愣,掐指算来,解除禁足得时间确实往前提了一月半月的,当日还想着是皇上的恩赐,虞天熙瞥一眼王鄞,没想到,竟是王鄞在皇上耳边吹了风?
  “原来竟是如此,虞氏在此谢过婉仪之恩了。”虞天熙仔细望着王鄞,只见其笑容春风,眸中闪着别样的光芒,登时明白这是在向自己伸出橄榄枝。于是,虞天熙亦微笑道,“婉仪的意思我自然懂得,只是现下局势难以动摇,我就算有心亦力气不足啊。”
  “姐姐明白我的用心便好,别的不消姐姐用力,只望来日姐姐能助我一臂之力挫挫皇后的锐气。”
  说完,桦儿便端着白瓷壶进了门。菊香在蜜糖的包裹下更是醇厚,顿时满屋子皆漫着如许清香。
  挑明了之后,两人笑着又聊了会无关痛痒的家常,花茶品尽后,王鄞便起身回了碧沁阁。
  两日后,亥时三刻,天牢突发大火,死伤无数。
  传闻关押在天牢的容贵妃亦不幸葬身火海,只剩了个面目全非的尸体。

☆、第七十三章 【内附人设】既然国库丰盈,不若用来修建行宫罢

  这消息一出,不仅朝政之上;就连后宫亦是议论纷纷;人心惶惶。毕竟前些天还那么鲜活的一个人,一眨眼便烧成了一段枯木,这般世事无常,着实令人震撼不已。
  汝怀皇帝更是头痛不已;原本祁无雪秽乱后宫一事在温襄王的压力下不消几天便能糊弄过去;继而再将祁无雪放回后宫,大不了禁足冷宫,是闹不出什么来的。然而如今天牢看管不力;竟出了此等大事,还把祁无雪给烧死了,温襄王未几得知,必然大发雷霆,就算不与朝廷反目;心中亦是存着火气的。
  然而;就在汝怀揪着天牢总管的衣领子吹胡子瞪眼之际,那胆小怕事的总管嘴巴一个不牢靠;话溜得跟泥鳅似的;一句“皇上饶命,天牢早已被陈宰相给收买下了,如今出了事可不是微臣的责任啊!”令汝怀是又惊又气。
  陈宰相如今势力遮了大半朝政,前些年依稀可闻的反驳声到如今已是销声匿迹,若谁还敢不要命地往枪口上撞,大抵不出个一两日便能把性命都给交代了。
  汝怀松了这总管的领子,这时候才觉悟过来——嗯,好像宰相的势力确实有些过头了。
  不过,汝怀也就是个一时兴起的,传了宰相在御书房促膝谈了片刻,便被其“诚恳之至”的言论给打动了,只想着——确实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怎能少了这等左膀右臂?
  于是,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这天牢之火最终被归结于守卫小兵的一时疏忽,草草收场。
  而应蜀中要求,祁无雪的遗体暂且停放在重旸宫,三日后运回蜀中锦城。
  虽然早知这是祁无雪的计谋,王鄞听到这个消息还是不由得心惊,在碧沁阁内来回转了两圈,她还是没忍住,唤来槐桑,命其小心去重旸宫瞧瞧“祁无雪”的遗体。直到槐桑回来说,这“祁无雪”虽体型不差,然腕上并无玛瑙珠链,王鄞这才放下心来。
  经了这一系列事,宫中终日纷纷扰扰,“祁无雪”那黑焦一团的尸体运出京城后,后宫便开始恍若无事一般欢欢喜喜准备重阳,各宫各院门外皆插上些许茱萸,地上撒浸过茱萸菊花的清水,庭院之中置满了各式各样盛开的菊花,宫女娘娘嬉笑往来,喧腾热闹极了。
  重阳那日,众人沐浴更衣,相继上殿参加重阳大典。
  太后亦从皇礼寺回来,身后跟着些光脑袋的方丈长老,一齐在布置妥当的日兆殿外厅煞有其事地祈福诵经,折腾了一下午,自然在下头站成两排的妃嫔是苦不堪言,站得退发麻就算了,还硬生生听了这么许久的念佛木鱼声,耳朵都要起了茧子。
  好容易诵佛结束,大师们早早退下,准备坐备下的软轿回皇礼寺。此时已是傍晚,晚霞烧红了半边天,与日兆殿外摆放一地的鲜黄菊花互相辉映,立在殿外台阶之上,皇宫气派一览无余,烧云翻滚而过,令人登时心怀开阔起来。
  汝怀背着手,眯眼望着大师们拈着长长佛珠上了软轿,莫名感叹道:“遥想年初,容贵妃首次入宫之际,元宵祈福的盛况依旧还在眼前,可如今却……”
  王鄞立在汝怀身后,接着话道:“听闻那日的七彩祥云可算蔚为壮观,可惜嫔妾无福,没能亲眼见着那场景。”
  汝怀点点头,面上带了点微笑:“容贵妃的确有些本事。”
  “皇上别忘了,贵妃可是在丸药中加了慢毒,此等居心,着实歹毒,论罪当诛。”皇后听闻,估计心中有些不爽了,便微笑着说道,可那模样瞧着却平静得很。
  王鄞故作惊讶:“娘娘还不知道吗?那丸药前些天不是被几个御医一齐仔细查了查,才发现只是其中几粒出了问题,其余的确是能强身健体而无副作用的。”王鄞轻声叹息,含沙射影道,“不知是谁如此竟想着加害皇上,竟还把贵妃给诬陷进去了。”
  “好了,不论如何,容贵妃出了那等子丑闻亦是令人不齿的,况且其已经薨了,逝者为大,就莫要再谈论了。今日九九重阳,大伙儿还是早些就座,共品菊花酒罢。”太后在边上咳嗽一声,转身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其鬓角虽已斑白,然威严自成,端庄内敛。
  重阳后,秋老虎未嚣张很久,一阵秋雨便彻底杀了其威风,风中尽带着彻骨的凉意。
  这些天,王鄞一改之前清闲不管事之态,跑日兆殿是最勤的。
  “贻川,把食盒给我。”站在日兆殿殿门前,略施红妆的王鄞瞧着温娴动人,可面上依旧没什么喜怒悲欢,只淡淡的,瞧不出心情。
  “哎。”在槐桑日日静心“照料”下,贻川的伤势早已好得七七八八,麻利地将挽在胳膊肘的食盒交给王鄞。
  王鄞不放心地打开来又瞧了瞧,杏仁酥,八宝玲珑糕,温水甜枣银耳羹,几个小盅稳稳当当地叠着,一丝不差。王鄞这才点头,对贻川道:“在外头候着。”抬脚进了殿。
  不出所料,汝怀皇帝又支着脑袋在桌案上靠着睡着了,立在身边的连常年见到王鄞,甩一甩拂尘便要作揖,王鄞笑着挥挥手,连常年便知趣地退下了。
  彩绘祥云的玄色桌案上零散堆着些折子,王鄞站在汝怀身后仔细瞧了瞧——有前方战报的,大抵说换了将领之后,与列敕不相上下,于大前关拒敌十里。亦有不少地方上报曰国泰民安,五谷丰登的。王鄞看着看着便有些发笑,如今一切皆掌控在宰相手中,怕是连折子都几经其手罢。
  刚要别开眼,王鄞冷不防看到“蜀中”二字,心中不免一颤,只这折子被压在底下,她小心瞥一眼汝怀,只见其依旧睡得沉,便小心将那折子拨了出来,略略扫一眼——蜀旱严重,盗乱四起,望朝廷拨款赈灾。
  将折子放回原处,前些天祁无雪来信说旱情缓解不少,王鄞皱了皱眉,这究竟怎么回事。
  不及多想,汝怀低沉咳嗽一声,王鄞便赶紧拾起架子上的羊绒薄袍轻轻往汝怀肩头盖。
  如此一来,汝怀便彻底醒过来,他抬头眯着眼看一眼身边的王鄞,笑道:“你来了,今日可给朕带了什么?你这手艺,不尝便算了,如今一旦开了头,朕可是连梦中都想着呢。”
  王鄞抿唇一笑,极为贤惠地凌乱铺在案上的折子一本本叠了整齐,方才将食盒放上来:“皇上喜欢便好。皇上近日公务缠身,腾不出时候去宫中姐妹处歇息,嫔妾看在眼里,自然心中是急的。没法子,只能做些小食来,还望皇上别嫌嫔妾聒噪。”
  汝怀用汤匙搅了搅甜枣银耳羹,放进嘴里尝了尝,便赞不绝口道:“这羹甜而不腻,煮得恰是时候。你有心了!”
  王鄞摇摇头,叹息道:“嫔妾这些怎能与皇上相比呢,这几日的折子是越来越多了,堆得如山一般,嫔妾瞧着都有些心慌,这案牍劳形的,嫔妾又做不了什么……”
  汝怀欣慰道:“若后宫皆如你这般心思,朕也就不必再担心了。”说着,顺势望一眼那的确如小山般的折子,蹙着眉头道,“这些天各地方都有些小毛病,不过最打紧的不过蜀中旱情,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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