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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新女驸马之bug太多圆不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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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驾到——”
“香儿,香儿,朕的香儿怎么会中毒?欲仙,怎么回事?!”一袭明黄身影风一般地进了欲仙宫,尽管欲仙已经面圣多次,却仍是感受到了皇帝身上不同以往的怒意。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个已经老朽昏庸的皇帝,居然仍能有如此的威严气势,欲仙素来以作弄这个皇帝为乐,见此情状,居然腿肚子不由自主地软了软,险些跪了下来。
王公公跟在皇帝后面,仍是甩着手帕擦着泪:“皇上,您瞧瞧公主的脸色,跟——金——纸——儿——似的,老奴看着就心酸呐皇上。”
天香嘴角一抽,将一个东西塞到冯素贞手里,冯素贞旋即领会到那是什么,忙起身把天香身边的位置让给了皇帝,自己到了王公公身边:“公公不要急,我方才为公主把过脉了,公主只是闹肚子了而已,这里有个方子,有劳公公去太医院取两服药。”说着,就将手中沉甸甸的金龟塞了过去。
“怎么?刚才王总管不是说香儿是中毒了?”皇帝一愣,攥着天香的手,目光却看向冯素贞,“民儿,你说的闹肚子,是真还是假?”
“父皇……”天香弱声道,“国师是个笨蛋,居然把葡萄放在这么热的房间里,都捂坏了,香儿吃了好几个才吃出来,这才闹了肚子,刚才跑了几趟茅房,已经好多了。”
“原来是这样,”皇帝面色稍霁,转头看向欲仙,“国师未免太不当心了,所幸没出什么大事。”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皇帝周身的威势也卸了。欲仙松了口气,一扫拂尘,拿出了十分的诚恳道:“贫道修炼辟谷之术,早已不碰饮馔,这才忘了此处还摆了食物,不想被公主吃了去,是贫道思虑不周,望陛下恕罪。”
“也是朕的香儿太过贪嘴,又不是什么稀罕物件——香儿想吃葡萄,朕就给你送一百斤来。”皇帝伸手去触了触天香的额头,眼中满是疼爱。
冯素贞道:“父皇可不要太溺爱公主,若真是送了一百斤过来,公主怕是又要拉肚子了——儿臣看公主身体应该还是不舒服,父皇还是让儿臣先带公主回府吧。”
皇帝深以为然地颔首:“来人,抬了御辇来,送公主驸马回府。”他又想起了什么,转头对国师道:“对了,国师这里有没有什么得用的丹药,就和,就和上次的龙威丹一样的,拿几颗给民儿带回去。”
欲仙宫内寂静无声。
欲仙皮笑肉不笑地斜了冯素贞一眼。天香嘴角抽了抽,也瞥向冯素贞,见她面色如常,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正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行礼:“谢父皇恩赏。”欲仙派人取了丹药拿给冯素贞,皇帝关切道:“今日香儿既然闹了肚子,民儿还是忍耐忍耐。”
欲仙宫内寂静无声。

作者有话要说:
 国师的驰名商标是原剧里的原话。这个国师非常的、十分的,下三路……他的金丹大多是用来给皇帝啪啪啪的“多情龙威丹”,这名字听着就很冯唐很肿胀啊有没有?他的□□不是叫阴阳夺魂就是叫阴阳断魂散。阴阳夺魂的解毒方式是一男一女在澡盆里各种运功,然后还洒了好多小花瓣,年少无知的我才不知道你这是在暗示什么鬼呢!阴阳断魂散的解毒方式是什么断肠草加一剑飘红和冯素贞的双重功力打通了天香的任督二脉(这不是3哔——吗?)
编剧其实有很多想法,所以他在这部剧里各种用明朝的梗。可惜最后面向的目标群是低龄观众,以至于这剧有各种神逻辑和各种穿越感。大概唯一顺理成章的就是百合线了,还运用了各种flag来满足编剧的百合之心,比如前面两次比武招亲,第一次天香赢了,娶冯素贞;第二次冯素贞赢了,娶天香。这叫首尾呼应啊!你俩这么有缘为啥不在一起,为啥不在一起,为啥啊?





第6章 第六章 迷途其未远,今是而昨非
天香歪在御辇上,昏昏沉沉,谋而后动,虽说大多数情况都估计到了,却还是难免变数。所幸,至少到现在,她的心脏还在胸腔里跳着,虽然疲累些,她也还算活蹦乱跳。
若她是前世身居高位的大长公主,她有千万个法子能逼得欲仙乖乖交出解药,绝不敢再耍多余的心眼儿。可如今,这天下最能做主的人是她的父亲,一个护短多疑,却也为欲望所挟制的自私老人。她唯一能倚仗的,就是父亲对自己的宠爱,但上辈子的经验又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和父亲的私欲和帝皇的尊严相比,这份宠爱并不算万能。
更何况,眼下,她扳不倒欲仙,也不想扳倒欲仙。她如今和父亲一样,想借着这个炼丹的杂毛,炼出一个合适的治国之君来。
她见冯素贞一路上一言不发,心头不由得有些发憷。这家伙怎么会突然跑到欲仙宫来,父皇还一副知情的样子,要给她拿什么龙威丹,那、那是什么东西?
御辇不大,坐她两个人却正好,不管怎么挪动目光,似乎都感受得到身旁人的审视。天香心思烦乱之下,不好打量冯素贞的脸,只好低头看她的手,一看之下,大惊失色:“驸马,你、你这里怎么会有这个?”
“哦,随便画着玩的。”正在外面,冯素贞不欲多做解释,只用袖子把手腕遮住了。
她故意说得轻巧,却没想到天香呆呆望着自己,拽着自己的衣袖,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这次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我们回去,不对,老杂毛把药都毁了!我们去妙峰山,我去找断肠草给你……”俨然方寸大乱。
冯素贞微讶,抬手按住她的手,眼中蒙上了一层迷惑。
豆大的泪水落在了细瘦的手腕上,将那红色的蜘蛛缓缓化开。
冯素贞心头蓦地涌上一股暖意,情不自禁放柔了声音:“我说了,只是画着玩的……”
直到慢悠悠的御辇到了公主府,天香的脸都一直发着烧,也不知是不是被正午的阳光晒得。
夫妻两个下了御辇,回到寝房,立刻关紧了大门,令桃儿杏儿在门口三丈内守着,免得其他下人靠近。
见天香洗过了脸,洗去了方才伪装时候的满脸金粉,面色也是正常了,冯素贞方才正色开口道:“公主,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你是陛下的独女,乃万金之躯,平素任性些没人会说你些什么,但今日这等舍身犯险之事,实在是大为不妥!”
天香:“……”
“虽说你选对了帮手,知道用金子收买王总管。但欲仙连欺君僭越的事都做得出来,又怎么会轻易被你胁迫。如今欲仙圣宠正隆,你此时与他撕破脸,便成了他的眼中钉,纵然当时为你解了毒,谁知道日后会不会变本加厉,用上更阴的招,更毒的药?!”
天香:“……”
“你今日如此行事分明是玉碎之举,本来可以更从容些虚与委蛇,纵然拿不来干净的解药,却能解了你身上现下的毒,也总能让欲仙安心些,也会消停些,打消针对你的念头。”
天香:“……”
许是见天香一直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不说话,冯素贞也不好意思继续叱责,把还没说出口的话咽了下去,轻叹口气,坐在了书案旁:“如我所料不错,国师在解药上下了一味新的□□。不过你放心,这□□我见过,没有阴阳断魂散那么难解。你今日累了,一会儿用膳后就歇着吧,我去找老人家询问询问。”
天香这才抬起头来:“……驸马,你今天去欲仙宫,是去帮我找解药的吗?”
“是。”许是刚才说了太多话,冯素贞变得惜字如金起来。
天香追问道:“那驸马今日前去,可是有什么万全之策?”
“没有。”冯素贞说得理所应当。
天香哑然,那她挨了这一通□□是哪儿来的!
冯素贞道:“我没有万全之策,因为世上本就没有万全之策。真要比起来,我假作自己中毒求欲仙给我解药的计策并没你计划得周全,但我自信能比你应对得周全。”
天香深知冯素贞行事一直是外圆内方,她这话倒不是大话:“那、那你为什么会以身犯险,来救我?”
冯素贞不知怎地想到一年前妙州后衙的那次初见,想到闻臭的那句戏言居然一语成谶,不由得微微翘起嘴角:“谁叫我是你的驸马。”
“是这样啊……”天香点点头,忽然身子一软,眼前一黑,人就倒了下去。
天香一觉睡到天黑,梦中总是前世的场景。
她梦到自己对一袭女装的冯素贞道:“往后在外面,我是公主,你是驸马;在家里,我是太子,你是太子妃!你得好生伺候你老公!”
恍恍惚惚,又看到现世的冯素贞嘴角微扬的苦涩笑意:“谁叫我是你的驸马……”
醒来时,一只冰冰凉凉的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她睁开眼,入眼的正是冯素贞好看的模样:“你只是累了。”
天香蠕了蠕干裂的唇:“渴,茶。”
耳畔又传来了那温柔的声音:“我给你倒些白水。等下吃饭时候喝些汤吧,你一天没怎么进食,不好喝茶。”
天香点点头。
冯素贞端了白水过来:“好在当时欲仙情急之下不好做手脚,没有下太多阴阳夺魂。不至于立时发作,就是发作了,也能拖延几日。你放宽心,我这几日会留在府里,你不会有事。”
天香捧着温热的白开水,只觉得换了一袭白衣的冯素贞,也正如手心里的白水一般,虽然没有茶水的浓香,却温和滋润,蕴藉着一缕甘甜。若是每日睁眼就能看到这张脸,不妨多中几日毒。
“砰!”有人忽然撞开了卧房的门,径直向着床边过来。
天香一拍额头,大事儿都记得,却忘了这还有个小事儿,乌鸦嘴还跟前世一样二啊!
不速之客李兆廷拽着冯素贞踉踉跄跄地出了房间,到了庭院里。天香只好趿拉着鞋子,跟到门口,却不好直接掺和,只扶着门框怒瞪着没事儿来捣乱的李兆廷。
见李兆廷竟然耍出无赖招数,冯素贞也是满心怒火,强压着火气,勉强道:“兆庭兄,你喝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她撂下话转身就走。 
“冯素贞!”身后忽然传来李兆庭的一声吼,生生留住了她的步子,“我今天就是要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你还有没有良心呐你!”
良心?呸!房里的天香扶着门框腹诽着,又皱起了眉,她这公主府怎么会轻易把一个醉鬼放进府里来了,还长驱直入径直闯入了自己的卧房。她想到了什么,不由得一阵心惊。看来,她这小小的公主府,并不干净。
冯素贞转过身去,声音也冷了:“兆庭兄,我不是什么冯素贞。” 
李兆廷打断了她:“我不是什么兆庭兄!我不是什么兆庭兄,我不是你的兆庭兄!”一边胡乱吼着,竟是一步上前,抓住了冯素贞的肩膀。
天香看不下去了,脱口怒道:“放手!”身随意动,她想走出去,可想想外面那两人的关系,她就挪不动步子了。
冯素贞本就有意反抗,闻声更是下意识地一挣,她身上有功夫,一下就推了李兆廷一个趔趄。她心神不宁,一见李兆廷险些跌倒,方才的怒意就丢到了一旁,立时于心不忍伸出手去想拉他一把:“兆庭!” 手却又是一缩,终于没能伸出去。
她是冯绍民,是状元郎,是新晋的吏部郎中,是驸马,是个男人。但凡男子受到了李兆廷如此羞辱,她不应该以怨报德,而应该怒气冲冲,甚至赏他几道老拳。
她正矛盾着应该以什么态度对待李兆廷,李兆廷已经到了她近前,死死盯着她的眼睛:“好啊,你这双迷惑了众人的眼睛里还会有眼泪,没有麻木到毫无知觉,没有冷酷到完全无动于衷是不是啊!” 
冯素贞虽不是牙尖嘴利,却也是才思敏捷,当着欲仙清谈论道的时候都能够口若悬河滔滔不绝。但此时此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躲闪着,不与李兆廷的眼睛对视。若自己不是忌讳刘倩,在大考前与李兆廷相认,他们也不至于沦落到如今这“纵使相见仍不识”的尴尬境地,他便不会承受这般的煎熬,终日耽溺杯中物里。
李兆廷忽然笑了:“公主说的对,我是个不折不扣的丧门星,一个十足的乌鸦嘴,一个完完全全的傻子,一个自以为是的大傻瓜!”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天香继续腹诽,迟疑了一下,脚下还是没敢挪动步子。
可下一刻她就发现,李兆廷几乎完全搂住了冯素贞:“我要好好地看看你……”
“放肆!”天香勃然大怒,再顾不得什么,几步上前,勉力将李兆廷和冯素贞分开来。
恰在此时,刘倩小跑着赶了过来,忙扶住步履踟蹰的李兆廷,又将他拦在身后。
李兆廷仍是在嚷嚷:“冯素贞,你的良心呢,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刘倩一边忙不迭地制住他的动作,一边歉然道:“公主,驸马,兆庭喝多了,请你们放他一马吧!”
李兆廷却不管不顾:“我没喝多,我没喝多,我要看看这个女人,她到底安着什么心!我要……”
“啪——”响亮的一声脆响,是刘倩扇了李兆庭一耳光。许是因为吃惊,许是因为疼痛驱散了些许酒意,李兆廷不再挣扎,愣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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