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爪子一定要在上面-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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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是“唐糖”啊!样貌也这么像,名字一模一样!他不相信他那些记忆都是假的是太过疲惫的幻觉!
本来就是因为到过这里知道这些,他才在听到要来这里执行任务的时候因为那百爪挠心的好奇自告奋勇。
“对呀,要是被抓去了正常的精神病院,你可以用这个办法慢慢出去……
可是要是这座医院本来就有问题呢?”穆酒问,诡秘地黑沉的眼珠看着他,让那小女孩的面孔一时间有点吓人:“那么你就死了。没法出去。因为他们不管你是不是有病……
因为他们本就只道你没有病!”
他们知道……她没有病。
警察忽得上前抓住她的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这里果然有什么问题!你……”他看着穆酒有些吃惊的目光,又放缓语气看看紧闭的门:“你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能搞来东西证明我没病让我出去这个医院吗?”穆酒摇头问。
“……”年轻的警察沉默一下:“我……”他当然不行。虽然似乎有点灵异体质,他只是个血气方刚初入职场的小警察。他凭着自己的一腔热血和洞察力看出这里的黑气重重,甚至都只是个模模糊糊的感觉罢了,且不说他会不会因为这“感觉”同意穆酒的请求,有没有权利把穆酒带出来也是一个问题。
“没关系。我知道。”穆酒道:“我也没有要让你做这些的意思。只是,叔叔,有些事情我想请你帮我做。”
“你说。”警察露出郑重的样子。
“我想知道为什么我的前一个医院失火,为什么我的养父母家失火,还有……”穆酒沉默一会:
“以前我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病’杀过人……”
警察的眼神忽然变了,看她更加怀疑,毕竟“杀人”这种事完全形质不同!难道她真的只是神经病?
“不只是人,可能是大型动物,或者……”穆酒咽下“怪物”这个说法,没有理他重新对自己起疑,反正她也只是希望他给她带来信息。
“……好。”警察盯了她好一会,穆酒毫不露怯地回视。他想了半天,最终还是点头答应她,只是说:“但你知道上一个医院的档案是烧掉,你的身份其实现在是存疑待查的,所以要找到这些东西,会很耗费时间。最快,我也只能下一周给你。”
穆酒也知道这个年代互联还没有流行,也没有面部查询和指纹识别的说法,说不定他得回去查找纸质档案,这些时间她是必须付出的,于是答:“好的,谢谢叔叔,帮了我大忙。”
“我希望能解决你的事情。”警察站起来,眉宇间露出一点答应了一个女孩滥用职权的自己都不敢相信,走之前道:
“但我想下一周我来,你能把你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当然。”穆酒看着警察关上门的背影轻轻道:“如果顺利……”
————
警察走后,穆酒又重新拿出唐糖给她留下的那张纸来,用指甲在上边的某些字下掐出印子,分别是“唐糖”“醒过来”“药”“早睡”几个字。
想来是她想出办法和穆酒交流,她应该懂得穆酒是要自己在被医院这些人当做“发病的穆酒”的时候早早用安眠药睡去,才好给她留够充足的时间想办法逃出去。
过了一会,穆酒便自己躺倒床上去,按响了床边的召唤铃,护工便过来给她送药。
“唐糖要睡了吗?”
她一边问,一边把水和药剂先放在柜子上,弯下腰去把在脚边的束带先给她绑好。
穆酒就趁机瞟眼她的药。治疗狂躁和抑郁的抑制药和一片白色无糖衣的圆形药丸——安眠药。
然后护工套好束带,给她把托盘拿过来道:“那么后天见。”
是的,后天见。明天清醒的应该是狂躁的“穆酒”,所以需要正常的“唐糖”睡觉之前就把束带绑好。
“后天见。”穆酒笑笑,拿起其他的药喝一口杯子里的水咽下,然后拿起那一片安眠药,忽然冲护工道:“门口的那个人,是秦姐姐来了吗?”
“嗯?”护工下意识朝门那面看一眼:“没有吧?不是轮到她的班呢。”
而等她转过头,穆酒已经“吃过”最后一片药,正放下了水杯:“呀,看错了。”
“奥。”护工不疑有他,只是一边给穆酒盖上被子,把手边的束带也给她系上,一边道:“明天会有新招到的护工来轮你的班,你们这些新转来的病人会换房间,因为医院上层决定……”护工好似有点不忍地看看她:“虽然你是四等的病人,可到了那里,待遇就都是一样的了……”
换地方?待遇变差?其实穆酒更想知道那里的巡查和守卫和现在相比如何。
“嗯。”她于是乖巧地点点头:“这些日子谢谢姐姐把我当成正常人对待……再见。”
“没事……”黑暗降临。护工忽然间泛起红光的眼睛和变得苍白的手垂涎地最后摸摸她的脸颊,声音像是老太太:“你是个好孩子,我也会想你……”
穆酒脸色一点没变,恍如未闻地仍然笑着和这个眼睛贪婪又极力克制的东西对视,还是甜甜的女孩样子,然后才闭上眼睛:“嗯,姐姐晚安。”
“晚安。”护工在门边最后盯了她一眼,关上灯,冷冷地回道。
……
再一次醒来,自己周围的东西摆放和环境已经大变样了。她正待在一个不足十五平方的小房间,靠左边放着床,当然仍然带着束带。右边是一个用塑料墙隔开的一个小的蹲便式厕所,有一个从墙壁里接出来的水龙头管子,正对的门——根本没有门,而是细细的铁栏杆,就像是监狱。
这一层楼,左右两边,都是像这样“监狱式”的病房。
怪不得说环境差。这个医院也有意思,别院的病人……是要不那么重要吗?
她一边想着,这个时候,新的护工也正好来把那锁链打开进门送饭,给她把束带解开了。
穆酒没说话打量了这个新护工一会,转转酸痛的手腕,感受一下藏在腰间松紧带里她前天放起来的安眠药还剩下半片——病服不容易藏东西,唐糖上一次的药也是在这里的。
倒是心护工被她看得有点紧张道:“小朋友你好,我是新的护工邱淑秋,你可以叫我秋秋姐……我看你的资料说你现在应该是正常智力的,我给你把束带解开?”
“好的。谢谢秋秋姐。”穆酒道,心里想这又是一个没有变化成怪物的人……是时间没有到还是她和那个警察一样是外边来的人:“我之前没见过你呢。”
“我是新应聘来的,临时工,能不能留下还要看表现。”秋秋没什么城府,跟着病人也说了:“却名山这里病人增加人手不够。”
“哦。”穆酒心里眼睛一下就亮了:果然不是这个医院的,她是个正常人!这样一来这个护工总比其他怪人好对付!
“对了,同事的前辈说你喜欢画画?叫我每天给你一点时间拿蜡笔和纸过来,有助于你的情绪稳定。”秋秋却没怎么想到穆酒已经开始打她的主意,看她吃好了东西道:“我给你拿过来。”
“好的,谢谢姐姐!”穆酒笑得见牙不见眼。
而她被放在床边的几张画,仍然静静存在。
第103章 血腥硬糖6
接下来的几天; 穆酒都在静静地观望; 观察她的新护工,观察她对门和四周的同楼病人; 她意识到自己的机会已经快要来了。
又是她的放风时间。虽然她不能被放出来; 她的“放风”只是拿到蜡笔和纸张而已。她和唐糖的交流一直以来是靠着这个。
她谢过了秋秋; 坐在自己的床前哼着歌双腿摇晃着; 先是拿大红色的蜡笔涂抹掩盖了上一次两个人的对话; 然后把这一张纸放在用过的一叠纸下方; 细细撕碎; 把它们都倒进塑料门板后的厕所冲掉。
正当她慢悠悠按下开关把水打开,外边的秋秋忽然惊吓地叫起来,随之而后的是一个病人的叫骂和含混的声音。
“怎么啦?秋秋姐。”穆酒扯着嗓子问一句,听出那个病人是和她隔了三个房间的“缺哥”。
“我……我被321号的病人抓住袖子了……”她有点惊慌。
“你把我的胰脏还给我!”后边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和语言:“还来!还来!”
他的声音像是一颗投入湖里的石子,在寂静里唤醒诡异,让其他的病人也躁动起来。有些叽叽咕咕也跟着走来走去; 有些狂躁地开始说些什么自言自语着使劲晃着铁门。
这阴寒的一楼; 关着的都是躁动疯子们。
秋秋几乎瞬间就傻了; 一边颤抖着努力想要拉回袖子; 一边对着活过来的病人们; 是误入诡异国门的异类。
缺哥之所以叫“缺哥”,因为他喜欢抓着别人; 叫人把自己身体里的“内脏”还回来……这个病人是有个儿子的父亲; 从他的儿子在医院损坏肾脏摘除手术中感染而死的时候; 他就疯了; 总觉得谁都要抢走他的内脏——尤其是穿白衣的。
穆酒呵呵笑着冲着门外问:“缺哥,你知道胰脏长哪儿嘛?”
“废话!老子的胰脏!”他先是向着穆酒病房的方向大叫一声,然后脸色一边,红着眼冲秋秋嘶吼:“还来!否则我——”
“我怎么看可能……我真的没有拿你的……”她惊慌地向他解释,得到的是病人更加狂躁地冲撞铁门和回答:“我要出去撕了你!!”
“秋秋姐,你就还给他嘛。”穆酒便放下纸,拉长嗓子道。
秋秋都快哭了,看着他的手又惊又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倒是想,可是还什么呀?她到哪里去拿胰脏来?!
“哎呀你拿着人家的胰脏自己也没什么用啦……”她的语气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诺,我看见了,就在你荷包里,拿出来吧,拿出来,别藏着了!”
“哦……哦!”秋秋一愣,先是以为穆酒在合着他们戏弄自己,想了一会,这才一下子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假意在自己荷包里掏出什么一样,而缺哥也凶狠地瞪她一眼伸手一把从她手里抢过什么。
“再有下次,我一定饶不了你!你这该死的内脏小偷!”
监狱一样的病房里的人们都“哟哦哦——”地起哄起来,但好在这件事情是过去了,缺哥死死把她推开,抱着他的宝贝“胰脏”走到病房里边去了。
“啊……哈……哈啊……”秋秋大舒了一口气,赶紧去穆酒那里,看着那个宁静地抓着铁门而立的女孩,说了一句:“谢谢你!”
“没事,”穆酒笑笑,眼睛下是睡眠不足的青黑,但眼神很明亮和开朗,在这个阴沉的病院,像是黑暗和污泥里的阳光的雏蕊:“下次记住啦,对这里的病人不能去妄图说服他们的世界观,他们会发狂的。要顺毛扶。”
“谢谢你!我记住了。”秋秋赶紧道谢,心里实在对这个懂事又明朗的小姑娘好感大增,便忽视了这“乖巧懂事”姑娘没两天摸清了神经病们思维混得风生水起的事实:“我先出去了……”
“嗯。”穆酒目送她小心翼翼地走在走廊的最中间,躲避四面八方伸出来的手臂离开,像是从被人遗忘的地狱的一角离开。
……
“她走了。”隔了一会,秋秋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穆酒说。
“我知道了知道了!”缺哥烦躁地大喊:“给你给你!”
说着,他手深处铁栏来一扔,一个什么卡状的东西飞过来,正好落在穆酒脚边。
穆酒捡起来,拍拍上边的灰尘。
一张被塑料塑封的纸片。职工证明,“邱淑秋”。
滴!主线任务完成41
有一件事情是穆酒在这几天之中想办法弄清楚的……比如缺哥在发疯之前,还因为偷窃坐过几天牢。看清人从来是穆酒的强项。
“喂!东西给你了,老子的膀胱什么时候还啊!!我都快要憋死了!”缺哥大吼。
“烦死了,你憋死了你就去上厕所好吗?”穆酒一边放好证明,一边随口吼回去。
“他妈你没有膀胱你能上厕所啊!”
“怎么不行?”穆酒就开始睁着眼说瞎话:“每个人一生有十次不用膀胱上厕所的机会,你用了几次了?”
“还……还有这种事?”
“废话!”穆酒那理所当然的语气配上那一个不耐烦的大白眼,好像自己真的给人说了个人尽皆知的真理就像“人被杀就会死”“如果太阳落下天就变黑”之类。
“那……那好吧……可是你什么时候还我?我两天就用光这个次数了!”
“我走之前,会给你放在你门里的,好不好?不要烦我了。”穆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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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我要的东西你准备好了吗?”穆酒盯着她床边的相框,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回应她的是干哑的咳嗽和低缓得近乎无声的老人的声音:“你的东西到了,我的就到了。”
穆酒刚想说什么,她旁边病房的傻大个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