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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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伶说:“放心,她现在还是安全的。”
柳宁欢微微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紧张起来:清伶拐走了小贞,一定是有所求。
柳宁欢说:“你想要什么?”
清伶说:“所谓威逼利诱……我想要的已经说过了,我想要你配合我。你先前拒绝了我,那么现在呢?”
柳宁欢刚刚要回答,又听见清伶说:“不必现在回答,你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来找我便是。只不过,我有两个疑惑,想请你解答一二。”
柳宁欢下意识问:“什么?”
“第一,柳贞是你的女儿,你爱她爱到甚至不愿意让她进组织。石憧是赵宁欢的表姐,你从成为赵宁欢不到半年。这两个人放在你眼前,你为什么优先关注石憧,而忽略了柳贞?对你的灵魂来说,柳贞才是你真正的亲人呐。”清伶慢条斯理地说:“莫非,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一听清伶这么说,柳宁欢背上的汗就流下来了。她没有在意这细微的差别,忽略柳贞也是无心的,可清伶偏偏抓住了这细微的差别……清伶在想什么?她猜到什么了?
上一次,她鬼斧神工地猜出自己是柳班主;这一次,她会再次扒下自己的马甲吗?
“借尸还魂”和“世界是虚构的”,不知道哪一个更加匪夷所思?
还没等柳宁欢从当头一棒的震惊中醒过来,清伶又问:“第二,在你还是柳班主的时候,你就知道我的终极任务是刺杀石憧,你也知道为什么。可事情进行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为什么还觉得我的目标是她?”
这一次,清伶甚至没有问“你为什么知道终极任务是刺杀石憧”,而是跳过这一步,问了一个她重申了三遍不止的问题。
柳宁欢下意识说:“我说过,我会好好保护表姐的!你不要做无用功!现在航道在我手上,你她他有什么……用。”
柳宁欢越说越慢,因为她终于意识到了。
清伶之所以要刺杀石憧,是为了航道的事情。如果说这个推理链条成立,那么在自己一番高调的操作之后,赵湛就不会再把精力浪费在石憧身上了——那个拍卖会的其中一个目的,不就是这个吗?
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自己现在才想通?如果清伶现在还有任务,那么任务目标一定是自己。
所谓……“我本就是冲你来的”。
见到柳宁欢表情变化,清伶顿了顿,整了整衣衫,说:“那么,我就告辞了。”
柳宁欢站在原处静静思考,清伶走了两步又转回来,扯着柳宁欢的衣袖,把人拉进怀里。
这就看出她和阿缪露的不同了——阿缪露穿着舞女的衣服往柳宁欢怀里钻,清伶却偏要把人拥进怀里。
清伶颇为强硬地撕咬着柳宁欢的嘴唇,柳宁欢不松口,她只触到了牙齿。清伶的动作颇为情/色,柳宁欢一下子觉得牙酸得很,仿佛那上面也长了神经。
柳宁欢:“唔……”
清伶又转而去舔/舐下巴,凡是被酒液淋漓过的地方,她都要清扫一遍。
柳宁欢脸上黏糊糊的,推开清伶说:“你的口水!你恶不恶心!”
清伶冷冷地看着她,说:“阿缪露的口水落在你脸上的时候,你就不觉得恶心了?”
柳宁欢刚想反问阿缪露的口水什么时候落在脸上了,后来想起那口酒……那酒从阿缪露的嘴里流出来,应该也算沾染了口水吧……
柳宁欢愣了一下,说:“那你岂不是在吃阿缪露的口水?你更恶心了!”
清伶定定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喜怒难辨地笑了起来。清伶从衣襟里掏出一条手帕,轻轻地在柳宁欢脸上擦拭着。
那动作太过温柔,竟然让人有了一种被爱的错觉。
清伶一丝不苟地擦完,然后轻轻柔柔地对柳宁欢说:“好了。”
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人一起离开了花园。
清伶朝某个方向离开了,柳宁欢落后两步,看到不远处草丛耸动,还有纱巾从叶中探出来,复又被抽了进去。
柳宁欢靠近,然后听到了一个耳熟的声音。
“……这么久不见,你……过得好吗?”
是皇帝的声音。柳宁欢瞬间汗毛倒竖,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你说呢?”女人恶狠狠地说:“当初是谁答应我,要好好照顾我姐姐的?她死得那么早,你是怎么照顾她的?!”
应该是绍布。没想到她中原话说得这么好。
皇帝沉默片刻,说:“抱歉。”
之后两个人的声音变弱了一些,柳宁欢听不出他们在聊什么,只好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那声音从聊天,渐渐变得少儿不宜。柳宁欢早知道皇帝是个好色的人,却没想到在野外也敢这样。
她颇为皇后不平:皇帝遍地生情,为什么皇后却只能被困在宫墙之内,终日忧郁?
柳宁欢在草丛里喂蚊子,蚊子又吵又毒,她浑身上下都痒得很。
喘息声变得奇奇怪怪,与其说是在苟合,不如说是在……打架?
皇帝的声音断断续续,说:“这么久没见,你这次为什么过来?”
绍布说:“为了杀你。”
皇帝不可置信道:“什么?”
柳宁欢听到了衣帛裂空的声音,下一秒钟,皇帝狼狈地从草丛间钻出来,四处逃窜。
惊慌间,皇帝竟还和柳宁欢对视了一眼!
皇帝衣衫不整,脸上是止不住的诧异、尴尬,但危在旦夕之际,也无暇顾及女儿偷听墙角的行为。他拉着柳宁欢就跑,想要带着女儿远离危险的境地。
柳宁欢心里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千钧一发之际,皇帝竟然还展露了一部分的亲情。这让她心情复杂。
但柳宁欢蹲久了,小腿已经麻木了,逃命起来踉踉跄跄的。
绍布从草丛里钻出来,看见柳宁欢也顿了一下。但她没有管柳宁欢,而是冲着皇帝去。
皇帝一边奔逃,一边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绍布咬牙切齿道:“那样对姐姐,这仇我迟到了二十年!”
柳宁欢心说:这听着不对啊,绍布到底喜欢皇帝还是敖乐,她不是被醋意冲昏了头脑才来这里的么?
柳宁欢喊道:“你不是来刺杀母后的么?”
“一切都是狗皇帝的错,若不是他好色,朝三暮四,我和姐姐又何至于落到这个地步?!”绍布看了柳宁欢一眼,竟然说:“你母亲软弱又可怜,这种男人,早该杀了!”
没想到绍布竟然会这么想。
对话没停,可单方面的追杀也没有停。柳宁欢一边大喊“来人啊”一边与绍布玩绕柱捉迷藏。
绍布逮住了皇帝,扬起手中的匕首,一刀刺入了皇帝的肩膀!
柳宁欢见状,连忙捡起一块石头,砸向绍布后脑勺。
绍布满头是血地倒在地上,几秒钟过后又把匕首抽出来,不依不饶地追着柳宁欢杀了过来。
柳宁欢与绍布缠斗,绍布把柳宁欢推在地上,同样扬着手臂要扎下去。仓皇中,柳宁欢从绍布手中夺过匕首。她感到匕首刺入了肉里,紧接着血腥味弥散开来。
她把绍布推开,看到匕首恰恰好扎在绍布心脏的地方,而绍布瞪着双眼,似乎没有了呼吸。
柳宁欢喘着粗气……这是她第一次杀人,人血好像有特殊的气味,那种红刀子进白刀子出的、拳拳到肉的打击感,让她觉得有些恶心,很想吐。
正在她趴在地上干呕的时候,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逐渐靠近。
赵湛带着一列侍卫出现,见到眼前情况,先是命令侍卫查看情况。
确定绍布已经死亡之后,赵湛皱着眉头思考片刻,竟然下令:“来人,把皇帝送回寝宫休息。把平真公主抓起来。”
柳宁欢猛地抬起头。她想问凭什么,但仔细想想好像也没意义,于是住了嘴。
赵湛身边,清伶听到命令的一瞬间,全身紧绷,脸色也变得惨白起来。她用带着恨意的眼神飞快地扫了赵湛一眼,随即握紧拳头闭上双眸。
再睁开时,又是那一副没有主见的木偶样子。
“是。”清伶说。
第90章 宫变
事情怎么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柳宁欢躺在草席上; 感觉一切都太荒谬了。
她身上所有的身外之物都被搜走了; 其中就包括云景给她制作的假死药。搜身的是赵湛手底下的人; 柳宁欢亲耳听见,那个人把所有东西装在篮子里,出了牢门之后对一个人说:“大人,东西都在这里了。”
那位“大人”声音很轻地说:“嗯。”柳宁欢偏偏听出来了,那是清伶。
柳宁欢冲着牢房外喊:“照顾好小贞!”
事到如今,她对清伶的心态十分复杂,一边不敢相信; 一边却又想要相信。而小贞……清伶暗示她把小贞藏起来了; 柳宁欢虽然觉得清伶不至于下作到趁自己不在时对小贞做什么,但这句话更多的是一种托付。
她希望清伶能够保护好小贞; 不让小贞受到伤害。
清伶没有回应她; 只是走路的节奏被破坏掉了,在原地停顿了一瞬间; 才继续往外走去。因为有那一瞬间的停顿,柳宁欢竟然奇异地安心了,如果清伶听到了,那么这件事情就算是妥了。在这方面; 柳宁欢还挺信任清伶的。
关于小贞的部分安心了,别的部分却还没有。
柳宁欢翻了个身,草席太粗糙,草梗刺破了她的锦衣华服,身上痒痒的; 还有些微的痛感。
那么石憧呢?石憧会遭受什么吗?
皇帝和皇后呢?还有没有别的刺客?
阿缪露呢?有没有被抓到?
外面进展到什么程度了?自己又会被怎么样?
绍布有备而来,也不知道是为了刺杀谁。阿缪露说,绍布听到大肆筹备生日宴酒眼红上头,因此打破计划潜伏进来杀人。可柳宁欢却觉得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从柳宁欢听到的只言片语来看,绍布一开始的目的就是皇帝,而导致她这么冲动的原因似乎是……为她姐姐鸣不平?
现在绍布已经死了,真相到底如何,也早已随风逝去,没人能向风问一个答案。
而自己失手杀掉绍布,只是一个意外。这个意外并没有在原著里记录,更甚者,绍布、敖乐、阿缪露这条线上的人物,统统是自己冒出来的。
柳宁欢自己写文很渣很随性,万万设定不了这么细致。结果穿越进来之后才发现有这么多弯弯绕绕,让她自己也十分惊讶。一个人是无法创造出超越自己本身的东西,如果这真的是自己写出来的那本书,那么一定有某个比柳宁欢自己更高的存在,帮柳宁欢补全了这些细节。
或许在这个更高的存在眼中,柳宁欢才是主角。
等等,主角……
想到这里,柳宁欢立刻从草席上坐了起来。
清伶是她的女主角;清伶明知道赵湛不爱她却还是愿意为赵湛付出一切;清伶借助平真公主当跳板,成功接近石憧,还取得了石憧的信任掌握了一部分的实权;清伶因为刺杀石憧而被投入监狱,后来又因为新皇登基而被大赦天下——
自己呢?自己是那个“更高存在”笔下的女主角吗?
自己明知道清伶不爱自己,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被她骗,这种做法是偏离理智的,是完全由情绪掌控的。这些情绪是自己自发产生的吗?就好比……在渣攻贱受的设定里,清伶是自发爱上赵湛的吗?
自己直接魂穿平真公主,接近石憧之后,从石憧手里接过了最重要的实权。
自己因为(意外的)刺杀事件而入狱……
柳宁欢心里一个咯噔,突然有种参透一切的恍惚感。
会是这样吗?自己的人生只是一出戏剧吗?
戏剧作家并不在乎主角是谁,也不在乎故事细节……不,也不是毫不在乎,只是所有的细节都要屈服于“起承转合”的大框架,所以无论柳宁欢怎么做,无论发生了多少“偏离原本发展”的事情,都只是在印证命运么。
命运。
这个词一出来,再小的事情都变得沉重起来。
柳宁欢打心底里不相信这种推测,却还是对着天花板无声地问:是这样吗。
。
“没有王的允许,谁都不能进去!”
“我姐姐的帐篷,我想进就进!”
“王在里边,您不能进去!”
“滚开!”
帐篷外一阵喧闹,下一刻帘子便被掀开了。耶勒坐在床铺,身上披着厚厚的狐裘,他身体不好,一向是这么个孱弱的病秧子打扮,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
耶勒咳嗽两声,说:“叔叔,你这么着急做什么?”
被耶勒称作叔叔的人,左顾右盼四处张望,却没有在帐篷里找到绍布。不仅没有绍布,连侍女之类女人存在的痕迹都没有。叔叔露出震惊又愤怒的表情,说:“我姐姐呢?!”
耶勒咳嗽两声,非常难受的样子,没有说话。
叔叔又说:“现在外面都说她在赵国京城被人杀了!还说她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