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都劝女主向善[穿书]-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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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柳宁欢的回答之后,裘信一展扇子遮住了脸。
裘信低声说:“我竟然开始相信,公主会成为一个明君了。”
第63章 搜查
简单的休息之后; 穆山问柳宁欢; 天色已晚; 要不要在此扎寨,休息一晚。
柳宁欢望着越来越沉的夕阳,不知道为什么; 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她压下心头的不安,对穆山说:“回去吧。”
穆山说:“我们没有准备马车; 路途遥远且险峻,又是晚上,公主确定没问题么?”
柳宁欢眼皮子还在跳,只能说:“嗯,回去吧。我总觉得现在再不回去就迟了。”
穆山把问题摆在柳宁欢面前; 柳宁欢做出回答之后,穆山便没有再劝,点点头轻盈地跨上马背,再对柳宁欢伸手,轻轻松松把柳宁欢放在了自己面前。
柳宁欢吓了一跳; 说:“你怎么!”
穆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说:“如果要用最短的时间回到京城; 这是最好的办法。否则公主会掉下去的。”
穆山声音很低沉; 柳宁欢知道穆山说的是真话; 也就不再纠结了。
穆山带来的人和阿缪露丢在这里的人混在了一块儿,纷纷骑上了马,跟着穆山急行军。没有分配到马匹的; 便留在原地驻守。
马背上实在是太颠簸了……柳宁欢曾经以为她能体会到的最痛苦的交通工具就是武汉的公交车,如今穿书了才知道,现代科技果然是不同凡响,跟马比起来,公交车的减震做得简直太棒了!
可在这样艰苦的环境下,柳宁欢竟然还睡着了……等她醒过来的时候,骨头都已经快散架了,全身都在酸疼。
穆山把她拎下马,她就瘫在地上,不停地揉捏着浑身各处的肌肉。
裘信笑她:“公主果然娇贵。”
柳宁欢觉得很神奇……明明裘信看上去也是个弱鸡,怎么体力比自己好这么多?!
柳宁欢捏着肌肉,强撑着往城里走。过城门的时候,柳宁欢注意到她们进城非常容易,但出城的每一个人,士兵都在认真排查。不光是不放过人,就连行李也有一件一件翻开。
像是在搜什么东西。
柳宁欢问:“平常也盘查这么紧吗?”
裘信与穆山对视,一脸严肃道:“出事了。”
柳宁欢问:“会是什么事?”
穆山解释:“公主对防务不了解,这种程度上的盘查,意味着京城发生了巨大的事件,需要严格控制人群进出。”
柳宁欢说:“会是什么呢?”
柳宁欢一转头,看见裘信站在阴影里,神色莫名地看着自己。
柳宁欢觉得裘信的眼神饱含深意,于是问:“怎么了?”
裘信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柳宁欢眯着眼睛,盯着裘信看。她脑海里思绪乱飞,突然联想到了什么,说:“京城的防务……归谁主管?”
穆山说:“以前是九皇子,九皇子中毒晕倒之后,应该是归陈战将军。”
她忍不住又看了裘信一眼,傍晚裘信告诉她,赵湛手里掌握着石家的把柄。自己连夜赶回来,半天不到,京城就已经出了大事……
柳宁欢扯住石憧交给她的某一个护卫,说:“你有没有办法联系你的兄弟?就是跟在石大当家身边的兄弟。”
护卫问:“不能惊动其他人,对吗。”
柳宁欢说:“最好不要引人注意。”
那个护卫说:“要看距离……如果我们之间距离很近,就可以联系到。”
柳宁欢想了想,问穆山:“现在怎么去护城河最近?”
穆山没有作声,默默在前面带路。快到护城河边的时候,裘信突然扯着柳宁欢,往跟穆山相反的方向走。
柳宁欢说:“你做什么?”
“公主现在是想要联系石大当家。为了安全,石大当家常年在船上呆着,不是么?”裘信拉扯着柳宁欢的胳膊,在她耳边小声说:“公主猜得没错,九皇子应该已经‘醒过来’了,现在的排查也应该是针对石大当家的。如果你想要救石大当家,最好的办法是提前找到她,把她从船上带离。”
柳宁欢心下一沉,说:“你早就知道会有今天。”
裘信苦笑着说:“我知道会这样,但不知道是在今天。船上虽然安全,但是在全城排查的情况下却是孤立无援。公主要问罪的话,等到把石大当家接应出来再说。如果我没记错,您的游船就停在这边。”
柳宁欢看着裘信的背影,总算知道她下午为什么要问自己,能不能原谅叶友。
因为她也想得到原谅。
柳宁欢知道自己很难完全得到裘信的信任,之前贷款吹牛的事情,她自己都有些心虚,于是对裘信也没有那么大的怨气。
柳宁欢甚至还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
裘信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凝滞,也不知道到底听清了没有。
裘信引着柳宁欢到了游船处,那里守着几个公主府的人,一看到柳宁欢就对她行礼。
柳宁欢挥了挥手,免了这些虚礼,然后让他们赶紧开船。
船夫们似乎有些犹豫,说:“公主,九皇子下令……”
柳宁欢沉下脸色,说:“你听九皇子的,还是听我的。”
她没有表情的时候,身上自然带出一些难以抵抗的威严。船夫们怂了,听话地开始动作。
裘信和穆山跟在柳宁欢身后,上了船。
石憧安排过来的人站在船舷上,捂着嘴巴模仿动物叫,声音很仿真,完全看不出来是人模拟出来的。
柳宁欢盯着空气,心中不断思索。
已知:阿缪露潜伏进了阿尔泰人的土匪寨子里,又逃了出来。
已知:阿尔泰人与石憧的护卫生死交锋。
可得:阿缪露在那个寨子里得到或者知道了什么。或许是由于阿缪露的收获,赵湛不得不放弃多天来的伪装,“解毒”苏醒,并采取相应行动,把手里握着的关于石憧的证据放了出来。
已知:赵湛手里的证据是叶友提供的。
又知:叶友是一个有底线的墙头草,在大是大非面前很有底线。
可得:虽然看上去阵仗大,但石憧头上的罪名没有那么严重。
柳宁欢松了一口气。
同时却想:阿缪露到底抓到了什么把柄,以至于赵湛这么快就打出了这一张牌?
听到裘信透露叶友的事情时,她还以为赵湛会更沉得住气一些。
但这不是眼前但重点,重点是能不能率先捞出石憧?
什么事情都可以之后再处理,但石憧不能落到赵湛手里。否则根本用不着清伶暗杀,赵湛在牢里把人弄死之后,再随随便便找个借口就好了。
这么想着,柳宁欢的心情变得急切了起来。她问那个护卫:“找到方向了吗?”
上一秒钟那个护卫还皱着眉头,下一秒就喜形于色。护卫指着一个方向说:“那边!”
柳宁欢连忙催着船夫调整方向。
调整方向之后,行船不过一会儿,柳宁欢就看到了一叶扁舟。
扁舟上坐着一个人,柳宁欢认出了她,连忙喊道:“表姐!”
石憧诧异地站起来,说:“你怎么在这里?”
柳宁欢说:“先别说那么多,你赶紧来我船上!”
石憧弃掉了自己的扁舟,上了柳宁欢的豪华游船。石憧看见裘信,对裘信点了点头。
裘信代替柳宁欢解释说:“我们先前有些事情,离开了京城。回来时发现城门在盘查,知道石老板这边出事儿了,就连忙赶过来了。”
石憧点了点头,却问:“城门口的排查非常严格,你们怎么据此知道是我出事了?”
柳宁欢飞快地看了裘信一眼。严格来说,裘信把这个消息透露给自己的时候,也就正式暴露了自己。她们先前来来回回打了那么多哑谜,即使一直暗示她“聪明点”,但裘信从未真正直白地说过她站在赵湛那边。裘信敞开了自己,甚至为此专门避开了穆山,那么柳宁欢不能暴露裘信。
柳宁欢说:“我猜的。”
石憧很相信柳宁欢,便也没有再纠结这件事情。
游船朝着岸边行驶,柳宁欢问石憧:“表姐,你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搜你吗?”
石憧皱着眉头思考,说:“想不出来。”
柳宁欢说:“跟户部有关的呢?没有触及底线的事情?”
没有触及底线,却又要足够引发这么大规模的追捕……石憧思考了一会儿放弃了:“那太多了。”
柳宁欢:……
这也不怪石憧。石家家大业大,还是皇后的娘家,家族势力错综复杂,背后的腌赞事情也不少,猛地让石憧想,石憧还真不能确定到底是因为什么。
柳宁欢叹了一口气,说:“那之后再说吧,要查应该也查得到。”
柳宁欢话音刚落,就见不远处一艘挂着军旗的船过来了。
那船头站着一个披着狐裘的人,柳宁欢没看出是谁,裘信说:“九皇子过来了,怎么办?”
石憧闻言,把一个包裹塞到了柳宁欢手里。石憧担忧地看着她,说:“先不要管我,保护好你自己。”
柳宁欢摸着那包裹,就知道里头装的是自己上次拜托石憧保管的证据。
第64章 审讯
跟那艘军用船比起来; 公主府的游船自然是差了不少。
所以柳宁欢没指挥逃跑; 而是让船夫停在原地; 等着对面过来。石憧满眼担忧,柳宁欢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注意到船夫两股战战,道:“不准尿; 尿了就让你洗船!”
船夫:“……”
石憧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看柳宁欢这种反应; 她反而放下心了。她表妹真的变了。
不多时,那艘船就驶到柳宁欢他们面前,那边船上自带光源,柳宁欢逐渐看清了披着狐裘的人,有些惊讶。
“父、父皇……怎么是你?”柳宁欢想:不是赵湛吗?
年迈的赵国皇帝扶着船弦; 勉强站直了身体。从他的仪态中,不难看出年轻时是怎样的英姿风发。但长久的纵欲将他腐蚀成如今的模样,倒是跟赵国的命运不谋而合。
看清楚柳宁欢的一刹那,皇帝的神情转了好几转,最后停留在了一个包含了失望、震惊、无奈、叹息的复杂表情。皇帝说:“你怎么在这里?朕派人去公主府找你; 你不在,她们说你去查案了。查案?查什么案?”
皇帝语气格外严肃; 柳宁欢从未见过那个看上去有些无能的便宜爹露出这种神情。她硬着头皮解释:“我真的和裘信一块儿查案去了……具体情况容后再禀。但父皇您为什么在这里……”
皇帝没有说话; 从后边走出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披着更加厚重的狐裘; 仿佛连脊背都被压弯了。她剧烈地咳嗽两声,从姿势、脸色到语气都是病怏怏的。
赵湛说:“太医院终于攻克了奇毒……咳、咳咳……我一醒来,连忙将我知道的事情禀告给了父皇。咳……”
皇帝接着赵湛的话说:“本该是湛儿来抓石憧; 朕念在湛儿身体虚弱,又担心石憧拘捕,于是亲自来替他抓人。没想到抓着抓着,‘抓’到了同样在查案的你。宁儿,你又是在查什么案?难道跟我们查的是同一宗?否则你怎么正好出现在这里?还熄了灯作势逃走?”
皇帝意味深长,似乎是在指责柳宁欢同石憧勾结。
柳宁欢没有可以辩驳的——虽然不知道这次师出何名,但她的确是跟石憧勾结了。柳宁欢硬着头皮说:“我查完案子,一时兴起游湖……”
柳宁欢这么说的时候,皇帝脸上露出了某种失望的嘲讽表情。柳宁欢知道皇帝并不相信自己。
这个借口实在是太蹩脚了,有种把人当猴耍的感觉,反而会让对方心生逆反心理。柳宁欢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应对的办法,只不过……需要一个人配合。
柳宁欢下意识看了裘信一眼,刚想说话,没想到裘信猛地向前一步,匍匐跪在地上:“皇上,今天的事情……还请不要告诉我父亲……我、我……我还有婚约在身……”
柳宁欢也跪下,手掌搭上裘信手背,说:“父皇,别为难信儿!”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好一会儿皇帝捂着嘴假咳两声,说:“你们年纪相仿,玩到一起去也是,也是正常的。下次莫要如此。”
听语气像是信了。
柳宁欢松了一口气。皇帝喜欢听八卦,唯有这么说才能解释游船夜行的缘由。柳宁欢灵光一闪的时候,还担心裘信接不住戏。没想到裘信跟自己一对眼就领悟了,还说出了“婚约”的事情,有细节,比自己更加可信。
柳宁欢扶裘信站起来,把怀里揣着的石憧交给她的证据,不动声色地塞到了裘信怀里。
石憧既然在这艘船上,待会为了自证清白需要把船交给御林军也就是赵湛的人检查。证据藏在哪里都不安全,唯独裘信除外,因为裘信是赵湛的人。
裘信顺势抱了柳宁欢一下,看起来柔弱无依。柳宁欢不由得想:裘信演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