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茶小说网 > 耽美电子书 > 我亲爱的法医小姐 >

第191章

我亲爱的法医小姐-第191章

小说: 我亲爱的法医小姐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然,我是理解你的,没有怪你骗我的意思,我知道,我领情。要论痛苦,谁能比你更痛苦呢,我只是恨那个时候的自己没能和你并肩战斗。”
  “当时我把戒指送出去的时候,就是想着,等真相大白替你报了仇就下去陪你。”
  宋余杭微微笑了笑,眼眶红了。
  “谁知道闹出这么大乌龙,但是比起那些,我更希望你好好活着。”
  宋余杭一生克己守法,仅有的几次冲动也都是为了她,即使得到了处罚也绝不后悔。
  林厌心动于这样的变数,也无法不对这样至情至性的人不动心。
  更何况就如同宋余杭见不得她哭一样,林厌也见不得她红眼睛。
  大小姐素来高傲惯了,还不懂得怎么哄人,咬着牙,心想:明明是她做错了,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呢?
  宋余杭这个大混蛋!
  她想着想着就一拳砸了过去,打在肩胛骨上,没用多少力气,不痛不痒的。
  宋余杭往后仰了一下,仍是乐呵呵地抱住了她,林厌整个人扑在了她身上。
  “没关系,只要你能消气,打多少下都可以。”
  “滚,皮糙肉厚的,打你我手疼!”
  林厌破口大骂,挣扎着,又被人抱紧。
  宋余杭:“对了,还没问你,死的那个人是谁?”
  林厌一怔,抵在她肩头嬉闹的手逐渐失了力道:“不知道,不是我找的,据冯建国说,是个无名无姓的流浪女性,被好心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没抢救过来也没人认尸,就……”
  宋余杭抓着她手,安慰她。
  “没事,这样的人想来也是命途多舛,说不定死后都没人上香,如今有坟有地,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林厌眼底微微有些怅然:“她和我差不多大。”
  宋余杭知道这是话里有话,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那你想?”
  林厌还是有些肉疼,但想了想,咬牙。
  “那枚戒指我不要了,送给她吧。”
  也许那位没有名字的女性,一生都没有得到过别人的关爱与怜悯,更何况又替她做了替死鬼,林厌每每想来都有一丝歉意,又怎么忍心再去挖坟剖尸扰人清净呢。
  表面看起来最愤世嫉俗的人,其实内心柔软得很。
  宋余杭笑了笑,摸了摸她的棕色卷发。
  “乖,我再攒攒钱,给你买新的。”
  林厌冷哼了一声,还是有些不满:“那你那枚戒指怎么办?”
  宋余杭抵着她额头蹭了又蹭:“小气鬼,早就没戴搁起来了。”
  林厌唇角微微弯起了一丝弧度,又不想让她看的太明显,很快板起了脸。
  “这还差不多。”
  “你天天和我耳鬓厮磨的,什么时候见我戴过,嗯?”
  摆明了是想她听她说几句好话。
  宋余杭也笑,搂住她腰。
  林厌把埋在自己胸前拱啊拱的脑袋推了起来,咬牙切齿:“我就想听你说不行吗?”
  宋余杭声音含糊着:“行,床上说。”
  林厌扯住她的短毛,微眯了眸子:“想、得、美,给我收拾东西去!”
  宋余杭欲哭无泪:“厌厌,过几天去温哥华,妈她们也去,多不方便啊。”
  “那我不管,老娘生气呢,这几天啊,你就别想了,老老实实待着吧啊。”
  林厌说着,把人往后一推,从她怀里下来,拢好滑落到肩头的睡衣,穿着拖鞋端了杯红酒施施然走远了。
  宋余杭伸手去捉,扑了个空,只好拿沙发垫子泄愤。
  妈的,煮熟的厌厌飞了。
  ***
  林厌尚未了的心愿,在云贵高原某个地图上都找不着的小村庄里。
  她和宋余杭驱车数百公里,星夜兼程,下了高速又走省道,省道尽头是公路,再然后是坑洼不平的石子路,翻过几座山后,是一段黄泥巴土路,车也开不上去了。
  两个人只好拿着东西下车步行,林厌看见山路上有背着柴捆的农夫,拿着一张照片走了过去问路。
  “你好,有见过这家人吗?”
  照片年成有些久了,彼时的刘志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半大孩子,穿着父亲破旧的蓝色布衫,瘦得跟麻杆一样。
  旁边站着的是他的父亲母亲,他身前的凳子上坐了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在这满面愁容的一家人里展露了唯一一个笑容,正伸出手指对着镜头比了个耶。
  农夫琢磨半晌,猛地一拍脑袋,叽里咕噜说了一大通,全是当地土话。
  林厌没听懂,不过看懂了他手指的方向,微微点头致谢后往山上走去。
  宋余杭拎着东西快步跟上她,腾出了一只手扶了她一把上坡。
  “走哪边?累不累?”
  一下子抛出两个问题来,林厌摇头,微微有些气喘。
  “上山再看吧,刚才那人说什么我也没听懂。”
  她一边说着,一边攀着树枝往上爬。
  还好出发的时候没穿高跟鞋,不然这山估计是上不来的。
  林厌边想着,回头看了一眼宋余杭:“还好,我能坚持,帮你拿一下吧。”
  宋余杭摇头,背了个硕大的旅行包,手里还拎着水果、牛奶等给刘志家的慰问品。
  “不用,这小意思。”
  她也如法炮制,拽住树根,一只手撑了上去,林厌把人扶起来。
  穿梭在山间密林里,两个人俱是有些灰头土脸的,此时此刻却又相视一笑。
  宋余杭和她边走边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去小河村那一次,也是像现在这样爬山。”
  林厌轻睨她一眼,笑容有些凉凉的:“是啊,那时候宋队可占了我不少便宜呢。”
  宋余杭脸一热,摸了摸鼻子。
  “那……那让你占回来。”
  林厌气得嘴一歪,把沿途的树枝拨向她。
  “滚!”
  林厌有时候难得在上面一次,事后总是会被变本加厉讨回来。
  论到记仇,谁又能饶过谁呢。
  宋余杭抬肘挡了一下,见前面又是要爬坡,扶了她一把。
  “不过说到那时候,你,我,方辛,段城,老郑,都在,就算条件艰苦些,现在想来也还蛮有意思的。”
  还记得那晚上山突遇暴雨,一行人包括五里镇派出所的两位民警,都蹲在山坳里围着篝火谈天说地。
  跟着那位老奶奶回家了之后,又帮着她干活,种菜的种菜,施肥的施肥,放羊的放羊,劈柴的劈柴。
  她和宋余杭也是在那里有了第一次肌肤之亲。
  那个时候的她们,大概都没想到后来会发生这么多事。
  不提还好,一提林厌就微微恍了神,唇边笑意多了抹苦涩。
  “是啊,那时候……真好。”
  宋余杭见她失落,快步走上前,停了下来:“来,我走前面探路,你拉住我的衣服,我带着你往上爬。”
  林厌一怔,唇角泛起了一丝弧度,玩心大起,拽住了她的衣角:“驾!”
  无论她对外展露了多少副面孔,有多不近人情,冷血刻薄,可实际上,只有宋余杭知道,三十三岁的林厌,有着一颗玲珑剔透不染尘埃的稚子之心。
  “坐稳了,前方地势平坦,加速前进,向右拐,进入密林……”
  于是三十六岁的宋余杭也一只手隔空打着方向盘,陪她玩起了孩童才会喜欢的游戏。
  两个人分花拂柳,一边打闹一边爬山,很快就到了半山腰。
  这村子着实不大,仅仅只有六户人家,她们拿着照片挨个拜访,很快就找到了位于山坳最里面的刘志家。
  正是早饭时分,凛冬时节,老人穿的分外单薄,露在外面的手冻得通红,正从地上捡起柴火塞进土灶里,灶台上支着一口大铁锅,正冒着热气。
  林厌慢慢走了过去,觉得嗓子眼有些发干:“那个……是刘志家吗?”
  老人抬起头来,两个衣着光鲜亮丽,气度不凡的女人站在茅屋门口。
  他愣了半晌,把人从头扫到脚,也没认出来是谁。
  他家穷,一辈子出过最远的门就是镇上的集市,哪里见过这样的人物。
  老人家磕磕绊绊的,半晌也只吐出了几个单音节:“啊……啊啊……”
  林厌微皱起眉头,观察着他的动作表情:“原来是个哑……”
  宋余杭拉了她一把:“您好,我们是刘志公司的,年关将近,他事情多走不开,托我们来看看您。”
  老人这才好似回过神来,目光又落到了她们手里拎着的东西上,突然把柴火一扔,黝黑的脸上浮出一抹喜悦,一瘸一拐往屋里走去,嘴里啊啊声不断。
  宋余杭掀开帘子,跟着人进去。
  屋里谷物发了霉的味道和长期卧床病人的体味交织在一起,有些刺鼻,里面并没有比外面暖和多少,几乎没什么家具,四处漏风的门窗,不少是拿报纸糊上的,头顶上亮着一盏昏黄的灯泡,结满了蜘蛛网。
  老妇人窝在床上,闷咳了几声,声音是掩不住的喜悦。
  “刘……刘志回来啦?”
  先头烧火的那位老人站在床边,嘴里振振有词,手也忙不迭笔划着。
  妇人看懂了,将目光挪向她们,那狂喜沉淀下来,多了一丝失落,不过眼神是温暖和善的,又有些农村人的朴实和羞缅。
  “坐,坐,你看看这屋里乱的,刘志托人回来也不提前打声招呼……”
  林厌看得出来,她想坐起来,可是埋在被子下面的腿是那样软弱无力,甚至都撑不起个形状。
  “你的腿……”
  妇人笑笑,头发白了一半,脸也不怎么干净,手上还有几道冻疮,那褥子也是薄得可怜。
  “嗐,刘志没跟你说吗?早些年他还没出去打工的时候,上山砍柴摔断的。”
  妇人倒是比她乐观,热情地招呼她们。
  “坐,快坐,老头,给倒杯水。”
  老人从外面烧开的铁锅里舀了一瓢水倒进搪瓷杯子里,颤颤巍巍端了过来,又拿袖子抹了抹屋里仅有的一张长凳,眼巴巴地看着她们,示意她们坐。
  宋余杭把水接过来放在了桌子上,那杯子里外都不怎么干净,也不知道用了多久了,但却是这屋里能看得上的日用品之一。
  林厌和刘志认识的时间不长,立场又不同,哪里会聊起这些。
  此行不过是想来替他看看他的父母。
  “坐就不坐了,我们一会就走了。”林厌谢绝了对方的好意,又想起他还有个妹妹,于是环视了一圈屋内。
  “他妹妹呢?”
  说到这里,妇人眼眶一热,泪就滚了下来:“前些年得了一场病,去了。”
  老头也站在旁边唉声叹气地掐着眼睛。
  林厌来之前已经做好了他们很穷很惨的准备,却没想到会这么穷这么惨。
  两位老人,一个瘫痪,一个哑巴,还有一个女儿,竟然也意外身亡了。
  林厌觉得自己开口说话都有些艰难:“你们……告诉他了吗?”
  妇人摇头,拿手抹着眼泪:“没有,他在外面一个人打工,已经那么辛苦了,这事我们也就没跟他说,况且……”
  老人略微停顿了一下,似有些伤感:“也联系不到他,每个月他都会准时寄钱到镇上的邮局里,他爸再去拿,我们也想着给他寄些东西,或者写封信,又不认字。”
  刀尖上讨生活,有太多的身不由己,不和家人联络,才是对他们最大的保护。
  林厌忽地想起二人最后一次谈话。
  她盯着窗户外面逐渐亮起的天光问他。
  “你有什么特别想回去的地方吗?”
  少年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有,想回家了。”
  他的家人,他年迈的父母,还在牵挂着他,可他再也回不来了,娶不到媳妇了。
  林厌敛下眸子,掩去了眼底一闪而过的水光。
  宋余杭把手放上了她的肩头。
  林厌回头看她,勉强打起精神笑了笑,不让二位老人看出端倪。
  宋余杭把带的东西拿过去,又摘下了背包往外掏:“四套保暖衣、一床电热毯、两箱牛奶、一些水果、面包、副食、营养品……”
  这已经是两个人能拿上来的最大限度了。
  林厌也翻着自己的钱包:“这些钱也给你们。”
  二位老人看的眼花缭乱,几次张嘴都没找到合适的时机打断,见林厌开始往外掏钱,妇人急了,从床上坐起来拉住她手腕。
  “使不得使不得,你们来我们已经很感激了,钱万万不能收不能收。”
  旁边的老人也把头摇成了拨浪鼓,一个劲儿啊啊着。
  林厌手里还捏着红票子,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搁她以前的脾气,钱一扔就走了,可是对着这一家人,她忍心,刘志能忍心吗?
  宋余杭走过来把她手里的钱抽走,端端正正叠好,塞进了老人的衣兜里。
  “拿着吧,这钱不是我们给你,是刘志给你们的,这是他的工资,年终奖。”
  她再三强调,二人老人才勉为其难收下。
  妇人看着她们,又想到那钱,那个数目比他从前寄回来的多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