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贵妃独宠她-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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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主子!”燕芝大叫。大殿正中的姜惠敏立即起身:“来人,马上给本宫请太医!”
她说完,就急不可耐地走下来,要去查看夏清的情况,莲月见此在身后悄悄唤了一声:“娘娘保重贵体,这种事让太医处理的好。”
姜惠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失态,她勉强稳住步伐,心里暗暗骂太医,怎么还不来。
其实请太医的人也没出去多久,但是这次她无比焦急。
郑太医匆匆赶来,一看他就是小跑来的,进来姜惠敏抬手免了他的请安,“快过去看看夏贵人吧。”
夏清此刻脸色不正常的红,姜惠敏的心都揪起来了,她看着郑太医眉头紧锁,自己忧心忡忡。过了几分钟,郑太医起身回禀道:“贵人是吃食中毒,许是用的量不多,待臣开一副方子给贵人服下,便可缓解了。”
姜惠敏懒得多说,莲月心领神会,早就备好纸笔,待郑太医写好后,一路跑到太医院药房取药。
整个宴会都被打断,各宫宫人们一个个忐忐忑忑,姜惠敏叫过燕芝:“你们贵人刚刚吃了什么东西。”
“回娘娘,我们贵人只是吃了几口小菜,喝了点酒,就突然吐血了。”
郑太医取出银针,挨个检验夏清用过的食物,银针在探向一盘小菜的时候,瞬间变黑。
各宫娘娘们顿时惊叫起来。姜惠敏看着那银针,心里却觉得不可思议,“明明夏清是用银筷子的,为什么刚刚没有发现。”
于是众人的视线转移到那双银筷子上,郑太医拿起筷子反复查看,随后将筷子放在小菜里,筷子颜色竟丝毫不变。
淑妃瞬间大惊失色,大声叫着这不可能。众人目光纷纷向她看去,姜惠敏喝道:“今天这事情没有调查清楚前,谁也不许离开这宫里!”
她转身看向郑太医:“太医能否查清,夏贵人中的到底是什么毒?”
“臣需要把毒物带回和其他太医一起研究。”
“需要多久?”
“一个时辰便可。”
“好,小安子,你跟着郑太医回太医院,莲月,命令封宫,任何人不得出入,还有御膳房,凡是接触过吃食的宫人,通通抓起来调查。”
姜惠敏的目光时时留在夏清身上,郑太医的药喝下去很有效,夏清的脸色渐渐好转。很快郑太医回来复命:“娘娘,这毒物是曼陀罗中提取而来,服用会让人视物模糊,肤色发红,若不及时救治,便会致死。”
“这得是什么人有这样歹毒的心思。”纯嫔连连摇头。
“不过这曼陀罗中原并不多见,娘娘可以此调查。”郑太医说。
“淑妃娘娘的银筷子为什么就不管用了,这才是应该调查的吧。”纯嫔在旁插嘴。
“你……”淑妃瞪着纯嫔,可饶是她不喜欢姜惠敏,现在也要跪在那人面前辩解:“娘娘,嫔妾的银筷子是娘家人送进来的,绝对没有问题。”
不得不说,这淑妃有时是真不长脑子,本来事情就够麻烦了,还把家人牵扯进来。果然姜惠敏听罢,叫人进来,“马上去淑妃宫里去搜查,若是有疑似毒物的东西,全部给本宫拿过来。”
淑妃脸色惨白,姜惠敏让人去搜宫,这是笃定了她的责任了。
景春宫里此刻特别安静,没一个人敢乱说话,姜惠敏的眼神一直停留在夏清身上,她命人搬来了一个春凳,让夏清躺在上面休息。
搜宫的宫人们很快回来复命,淑妃的宫里被他们翻了个干净,一应首饰香料都搬了过来,淑妃仅仅是看见这些就觉得要疯了,噼里啪啦一堆东西扔在地上,姜惠敏懒得去看,直接叫过郑太医,“你去瞧瞧。”
满屋子里最紧张的就是淑妃,郑太医逐个检验,最终视线停留在一盒香料上。
他取出一些香料仔细闻嗅检查,随即回禀:“娘娘,这香料里有曼陀罗花。”
淑妃气得起身指着那太医:“大胆奴才,竟敢胡说八道,陷害本宫,这香料是我娘家送进宫来的,你见过谁家人会用毒制作香料,送给自家人用。”
郑太医老老实实答道:“这曼陀罗吃下去会中毒,制作香料确实无毒的。”
“你……”淑妃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她以手指天:“嫔妾以全家性命起誓,这毒若是我下的,全家不得好死!”
姜惠敏满眼冷漠,她面无表情,淡淡说道:“淑妃私自下毒,陷害妃嫔,暂幽禁于锦华宫,容我回禀皇上再行处理。”
她走上凤座,看着一众宫人,“今日本想请各位妹妹宴饮作乐,不想出此事故,只能等年节再和大家做宴了。”
姜惠敏这话一说,那就是下逐客令的意思,这些女人如何听不出,于是纷纷告辞了。
宫里只剩下姜惠敏和躺在春凳上的夏清,燕芝去外面浸湿毛巾,回来给夏清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夏清看着姜惠敏,她的声音还很微弱,轻声问道:“敏姐姐,她们都走了吗?”
“嗯。”姜惠敏没有什么表情,说不清她现在是愤怒还是担忧。
“你今天在我宫里吧,这边叫太医会更方便。”说完,让燕芝把夏清扶到一旁的寝殿。
作者有话要说: 等下还有一次更新o(≧v≦)o
第10章 苦肉计
今天这事,姜惠敏觉得非常蹊跷,她左思右想,都觉得这事做得太蠢,不像是淑妃能干得出的,何况她那指天立誓的架势,确实让人觉得,她是冤枉的。
当然,这宫里为了权力,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也不能完全否认。
无论如何,淑妃毕竟是位分高的妃子,不像处理一个宋常在那么轻轻松松,眼下只是幽禁宫中,她明日肯定是要回禀皇上处理的。
夏清此时喝了药下去,神色基本恢复,也能说上几句话,姜惠敏似乎想说什么,最终也没有开口。
半夜夏清突然发烧,姜惠敏又让人把太医叫来,给夏清开了几服药,一晚上所有人都折腾的没怎么睡。
次日一早,姜惠敏将此事禀告皇上。结果如众人所料,淑妃被褫夺封号,降为嫔位,幽禁于锦华宫。
不仅如此,淑妃的父亲江志华也受到牵连,被降了官职。
淑妃,现在应该叫江嫔了,此刻在锦华宫里愤愤不已,自从她被降位分的消息传出去,这宫里是彻底冷清了。
景春宫里,夏清躺在姜惠敏的寝殿里。
她身子已经好多了,试着坐起来,燕芝过来帮她收拾了一下头发,简单梳洗一下,姜惠敏这时走了进来。
她挥挥手让燕芝下去,走到床边,夏清坐在床头,话里有些不安,“我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了,要是被人知道,会被说闲话的,现在身子也好得差不多了,今日还是回去吧。”
姜惠敏注视着她,夏清被她看得毛毛的。
“好吧。”姜惠敏直接答应了她,夏清很是意外,她以为姜惠敏会拒绝的。
“只是你在走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
夏清疑惑地看向她。
“你那日中毒后,我把你用过的筷子拿了来,亲自让人检验了一下,你猜结果是什么,制银的人确认那是银筷子无误,我甚至专门找来砒|霜确认,那筷子粘上砒|霜瞬间变色。”她低头,目光凝视着夏清,“你有什么解释吗?”
夏清看着她,就那样注视了很久,才终于轻声说道:“那筷子的确是纯正的银筷子,江嫔没有作假。”
姜惠敏似乎预料到了她这样的回答,平抚了一下心情,她问:“那为何当天试不出毒?”
“因为,那晚小菜本就无毒。”
“什么?”姜惠敏这下真的觉得不可思议,“那为何,为何……”
“毒是我自己一早准备好,藏在指甲里,太医用银针试毒前,给我诊脉,我顺手把一些粉末撒在锦帕上,太医隔着锦帕诊脉时,那毒就沾到了他的指尖。”
姜惠敏一早就起过疑心,怀疑此事夏清自己牵涉其中,但她万万想不到,夏清竟然能想出这样的主意。
“银针是很细的,所以太医的手接触到银针后,很快就变了颜色,随后他再拿筷子试毒时,手上的粉末已经所剩无几,筷子又不像银针那般细小,所以根本查不出问题。”
“那你为何会中毒?”
“因为,毒在我喝的那杯酒里。”
“你你你……”姜惠敏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夏贵人真是厉害啊。”她一把揪住夏清的衣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拿命在赌,你知不知道太医晚来一刻你的小命就没了,夏贵人啊夏贵人,”她连连摇头,“我是真的小瞧你了啊。”
夏清抿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当然知道姜惠敏是在担心她,也知道对方帮自己拦下了一切,可她依然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她抬头看着姜惠敏,“即便娘娘不说,我也知道宋常在一事,是她在背后动的手,不做些什么,我是不甘心的。”
“你就是想对付她,大可来找我,我有的是法子帮你处理,干什么做这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姜惠敏余怒未消,她今天查出筷子的事情就想来问夏清,没想到真是夏清自导自演,命都不要了。
“我就是忍不了被人欺负。”夏清话里有些哽咽。
“好好好。”姜惠敏笑着,“我的贵人,你我初见那一次,我也没少欺负你,是不是也想给我下个套?”
“我……”夏清眼眶一红,眼泪就要留下来。
姜惠敏终究还是心疼夏清的,说了一堆也无非是盛怒下的气话,她叹了口气,把夏清抱在怀里。“我当然知道你恨她恨得厉害,只是你这法子实在太要命了,你大可以来找我,何苦用这样的苦肉计。”
她这样说,夏清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
其实她也知道,站在姜惠敏那个位置上,她有更多的方式对付江嫔,可她就想靠自己,不愿意对姜惠敏开口。
夏清当晚没有离开,而是又在姜惠敏宫中住了几晚,借着生病的理由,每天的请安姜惠敏光明正大地给她免了,夏清日日躺在床上,除了吃就是睡,觉得真是太无聊了。
好在还有姜惠敏偶尔陪她聊天解闷。
这一日姜惠敏从外面回来,夏清正坐在那里绣帕子,抬头看见姜惠敏脸上不太好看。
“姐姐这又是怎么了?”
“还不是北狄那边的事情闹得。”
“皇上这次又打算送多少银粮过去?”
“这次不只是银粮了。”姜惠敏说,“皇上打算把公主嫁过去和亲。”
夏清一愣,很快又安然地绣着她的帕子,“这种事我和姐姐虽然都不喜欢看见,但也是免不了的,皇上这么想了,想必是拦不住了。”
“这群男人,一遇到事就只知道把女人推出去。”姜惠敏恨得咬牙。
夏清放下手上的针线,“那又能怎样呢?我们现在势力微薄,无力阻拦,只能庆幸我和姐姐都是没有公主的人,否则又要忍受离别苦了。”
提到这个,姜惠敏心里愈发不爽,她坐在一旁,叹了口气道:“目前宫里适龄可出嫁的公主只有一个。”
“谁?”
“江嫔的女儿,祺和公主。”
夏清表情立刻凝重起来。
“妃子的女儿远嫁,和一个嫔位女儿远嫁,和亲意义自然是不一样的,看来,她很快就要复位了。”夏清一边绣着针线,一边说。
“不错。”姜惠敏和她想到了一起,“皇上的意思是过完年就让公主出嫁,估计过年的时候就会恢复她的位分,当然,还有她父亲的官职。”
夏清低头沉思,她其实冷静不下来,自己花费如此精力,冒着生命危险,竟让她如此容易翻身。
想了想她长叹一声:“也罢,她好歹失去了一个女儿,同为女人,这点我还是能体谅她的,也算是老天可怜她吧。”
“且让她再得意一阵子吧。”姜惠敏冷冷地说。
年说到就到,节前宫里就开始放烟火。夏清本想回到自己宫里,但是姜惠敏不肯让她走,对外只说夏清读过书,想让她学着管账,因此长留住皇贵妃宫里。
不仅如此,她还把芙蓉殿和她宫殿中间的一处偏殿一并赐给夏清,中间有一个往来的小门,两人来来往往更加方便了。
“明儿个就是除夕了,宫里晚上有家宴吧。”夏清躺在姜惠敏的床上,心里有些复杂。
“嗯,你若是不喜欢,应付一下就行了,皇上通常喝几杯就走了,你到时候可以偷偷溜的。”
越是过年,夏清心里越是不好过,她总是想起她的家人,姜惠敏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把她搂在怀里,紧紧抱着她。
第二天晚上,皇帝在宫中设宴,所有妃嫔全部身着礼服,有皇子的带上了皇子,有公主的带上了公主。
皇上神色已垂垂老矣,尽管如此,他依然左拥右抱,两个年轻的女人围在他身边,姜惠敏冷冷坐在一旁,看着下面的宫人。
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