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跟我离婚-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冬天走在大街上的人不多,可偏偏是元旦这个热闹的时节,从偏门走出来都能够看到人潮涌动,四面充斥着城市的喧嚣和嘈杂。所幸因为天气的寒冷,不少的人都裹着厚重的围巾,将自己的面庞紧紧地包裹,从而阻挡冷风的袭击,常渝两人戴着墨镜走在了街上,也不会显得太奇怪。
如果没有遇到某个人,她们的行踪恐怕不会被人发现。
可好死不死偏偏遇上了。
——“你是程鹤年么?帮我签个名好么?”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声音中带着一股兴奋。
——“不是,不能。”
——“程鹤年是嘛?我可喜欢你了!”一个漂亮的女学生尖叫。
——“好啊。”程鹤年满口应下,还与她自拍了一张照片。
纪瑶光在看见了这副景象的时候,本想拉着常渝扭头就走。哪里知道程鹤年眼尖,三步并作两步就窜到了她们的跟前,连带着她的一些小粉丝也追了过来。一般走在路上不仔细看,是不容易发现的。可是现在已经停下了步伐,那些人好奇的目光也在她们两人的身上打量。就算程鹤年一句话都没有说,她们也完完全全的暴露了。
与常渝对视了一眼,在那刺耳的尖叫声响起之前,纪瑶光拉着她扭头就朝着旁边曲折幽深的小巷子里跑去。至于程鹤年,她则是朝着小粉丝们做了个飞吻,打了个响亮的哨声后也匆匆地朝着一条巷子拐了进去。
幸好不是什么狂热的粉丝。
跑了一段路后纪瑶光便累得气喘吁吁,双手撑在了膝盖上大口地喘气。
常渝面色如常,只是较之往常,更为红润一些。
这条巷子很少有人往来,可是从东边拐进去就是一条小吃街。
“怎么会碰到程鹤年那厮。”纪瑶光小声地嘟囔道。
常渝摘了墨镜,微微一笑道:“那就是缘分。”
被常渝这种异常温柔的声调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纪瑶光做出了一个揉手臂的动作,赶紧笑道:“这种孽缘不要也罢。”
常渝的语气很平静:“那要是不是孽缘,就可以要了么?”
……纪瑶光只能安分地闭上了嘴,视线在这陌生的小破巷子中移动,好似看到了一道身影。心中猛地一惊,赶忙朝着那个方向走了几步,可是狭窄的青石小路上分明什么人都没有。难道是看花眼了?纪瑶光有些失神地想道。
“你在看什么?”常渝注意到了纪瑶光奇怪的动作与那瞬间变得惨白的脸色,有些担忧地问道。纪瑶光的目光没有定处,不知道散落在哪个方向。她心中一紧,伸出手在纪瑶光的眼前晃了晃,见她还没有反应,顿时有些着急。
“没什么。”纪瑶光的反应缓慢而又迟钝,她轻轻地应道,“我刚看见有人走,可是仔细看什么都没有,会不会撞鬼了啊,你看这破巷子中人烟罕至,还有一种——”
常渝瞪了纪瑶光一眼,被她之前的反应吓了一大跳,结果又说出这样的胡话来,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道:“你可闭嘴吧!”便率先迈开了步子向着前方的出口走去。纪瑶光掩饰住了眉眼中重重的忧虑,她冲着常渝的背影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便立马追了上去。
巧合还在继续。
小巷子的拐口与程鹤年又撞上,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阵。纪瑶光还没有说什么,就看见程鹤年手忙脚乱地接了个电话。
“你怎么还没到啊?”
熟悉的声音中夹杂着小小的抱怨,在小巷子中无限放大。
纪瑶光有些诧异地挑了挑眉。
知道面前的两个人已经听出了对面的人,程鹤年也不伪装了。她抖了抖眉毛,也没好气的应道:“老姐姐,你给的位置这么偏僻,我没有迷路已经很不容易了,我现在已经转到了巷子中,你倒是告诉我准确的地点啊。”
“我不是给你发了定位吗?哦,忘了跟你说了,我朋友今天不在,我换了一家试试,你再看看我给你的新地点。”
程鹤年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偷偷地觑了眼面前人,又说道:“我碰到了常渝和纪瑶光她们俩人。”
那头沉默了很久,才开口道:“一起带过来。”
挂断了电话,程鹤年耸了耸肩膀:“一起么?”
纪瑶光转向了常渝,目光中带着询问。
常渝淡淡地应道:“也行。”早上的时候陆余声还邀请了她一起去,她拒绝后果然转身找了其他人,只不过有些奇怪,怎么会叫上程鹤年?前阵时间还因为这位的口无遮拦气得很,怎么这一会儿还愿意与她一起去品尝美食了?
“常女神你别这么看着我。”程鹤年被那带着几分打量的目光盯得浑身难受,面对着陆余声或者是纪瑶光这样的她是不畏惧的,可是常渝给她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感觉,是万万不会触碰的那种类型的人。
纪瑶光当然明白常渝的疑惑从何而来,她笑了一声,打破了这种氛围,她调侃道:“你怎么跟陆余声约到一块儿了?是吃一顿‘断头饭’么?”
“是呀。”程鹤年苦着脸应道,“MV录完了,老大姐怕是要秋后算账了。就算要当鬼,可也得当个饱死鬼不是?”
第26章 026
陆余声喜欢吃; 可是她不喜欢宴席上那精致、徒有品相的东西; 更何况她还有一个小小的怪癖。跟她相熟的朋友们是知道的; 每一道菜上来她一定要下第一筷子,不然之后就不会去动了。曾经有人开玩笑似的,抢在陆余声之前将每道菜都品尝了一遍; 气得陆余声大半个月没有搭理那人。
这家藏在深巷中的店面很雅致,名字叫做“春日宴”,小小的店面在这整条都透着一股古朴、宁静的古街上并不算起眼。幡旗在风中微微晃动,大约是因为已经过了饭店,在这儿进食的人只剩下零散的几个。常渝一行人在侍者的引领下走上了那红木楼梯,脚底下吱呀吱呀的响声; 晃得实在是厉害,好像一不小心就会从木楼梯上跌落。楼上的大堂摆着几张大圆桌子,此时空无一人。而两侧是整齐的包厢,雕花木门的上方; 用金色的漆写上了名字。
一层是比较幽暗的,可是到了二楼视野就开阔起来。这一带的房子都比较低矮; 站在二楼就能够将远方很多黑瓦白墙的平房尽收眼底。常渝一进入包厢中; 就与陆余声闲聊起来; 而纪瑶光呢; 则是四处打量着这小饭馆; 只觉得心中欢喜得很。怕是很难再遇到这种合心意的装修,就是不知道菜色如何。想想陆余声这个挑剔的大吃货,眼光应该不会太差吧?
常渝从陆余声的手上接过了菜单; 淡淡地问道:“这就是你朋友的餐馆么?”
“不是。”陆余声摇了摇头,她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是点在了菜单上,懒洋洋地应道,“我朋友的餐馆在对门,叫‘此心安’,只是今天她好像才出去,我之前拐进巷子里也没瞧见她的身影。她手底下的人虽然说做菜品相也不差,可是始终不如她,我觉得我还是换一家试试。”说到食物的时候,陆余声的眸中闪着奇异的亮光,比她被一种好声音震撼到时还要明亮。
“你朋友出门怕是更合你心意吧。”常渝从陆余声的脸上可看不出丝毫的遗憾,甚至眉眼中还隐藏着窃喜。这就在对门,就算是想来品尝这儿的美食,也要顾忌着朋友的面子。这主人不在啊,还真是恰当好处。
“我总觉得在这古色古香的地方还缺了什么。”程鹤年本来跟纪瑶光站在窗口远眺,可是她这性子片刻都定不下来。眼角微微上挑,她戳了戳纪瑶光的胳膊,贼笑道:“你说这样的地方是不是很适合飙戏?你和常老师要不要来一场?”
程鹤年经常冒出一些无厘头的话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纪瑶光颇为无语地瞥了她一眼,淡淡地应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不如你跟陆老师一起合唱一曲吧?”互相伤害谁不会啊,可是没想到程鹤年这厮脸皮忒厚,绕到了陆余声的背后双手扶着她的椅背,笑道,“陆老师,你觉得怎么样?”
爱美之心人人皆有,如果程鹤年顶着这张脸不开口,陆余声确实可以将她当做一副精美的仕女画——这可惜这厮,最不可能做的事情就是闭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个词怕是为了程鹤年这种人而生的。但是吧,就算你拿这个词去怼她,她可能还乐呵呵的说“狗嘴里只有狗牙,当然吐不出象牙”。瞪了程鹤年老半天,陆余声真是后悔将她拉出来。凌厉的视线在她的身上狠狠地刮了一圈,见她嬉皮笑脸不改,便气闷地收回视线,转向常渝说道:“香芹碧涧羹怎么样?”
常渝瞥了纪瑶光骤然拉下的脸,心中有些好笑,她轻声道:“你喜欢的话就点个小份的,我和纪瑶光都不吃。”在纪瑶光那边,只有要吃的和不吃的菜;而陆余声呢,只有好吃的和不好吃之分。常渝素来不挑嘴,至于程鹤年压根不用管她。将菜单来来回回地翻了好几次,终于点出了八道菜来。
大圆桌容纳八个人绰绰有余,更何况是四个?纪瑶光与常渝相邻,而程鹤年与陆余声则是各隔了一个位,被椅子阻挡着,看着颇为遥远。相当于她们三个人中的外来者,程鹤年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游离在状态之外,偶尔才抬起头应了几声话,很快便埋首玩手机直到上菜的那一刻。
蹩脚地使用着筷子夹出了一块牛肉,正打算放在了碗中,忽然间感到一阵冷嗖嗖的目光黏在自己的身上。程鹤年蹙了蹙眉,她转过身正对上陆余声那有几分凶恶的神情。与其说她在盯着自己,不如说她是在看那块牛肉。菜盘子里大块或是小块的肉多得是,有必要垂涎自己手上的这一块么?程鹤年眨了眨眼,她将牛肉往陆余声碗中放去。只不过两个人之间隔了一个空位,这一过程便变得极为缓慢。眼见着快要落在陆余声碗里,程鹤年握着筷子的手抖了抖,被夹起的牛肉立马下落。就在这时,程鹤年左手抄起小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住了那块肉,并迅速地拿回到自己的跟前,冲着陆余声挑眉一笑。
——这是当自己表演杂技呢?陆余声愤愤地瞪了她一眼。
常渝是知道陆余声习惯的,生怕这位在这种时候闹起了小脾气,而向来无所畏惧的程鹤年怕是一出口只能够点燃□□。表面上透着放肆和浪荡,可是骨子中有一种清贵和骄矜,常渝到如今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位程鹤年,更不知道她和陆余声之间在短短时间中发生的纠葛。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她道:“你回来了,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这回给《佞臣》唱了主题曲,是看在她的面子上,对很多人来说,陆余声是自我打脸了。粉丝们欢欣鼓舞,将这当做是陆余声重出江湖的预兆,而黑粉们则是对此冷嘲热讽。常渝可以肯定,陆余声不会回到乐坛上,那么之后呢?
“当老板。”陆余声快速地开口道,“从台前走到幕后去。”
“你的意思是要带徒弟了?”常渝挑了挑眉,有些讶异。当时有不少的人想跟着陆余声学习,而陆余声呢,在一些问题上可以回答,但是对于所谓的师生之分一律否认。她从来不认为有哪个后辈算是她的学生。可能是见多了圈子里的白眼狼,陆余声索性从根源上杜绝了这种可能。
“是呀。”陆余声放下了筷子,她转向程鹤年问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以《佞臣》的热度,加上她们的助力,沉寂多年的程鹤年势必能够重新回到乐坛上,如果她愿意的话,走向了那个万众瞩目的巅峰也未尝不可。在音乐方面程鹤年确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天才,陆余声将她为数不多的作品、甚至是为人诟病的广播剧都翻出来听了几次,越听越觉得不能让这块璞玉淹没在人海中,她想要推程鹤年一把,她可以保护程鹤年不受当初的那种侮辱。
早前有边于庭伸出橄榄枝,而后有陆余声,这算是走运了?程鹤年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烈,而她的眸光则是如同醉倒在陆余声话中的人,迷蒙的像是一个梦境。没有任何的条件——可就是这样欠下的债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她知道陆余声在等一个回答,可是她没有说话等到将碗中的食物细嚼慢咽下,才缓缓地开口道:“陆老师,你要不要加入我们广播剧组?”
陆余声剜了程鹤年一眼,目光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倒是程鹤年见陆余声这副模样,笑得开心,像是一只得逞的小狐狸。
常渝在心中啧啧叹着,面上则是不动声色。程鹤年这人的桀骜不驯可绝不是一种空穴来风,瞧她的行事风格,更是笃定没有人保驾护航,就算走在圈子边沿,怕也会步履维艰。要是剔除她性格中那些不妥当的部分,至少管住了那一张嘴,显然也不会落于此番境地。别人的事情不容自己来置喙,这种念头在脑海中停留刹那便荡然无存。而一旁被冷落久了的纪瑶光显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