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女王小甜甜-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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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砸放在旁观者看来,不过是毫无攻击力的撞上。而只有怪物清楚,在身体逼近的同时,田湉的手肘狠狠顶在了它的腹部。
这个顶用了全身身体的重量和加速度,怪物后退两步,直不起腰。
田湉还要再打的时候,身后传来一声呵斥:“安田湉!”
哈?安……安田湉?
田湉动作一顿,转身瞪大眼睛看着安修戎。
“回来。”安修戎对她招了招手。
你随便就给我冠了你的姓,还随便给我招招手,我就听话地过去了哦。
“乖。”安修戎说。
“诶!”田湉响亮地应了一声。
奔到安修戎面前的时候,田湉压低了声音问:“考验结束了吗?”
“流血了就结束了。”
“这是规定?”田湉看了眼她背后,心疼地喊了一句:“这什么破规定。”
“见魑魅,必祭以血。”安修戎拉下了田湉扒拉着她肩膀的手指,将她的手握进了自己的掌心里,“走吧。”
田湉抬头时,刚才那个东西已经不见了,人工湖上慢慢浮出一只潜艇来。
“chi mei ?魑魅魍魉的那个魑魅吗?”田湉皱着眉。
“是。”安修戎带着她往潜艇走去。
“不是我说,”田湉对于安修戎受伤有着怨气,出口的话也不怎么客气,“这个设定真的有些玛丽苏了。”
安修戎没问她玛丽苏是什么意思,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上了潜艇,田湉问她:“这个东西,就是食人鱼?”
“不全是。”安修戎神色有些沉重。
“那就是只有一部分人长这样,是这样的才叫魑魅,还是所有的都叫?”
“只有刚才那样的。”
“魑魅有多少只?”
安修戎没有回答,潜艇内部的光打在她脸上,晦暗不明。
田湉抿了抿唇,垂下了眼。
从潜艇出来,是一座巨大的水下迷宫。氧气供应做得很好,生理上并不会让人有任何不适。
但即使四周就像正常的地面公寓一样,田湉一想到这整个建筑都在水底,就感觉呼吸有些压抑。
每个房间的构造都是相同的,并且连门牌号都没有。道路也并不是唯一的,蜂巢结构,很容易让人混淆方向。
并没有人给她们带路,但牵着她手的安修戎目标明确,拐弯时没有一丝犹豫,显然对这里是极其熟悉的。
最终,她们来到了一间房间前,安修戎抬手推开了门。
里面空间不大,只有悬挂得高高的一个大屏幕,和一个看起来坐着就不会很舒服的沙发。
安修戎带着她坐上沙发,抬手看了眼通讯器说:“还有五分钟。”
“我们来见谁?”田湉问。
“魑魅将军。”
这个名字实在是……玛丽。田湉忍下了吐槽,点点头转移了话题:“刚才为什么叫我安田湉?”
“担心你。”
“骗人。”
“担心那位魑魅。”
“哦——”田湉拖着声音,“你还是没回答我的问题。”
安修戎转头看着她,最后微微蹙起眉间:“你的名字太甜了,叫起来缺乏威慑力。”
“你知道什么情况……”田湉的话说了一半安修戎打断了她。
“而且你是我的人。”
这才是田湉提这个话题想要的答案,安修戎说出这句话,田湉便喜滋滋地笑开来:“真笨啊你,那只有我是你的吗?”
“我也是你的。”这次安修戎非常上道。
“诶!对!”田湉欣慰地拍拍她的肩:“甜甜·安修戎!”
“加姓就好了。”
“那样叫起来缺乏可爱劲~”
安修戎勾起了嘴角,田湉哈哈哈哈地笑起来,终于打破了这一路压抑的氛围。
田湉不知道自己是心里实在紧张,所以受不了安静沉闷的氛围,非得搞出点声响出来。还是单纯地想看安修戎笑笑,缓解她一进到这里就无法掩盖的沉痛。
田湉开着话题聊着,安修戎应着,等人的五分钟便很快过去了。
屏幕突然亮起来的时候,田湉一愣神,安修戎起身,但手按在了田湉肩膀上:“你先坐这儿。”
田湉坐在沙发上,看安修戎站在了屋子中央,她的面前是一个红点开始闪烁的摄像头。屏幕里出现了一个戴面具的人影,安修戎啪地站直了身子,对着屏幕里的人行了一个庄重的军礼。
屏幕里的人只是点了点头,开口问她:“安博士,有什么事?”
声音低沉沙哑,就像是被刀磨剑刺过,从扩音器里传出,让人一阵心悸。却分不出男女。
田湉的角度可以看见屏幕,但屏幕里的人应该看不见她。
安修戎道:“骆将军 ,我带新婚妻子来看望魑魅。”
屏幕里的人笑起来,但只有难听的笑声,眼里毫无笑意。
“看什么?一群水鬼?”
面对这样不知道是在嘲笑他人还是在嘲笑自己的反问,安修戎只是笔直地站着,眼睛望着屏幕,一言未发。
屏幕里的人笑够了,抬起手做了个挥手的动作:“走吧,这里没什么好看的。”
田湉这才确定,这个骆将军自己也是只魑魅,只是穿着笔挺整齐的制服,直到此刻没有皮肤的手才证明了身份。
田湉一下子冲到了镜头前,直视着屏幕,神色认真道:“骆将军,我是来找人的。”
时间仿佛瞬间被按了静止键,骆山望着屏幕里突然出现的女孩,瞳孔紧缩,万千根灼热的箭射上她的身体。
她以为有些记忆早在漫长时间的消磨中扭曲变形,早已不复当年模样。
但当与田湉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她面前时,她才明白那些记忆鲜活到一丝一毫都未曾改变。
将近百年,恍然一梦,全在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多多的给大家~~
第59章
骆珊被带到骆家那年,刚满十岁。
像她这样在孤儿院长到十岁被领养的; 实属个例了。
所以来到骆家那晚; 骆珊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为什么要收养我?”
桌对面坐着的男人身材高大; 寡言少语:“想养就养了。”
“为什么是我?大家都喜欢年龄小的。”
“麻烦。”男人回答; 将饭碗推到旁边; 点了一支烟; “我叫骆东; 以后我就是你爸爸。”
男人不再说话; 骆珊也不敢再问; 吃完饭自觉地收了碗筷去洗碗。
骆珊的年龄放在正常人家的小孩实在算不上大,但特殊的成长经历让她听过甚至见识过许多残忍的事情。于是; 住进骆家的第一个星期,她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夜里房门关得紧,稍有动静; 便惊醒过来。
还好; 骆东工作忙; 早出晚归,他不在家的时候; 骆珊的神经便放松一些。
一个星期后,骆东扔给了她一张纸,纸上写着详细的时间安排。从早上几点起床,到每项锻炼多长时间,一直到作业应该在几点前完成; 晚上必须几点休息。
同一天,骆东带骆珊到临近的小学报名,骆珊插班上了三年级。
那天,她站在讲台上,面对底下一群漂亮鲜活的脸蛋,结结巴巴说出自己的名字:“我叫,骆珊,来自,来自……”
来自哪里没能说出口,骆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自己提出的问题。
老师笑了笑,刚要接口,教室中间的一个小姑娘却突然鼓起掌来。
这一举动,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小姑娘有着圆圆的脸,圆圆的大眼睛,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漂亮的酒窝。
她看着骆珊,笑得跟小太阳似的:“欢迎新同学!”
大家于是跟着她鼓起掌来。
骆珊有些不知所措,却也松了一口气,她偏头往教室外看了一眼,正看到骆东转身离去,跨出去几步,身边便飘起了一缕青烟。
骆珊回过头,在老师的指导下,拿了新课本坐到了教室最后一排。
在一群三年级的小萝卜头里,骆珊个子抽高,不管在谁前面都会高出一个脑袋。最后一排是新添的一张桌椅,桌兜和桌面都已经被人擦干净,骆珊将书包放进去,开始了最有安全感的校园时光。
或许因为她的高个头,也或许因为她永远不懂旁边孩子谈论的话题,大半个学期过去,骆珊仍然没有朋友。
但她有一个非常关注的人,就是那天带头鼓掌的女孩。她是班上的副班长,十分贪玩却成绩优异,长相可爱却称王称霸,私下里调皮捣蛋,老师面前活泼乖巧。
她长梳两条长长的马尾,扎着粉色的蝴蝶结,穿着层层叠叠的公主裙,小皮鞋擦得锃亮,跑过时,噔噔噔,声音响亮。
她每天都很忙碌,上课时桌兜里放着课外书,下课后要带领一大波人玩各式各样好玩的游戏。只在偶尔发试卷时,大声叫她的名字:“骆珊!”
骆珊应一声,她便挥着卷子示意她自己过来拿,骆珊走近看她一眼,她已经扬起了另外一张试卷,喊起了另外一个名字。
她们之间没有什么交集,直到学期末结束,暑假来临,骆东带她进了研究院大门。
研究院全称国家生物科技高等研究院,门前有站得笔直的守卫,来往车辆必须凭在录车牌进入,人员必须有身份识别卡。
骆东有,但骆珊没有,骆东第一次牵起骆珊的手,对门卫说:“这是我女儿,和田博士交待过了。”
门卫放了他们进去,骆东放开骆珊的手走在前面,宽阔的道路两旁是一棵棵粗壮的法国梧桐,正值盛夏枝繁叶茂,遮得大路一片阴凉,只落下点点光斑。
骆珊踩着光斑,踩到尽头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嘿!骆珊!”
副班长站在一幢红砖小屋前,翠绿的碎花连衣裙,翠绿的双马尾蝴蝶结,一笑起来,比光斑还亮。
骆东问她:“你认识田湉?”
她没来得及说认识,副班长已经喊起来:“当然啦,骆叔叔,我们是一个班的!骆珊体育成绩可好了,她跑起来谁都追不上!”
骆珊愣住了,骆东说:“那正好,田湉你带骆珊玩一会可以吗?叔叔找你爸爸有工作要谈。”
“好的呀。”副班长走过来站在骆珊身边,“骆叔叔你去吧,我爸爸正等你呢。”
待骆东刚迈出一步,副班长又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说:“骆珊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吧!待会我带她回家吃午饭!”
骆东难得的笑了笑。
待大人进了屋,副班长抬头看着骆珊,肉嘟嘟一个小手掌在她面前晃了晃:“骆珊,你不会不记得我吧?”
骆珊开心又紧张,张口又开始结结巴巴:“记,记得。”
“我叫什么名字?”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副班长问得津津有味。
“田湉,”骆珊这次没有结巴也没有犹豫,迅速背出一句诗,“白鹭烟分光的的,微涟风定翠湉湉。”
“嘿!”副班长发出一声惊奇的感叹,将手伸到她面前,小大人的模样:“对,没错,我是田湉。”
骆珊握上去,努力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骆珊。”
“我带你去玩。”
“好。”
这一日,她们才算终于相识。田湉个头小,但是姿态一点都不小,一路拉着骆珊的手,带她去小超市买冰淇淋,带她钻后花园里阴凉的假山。
待到两人闹得一头大汗,田湉一脱凉鞋,招呼都不打一声,纵身跳进了活水的人工湖。
湖水清澈,小女孩细瘦扑腾的腿,飘起的连衣裙裙摆鲜亮生动。
骆珊站在湖边,一声惊呼来不及出口,便被她扑了一脸的水。
凉凉的湖水钻进短袖领口,骆珊抹一把脸上的水,急急地叫:“田湉!”
田湉却已经游了出去,姿态娴熟,笑声脆如银铃。
骆珊蹲下身,紧紧盯着她。
田湉游出去一段,回头望她:“你不下来吗?可舒服啦!”
人工湖旁竖着大大的牌子“禁止游泳”,但骆珊在乎的不是这个,她盯着波光粼粼的水便有些头晕:“我不会游泳,我怕水。”
田湉便也不勉强她,一个人在水里玩了个欢。
等到上了岸,也就岸边的鞋子是干的。连衣裙耷拉在身上,多亏质地密一些,才没能透出光来。
两条马尾湿哒哒淌着水,田湉一甩脑袋,水花飞溅,跟小狗似的。
“我爸爸要问起来,你就说我和你玩的时候,不小心脚滑掉水里了。”田湉认真嘱咐她,一双得意洋洋的眼。
这么拙劣的谎言,恐怕只有不认识田湉的陌生人才会相信,骆珊咽了咽唾沫,最终还是答应下来:“好的。”
田湉眨眨眼,摇头晃脑:“那今天起,我们可是革命同志般的友谊了。”
骆珊认真地点点头。
两人回到红砖小楼,一进门便看到了正坐在客厅里的骆东。
田湉冲楼上喊了一句:“爸,我回来了!”
骆珊抬头,看到穿着白色衬衫的田博士,年轻斯文,笑起来和田湉一样,有着浅浅的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