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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gl]匪蝶-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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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户对”这个词很有道理,门当户对的婚姻不止带来物质条件上的平衡,更有精神层面的对等,可以避免太多太多的问题。我怀疑过她的诚意,却不能改变为爱情以身赴死也甘愿的冲动。
  而如今,常问夏给了我这样一个承诺,我想起她与刘卿颜草草了事的婚礼,连天地都没拜就这么过了。这样说来,她那宴请妖友的想法还真是……太高调了啊。
  胡思乱想间已到了道场,这会儿有十几个修士在打坐,其中几人身上还散发着各色的柔光,瞧着各种高端大气上档次。常问夏打坐的时候也会发光,跟身处霓虹似的,华丽得不得了,比他们几个都好看。而我师父孟东李打坐的时候身上是冒白雾的,如仙气儿一般,可收可放,有一次我去找她答疑,发现整个屋子都弥漫着她外放的白雾,浓郁得几乎让人伸手不见五指,但也只一瞬的功夫,她收了功,白雾便全然收入了体内,就好像不曾出现过,特别霸气。反观我,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吧。
  将红蒲团放在道场的角落里,开始练天**,引导着体内真元力运行一个又一个周天,虽然感觉着比先前有力不少,但按照姬有时的说法,应该还远远不够吧。
  我在道场上盘坐了三个月,几乎除了每日两个时辰的剑法练习之外,什么都没干,甚至连觉都不睡了。都说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算是真正理解了这句话,现在,除了不断的修行积累,孟东李和姬有时都没给我任何点拨,或许真的是没有那个必要。
  常问夏并没有来打扰我,三个月没跟我讲超过十句话,似乎是在处理寨子里的事。后来她才告诉我,白水寨已彻底翻修了不归山,她往那儿调拨了一部分人手,顺便亲自走了一趟,主持了个什么开寨大典,并将墨毓儿、刘卿颜和张铃儿留在了那儿。当然,墨毓儿是作为分寨主,名头简直要亮瞎了。她还在不归山上找了很多适合凡人修真的仙草灵果,说是对我日后的修行一定大有益处,会想办法叫人给我送来。
  这天,我又坐在红蒲团上打坐修行,孟东李却来了。
  “盼娘,起身吧。”她就站在我面前,双手交握居高临下:“你四师叔回来了,随我去见她。”
  我收了功,点头称是,心里却不大愿意,药理什么的,真没什么学习的必要啊。被孟东李扯着腰带飞到了西北角最偏僻的一座山上,但见山顶上大片大片药田和零星的几座茅庐,跟其他山头比起来真是简陋到家了。
  一路上,孟东李跟我说:“我这师妹名唤廉不愁,你叫她四师叔便是。她是门中最好的药师,虽说修为不是顶级,但所炼丹药千奇百怪,品质奇高,在修真界极有名望。你暂且去跟她一段儿,她虽性格孤僻,倒也会卖我这大师姐的面子,你若学得好,她或许会教你些独门秘法也说不准,即使学不好,我领你走之前也会让她交些上等的丹药出来,让你少走些弯路。”
  “师父……”我叫了她一声,没多说什么,只在心里想我这师父即使表面上再正经,事实上也是很“不要脸”的啊。

  ☆、76廉不愁

  廉不愁;这个说不出滋味儿的名字,拥有这样一个名字的女人;高挑、貌美、苍白、孤僻;扑面的凉意让人不知该如何与她接近。第一次面对她;我无暇思考这女人活过多少岁月;只知道她比我那不苟言笑的师父看起来更加孤傲冷清。她穿着一身青灰色暗纹绫罗裙;面容苍白且苛刻,仿佛一朵冰窟里孤独绽放的花。
  这可怎么办;这么难相处的女人;我在心里打退堂鼓……孟东李叫我跟她一段儿,却没言明这一段儿是多久多长。
  据说,她从来没收过门徒;连药童也不曾有。她独自栽种,独自采撷,独自整理,独自炼制丹药,一切都是一个人。她很少参与门内要事,也几乎不去拜访师门手足,更不会邀人做客,但她常常会到外面去,不惜跋山涉水,身临险境,到各地收集珍惜材料。几千年内,似乎只我师父十分偶尔地会带人来向她学习药理,却个个不超过三个月。三个月……还是很长啊,要日日夜夜面对这样一个女人,怎么想都觉得不是见容易的事,与其说学习药理,其实跟这位四师叔相处才是孟东李给我的挑战吧。
  “师姐。”廉不愁只这样称呼了孟东李一声,又转而看了我一眼,淡道:“她……”
  “她叫楚盼娘,我前不久才收的徒儿,纯水的灵格,就是道根不大好。”孟东李将我拉上前,离对面的人近一些,继续道:“老规矩,你不欢喜了,就来叫我将她领回去,若是看得过去,一直留在你这儿也无妨,毕竟身边有个帮手总会好一些。”
  虽说孟东李刚才就跟我通过气,是来骗独门秘法或是上等丹药的,但看眼下这情况,不是多心,而是真心有一种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上当感啊。我斜着眼睛偷瞄我师父,瞧她神态自若的模样,分明是个大骗子,只不知到底是骗了我还是骗了对面这位四师叔。
  廉不愁并没有拒绝,看来的确是给足了孟东李这大师姐的面子。
  “这么久没见了,我们也该好好叙叙旧,进去吧,师姐还有话要与你说。”孟东李兀自走在前面,就好像这是她的地盘,我正想抬脚跟上,不想她又回身对我道:“盼娘,你先四处走走吧。”显而易见是要支开我,也不知道是有什么悄悄话不能当着我的面说。但按常理,要么就是关于我的事,要么就是她俩的私事,别的还有什么是不能打开天窗说亮话的?
  目送她二人走进茅庐,我才开始四处乱逛。这地方与常问夏的山谷一样,遍地草药,却又不似那般杂乱,此是此彼是彼,划分出一块块整齐的药田。
  “常问夏,你在不在?”
  “嗯,吃饭呢。”她含含糊糊的说着,还带着咩咩咩的咀嚼声。
  “可恶啊明知道我吃不着饭还要刺激我么?”
  “哪里,我是真在吃饭。乖,等你出来了,我天南地北地带你去吃好的。”
  “哎,我怎么觉得自己在蹲大牢似的。”叹口气,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继续道:“说起来,廉不愁这人怎么样?你听说过她么?”
  “廉不愁啊……好像听过这个人。嗯……”常问夏沉吟片刻,才道:“行踪诡谲,醉心炼丹术,但不喜见人,所以一丹难求。”
  “都没点儿建设性意见。”我嫌弃地朝天白一眼,仰躺下来:“我觉得这回要跟她学习,舒坦不了了。三个月,如果姬有时估得没错,三个月后我该有筑基中期的修为了,可这么一耽搁,亏大发了。”
  “凭你师父的精明,定不会叫你吃亏。没准到时候你临走捞两三颗丹药,能抵上将来十几二十年的修行也说不定。”她如此安抚道。
  “承您吉言,但如果银家实在是超级无敌霹雳招人喜欢,她要留我下来干农活儿怎么办?”我恶劣地笑道。
  “你?就你?”常问夏的语气颇为笃定:“这世上也就只有我能被你勾引,廉不愁那样的,除非脑袋被门挤了才会拼命留你。你别想这些有的没的,往后的日子就熬着吧,能学一点儿是一点儿,熬到廉不愁受不了你的聒噪了,孟东李自然会替你捞回本儿来。”
  “我真是讨厌你,总是看不起我。”我晃晃腿,接着道:“你怎么不记得吴易行了,他暗恋我好久了呢。”
  “呵,你说我会放任情敌在身边逍遥自在么?前段日子我又带人下山打劫了,抓了几个女人回来,其中一个赏给了吴易行那厮,如今已是双宿双栖,对你死心了吧。”常问夏在那头笑得可恶。
  “你打劫也就罢了,还抓女人,也不怕良心过不去么?况且就算你不让吴易行成亲,凭你那高调的性子,再有寨子里我俩的流言蜚语来添油加醋,他也早断了那念头,可你这小心眼儿的,这么算计人,还搭了人家姑娘的清白,缺德不缺德?”
  “可我是土匪,抓几个女人也是稀疏平常。”她无力地辩驳着,看话语里的意思是死不悔改,但听口气倒是动摇了些:“就像你,不也是我抓回来的么?不然哪来现在这只故事?”
  “我就是不喜欢你抓别的女人,谁知道你会不会背着我红杏出墙。别以为我不知道,寨子里好多姑娘大妈对常大寨主你虎视眈眈,这还不够么?你还要到外面给我抓潜在情敌,太对不起我了。”我换了个方式劝她好好做人改过自新,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她干得这些个缺德事儿报应起来可没完没了。哎……何其善良的我。
  “我怎么会随随便便抓个女人就出墙的,你也忒多心。”
  “嗤,我不就是你随随便便抓回来的么?指不定你再抓个样貌比我出众的,说话比我好听的,个性比我有趣的,然后就一脚给我踹了。哎,其实男人女人都一样,德性啊……不能好到哪儿去。”
  “胡说。”常问夏万分正经地沉声道:“你已经是我见过最有趣的人了,我怎么还能看得上别个?”
  “混蛋你就是满嘴抹蜜也一点儿不像好话行么?”
  与常问夏东拉西扯地聊天,后来她处理寨中杂事儿去了,我便闭上眼眯了会儿,再睁开眼时,我差点吓呆了!!!
  “那个……呃……四师叔。”我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好整以暇面对这位叫廉不愁的女人。
  她没说话,只是没什么感情地看着我,却能看得我寒毛直竖。无可奈何之下,我只能找个话题缓解当前尴尬紧张的气氛:“我师父呢?”好吧,孟东李是最好的话题。
  “师姐回去了。”她说完这句话便合上了唇瓣,依旧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却似是在等我做什么或是说什么,总之是意味不明,我有一种该说点儿什么但说什么都没有任何意义的感觉,进退两难。终于,她还是开口了,伴随着微微蹙起的两弯细眉:“你还是踩着我的月半草。”
  “啊?”我脱口而出,忙低头往地上瞧,是一簇簇半圆叶子的贴地小草,不仔细瞧,就跟随处可见的马兰头似的,又小又矮,再挪开脚,一株她口中的月半草已经扁了,惨兮兮的。
  “呃……不好意思啊四师叔,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这位大神在这儿站了多久,只怀疑她一定是心疼极了这一地的月半草,又不习惯开口,才想用眼神把我冻醒。
  “性温,叶剧毒,根茎汁液可促进伤口愈合,乃疗伤圣品。”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我这才意识过来原来她已经进入角色开始教学了,忙又跟了过去。
  跟着她慢悠悠地进入一座茅庐,外头看着简陋,里面却出奇的宽敞精细,处处飘着药香。三面药柜,正中一只八卦炉,里头还燃着火,俨然是炼丹的地方。顺着暗处的小门再进入另一间房,古朴的气息扑面而来,入眼是一排排顶天立地的木质书架,上头的书看起来本本年代久远却纤尘不染。
  “这几日先将这本书背完。”廉不愁从万千书海里抽出一本书籍递给我。我接过书粗粗一扫,名为《天方药经》,约莫百页,有点儿本草纲目的意思,只不过里头记载的草药功效要更玄幻一些。
  我点点头,她也点点头,然后竟抬脚走了……就这么走了?还没给我安排住处吧!!!
  我对着她的背影动了动唇,想问清楚,却说不出话来,仿佛她那孤傲的背后写了三个字:
  “别理我”。
  无奈之下,我只得拿出亲爱的大师姐送的红蒲团,盘起腿坐着看书,虽说这《天方药经》与之前孟东李给的经络书要有意思得多,但光是这样看也很无聊啊……难道做人师父的就是这样随口一句“这本书背下来”就完事儿了?难道不该顺便教一教记忆的方法么?哎……孟东李和廉不愁果然是师姐妹,一个德行……

  ☆、77炼丹

  打坐修行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但跟着廉不愁学习的日子简直度日如年;前几天还好些;她只是放我在那屋子里背书,压根儿没出现过。待勉勉强强地背完了,我出去找她;她也不抽背;只叫我去外头理草药;将杂乱地堆在一起的草药分门别类装进柜子里;错一个就得受罚;吃一颗缠风丹;明字很好听的样子,其实我习惯称之为痒痒药;因为这丹药一入口便浑身奇痒难耐;怎么挠都没用,还会维持一炷香的时间。哎,作孽啊……这大姐还是人不是?
  千余种草药,书上画的和实际长的总是有些出入,哪有这么容易分清楚。每天被她强逼着吞下十来颗痒痒药绝对是稀疏平常。
  一天,廉不愁又叫我理草药,自己则依旧是端正地坐在旁边一面看书一面等丹药出炉。
  “又错了。”
  我刚将一搓紫色的草药放进标着“紫麒草”的抽屉,她便淡淡开口,甚至没有将目光从书上挪开。
  我踩着常问夏的哀叹,惨兮兮地走过去,从她身边的盘子里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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