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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殉书-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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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儿走过去,伸手就要抓他们,两个小家伙赶紧一左一右跑开,又嬉笑着躲到原菲身后。大的那个还惦记着正事,拉了拉原菲的衣服,又指了指不远处炊烟袅袅的房子,做了个吃饭的手势。

“好,我们一起去。”原菲笑着牵起两个小人,和羽儿一同走向那座房子。

男主人迎了出来,牵过自家两个男孩用蒙语说了几句,又笑着引她们进入餐厅,给她们安排了靠着火炉的桌椅。

羽儿拉过原菲双手,替她脱下了手套,掸去上面的雪花放在一旁,又去帮她摘围巾和帽子。原菲早已习惯了她的体贴照顾,乐得让她动手,自己左右看看,又好奇地打量着桌上的食物。

早餐以奶制品和面食为主,都很有当地特色。男主人端来两碗热气腾腾的奶茶,用别扭的汉语跟她们友好攀谈:“你们……姐妹?”

羽儿愣了愣,没有说是,也没否认,而是笑着反问道:“那您看,我和她,谁像姐姐?”

男主人指了指羽儿,肯定道:“你,照顾她,你是姐姐。”

原菲:“……”

男主人见羽儿笑得开怀,以为自己猜对了,也跟着笑,继续道:“我也有个妹妹,可爱。”

羽儿一把揽过原菲,仰起脸来自豪道:“我这个,特别可爱。”

早餐之后,她们辞别男主人一家,驾车向北,开启这一天的行程安排。

沿着国道一路行驶,来到了临近中俄边境的城市里。几个著名的景点逛下来,天色已经昏暗。塞北的冬季,白天短得转瞬即逝,夜里又严寒难当,所以真正用来游玩的时间并不多。

但比起参观景点,原菲更喜欢单独和羽儿待在温暖的室内。这个说法被羽儿一顿取笑,调侃道既然如此,干脆待在家里,却很快被原菲用事实反驳了。

塞北的第二个夜晚,她们住的是木屋。从家具到壁炉都是欧式风格,各处灯光泛着淡黄的光晕,屋顶窗台覆满白雪,院子里还有一棵挂着冰霜的松树。

昨夜因落雪而未见星辰,今夜却无风无云、繁星满天。她们拥坐在用以观赏夜空的透明屋顶之下,欣赏着这副在家里无论如何也见不到的震撼景色,宛若置身童话。

相拥在躺椅上,安静了很久。彼此都是了无睡意,却又似都已沉睡,实际是各怀心事。

“我觉得,现在的场景,很像《双葬》里两人表白的那一段。”漫天繁星,两人安静相拥,这样的夜晚在原菲笔下温柔而浪漫,真实而生动,是每一个看过的人都会念念不忘的场景。

原菲的头靠过来,轻笑赞誉:“记性不错。”

从昨夜的雪原,到今夜的星空,这些场景都让羽儿感到无比熟悉。仅凭想象如何能写出与眼前一切完全贴合的描写?她探寻地问道:“你是不是,也来过这里?”

“大概是吧。”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是刻意隐瞒,而是真的……记不清了。

“既然来过,为什么要再来一次?”

为什么呢?当初选定行程的时候,不走南却闯北,她确实有私心。这私心很傻又毫无道理,却切实地吸引着她做出这样的选择,只是不知道,羽儿是否能理解。

“我想,来她们可能存在过的地方再看一看。”

“是因为对她们心存愧疚么?”

一语中的。就算不是恋人,羽儿也是她唯一的知己、最好的读者,她不该怀疑的。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双葬修改前,有我,有那个萧……小粉丝,还有很多读者。我们都读过,感动过,也会永远记得她们。修改后更是好评如潮,也完成了你最初的目标,一切都很圆满。”虽然是陈述事实,但安慰的意思显而易见。

原菲叹息道:“是啊,都很圆满,也都结束了。”

羽儿伸手环绕过她脖颈,指尖在她脸上温柔爱抚:“那我们的大作家,打算什么时候开始写下一部呢?”

原菲拉过那只素白的手,放到唇边细细亲吻,一边柔声道:“这不是正在写么。”

“哦?”羽儿被吻得眯起眼来,语气也愈发慵懒,“我怎么不知道。”

“是个很美的爱情故事,从去年春天开始,已经写了大半年。”指她们的感情。羽儿勾起唇角,心中一片温暖湿润,口中却调侃道:“你下笔一贯狠辣,难怪我们几个月来过得坎坷。”

却没想到一句调侃,换来了原菲第一次给她的郑重承诺:“这一次,我一定会给这个故事写一个圆满的结局,让她们相爱相守,永不分离。”

羽儿突然想起她们在一起不久的那场签售会。开始之前的化妆间里,她对原菲说过这样的话:“我的影响还会持续作用的,直到有一天你的结局变成完全甜蜜的相伴相守。就像……我们现在这样。”

此时原菲给她的承诺,是不是说明,她的影响已经彻底改变了原菲的写作风格?

如果真的如此……她早已为原菲封笔,原菲的作品里却有属于她的成果,这大概也算得上是弥补遗憾了。

羽儿思索的间隙,原菲的轻吻已经从指尖来到手背,又辗转至细腕。腕子上是那条纤细明亮的白金手链,光泽经年不淡,唇触碰上去,带着一丝金属凉意。

“你说这条手链……是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有人送给你的?”原菲状似无意地再次问起手链的来路。羽儿已经闭上了眼,闻言却重新张开双眸,偏过头用含笑的目光盯住了她。

“明知故问。”

原菲撇了撇嘴,纠结了一会才继续问道:“我想问……‘有人’是谁?”

羽儿眼中笑意更深,盯着她看了片刻,柔声道:“是创造我的人。”

“是你父母么?”

不置可否,只是抬起被吻遍的手,重新捏上她的脸颊:“你要成醋坛子了,你发现了吗?”

原菲口中忿忿地哼了一声,被捏得舒服的脸却诚实地迎合着羽儿的手指。今夜她们之间没有如火的热情,只有似水的柔情。所有亲昵不含欲望却充满爱意,一如从前无数个温柔平淡的夜晚,却又因身处童话而更觉深刻,也更易铭记。

临睡前,原菲又接到了一个电话。这一次她没有躲开,甚至在羽儿面前开了免提,和她一同听电话那边的消息。

那是白逸打来的电话,向原菲汇报正事的进展。关于康宇的案子,元宵节假期之后的第一个工作日会开庭审理,问她们是否旁听。

原菲的回答模棱两可:“不一定吧,到时候再说。”

挂了电话,羽儿却认真地提出了请求:“我想去。”出庭旁听的机会难得,对于法学生来说,是很好的学习经验。但羽儿想去,却更多是因为想亲眼看看康宇的结局。

却没想到原菲连这也要犹豫。犹豫之后,给她的回答是和给白逸一样的模棱两可,却附加了一个轻吻作为补偿:“到时候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emmm…菲菲呀…不要随便戳小羊…小羊很可爱的…虽然你更可爱…哎哟…





第58章 第五十七章&正当其时
元宵节前夜,是她们旅行在外的最后一个夜晚。连日的旅途疲惫,让这个夜晚的原菲睡得格外沉,于是第二天一早,她揉着一头长发站在洗手间镜子前时,收获了巨大的惊吓。

眼角伤口已经在三天前拆线,此时正是可以沾水清洗的时候。于是沿着那道浅淡疤痕,有人以脂粉勾勒,上缀繁花,下嵌绿叶,在她熟睡时,恶作剧般为她添了一道清妩柔媚的点缀。

“顾羽知!!”

宾馆卧室里,纯白床榻上不见人影,被子却动了动,又动了动,然后传来一声闷笑。从洗手间里冲出来的人,摆的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一把掀开被子,却被下面赤条条的一抹白晃了心神。昨夜温柔缠绵犹在眼前,画面翻涌间,一时忘了言语。

羽儿侧身蜷着身子,以单臂为枕,笑吟吟的目光自下而上递过来,对着她点评道:“嗯,睁开眼更好看了。送你的元宵节礼物,还喜欢么?”

原菲深吸一口气,却是忍不住笑了出来:“不喜欢!”

“哦,你的不喜欢都写在脸上了。”

原菲:“……”没好气地从行李箱里抽出两件羽儿的衣服,扔到她身上,精准盖住这摄人魂魄的美丽,口中催促道:“快点起床,我饿了。”

原本蜷在床榻里的人闻言一撑手肘就坐了起来,于是刚刚盖住的美又毫无保留地绽放了。一张不正经的笑脸凑到原菲眼前,微凉指尖已经触碰到她的耳廓:“看来是昨晚没喂饱你,怎么,想继续吗?”

……这冤家,已经数不清多少次在最该清心寡欲的早晨逗弄她,用骨子里的媚,扰乱她一整天的心跳节奏。

原菲还在努力压着肌肤窜起的热度,羽儿已经恶作剧得逞般轻笑几声,自顾自地穿起了衣服。

一双温热的手伸过来,替她理平了折起的衣角,又替她系上颈口的扣子。

“我们是早饭后就开车往回走么?”羽儿问起今天的安排,却惹得原菲心虚偏头,故作轻松道,“不用这么赶,下午再走完全来得及。估计一点出发,晚饭前就能到家。”

这趟旅行都是原菲安排,羽儿顺从成了习惯,闻言也没在意,只是嗯了一声,随意道:“只要赶得上明天开庭就行。”

原菲的神色更不自然,从床边站起身来,转移话题道:“你就不问问我上午怎么安排么?”

穿戴整齐的人也站了起来,自后温柔拥住她:“那好吧,上午怎么安排?”

“这里有一条文化街,元宵节有猜灯谜活动,我们去看看吧。”

“嗯?”羽儿似乎很感兴趣,扳过她肩头,两人改为正对相拥,“你这是要大展身手呀,好兴致。”

原菲含笑不语,却像是在盘算着什么,让羽儿陡生不详预感。

果然。

到了现场,羽儿发现一整条文化街从头至尾以长绳贯穿,上面挂着成百上千条写有灯谜的红纸,能猜中的人可以自行摘下红纸去兑奖台解谜兑奖。她兴致勃勃就要开始,却被原菲拉住,坏笑着开口道:“我们比赛。”

羽儿脸上表情一下子垮了:“……谁要和你比。”

“我要比。”原菲扬眉浅笑,仗势欺人得十分霸道,“而且有条件,输了的人,从现在起的二十四小时内,不许问为什么。”

听到这个不算苛刻的条件,羽儿有点疑惑,却又暗自庆幸,口中哼道:“幼稚,几百年前的游戏了。”

“你不比,怕输?”

羽儿皱眉撇嘴,不情愿地承认道:“……是因为知道一定会输。”

原菲愉悦地笑出声来,却是下定决心要欺负她,挽着她的胳膊走到那一排灯谜前,兴致勃勃地开始了。

给市民百姓准备的灯谜,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深。其中以市井俗语为多,真正涉及文学知识的反而很少。最简单的一批已经被人摘走,剩下的虽然足够人抓耳挠腮一阵,却也算有迹可循。

羽儿已经摘下两条,转头一看,走在前面的原菲依旧两手空空,只是依次打量着那些对自己来说都不算很难的谜语,却一条不取。

猜不出?不至于吧。羽儿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两条谜语,以原菲的文字功底,大概只会觉得太过小儿科。

她紧走几步追上原菲,拉住她煞有介事地背在身后的手,挑眉道:“你在故意放水么?”

原菲含笑瞥了她一眼,这一眼里充满了耀目的自信甚至是自负,语气却平淡得出奇:“我只是在找有难度的。”

羽儿:“……”

原菲抬手曲指,弹了一下面前的一张红纸:“比如这条。”

羽儿不由地看向那张红纸上的字句:云破月来花弄影。打一个汉字。

猜字题一向是灯谜里最难的类型,而这一题又是引用诗词,谜面更加隐晦,着实令她一头雾水。

“沙上并禽池上暝,云破月来花弄影。张先的《天仙子》。”这是羽儿绞尽脑汁才想起的卖弄。原菲赞赏地看了她一眼,却是一言不发地摘下了红纸,又继续向前踱步而去。

一条长街走完,原菲摘下的几乎全是与诗词歌赋有关的难题。数量虽然不及羽儿多,却个个都是羽儿猜不出的谜面,这让本来占着优势的人,有种胜之不武的感觉。

兑奖台前,一个身着古式书生服饰的工作人员接过了羽儿手上的一小摞纸签,又听羽儿一一道出谜底,神色难掩惊讶:“一共二十二张,答对十八张,是今日到目前为答对最多的了。这位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小生敬佩。”

羽儿挑衅般向原菲挑了挑眉。原菲笑而不语,只是递过自己的灯谜。那工作人员接过一看,顿时咋舌感叹:“看来今日是遇上高手了。姑娘摘的可全是压轴的谜语,往年都是挂到最后也无人能解。此一张,应当两张算,只是不知姑娘能答对几张呀?”

原菲看了一眼身旁因“一张算两张”而目瞪口呆的女孩,勾了勾唇角,开始缓声作答:“第一张,云破月来花弄影,为‘能’字。云取下部加月字构成左半边,花中‘匕’对影成双,为右半边。”

周遭有人围了过来,听闻原菲的精准解释,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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