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未来我们在一起了[重生]-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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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婶猝不及防后退了几步,又撞上刚走过来的邱羽熙。
邱羽熙趁机一伸手,往堂婶背后拍了张纸条,随即摆出一副吃痛的样子。
“啊呀,大婶你怎么撞我啊。”邱羽熙先发制人,当即嚷嚷出声,“这么大路还不够你走吗,能不能有点道德心——”
众人一扭头,见是个打扮奇特的年轻姑娘,也没多怀疑,只当她真是个无意间撞上来的路人。
当即也有人因为她的不礼貌而皱起了眉,却也只是将指责的话语埋进了心里。
堂婶被撞得险些滚到地上去,心头正憋着气,一听到罪魁祸首倒打一耙,当即恼怒地扭头:“你这臭——”
在其他人的注视之下,堂婶在最后关头想起自己对外的和善形象,又硬生生将咒骂的话咽了回去,咬着牙挤出一副和蔼的笑脸。
“我这不是背对着没看到你吗,你这个年轻人眼神总比我好些吧。”
“啊……不好意思,刚刚我是没太注意。”邱羽熙往后退了一步,目光往堂婶满是赘肉的肚子上瞄了两眼,“这么点路,可能是不够您发挥的。不过孩子月份都这么大了,您出门可要小心一点啊,好歹也是高龄产妇了,万一不小心……”
邱羽熙满脸真诚的歉意与同情,看不出丝毫表演的痕迹。
她看着堂婶的肚子欲言又止,当中暗含的意思足够让堂婶脸色发青了。
没等堂婶开口说话,邱羽熙又状似无意地拍了拍堂婶的背,指尖在纸条上一点,一抹暗光一闪而过。
“我还是换一条路走吧,接下去的日子,大婶可要当心一些啊,尤其是要注意胎教。”
邱羽熙面带微笑,意味深长地告诫了一句,随即朝她挥了挥手转身。
旁观的中年妇人忍住一声闷笑,硬是摆出义愤填膺的表情来帮堂婶谴责了邱羽熙几句。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太没有礼貌了,一代不如一代啊,不过那毕竟也就是个孩子,咱也不好跟人计较,洪姐你也别往心里去。”
堂婶黑了脸色,张口就骂道:“下次再让我撞见那个婊|子|养的小畜|生,我一定撕烂她的嘴。”
在场的人纷纷愣住,向这个总是表现得温和善良的胖女人投去诧异的视线。
堂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捂住了嘴,神情尴尬而纳闷。
她怎么一不留神就把心里的话给说出来了?
旁边的人连忙打起圆场,说回原本的话题,试图转移堂婶的注意力。
“咳咳,年轻人嘛,这么大也还是个孩子呢,算了算了。刚刚不是说要给言歌办场宴席庆祝一下她考上X大吗,什么时候啊,我们街坊几个不知道能不能沾点光?”
“是啊是啊,要说还是当妈妈的贴心,言歌知道了应该会很感动吧。”
“不过回头欣然又该吃味跟你撒娇了,可得好好哄哄才是。”
堂婶一开始还神情舒缓,听着听着就摆出难看的脸色来,没好气的话脱口而出。
“谁真想给那个死哑巴办什么宴席了,还不是因为她今年成年了,她家那个律师要来我们家,要是不做好面子,那个死脑筋的律师肯定不会把她爸妈剩下的钱给我们。”
第5章
。
“什么律师?”
“那个‘死哑巴’是在叫谁啊?不会是……”
“我记得言歌的爸妈家还挺有钱的吧,我听说还是大学教授。”
“好像连他们现在住的这个房子都是言歌爸妈买的呢。”
玩得好的几人站在一起窃窃私语,她们脸上是意外之后的了然。
这是早就对堂婶那浮夸的态度有所怀疑的,堂婶这一通“真情流露”顿时让她们豁然开朗。
也有跟堂婶关系好的,当即尴尬地捅了捅她的手背,疯狂地用眼神暗示她不要再说这些话了,一边想着法子给她找台阶下。
“哈,哈,洪姐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什么电视剧看得太入迷了,我们在说言歌考上大学的事呢。”
堂婶看到其他人或惊疑或鄙视的目光,心下一片慌乱,混沌的大脑根本不明白刚刚的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她干笑几声,准备顺着好友这个拙劣的借口带过去,然而她一张嘴,出口的话就不受她的控制了。
“我就是在说言歌那个死丫头啊,还有她那造孽的爹妈,要不是当初他们塞了一大笔钱,谁想要养那个克父克母的灾星。”
“还有那个律师,脑子一点弯都不会转,竟然还说如果那个死哑巴成年的时候不在了,就把她父母剩下的钱全捐掉,不然我们早就把那死丫头扫地出门了。”
旁边的人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堂婶。
堂婶心下慌乱不已,嘴上却不受控制地将心底所想交代得一清二楚。
这可是连他们的女儿步欣然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么多年来,他们夫妻二人瞒得紧紧的,连梦话都没有说出来过,怎么会在这里说出来?
她想捂住自己的嘴,不要让更多的秘密从自己嘴里跑出来。
然而别说动动手指,就连脸上狰狞厌恶的表情她都没办法调整半分。
堂婶开始害怕了。
有人问道:“你之前不是说你对言歌很好吗?起早贪黑帮她洗衣做饭,连对欣然都比不上对她上心呢。”
堂婶惊恐地听到自己嘴里吐出真实的想法:“放屁,那个煞星那点比得上我们家欣然,连提鞋都不配,我们家欣然可是我们步家的公主,一到假期我们就带她出去玩,还有什么补习班兴趣班衣服包包化妆品全都是按照最好的来,哼哼,以后光是眼界,那个天天在家洗衣做饭的死丫头就比不上我们欣然。”
其他人议论纷纷,就连一开始提醒堂婶的人闻言都忍不住后退了一步,眉宇间带上了几分厌恶。
“果然是真的吧,恶毒后妈什么的。”
“平时还真是会装样子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早就觉得她家不正常了,都是一样养,怎么可能一个活泼外向的不得了,一个话都不说,言歌又不是真的哑巴。”
“说不定是被欺负狠了才不敢说话呢。”
“真可怜啊。”
“太过分了,我看她那个女儿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占着人家的东西还这么恶毒。”
“我可是听说他们夫妻以前还是在山里种地的,果然是野蛮人。”
堂婶清楚地听到了近在咫尺的议论,脸色一僵,惊恐的同时,愤怒也涌上她的心头。
“那对死人夫妻有钱又怎么样,最后还是归我们了!哼,还是什么高端知识分子呢,他们女儿还不是要给我女儿当佣人!现在我可比你们有钱多了,住别墅买包买化妆品,哪点比你们差?!再敢说我就撕烂你们这些贱|人的嘴——”
堂婶心头的耻辱与愤怒像是被什么东西放大了无数倍,最终竟压倒了残存的理智与恐惧。
在旁边的人说出更多的嘲讽的话的时候,堂婶脑子一热,嘴里一边吐出恶毒粗俗的辱骂,手上一边去撕扯着说话的人的头发,与她们扭打成一团。
…
拐角另一边
邱羽熙支着一条腿,将身体大半的重量都交给了身后的墙壁,一只手还抓着步言歌。
她一边听着另一边的热闹动静,一边侧过头去观察步言歌的反应。
此刻的邱羽熙多少有些忐忑。
虽然如愿见到了堂婶出丑,但她却也没想到会就此揭开步言歌的伤疤。
对于步言歌的过去——久远到未成年时期的过去,坦白来说,邱羽熙了解得也不多,仅有的记忆也只是从步言歌朋友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
说一点也不好奇恋人的童年少年,那是一目了然的假话。
但真正看到了那段昏暗过往的冰山一角的时候,邱羽熙又只剩下了心疼。
如果能看到步言歌的笑脸,那么她宁愿不去探知她的任何秘密。
邱羽熙沉默了片刻,给步言歌留下一下反应的时间,以决定自己接下去是好好安慰她,还是直接跪地抱大腿道歉。
然而步言歌同样的沉默,她本来就不会主动开口说话,这时候就更不会发表什么意见。
她看起来既不伤心,也不愤怒,像是对此习以为常。
又或者说,她觉得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包括堂婶对外的虚伪嘴脸,包括他们对她的厌恶与算计。
只除了一些好奇——有关于邱羽熙是怎么让堂婶说出心里所想来的。
步言歌的反应让邱羽熙松了一口气,心口却有些钝痛,她移开视线整理了一下表情,才转回头来,对着步言歌笑了笑。
“好奇这个吗?不是我的能力哦,是这个。”
邱羽熙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展开以后看起来像是奶黄色的便利贴,一面上画满了花里胡哨的花纹,乍一看像是汉字,但再细看时却根本分辨不出是什么字。
“这是未来一个朋友做的小东西,也算是他的能力吧,比如刚刚贴在你堂婶背上的那张,写的是‘说真话’。我用的话威力估计连那家伙的十分之一都没有,对意志力坚定的人没什么用处,不过用来对付你堂婶这种人,绰绰有余了。”
邱羽熙将几张纸挨个叠好,只留下了一张,剩下的都放到了步言歌手里。
“要试试看吗?”邱羽熙笑眯眯地贴近步言歌的脸,晃了晃手上剩下的那一张,“这一张是‘开花’。”
步言歌有些好奇,翻看着手里的东西,但当邱羽熙提出建议的时候,她却往后退了一大步,就连原本拿在手里的东西也塞回了邱羽熙的手里,用力而坚决地摇了摇头。
邱羽熙一顿,猜测道:“连这个都害怕吗?”
步言歌用围巾捂着脸,好一会儿才缓缓点了点头。
邱羽熙无奈地笑了笑:“抱歉啊,没想到现在的你这么……敏感。”
步言歌低着头拎起地上的袋子,转向另一条路,邱羽熙跟了上去。
“这些东西,你都可以做得到吧。”邱羽熙将那堆便签纸揉成一团,随手塞回口袋里,叹了口气,“如果害怕失控的话,仅仅通过禁言这种方式可是不行的哦。怎么说也是我们的身体的一部分,掌控它应该是我们生来的本能才是啊。”
步言歌空出一只手打字,打到一半的时候又将原本的“我知道”删除,改成了另一段话。
「你认识很多像我们这样的人吗?」
“嗯。”邱羽熙点了点头,“很多哦。世界上几十亿的人口,就算是万分之一的概率,按照总数来算也不少了。只是多数人都会像我们一样选择隐瞒吧,当然,也有高调得不行的家伙,跟他站在一起都会觉得丢脸。”
「邱小姐好像认识很多有意思的人呢。」
“叫我羽熙就好了,突然这么正经我都不习惯了。”邱羽熙看了步言歌一眼,又说道,“而且那些人,不是我认识的哦,我以前从来不跟同类打交道,之后认识的,基本上都是言歌的朋友。”
步言歌因为困惑而抬起头,看了邱羽熙一眼,后者脸上带着笑,温柔而怀念。
又是那样的感觉……
“未来的言歌,虽然还是不怎么喜欢说话,但实际上还挺受欢迎的,因为是非常温柔而且可靠的人啊。”
邱羽熙说起这些事,就仿佛在说什么让自己骄傲的事一样,满脸的与有荣焉。
她确实非常的喜欢步言歌,会为她流露出纯粹的欢喜与骄傲,就连只是提起名字的时候,都好似倾注了无数的深情。
——更正,是非常喜欢未来那个成熟强大的步言歌。
步言歌低下头,刘海挡住了眼睛,看不太清神情,她感觉胸口有些闷,但她尽力掩饰了。
「嗯」
邱羽熙有些不太明白为何气氛又沉闷下去。
她感觉到步言歌身上的低落,困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不敢贸然开口。
十八岁的言歌,还在年轻到可怕的年纪,鲜少主动接触外界之人,更遑论那些掩藏极深的同类。
这也让心态早就已经成熟的邱羽熙也有些忐忑。
生怕因为自己的粗神经而伤害了什么敏感易碎的珍贵之物。
正分着神,邱羽熙感觉到自己的衣袖上传来几道很轻的拉力。
她回过神,就见步言歌扯了扯她的袖子,指了指马路对面的位置。
脚下这条路已经走到头了,再往前就是墙壁和一片正在施工的工地。
运送砂石的大货车来来往往,扬起一片尘土,刺耳的鸣笛声将邱羽熙拉回现实。
“啊抱歉,想着言歌一不小心就出神了,是要从这里直走吗——”
“步言歌!等等!步言歌!”
马路上传来的呼喊声打断了邱羽熙的话,她比步言歌更早一步看向声源处。
与步言歌年纪相仿的女孩儿站在马路对面,朝着这边的人挥舞着手臂,提高了音量一声接一声叫着。
灰尘迷住了行人的视野,邱羽熙下意识眯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