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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一个小画师-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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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于单薄的衣服,轻易就感觉到了凉意,怀中的人没有拒绝这个拥抱,她不顾寒凉抱得更紧了些,仿佛这样能暖和些。
  柳子轻深呼吸一下,闭上眼睛叹息般的道:“褚姑娘逾矩了”
  “子轻,方才你也能接受的对吗”
  “天色已晚,早些睡吧”
  “睡不着,喝了酒也睡不踏实”
  “快去睡吧,别着凉了”
  “你在关心我吗”
  “我乏了,明日再说”
  柳子轻说完决定不再理会得寸进尺的人,她掰开扣在自己腰上的手,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出。
  随着大开的门,一股冷风涌进房间,褚回紧抱着双肩,身子忍不住又抖了抖,尽管如此还是不忘答一声:“那我们明天好好说”
  外面没有再传来声音,褚回三步并作两步的关上门,然后吹烛火,再迅速的上床钻进被窝里,躺好之后,她果真精神奕奕睁着双眼。
  “噗”她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这是第一次和女子接吻,以前还想过什么会不会适应,可刚刚的自己,只有对美好的眷恋和享受,是她的子轻啊。
  褚回那边兴奋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这边柳子轻也心绪纷乱,不知接下来该如何。
  第二天,柳府,早饭的氛围明显又变了。
  自落座就满面春风的褚回,整顿饭下来眼睛一直时不时的看向对面的人,而她对面的柳子轻虽然没有含笑回应,可那理所当然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默许了什么。
  柳母乐见其成的点点头,一旁总是被忽略的钱肃看傻了眼,昨日两个人还同病相怜、惺惺相惜呢,才一个晚上不见,情场失意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饭后,柳母走后,褚回就情不自禁的扬起了嘴角,她正要开口相邀与柳子轻继续昨夜的谈话,身边不按套路出牌的二哥就闪闪发光的照亮了她。
  钱肃见褚回傻笑,再看一眼好像什么都是意料之中的柳子轻,他心里顿时有些不适的滋味,头脑一热就做了没有眼力见的事:“我们来京城也有几日了,三弟待会随我出府看看吧”
  褚回把自己的视线从对面拉回来,转头看向自己的二哥,犹豫道:“二哥不若再休息一日,待养好精神再去外面看看也不迟”
  钱肃伸手拍了拍褚回的肩膀,揶揄道:“休息什么?二哥身体好的很,难不成三弟身子骨太弱了,还是嫌弃和二哥一道啊”
  肩上拍过来的力气大了点,褚回的身子不由得往前倾了倾,还没来得及说些推脱的话,对面的人已经帮她做了决定。
  “你们初来京城,是该好好去见识一番,褚大哥就随钱大哥去吧”
  “还是弟妹爽快,三弟的性子要是能和你一样,我这做二哥的就放下了,哈哈…走”
  两人已经离开,还坐在桌前的柳子轻却久久没有起身,她想起方才钱肃对褚回略显随意的动作,如果真的是兄弟便罢了,只是……
  眸光闪烁间,她站起身回了自己房间,然后碾磨提笔,只是字还没有写下一个,府外就有人递了帖子,帖子的主人是何迢。


第39章 
  “小姐,何公子正在大堂等候”老管家递上拜帖。
  “我近来身体不适; 请他回吧”柳子轻接过来随手就放在了桌旁。
  待到管家走后; 她才拿起拜帖; 手指紧了紧; 眉毛微蹙; 还没有打开就捏成了一团,伸手将纸团丢进纸篓里; 不论从前情义深或浅,今时今日她都已不想再作纠缠。
  此时; 狼狈离开柳府的何迢怎么也不会想到; 自己花费心思所作的诗,佳人连看都没看一眼就丢了。
  他知道自己的爹爹与柳尚书政见不同; 却没想到有一天会到针锋相对的地步,这份婚约自下定以来,就被人人看好;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一直都不踏实; 生怕会有个闪失。
  如今正应了那句话:天不遂人愿; 越是担心的事越会发生,可尽管如此; 他还是想再争取一下,只为了有一天能和那个美丽的女子对坐饮茶,闲话余生。
  只可惜,在柳尚书入狱时; 他的好爹爹只顾着避嫌,而自己又无能为力,还被爹爹禁了足,等他能出府时,自己的未婚妻也早已没了去向。
  世事当真是儿戏,君王和朝臣掌管、处理着国家大事,却会因为一句无心的话,一幅简单的图,动辄就是抄家、动辄就是问斩,何其的可笑。
  而他作为微不足道的将军府独子,不仅违背不得,也永远做不了所谓规则的制定者,只能是一个不情愿的服从者,哪怕明知道这世间的一些规则是多么的荒唐,可他仍旧什么都做不了。
  何迢伤心之余走进了醉香楼,都说少年不识愁滋味,不过是未曾撞过南墙,便觉得世界是美好的,所以没有经历过黑暗的人,又怎么会渴望光明。
  这一次,没有老友在旁,也无意去楼上雅间,他在大堂里随意找了个位子坐下,做了平日里自己最不屑的行为,与一众穷酸书生或挑柴老汉拼坐在一张桌子上。
  这醉香楼是什么地方?它作为京城第一大酒楼不是没有道理的,先不说酒菜如何,光是这规矩就很新奇。
  一楼大厅的圆台上,常有说书先生相继开场,讲的不是才子佳人,也不是灵异鬼怪,而是平常人不敢妄议的朝廷新政,或者是评论时事对错,放在现代就是早八点新闻,还是可以互动的那种。
  而它饿第一个规矩就是:一楼,两文钱就可以入座,你可以在大厅里坐一天,只要不闹事,哪怕满座了也不会有人赶你走,所以这一楼大厅里经常是人满为患,连那进城的挑夫也喜欢来歇歇脚。
  这第二个规矩就更奇怪了:凡交二两银子者可到二楼雅间就坐,茶水免费,却唯独不能与楼下的说书先生搭话,只能在楼上看着、听着,偏偏这样也引得众多公子和小姐趋之若鹜。
  这第三个规矩就稍严肃了点:凡身在醉香楼中,不可大声喧哗,不可寻衅滋事,不可仗势欺人,偶尔有挑战过这条规矩的人,无一例外都被衙门请去喝茶了。
  有人说这醉香楼的老板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没几个人见过,其背景更是无人清楚,只知道寻常人惹不得,连那些个官家子弟也不敢来这找不痛快。
  何迢坐在靠窗的小桌上,除了他,同桌的还有三个公子,看起来也都穿着体面、气宇不凡,不知因何要坐在这鱼龙混杂的大厅。
  见另外三人面前都有酒有小食,他便也叫了一壶酒,自斟自饮着,正沉浸在愁绪中,便听到台上的先生说的新鲜事好像很耳熟。
  “话说这柳尚书终于出狱,寻回妻女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去了何将军府,把那纸婚书给作废了,谁能料到,好好的姻缘被一幅画毁了去,时也命也”
  老先生话口一停,端起一杯茶,视线往台下一扫:“不知众位可有指教”
  往常踊跃预试的人都齐齐叹气,没有人说话,这事不仅关乎尚书府和将军府的家事,更关乎当年引起两派朝臣争论的那幅画,众人不免都谨慎了起来,生怕说错什么话。
  “不过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罢了,有什么好说的”何迢放下酒杯,不轻不重的声音带着几丝不耐烦,引得大家都看了过来,大厅里的人只当他是不得志的书生,楼上的人却有认出来的,几个眼神间,皆已心知肚明。
  老先生没有搭话,他放下茶杯又引到了别的事上,可这边的对话却没有停止。
  只见何迢对面的那位黑衣公子小声开了口:“我看不尽然,说不得就是牵错了红线,这柳小姐才因祸得福找到了好姻缘”
  这身着黑衣的不是别人,正是一早就出门闲逛的钱肃,而他旁边的蓝衣公子就是褚回了,至于另一位白衣公子是何许人也,就不得而知了。
  “敢问这位兄台,何以见得这柳小姐是牵错了红线”何迢扬眉,略带敌意的追问道。
  钱肃正欲搭话,就被褚回制止了,他扫兴的扭过头去,左右自己也不知道什么红线对错,只是一时嘴而已,干脆就装傻好了。
  “兄台高见,方才多有得罪,在下替二哥赔礼了”人生地不熟的,褚回不想多生枝节,便退了一步,生怕她这暴脾气的二哥和人起了冲突。
  何迢苦笑:“高见?呵…高见,我能有何高见,不过是无病呻吟罢了”
  褚回在这坐了有一会了,前面听到因为一幅画引起的血案,便想起了与之大同小异的文字狱,古往今来,诸如此类的事不胜枚举,这便是天子的朝堂和天下啊。
  她顿了顿颇有同感的道:“在下私以为兄台是对的,被殃及的又何止一桩婚事,怕是还有更多无辜受累之人吧”
  “兄台慎言,莫要被有心人听了去”何迢意有所指的瞥了眼一直专注听他们讲话的白衣公子。
  那白衣公子也像是洒脱的人,见如此,他便拱手道:“在下宋民,见过诸位,因与二位所见略同,故失礼了,还望莫怪”
  这话一出,三人顿有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也不只是谁先举了杯,三个人不约而同的相视一笑,酒杯已经空了。
  一旁不明就里的钱肃,见自己的酒杯还满着,他稀里糊涂的也跟着一饮而尽,索性不再管这边,扭头认真听台上的老先生说话了。
  “在下何迢,有幸遇到二位,来,我们再饮一杯”
  “在下褚回,初来京城,还请多多指教”说罢,也立即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正午十分,三人还相约去了二楼,一起用过午饭后,仍有些意犹未尽,可是一直被当作透明人的钱肃忍不住了:“三弟,你我出来已久,再不回去弟妹该担心了”
  何迢听此心下有些遗憾,便提议道:“不若我们明日再聚于此,不知褚兄和宋兄意下如何”
  “宋某正有此意,正巧家中离此处不远,明日便恭候而二位大驾了”宋民欣然应之。
  何迢又转向褚回道:“还未请教褚兄在哪个客栈落脚,若是你不嫌弃,何某愿尽地主之宜”
  “何公子是吧,恐怕要辜负你的美意了,我们兄弟二人暂住在礼部尚书柳大人府上”
  不等褚回说话,钱肃就有些趾高气扬的开口拒绝了,他对这心思深的小白脸没有一点好感。
  “是何某唐突了,原来褚兄是柳尚书府府上的人,倒是我等高攀了”何迢神色未动,心思已经暗暗活络起来。
  “何兄哪里话,只因家师与柳尚书有些旧交,故而暂住柳府罢了”褚回心里暗叹,他这二哥还真是直爽啊,出门在外,若非必要,何苦要自报家门,明明另外两人都巧妙的没有提及他们的身份。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不瞒你说,家宅离柳府甚近,你们初来乍到的,明日我去接褚兄一道来如何”
  何迢急急接过话来,不待褚回答应,他又补了句:“就这么说定了,明日再会”
  他今日没有见到人,本不宜明天再到柳府拜访,不过若是有了别的理由,那么是不是就顺理成章了呢,真的是冥冥中自有天意,他与柳小姐果然缘分未尽,何迢如是想。
  褚回只觉得尴了个尬,这何公子根本没有想征得她同意与否吧,这么草率的被决定了,心里莫名的有些意味难明。
  待褚回等人都离去后,最先走开的宋民又折返回醉满楼,二楼某房间里,他看了看楼下,朝身后的小厮吩咐道:“有意思…有意思,去查一查今年的举人试名单里有没有叫褚回的,还有一个叫何迢,怕是何将军府上的人吧”
  小厮领了命离去,宋民小心的关好门窗回到内室,等到房间再次被打开时,走出来的却是一个妙龄女子,只见那女子出后门、上马车,向着远远的宫墙驶去。
  落日西垂,褚回和钱肃才回到柳府,饭桌上的柳尚书一脸不满,却抵不住一心打着圆场的自家夫人,还有明显态度又改变了的女儿。
  而满心期待饭后能有机会和柳子轻单独相处的褚回,也没有想到第二天自己就亲自把情敌迎进了门,所以还能愉快的玩耍吗。


第40章 
  晚饭后,柳子轻先行起身; 褚回顾不得众人还在; 随后便跟了上去。
  柳尚书顿时黑了脸; 这小子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啊。
  柳母欣慰的点点头; 这好事啊还是早些定下来才好。
  钱肃眼睛瞅了瞅门外;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
  处于话题风暴中的两人,一前一后默契的走在去西院的路上; 一起进房,然后点燃火烛; ; 这一路的安静才被打破。
  柳子轻落落大方的坐到书桌前,她看着毫不客气坐到自己身边的人; 心里有些好笑,这人倒是像回到了自己家里一样,从容的很。
  她掩下眼里的笑意; 状似好奇道:“褚姑娘找我何事”
  默默跟随着进房,然后搬了凳子刚坐到柳子轻身旁的褚回; 脑海里冒出一个单词:what?
  磨磨蹭蹭间; 褚回有些紧张的掐了下自己的手指,然后勉强正色道:“子轻;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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