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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个小画师-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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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乞丐垂涎。
  褚回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个女子,身下的枯草,那是自己千辛万苦打理的栖身之地啊喂,就这样被人给占了去,心里有点绝望怎么办。
  那女子似是感受到了令她不舒服的视线,她眼睛缓缓睁开转过头来,不以为意的看向之前盯着自己的乞丐,然后再看向庙门口寻找自己娘亲的身影,目光不期然的与褚回对视,只一霎的惊疑就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
  褚回走进破庙找了个略干净的地方坐下,尴尬的不再去看那女子的地方,毕竟觊觎人家的位置,还被主人发现了,多少有点不好意思。
  可当感受到那几个乞丐侵略的眼神只增不减时,鬼使神差的,她上前两步走到破庙中间的地方,也顾不上什么干净不干净的就席地而坐,有意无意为身后躺着的人遮挡着那令人厌恶的视线,心里又一阵欲哭无泪,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大概是天性使然吧,果然自己还是个善良的人啊。
  不多时,一位妇人端着一碗水从外面走进来,她警惕的绕过褚回走到那女子面前,关切道:“轻儿,娘回来了,喝口水吧”
  躺着的人微仰起头,喝了两口水复又躺下,目光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端坐在前方的男子时,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她自负容貌过人,也遇到许多逞英雄挡在她身前的人,可当真的灾难来临时,曾经比肩而立的人却最先倒戈相向,一个个都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眼前不曾谋面的少年,无端的示好还不是看上了自己这张脸,不过是一丘之貉罢了,眼睛疲惫的闭上,也不知道自己这副身子还能撑多久,只是娘亲好不容易与自己逃出来,今后却要一个人面对这些苦难了。
  褚回静静坐在那儿闭目养神,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家定义成了伪君子,第二天,她依旧早早离开,直奔昨日的集市而去。
  生意越来越好,中午都来不及吃饭,可褚回的一颗心却七上八下不安分的晃动着,终于她不堪其扰的收拾好东西,借口去吃午饭离开一会,可是脚步却向着城外走去。
  空荡的破庙里,只有昨日的那女子还是有气无力的躺在那,褚回犹豫良久,悄悄的走过去,然后把手轻轻的放在那女子的额头上,果然如自己所料,这是感冒了啊,她看着女子颤动的睫毛,意识到面前的人大概是在假寐,为了避免尴尬,她轻叹口气,把女子身边碗里的一个窝窝头拿走,然后把自己怀里还热乎乎的两个包子拿出来放进去。
  破庙里,柳子轻听着脚步声远去,才睁开了眼睛,方才那人刚进来时自己就醒了,只是不知来人是谁,所以才假装熟睡,当一只温热的手掌放在自己额头上时,她几欲咬舌而去,也不愿承受那般凌·辱,只是还不等她以死明志,耳边传来一声轻叹,那只手掌也随之离去。
  她紧张又恐惧的微闭着眼睛,听声音那人似乎在动自己的那只搪瓷碗,她们母女流亡到此地,已经身无分文,也不知娘亲从哪里讨来了一只碗,里面还给自己留了吃食,只是自己实在没有胃口,没想到便宜了这人,还好只是一点吃的。
  等她费力的坐起身,却发现碗里那个又干又硬的窝窝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两个热气腾腾的包子,急忙侧身去找方才的人,哪里还有人影,不曾看见是何人,心里面却隐隐有了猜测。
  已经几天没有好好吃点东西的她,手几次抬起又放下,罢了,自己还有什么好矜持的,都落得这般田地了,能活着就已经不错了,如果这病能好,娘亲也不必那般辛苦了。
  酉时,待柳氏步履蹒跚的回来后,却不怎么敢见女儿,她今日学着那些乞丐去乞讨,或是自己面容太干净,或是自己衣衫不够破旧,竟然什么都没有讨到。
  惴惴不安的在庙外徘徊,最后还是回到了女儿身边,意外的是女儿身边竟然有个食盒,打开后只见两碗清粥,佐以两个小菜,还有两个温热的馒头,另外还有一碗似是熬好的草药,还泛着热气。
  柳氏惊惶的四下望去,那些乞丐们还没回来,庙中只有她们母女二人,难道是佛祖显灵了,不对,是谁在暗中帮衬她们,不可能,她们流落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又没有旧识,难道是哪个乞丐的善心,罢了,管他是谁,女儿的身体最重要。
  于是她唤醒自己女儿,照看着把药喂下,又吃了点东西,这才躺下,柳氏见女儿也一反常态的不闻不问,好像这饭菜出现的并不稀奇一样,是自己多虑了,如今哪里是想这么多的时候,在女儿身体康复之前,这些都不重要,常言道,路不拾遗,生活的苦难让这个昔日的大家主母也放弃了自己的信仰,为了女儿做了自己从前所不齿的事。
  晚上,褚回走进来坐定后,看了眼已经打开的食盒,以及空空的药碗,看来自己是多虑了,只一会她就默默的倚柱睡着了,全然不知身后多了一道打量的视线。
  而褚回呢,此刻的内心却在呕血,她下午辛辛苦苦的收了摊,把自己的三两银子收好,昨日的两百文加上今日的一百多文,顷刻间就花去一半,并且变成了一个食盒。
  她不停地自我催眠着:“这是买给我自己的……这真的是买给我自己的……”
  可当她回到破庙时,庙门口只有一个面熟的小乞儿,她作出“嘘”的手势,然后走到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女子身侧,默不作声的放下食盒,再悄悄走出来。
  而她身后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眼神闪烁的看着她仓皇逃开的身影,几经思量。
  “你怎么不去城里乞讨”褚回见小乞丐又去庙门前的树下躺下,忍不住奇怪的问到。
  “我和大牛说好了,一人讨一天”小乞丐瞥了这个奇怪的人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
  褚回脑海闪过那个大牛的样子,好像经常见这两个孩子坐在一处,一个黑黑瘦瘦的男孩,完全没有他名字里的霸气。
  令她惊奇的是,竟然还有这种操作,乞丐行业竟然还有休息天,还是做一休一,完胜她这个没有休息日的小画师好吗,她按捺住心里想要打听乞丐收入的念头,拿出两个铜板来递给小乞丐:“嗨,拿去买个包子,别告诉里面的大姐姐我回来过”
  “我有名字,我叫二虎”小乞丐别扭的接过铜板,对褚回的那个‘嗨’颇有微词,他也是给自己起了名字的好吗。
  褚回“噗哧”一声笑出来,大牛,二虎,这名字很有深度:“好,二虎,在下日后就仰仗你照顾了”
  身后的二虎还在嘀嘀咕咕,褚回却是顾不得了,她还没有吃饭,这些日子也没有好好休息过,可不能再饿着自己了。


第三章 
  第二日,褚回早早醒来,庙里的乞丐随着天气转凉也多了起来,门后面的大牛和二虎背靠着背,不远处的乞丐还在睡着,躺在佛像旁的那个女子面色好看了些,大概是药物起了作用,看来今天还要拜托大夫把药煎好。
  许是恻隐之心作祟吧,总不能置之不理,褚回忽略掉自己复杂的心思,理智挣扎了半天,还是无奈的妥协了,就当是日行一善,左右不过是半天的收入罢了。
  一连多日,柳氏已经习惯了那每天都会出现的食盒,不是没想过看一下到底是何人,可又怕有个万一,到时候得不偿失,还不如假装不知。生活的窘迫和责难让她这个昔日的尚书夫人丢开了自己的修养与气度,眼下只盼女儿能好起来,两个人相依为命好好活下去,老爷地下有知也就能放心了,其余的都不重要。
  其实,那个人是谁,她们母女二人俱已心知肚明,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对罢了,人啊,总是喜欢自欺欺人,好像这样就能一直逃避自己的窘境。
  十月,已是深秋。
  柳子轻的身子差不多养好了,只看起来还是有些虚弱,她静静的坐在母亲旁边,一时忍不住伤怀,外面风雨飘摇,把她们这些无家可归的人困在了一处,她了然的望了一眼这一天都被困在庙里的那人,然后不顾母亲打探的眼神,拿起昨日剩下的一个馒头走过去:“公子请用”
  褚回看着不知什么时候来到自己面前的人,她连忙后退两步,拒绝道:“多谢姑娘了,在下不饿”说完,为了表明自己坚决不吃的态度,还走到了庙门前去。
  “轻儿,你这是……”柳氏看着自家女儿,犹疑的问到,难道是属意这公子了,可她们现在哪里是思虑这些事情的时候。
  “娘亲”柳子轻嗔怪一声,然后轻轻摇头,话虽未明,柳氏却明白了,女儿并无此意,是自己多虑了,怕是心里过意不去吧,毕竟这一连多日的食盒和汤药,她们总是受之有愧的。
  再者,这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的模样,看得出从前也不是贫苦人家,只是不知道经历了什么,要日日栖身在这里。
  褚回站在破庙门前,看着眼前不停歇的秋雨,萧瑟的秋风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来到这古代也一个月了,看着树叶渐渐发黄然后坠落,而自己仍没有发现能够回去的契机,这一月每天两百多文,用一半,存一半,加上之前剩的,自己的身家也算是升值了,她现在已经有了十两银子,可是能做的事依然很少。
  更何况天气越来越冷,总不能就这样混在乞丐堆里过冬,没错,因为天气转冷,这里已经人满为患,乞丐们抱团取暖,她与那母女二人显得尤为格格不入,自己这区区十两银子,房子买不起,客栈也住不起多久,为今之计,就只能尝试租个小院了,想到这她回头看了一眼那对母女,不知自己在担心什么。
  夜里,寒风凛冽,褚回冻得睡不着,她睁开眼,看着瑟瑟发抖依偎在一起的母女,起身将自己的那套粗布麻衣盖在她们身上,掏出怀里的表,已经凌晨三点了,她吃力的站起身,因为久坐又经寒风的骨关节隐隐作响,听着让人心惊,再这样下去,自己还没有撞什么马车,恐怕就要先交代在这了。
  柳子轻紧了紧身上不属于自己的衣物,背对着自己站立的人似有许多愁绪,她隐隐的猜测到一些,不过是为了生计罢了,如果不是每日要为她们母女花费这么多银钱,这人应该会过的好些吧,自己不是没想过离开,可是她自诩琴棋诗画样样精通,却无用武之地,她一个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万一遇到不轨之徒,怕是在劫难逃。
  眼下天气这么冷,这个冬天怕是都熬不过了,这人的性子再良善,又能顾她们到几时,谁曾想她夜里刚担忧过,白日里就成了真,第二天,阳光灿烂,柳子轻的的心情却一片惨淡。
  自醒来到现在就不见那人的身影,如今天色都晚了,仍不见人归,果然是顾不上她们了么,平日里有褚回有意无意的袒护,那些乞丐们还收敛些,如今见那公子彻夜不归,这庙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想通些什么,于是柳子轻母女二人就像他们碗里的肉一般,早晚被吃掉。
  显然柳氏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她抱紧自己的女儿寻思着这几日就离开,不然这祸事来了怎么躲得掉,只是天寒地冻,哪里又有她们的安身之处,可是若不离开,就为了这遮风挡雨的一隅之地,难道要她的女儿以身饲虎?绝不可以!
  酉时,见褚回依然未归,柳氏母女站在庙门口,看着上上下下打量她们的眼神,不禁头皮发麻,她们刚踏进一步,女儿就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
  “娘……我……”柳子轻声音颤抖着止步不前,她看着里面那些肮脏的男人看过来的视线,再也迈不动一步,她想说不要进去,不要冒险,可外面寒风阵阵,难道真的要露宿街头。
  正举棋不定间,陡然间有人伸手拉了她们一下,恐惧一瞬间揪住了柳子轻的心,来不及做出反应,下一秒,身后有人一把将她扯进了怀里。
  “住手,你在干什么”一句轻斥的话,让庙里那个胆大的乞丐收回了手,也将她从地狱边缘拉了回来,柳子轻不可置信的看着环抱自己呈保护姿势的人,只觉得委屈与埋怨并存,既然离开了,你又回来作甚。
  话说褚回这两天去做什么了呢,那天她离开后,没有去卖画,而是去找有没有出租房子的去了,几经打听和对比,才在城郊找到一个还算满意的两居室小院,租金五百文一个月,一次性交够一年,连带着还有二亩闲田,可褚回只有十两银子,还差上两贯前,于是游说了一天才以十两银子成交。
  再次身无分文的褚回,终于将自己身上唯一的那只怀表给当了,死当也只得到了一两银子,于是她将院子整理干净,房子打扫的窗明几净,再去买来几床棉被和简单家居用品,把主房里的大床铺好后,又莫名其妙的把小房间的床也整理好。
  最后把剩下的钱都买了些米面油盐,身上仅剩下两文钱,日子也就这样过了两天了。
  这两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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